正文 第五十四章 權利控制 文 / 冬之戀歌
瑾斕翼摀住自己的傷口,再一次深情的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江寒熙,虛弱的挪動著步子,離開了竹園。
而她的身後,鮮血畫成了一條軌跡。
江寒熙的那一句「斕兒」還是讓她心軟了,放過洛妃,這的確是在她的計劃之外。
烏蘭風為瑾斕翼包紮好傷口之後,寫好了一副藥單,小心的交給了清荷,隨後對瑾斕翼說道,「好在沒有傷到骨頭,不過,這一劍已經傷到了你的動脈,若是要恢復,至少要三個月。」
見烏蘭風一臉為難的樣子,瑾斕翼輕鬆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太醫,沒事,你看,這不是還可以舉放自如的嗎!」瑾斕翼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右臂傳來一陣刺痛,於是慌忙放了下來,臉色變得甚是難看。
烏蘭風歎口氣,「公主還是好生的修養才是,不要用手臂做劇烈的活動,否則,很難再修復。」
瑾斕翼失神,沉默不語,一隻手,換一個真相,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烏蘭風見清荷端著藥進來,慌忙接過藥碗聞了聞,點點頭說道,「好,這藥沒有問題,快些給公主喝吧。」
清荷急忙的坐在了瑾斕翼的身邊,將藥品了一口,查驗無毒之後,才舀了一勺,遞到了瑾斕翼的嘴邊。
瑾斕翼感覺唇邊一苦,頓時從苦痛中抽身而出,原來,是藥。
一碗藥還未喝完,萬離痕便聞訊趕到,「斕兒,你怎麼了?」萬離痕將清荷手中的藥碗搶過來,坐在了瑾斕翼的床邊,將瑾斕翼扶正,小心的看了看瑾斕翼的傷口,「還疼嗎?」
瑾斕翼微笑,搖搖頭,「沒事了。」
「可惡,若是讓我見到那個刺客,並將他碎屍萬段。」萬離痕恨恨的高呼,手中的藥碗,差一些便被他摔碎在地上,好在萬離痕發現藥碗中的藥差一些灑落出來,這才發覺了自己的失態,慌忙將瑾斕翼攬住,將藥慢慢的餵給她。
清荷與烏蘭風見狀,頓覺尷尬,頃刻間,便退出了瑾斕翼的寢殿。
瑾斕翼倚在萬離痕的肩膀之上,即便是在喝藥,也感覺如蜜一般,那種感覺纏繞在心間,難以散去,只是,這是動情了嗎?瑾斕翼心裡清楚,此生愛情的幻想,均被江寒熙碾碎,還能再去戀上另外一個人嗎?
「對了,玲瓏那邊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瑾斕翼為了避免心中的尷尬,不得不脫離了這個曖昧的話題。
萬離痕聞言,眉心一緊,放下了藥碗,緩緩的說道,「我已經派人前去了苗寨,想必,這兩日便能得到回復。」
瑾斕翼滿意的點點頭,「只要玲瓏沒有了苗寨這個強大的支撐,那麼,任憑她一隻小泥鰍,怎麼能掀起大浪。」瑾斕翼平躺下,小心的按了按自己的傷口,心裡默念,我答應你不傷害洛妃,但是,我不允許任何一個外族人傷害天國。
萬離痕認可的點點頭,不過,卻又擔心的說道,「只是皇上那裡、、、、、、」
「我是父皇的親生女兒,並且是國家唯一的嫡公主,父皇都可以用凌遲之刑來對我,何況一個義女。」
見瑾斕翼一副不服輸的樣子,萬離痕突然忍不住,迅速的在瑾斕翼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這個吻,不是因為瑾斕翼的睿智,而是,萬離痕太像保護她,讓她再也不受傷害,可是,萬離痕心裡明白,在瑾斕翼的心裡,始終放不下那個人。
瑾斕翼頓時驚坐起來,怔怔的看著萬離痕,那一刻,瑾斕翼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皮笑肉不笑,那一刻想要給他一個耳光,但是,瑾斕翼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既然沒有了愛情,那麼,自己的丈夫是誰,還有那麼重要嗎?
瑾斕翼笑的尷尬,萬離痕看的更是緊張,瑾斕翼性子剛烈,竟然會有不知所措的時候,若是瑾斕翼回過神來,自己肯定是遭殃,不料,瑾斕翼只是又一次的躺下,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萬離痕為了解除尷尬,慌忙換了一個話題,說道,「若是玲瓏發現了咱們的目的,恐怕會親自回到苗寨,到那個時候,對質起來,恐怕不好,皇上恐怕也會怪罪。」
瑾斕翼卻自信的笑著說道,「這個無妨,玲瓏天生自負,她認為一切的事情都是按照她自己安排的軌跡在走,所以,這件事情,她根本不會在意,對了,靖國那邊的使者回來了嗎?」
萬離痕不得不佩服瑾斕翼的心思,原本以為玲瓏通敵的事情只不過是石沉大海,難以掀開,但是瑾斕翼卻可以借助靖國的力量,逼著皇上不得不挖出內奸,而到時候,玲瓏失去了苗寨的護佑,想必,凌遲都算是便宜了她。
「已經回來了。」
「怎麼說?」瑾斕翼慌忙坐好,滿眼期許的看著萬離痕。
萬離痕淡淡的一笑,「不出你所料,我們冒充玲瓏的人,確實是得到了靖國的回應。他們答應會在半個月內向我們下戰書。」
皇上在紫金宮中踱來踱去,心中異常的焦急,「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萬貴妃挑挑眉,皇上不在永福宮陪著病號,怎麼突然之間來到了紫金宮中,還是這樣緊張的樣子。
皇上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歎了一口氣,將一份奏折扔在了桌子上。隨後,又是不停的走來走去。
萬貴妃翻開了奏折,只是看了一眼,便大驚失色,「靖國瘋了嗎?」
皇上終於坐了下來,「若是再開戰,恐怕,咱們的國力難以與洛國抗衡,只怕到時候,洛國會趁機騎兵,犯我邊境。」
「所以,這幾日來,皇上才會對洛妃異常的好?」萬貴妃的心裡終於平衡了一些,積攢了許久的恨意也平息了許多。
皇上點點頭,「朕本以為,控制了洛妃便可以安撫洛國,沒有想到,洛國的國王並沒有想像中的懦弱,」皇子臉色變得陰沉,剛將茶盞端起來,又憤憤的放下,「靖國,無知之輩,竟然一次有一次挑戰朕的耐性。」
「皇上息怒,臣妾以為,靖國這次,是有備而來,我們必須要想給靖國施之以顏色,就必須找到靖國有恃無恐的根源,唯有這樣,才能徹底的打擊靖國。」
皇上聞言,眉心緊皺,許久,皇上歎了一口氣,只能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