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0章 恢復記憶 文 / 小小小蔬菜
蒼玉函拿著花灑澆花,眼睛卻看往前方,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個上邊。已經過了幾天了,這一切還是一點也沒有改變,楚承炫也沒有回來。真的是死掉了麼?喬夜涼也是死掉了嗎?為什麼事情會那麼可怕。
現在楚承炫和喬夜涼的時間已經成了他們家的禁忌了,蒼玉函的爸爸和蒼玉函都不在提這個話題,以免氣氛會變得尷尬。
蒼玉函的爸爸還是像以往一樣去山上砍柴,山上的那堆屍體,都被他埋掉了。他只想讓生活重新恢復到平常,他的女兒還能跟原來一樣平靜就好。簡簡單單的日子,平凡卻開心。可是看女兒現在的樣子,像是很難回到原來的樣子了。
林罌一大早的就去花店找蘇若寧,卻發現花店根本就沒有開門,路易斯也不在公司。這倒讓林罌覺得有些不快了。兩個人大早上的,就一同曠工麼?
「起床啦!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你還在睡!你也不看看誰來了!」喬夜涼拿著早餐進來。
蘇若寧和路易斯就跟在喬夜涼的身後進來。路易斯和蘇若寧本來就打算看喬夜涼和楚承炫兩人的,沒想到剛好碰見,倒是把蘇若寧給激動的,喬夜涼也很激動。她們兩個在一起緊緊的抱住對方了好久。
楚承炫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只不過皺了皺眉頭,好像不開心有人吵到他睡覺了。他慢慢的將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還沒有完全睜開。在看到喬夜涼之後,他才睜開了眼睛,不過在陽光的照射下,他又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老婆?去買早餐了嗎?」楚承炫看著喬夜涼手上拿著的早餐,頓時也覺得肚子餓了。
他坐起身,若無其事的在『眾人』面前換起了衣服。喬夜涼還沒來及阻止,楚承炫就已經將衣服全部脫了下來,然後跑到衣服架上去拿自己的衣服,剛走兩步,就聽到背後的尖叫聲。
「啊!!楚承炫你這個大流氓!」蘇若寧大聲的尖叫道,路易斯很淡定的將手蓋到蘇若寧的眼上。
「楚少,這麼多天沒見,你還是這麼霸氣 ̄」路易斯勾起唇角,好看的桃花眼中滿是戲謔的意味。
楚承炫只覺得這兩個聲音眼熟,然後轉過身去看到底是誰。剛看見來人是誰,這下換做楚承炫慌了。他急忙摘下衣服套上,然後又在『眾人』的面前快速的穿上衣服。
「你們什麼時候來了,老婆,你怎麼也不通知一聲,這次我人丟大了……」楚承炫氣的差點沒吐血。
「我通知過了,誰知道你沒聽清楚呢 ̄」喬夜涼滿不在意的撇撇嘴巴。
她將早餐放在桌子上了以後,慢慢的走出了病房。在走出病房一百米的時候,她再也沒能忍住的狂笑了起來。她沒有想到楚承炫還會有這麼搞笑的一天,真是把臉都丟完了,連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把他給看了,這個楚承炫真是的。
豪華特級病房內,楚承炫等人很清楚的聽到了喬夜涼的笑聲。楚承炫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他真的是很丟人啊。哎,實在是讓他的節操掉了一地。
「你們要來為什麼不提前打個電話?」楚承炫紅著臉問道,有些隱忍的樣子
「因為想給你個驚喜的,不過沒有想到,你比較給力,反倒給了我們驚喜 ̄」路易斯好笑的看著楚承炫說道。
楚承炫無語了,他難得的沉默了。他絕處逢生,在和好友相見的時候,不是應該很感人很感動的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大一個烏龍。弄了半天搞的他好像在演喜劇一樣,真是讓楚承炫覺得無奈極了。
喬夜涼笑夠了之後,才慢慢的走進了房間。可是一當她看到楚承炫的臉的時候,她就又忍不住的笑起來。
「喬夜涼!剛剛你的笑聲已經影響了許多病房中的病人了,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楚承炫滿心的無語。
「嗯,好的好的,我盡量吧老公,哈哈,哈哈……」說著,喬夜涼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楚承炫的臉色可真是多變,在這個時候,他的臉色又從紅色變成了黑色了。哎,他也有被人這麼**裸的嘲笑這一天啊。楚承炫鬱悶的拿起桌子上的早餐吃了起來,現在只有早餐能夠安慰他的心情了。這個喬夜涼也真是太過分了,討厭。
等他們笑夠亂夠了之後,他們的談話在正式進入正題。蘇若寧和路易斯最想知道的還是他們是如何得救的。他們明明都看了,那個懸崖的高度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測量的。在那麼高的懸崖下,他們還能安全的回來,這可真的是個奇跡。
「是這樣的,楚承炫掉到橫跨在石頭中的古樹中了,而我就剛好掉在了楚承炫的身上。讓楚承炫充當了一個人肉氣墊。最後我們都被楚承炫的一個朋友救了。」喬夜涼實話實說道。
這倒讓在一旁的蘇若寧聽得震驚了,這可都是在神話故事中才經常發生的,或者在電視上,沒想到這件事竟然發生在了現實當中。也不說這是幸運,只能說,楚承炫和喬夜涼的命真的很好,並且他們的緣分還沒有到頭,還長著呢。
「這樣說來,我們要好好感謝那棵樹了。」路易斯發表了最後一個感想。
「嗯,的確應該感謝。」楚承炫這次倒是很贊成的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那棵樹,也許他和喬夜涼早已死在懸崖底了,弄不好連屍體都找不著。這次可真是太幸運了。
「你這小子還挺幸運,因為這麼一摔,記憶也恢復了。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是怎麼失憶的?」路易斯不解的問道。
「我的記憶是被人用針灸給抑制住了而已。」楚承炫輕描淡寫的說道。
再怎麼說,他也在蒼玉函家生活了挺長的時間,不管蒼玉函的爸爸為什麼能狠下心來壓抑他的記憶,他也不想再去計較了。也許沒有他們的救治,弄不好他現在還是死在了那座山上。總之,他還是福大命大的。
「誰膽子這麼大,竟敢封我們楚少的記憶?」路易斯納悶了,楚承炫經歷的事情怎麼都那麼離奇。
「管他誰呢,現在也不想追究了。只要我和我的老婆大人好好地幸福一起就可以了。」楚承炫勾起唇角微微笑著說道。
喬夜涼安慰的看了看楚承炫,楚承炫說的很對。只要她能和他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夠了,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在考慮了。雖然她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想來,既然楚承炫不想提,她也沒必要提,他們只需要珍惜現在就可以了。
路易斯的眼神有些怪異,這樣的楚承炫可是不多見的。以往的楚承炫,是別人欺負他一倍,他還別人百倍,這次竟然說不追究就不追究了。看來經歷了這麼多,楚承炫終於也學會了穩重的辦事了。
「什麼?你竟然打傷了韓總?」
「喂,你別搞錯了好不,我那時誤傷,你懂什麼叫誤傷嗎?」岑金一個白眼翻過去。
小李子一聽說岑金打傷了韓信陽,頭都快要被岑金氣的炸了。這個女人也真會多事,本來是讓她去照顧韓總的,最後韓總卻被她打傷了。什麼誤傷不誤傷的,把韓總都已經打傷了,誤傷不誤傷還有什麼區別麼?
路易斯和蘇若寧又和喬夜涼楚承炫談了一小會兒,他們便回去了。這下,病房內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了。楚承炫雖然學會了忍耐,可是不代表他會忍耐任何事情。楚承炫的嘴角慢慢的上揚,然後玩味的看著喬夜涼。
「嗯。現在既然人都走完了,我是不是也該給你算個賬了?我親愛的老婆大人 ̄」
「咳,呵呵,咳……」喬夜涼尷尬的咳著笑著。
只見楚承炫抓住她的肩膀,然後壞壞的看著她。喬夜涼心裡噗通一下猛地一跳。她拿出電話,調出韓信陽的號碼,想要轉移話題。
楚承炫不經意間皺了下眉頭,然後將電話搶了過去,直接撥通了韓信陽的電話號碼。這個平安,就由他來報吧。
眉頭緊皺的韓信陽正在研究著某份材料,背部的疼痛感一陣陣的傳來,把他折磨的冷汗都流了出來。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本以為是易蓉,所以,他連推辭的借口都想好了,他現在誰都不想見。
可當他拿出電話看到名字的那一瞬間,他的瞳孔瞬間的放大了。喬夜涼名字不斷的閃爍在他的眼前。喬夜涼給他打電話,這到底是真的假的?韓信陽有些不相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耳朵,發現真的會痛,於是他激動地馬上接通了。
「夜涼?是你麼?你回來了對不對?是不是你喬夜涼?」韓信陽的聲音顫抖著。
他有一種預感,他預感這一定是喬夜涼回來了。既然這不是夢,那麼這就是真實的了。喬夜涼回來,他是不是又可以看到那張可愛的小臉了?
「你好,我是楚承炫。我們沒事,勞煩你擔心了。我和我老婆給你報個平安,夜涼,你也說句話吧。」楚承炫的聲音很平淡。
喬夜涼接過電話,心裡也有些緊張,同時也有深深的內疚。韓信陽原本激動的心情,在聽到楚承炫聲音的時候變得有些小失落,可是聽到楚承炫說讓喬夜涼說話的時候,他的心情又變得激動了起來。
「夜涼,你還好麼?」韓信陽先開口,顫抖的聲音。
「學長,我很好。對不起,都怪我讓你擔心了。我現在很好,都是托學長的福。」喬夜涼對韓信陽真的很愧疚,也很感激。
每次在她失落的時候,韓信陽都能像個大哥哥一樣在她身邊安慰她。在她心情很好地時候,他也陪著她開心。可是他們之間,卻只能是純潔的友誼,因為喬夜涼的心已經給了一個叫做楚承炫的霸道男人。
「夜涼,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韓信陽的眼圈不禁紅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喬夜涼出事的這些日子,他幾乎沒怎麼吃過飯,也沒睡過好覺。這次喬夜涼安全的回來了,他的心中平靜了許多。雖然聽到楚承炫叫喬夜涼老婆的時候心中會很不好受,可是這就是事實。他必須要尊重的事實。
「學長,真的很對不起。都怪我不好。」喬夜涼很自責。
「不,夜涼,你很好。你不用對不起,你能平安的回來,這就是最好了。這幾天,能夠見個面麼?和我一起喝杯咖啡。」韓信陽的語氣有些請求的意味。
「好,只要學長有時間就可以。」喬夜涼爽快的答應了。
楚承炫只在旁邊靜靜的聽到,他是知道喬夜涼的。他對韓信陽滿心的愧疚,其實,他也對喬夜涼有很多的愧疚。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要不是有他們這些朋友的照顧,也許喬夜涼不會像現在這麼堅強,樂觀。
掛斷了電話,喬夜涼躺進楚承炫的懷中,兩個人就這樣相依相偎著,再過不了幾天,他們就不能有這麼寧靜的生活了。楚承炫還是要工作的,她也還要去上學,一切都要恢復正常。即便如此,他們的感情依舊是不會變的。
蘇若寧懶得開花店門,於是直接跟著路易斯去了公司。今天不賣花,心情好,就得閒適一天。這才叫完美的生活 ̄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林罌也找來公司了。她在國內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必須盡快說服路易斯跟她回英國結婚。這個蘇若寧是必須要解決的,不管什麼辦法,她只不過是要完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林小姐?你怎麼來了?」麗薩急忙攔住林罌。
「我來找路易斯,讓開!」林罌冷聲說道。
林罌身後的保鏢很有眼色的把麗薩推開,讓林罌順利的走了過去。並且幫林罌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當林罌看到蘇若寧的時候,心裡頓時可鬱悶起來了。這個女人怎麼還這麼頑強的呆在路易斯身邊。
「你來幹嘛?」
看到對方來人,蘇若寧的語氣十分不善。並且像是母雞一般站在路易斯前邊擋著路易斯,看老鷹一般的看著林罌,滿臉的防備之情。
「你管我啊,我又不是來找你的,讓開。」林罌不屑地瞥了蘇若寧一眼。
只見林罌身後的保鏢就要去推開蘇若寧,路易斯一把將蘇若寧拉進自己的懷中,以免被那些體型彪悍的保鏢傷到。路易斯神情不滿的看著林罌,他不是都已經告誡過她別來找自己了嗎,他為什麼還來,那麼愛纏著自己?
「林罌,你又想幹什麼?」路易斯瞇著桃花眼說道。
「我說過,要你陪我回英國結婚的。」林罌直視著路易斯說道。
蘇若寧生氣的看著林罌,她家路易斯都說了不想在與這個女人接觸了,這個林罌是不是有癮啊?難道就把她當空氣麼?她蘇若寧也不是混白飯吃的呢!
路易斯的眼神越發變得犀利,他的表情也越來越冷酷,週身散發著寒冷之意。除了摟住蘇若寧的那只胳膊還是溫暖的,其他地方都變得冰冷起來。之前,他的確是念在他和林罌有舊感情的份上,可是他已經說過了,蘇若寧是他認定了一輩子的女人,他一輩子只要這一個女人。而林罌偏要往他要保護的人身上下功夫。
他和林罌,也只不是從小認識而已。他還記得當初他那麼苦苦的追求她,希望她能和自己在一起。可是她卻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在他第好幾次追求她的時候,她說讓他滾開。從那以後,他就真的滾開了,並且滾遠了。
現在的情況,是他寧願和林罌鬧僵。他願意為了蘇若寧,把所有女人的關係都斷絕了。就算他是自己的初戀,也不能傷害自己現在最心愛的人。
「林罌,我希望你聽清楚,也聽明白。因為我只會說最後一遍。第一,我和你並沒有什麼關係。第二,我也不希望和你有關係。第三,蘇若寧是我最愛的女人,我不想看到有人欺負她。第四,我和蘇若寧的愛情,不歡迎第三者的打擾。」路易斯神情嚴肅的看著林罌說道。
往日的他都愛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總是喜歡瞇著桃花眼亂說。可是今天,他說的是實話。經過了多天的思考,他也明白了什麼才是自己真正追求的。什麼才是他真正愛著的。至於林罌,如果和她鬧僵了就鬧僵了吧。
蘇若寧看著路易斯的樣子,心中不禁感動起來。她沒有看錯男人,她也沒有跟錯男人。她聽說了,這個林罌是他的初戀,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內心的確有過恐慌。說實話,林罌真的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比她還要漂亮。她真的害怕路易斯會丟她而去,可是今天聽到了這一番話,她只有滿心的感動。心中只有很暖很暖的感覺,暖的心臟都快要融化了一般。
林罌聽到了後愣到了那裡,彷彿不相信剛剛說話的真的是路易斯。她所認識的路易斯,是個不會說出這種深情話的男人。為什麼今天聽到,她的心中會很難受,真的是嫉妒的感覺麼?追了自己那麼久的男人,雖然她沒有同意他,可是現在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中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路易斯,你一定是發燒了對不對,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我改日再來找你,等你身體好了的時候,你別再說這些胡話了。」林罌語氣有些匆忙的說道。
說完,林罌轉身就要走。她現在想要逃離,她寧願相信這是路易斯燒壞腦子了,也不願意相信這是路易斯的真心話。
「站住,我沒有發燒。我說的全部都是我的心裡話。還有,我不希望你再來找我了。如果你只想擾亂我和我女人生活的話,我希望我們不要再見面了。」路易斯冷酷的說道。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他已經徹底想明白了。一味的逃避是沒有用的,他必須要坦誠的面對。只有這樣,蘇若寧才能放心,他也能放心的和蘇若寧生活在一起,不用再想些什麼有的沒的。
「路易斯?!」林罌不可置信的驚叫道。
本以為逃離這裡就可以逃離這個話題,可是看來今日路易斯是已經決定了不在逃避,決定把事情挑明來說。這在林罌的心中覺得這是個恥辱。她本想想給自己留點顏面,留點後路的,可是路易斯把話說死了,也把後路堵死了。
假如在這個時候她在說什麼話,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換成她糾纏著他了?她林罌沒有這麼卑微過。從小長到大,只有別人追求她,從來沒有她主動追求什麼人的。這次,她猶豫了。她是個要臉面的人,可是她的心中又有很多不甘。
「我想我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林罌,聽懂了就和你的保鏢離開我的公司吧。」路易斯直接開始趕人了。
蘇若寧在一旁已經看的有些呆住了,說實話,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路易斯。冷酷,絕情。不過她相信,這一定是路易斯的另一面,她也尊重路易斯的決定。雖然她的文化水平不是很高,可是她也明白。既然決定永遠跟路易斯在一起,那麼她就要尊重和理解路易斯,並且還要全力支持他,做他身邊永遠的女人,老婆。
「路易斯,我不會輕易罷休的。」
頓了半會兒,林罌還是指著路易斯的鼻子說了出來。她的個性很要強,想要的沒有得到,她就不會放棄,面子又算何物。說完,林罌便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辦公室。她氣得小臉通紅。
站在門外的麗薩將裡面的情況聽得一清二楚,她就知道,她的老闆一定是一個純情的人。別看他平常會很花心,那是因為他沒有真正想要去保護的人,這次有了蘇小姐,老闆才真正學會了什麼叫朝夕相處。
楚承炫和喬夜涼兩個人像是在,,兩人都是正襟危坐的,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並且還是面對面的。不過他們的確是在開會,開會的內容很簡單,就是還要不要回陝西那邊看一看了。
「為什麼要回去,我已經恢復記憶了,就沒必要再回去了。」楚承炫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