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5章 痛並快樂著 文 / 小小小蔬菜
喬夜涼緊閉著雙眼,長時間的沒有進食讓她覺得體力有些跟不上了。雖然她的理智依然清晰,可是她的身體卻沒有什麼力氣。這就是所謂的力不從心,在這個時候,她多麼希望可以喝到一口水,來滋潤一下她那因為乾燥疼痛的嗓子。
楚承炫也緊皺著眉頭,強烈的疼痛感刺激著他的大腦。無論是皮膚還是筋骨,他感到全部都是扭曲的疼痛。每動一下就好像是被鋒利的刀又捅了一下,疼痛無比。在這種疼痛之下,他也顧不上什麼飢餓和乾渴了。
看著天色越來越亮,周圍的環境也越發的清晰,楚承炫慢慢的扭動著脖子觀察周圍的環境。聽著喬夜涼均勻平和的呼吸聲,他的心尚且還能鬆懈一點。只不過既然他們都活著,那麼就必須要想辦法繼續活下去,即使現在還在這個山崖下,他相信,沒有他楚承炫做不到的事。
「信陽,你就睡一會兒吧。」易蓉歎了口氣說道。
易蓉的眉目之間透露著疲憊之意,自從他們從那裡回來。韓信陽就一直站在窗前,眼睛直視著那個方向。因為他的執著,易蓉也跟著一夜沒睡,陪在他的身邊。她知道,韓信陽是個好男人。因為她哭著跟韓信陽說,由於看了那些恐怖的屍體,她不敢一個人睡,所以把韓信陽叫到自己的房間。可是即便如此,現在卻依舊是她坐在床上,他站在窗前。
「易蓉,你不要管我,你自己睡吧。」韓信陽的語氣很深沉。
「哎。你叫我怎麼能不管你。你明明知道……算了,不說了。」易蓉低下眼眸,看不出她的情緒。
韓信陽的腦海中一直浮現著喬夜涼的身影。還記得他們當戀人的那三天,幸福,浪漫。即使知道那是假的,是有時間限制的,他卻依然很開心,很享受。跳崖,多麼可笑的一個詞語,可是那竟然會真的發生。
楚承炫那個男人!他韓信陽放棄喬夜涼,是為了讓喬夜涼去尋找她的真愛,讓楚承炫去好好地保護呵護她,而不是為了讓喬夜涼跟著楚承炫一起跳崖的!如果楚承炫和喬夜涼能回來了,他一定讓喬夜涼來到自己的身邊,然後好好地保護著她。他相信,他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易蓉紅著眼圈看著站在窗前沉默的韓信陽。她不明白,喬夜涼到底有哪點好。喬夜涼有的,她全部都有,喬夜涼沒有的,她依然有。可是,韓信陽卻不肯看她一眼,不肯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這到底是為什麼?
陡峭的懸崖,橫在半山腰上的一棵古樹,棕色粗大的樹幹,即使橫長在半山腰,這課樹木卻依然茂盛。周圍皆是堅硬的石頭,這一片,除了這棵樹木之外,再無別的東西。上方是一片迷茫,盤旋纏繞著的雲霧,擋住了山崖上方的景色。
楚承炫緊皺著眉頭,按照這種地勢,陡峻危險,如果不經訓練,那是根本就沒有辦法下來的。至於他想上去,如果是他自己的話,還有可能。可是如今還有喬夜涼,那必須要有足夠的工具才行。在這種條件資源短缺的情況之下,想帶一個人上去,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楚承炫暗地的握緊了拳頭。他最討厭這種感覺了,這種感到自己做不到的感覺。他楚承炫雖不是有特殊能力的人,可是他的性格,是永遠不會認輸的。他不禁瞇起了眼睛,腦中快速的運轉著,接下來,要怎麼辦。
歐式別墅大院內,歐陽雲早早的起床了。不對,如果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他根本就睡不著。人力資源已經到手了,他現在擔心的是,楚承炫現在到底是怎麼樣了。他不允許自己所認定的對手,在他還沒有贏過他的途中就結束一切,這樣的事情,他歐陽雲不允許它發生。
「歐陽先生,南烈那邊有什麼吩咐的麼?」
「呵,那小子先不動他。我想,這個機會應該留給那個人。」歐陽雲扶了扶白色的眼鏡框,眼中淡漠神情顯而易見。
如果他提前動手解決了南烈,估計楚承炫那小子肯定會後悔的。所以,南烈還是交給楚承炫解決就好,畢竟是南烈傷害的他們,還手也是理所應當的。只不過按照楚承炫的手段,南烈絕對會是不一般的死法。歐陽雲不動聲色的勾起唇角。
「趁天色還早,我們現在就去那裡,把楚承炫喬夜涼找回來!」
「好的,歐陽先生。所有人都準備好了,現在就請您上飛機吧!」
寧靜偏僻的山莊,此時不同尋常的安寧。
蒼玉函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眸,身子不停地顫抖,額頭上佈滿冷汗,蒼白的面容讓人看起來覺得她十分虛弱。纖細的雙手緊握著,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一般,蒼玉函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在害怕什麼。
前方一片黑暗,她看到身後有一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追著她。沒有頭,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刺激著她的神經。她拚命的跑,用盡全身力氣的跑,卻始終看不到盡頭,看不清楚前方的路。
那些人在對著她鬼笑,正在這時,前方傳來了淒慘的聲音。這個聲音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蒼玉函嚇得猛地坐起身,眼神暗淡的看著前方,彷彿還沒有從那個驚恐的噩夢走出來一般。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喘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緩過勁來,悲傷地留著眼淚。
「這裡好像世外桃源,與世隔絕的地方。」喬夜涼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上方朦朧纏繞的煙霧。
「你醒了?」楚承炫微微笑笑。
清晨的風很涼,一股寒意讓喬夜涼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身體的猛地一顫抖,讓楚承炫有些緊張的看著躺在自己身上的那個小女人。現在他渾身是傷,整個筋骨都是疼的,動一下就好像有人拿著鋒利的刀子捅了他一下一樣。可是即便如此,楚承炫還是咬著牙伸開雙臂環抱著喬夜涼,想要用自己的溫度去溫暖她。
楚承炫的俊臉上也透露出蒼白顏色,可是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他的額頭滲出因疼痛忍耐而冒出的冷汗,可是他的嘴角卻是帶著笑容的。這也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吧,如果沒有這一次的經歷,他想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喬夜涼竟然也是這樣深深的愛著自己。
「是啊,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這裡風景不錯,可是都看不到上方呢。炫,你還好吧?」喬夜涼有些緊張的問道。
她能感覺到,來自楚承炫的心跳聲,加速了的聲音。她現在還沒有膽量往下看,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下邊才是深淵萬丈的吧。這棵橫掛在半山腰的老樹,救了她和楚承炫一命。
「我沒事。這裡風景是不錯,可是老婆大人,我們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欣賞風景的啊。」楚承炫有些埋怨的口氣說道。
「嗯。生命危險,遠遠沒有你楚承炫,在我身邊來的重要。」喬夜涼淡淡的說出。
淡淡的語氣,包含著濃濃的愛意。楚承炫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越是危險,他的心裡就越是暖,就是因為他有喬夜涼。
「喬夜涼,我愛你。」簡單的一句話,卻透露出了楚承炫對喬夜涼最真實的感情。
即使上方煙霧盤繞,山崖嶙峋,四周的冷風吹動著煙霧纏繞,看不清上方的是雲還是霧,看不清崖頂到底是在哪裡;亦或是山下的輕霧,濃密的叢林,也不知叢林裡是否藏有細小的支流。可也是因為這樣的環境,才能讓人感覺到隱隱約約,朦朧模糊,虛擬與真實結合的美。
兩個人都保持著環繞著兩人之間的情愫不再開口,也不去討論接下來一步該怎麼辦,就這樣溫暖的,保持著兩個人的幸福。
路易斯心疼的看著蘇若寧哭的紅腫的雙眼,昨晚回來,好不容易才哄得蘇若寧睡著,自己卻因為楚承炫和喬夜涼的事一直睡不著。一直纏繞在他腦海中的一副畫面,就是那瀰漫著霧氣看不清底部懸崖。
那到底是什麼懸崖,竟然會那麼高,又是什麼人,竟然敢對楚承炫下手腳。這些如果讓他查出來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電話響起,路易斯迅速的拿出電話,林罌的名字閃爍在他的眼前。路易斯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六點半。為了不吵醒蘇若寧,路易斯拿著電話走出了臥室,寬敞的豪華陽台,懶洋洋的趴在護欄上接起電話。
「路易斯!你怎麼都不來看我!」電話中傳出刺耳的女聲。
路易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然後瞇了瞇好看的桃花眼,眼中透露出疲憊之色。這個林罌,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精神為什麼那麼好,現在才是凌晨六點半而已,現在就睡不著了麼?
「林罌,現在才六點半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路易斯有些不耐煩的口氣。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路易斯,我知道你對那個女人只是玩玩而已的,你不會真的愛上她了吧?」
路易斯的臉色有些不悅,雖然他已經說了很多次這次他是真心對蘇若寧的,可是有那麼多人都不相信。對於女人只是玩玩而已,沒錯,他路易斯在沒有認識蘇若寧之前,的確是這樣對女人的,可是那是不包括蘇若寧的。
醫院的天色依舊是朦朧的,天邊泛著魚肚白,林罌身著白色的病服,披著一個毯子,此時就坐在醫院的草坪上。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半白的天空和隱藏在不知道在那個角落的保鏢陪著她。
太陽還沒有出來,微風拂來,帶著絲絲涼意,風吹動草叢的聲音,是那樣的和諧,沁人心脾。林罌深紫色的卷髮也隨著涼風在空中亂舞動著,像是飄蕩在海水當中的海藻一般,凌亂美麗。
「路易斯,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真的愛上那個女人了麼?」林罌歎了一口氣,用著以往路易斯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語氣說著。
「林罌…?」路易斯疑問的出聲。
路易斯不由得疑惑起來,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聽過林罌這種語氣。他知道一種語氣代表這一個人的心裡。剛剛那個無奈不甘的聲音,真的是林罌的麼?那個驕傲冷艷的女人,聰明從來都不認輸的女人。
「呃……呵呵,被我嚇到了?哎,你還是那個傻小子麼,路易斯,今天你得來看我。就這樣,拜!」林罌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她承認,這是她第一次在路易斯面前有些驚慌失措了。往日,不管她在任何人的面前,她總是一副懶洋洋冷酷的面容,像這種透露自己真實情感的樣子,這還真的是她第一次露出了,也是第一次被人看到。
路易斯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冰冷的聲音刺激著他的耳膜。這才讓他從剛剛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將電話關了。如果剛剛他沒有聽錯的話,那應該是林罌驚慌失措的聲音吧?那是他第一次聽到林罌有慌忙的一面。那個高貴總是認為自己是女王的林罌去哪了呢?
路易斯雙手插到口袋裡,桃花眼有些迷茫的看著窗外朦朧的白色。那些瀰漫的煙霧慢慢的消散了,這是不是說明著,今天會是一個好天氣呢?
蒼玉函的爸爸早早的就起床了,原本是想上山砍柴,可是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些恐怖的屍體,這讓他也沒有想去山上砍柴的念頭了。他也不是沒有良心的人,他的心裡也擔心著喬夜涼和楚承炫。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事情竟然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蒼玉函的爸爸想著想著,皺著眉頭歎了口氣後,轉身去廚房。看來他有必要熬點中藥粥給他女兒壓壓驚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可親眼看到了那麼恐怖的事情。
蒼玉函緊緊地抱著胳膊蜷縮在床上的小角落內,黑暗的小角落,那是光明找不到的地方。蒼玉函驚恐又帶有悲傷地眼神看往窗外,今天,太陽應該會很好的。如果楚承炫還活著,喬夜涼也活著,她一定會遠離他們,他們的愛情,是讓人羨慕的,又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
「炫,再過會兒太陽就要出來了,我躺在你上邊,會把我曬得很黑吧 ̄」沉默了很久,喬夜涼開口調笑道。
「嗯,剛好幫我遮陽,太感謝我的老婆大人了 ̄」楚承炫幸福的勾起唇角,俊臉上洋溢著溫暖的氣息。
喬夜涼看著上方,不是她不想問,而是她怕楚承炫會為難。他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裡,既然福大命大沒有死,那麼他們就要好好地活下去。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應該如何上去,上方那麼高,而且她和楚承炫傷勢都不輕,如果只靠他們兩個人的話,應該是很難上去的,更重要的是他們一口水都沒有喝,全身無力的。
歐陽雲走下飛機,面無表情的的往前方走去。清晨的涼風吹動著他的頭髮,亞麻黃的短髮在隨風亂飄揚著,擋住了他的一隻眼。血紅色的鑽石耳釘,潔白的修身襯衫。他的身後跟著大批人,各個都是全副裝備。
熟悉的山頂,對於他帶來的眾人來說,他們練習懸崖任務已經不下幾百次了,這次也只不過是一次鍛煉身體而已。歐陽雲走近陡峭的懸崖邊,然後慢慢地轉過身來,俊臉上帶著淡漠的微笑,他的眼眸像是在看前方,又像是在看某個人。
「我找大家來的原因,相信你們都明白了。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開始行動!」歐陽雲像是在說故事一樣,依舊是淡淡的微笑。
但是在眾人看來,他們都已經習慣面癱的歐陽雲了,所有人都是準備就緒開始出動的樣子。歐陽雲也開始那自己的裝備,不知道為什麼,他告訴自己,他也必須下去找,雖然要找的那個人是他很討厭的人。
管家在一旁疑惑的看著歐陽雲,自從他退出殺手界後,就沒有再親自出動過一次了,這次歐陽先生是要親自去嗎?顧不上多想,管家急忙幫著歐陽雲整理裝備。
「歐陽先生,您要小心。」管家恭敬地說道。
歐陽雲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慢慢的跟其他人一樣往下降。他們使用的裝備是專門的裝備,是魔鬼訓練營裡教練親自打造的。雖然,這些都已經離他很遙遠了,對於擁有特級殺手身手的他,已經有資格目中無人了。
歐陽雲調動著束縛在自己腰帶上的裝備,控制它穩速下降著。他認真的看著四周,不放過一個角落。越往下,空氣越顯得涼,四周也更加安靜。歐陽雲的心突然揪了起來,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很奇怪的感覺。他有預感,他能找到他想要找的那個人。
暗夜把自己反鎖在屋子裡,任何人都進不去。爾予和瑾刺就站在門外,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辦。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暗夜,消極,膽小,懦弱。
希蒙就坐在電腦前,他不停的搜索著南烈的消息,他的目的就是,找到那個幕後黑手,然後交給夜影門,給大家一個交代。
暗夜慢慢的將黑色襯衫脫去,用手撫摸著離心臟只差五厘米的傷疤。一個很深的傷疤,以周圍古銅色皮膚襯托起來,那個疤口,顯得很明顯,很猙獰。如果沒有楚承炫,他現在也許就不在世上了。
那時的他很任性,魔鬼訓練中,他往往堅持不到最後。他知道楚承炫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他卻不受身體的控制,想要從魔鬼訓練營中逃離出來,他感覺自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就在那天晚上,夜風很涼,黑漆漆的夜晚,空氣中透露著陰森森的氣味。
他已經翻過了魔鬼訓練營的大門,再出一個柵欄,就可以永遠的離開這裡了。可是就在這時候,他被人發現了,那道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上的柵欄竟然有警報器。他被教官抓進大廳,然後被重重的摔在很硬的石灰地上。
被教官打的傷痕纍纍的他,幾乎已經渾身沒有力氣了,更別說站起來了。教官扔了一把刀給他,讓他自己動手。鋒利的刀,發著讓人寒慄的光芒。教官說,要殺雞給猴看,讓他自盡,給其他的人們一個警示。他一直記得,楚承炫看他的眼神,不是責備,也不是失望。他讀不懂楚承炫眼神中的意思。
也可能是被受壓迫太厲害,他竟然真的受不了舉起了刀,往自己的胸口刺去。就在那一刻,楚承炫將手裡的一個東西打了過去,這才使刀鋒偏離了心臟處。後來,他被人抬進醫院,在之後的事情,依舊是楚承炫給他解決的。及時到今日,他也不知道,楚承炫是怎麼樣給教官說的,教官最後竟然放過了他。
「喂,暗夜。你獨自難過也不是辦法啊,你出來,我們大家一起解決問題啊!」爾予在門口說道。
瑾刺也贊同的點點頭。他們都是一個團隊的人,一個大家庭的,有困難大家要一起去努力解決的。瑾刺的心裡也有些猶豫,他沒有把錄像公佈出來,是因為他怕大家看了會更傷心,怕大家會失去理智。所以,他索性隱藏著,等到一定的時機,他會拿出來的。
兩人站在門前沉默了一陣子,爾予難得耐心的站著等,並且一言不發。暗夜閉上眼眸,緊緊的握住拳頭。楚承炫,他至親的人,也是他最佩服的人,不應該有這個結果!
暗夜猛地推開門走了出來,黑亮的頭髮遮住左眼,冰冷的神色讓門口二人有些震驚。
「爾予,瑾刺。讓大家到大廳集合,我有事請說。」暗夜抬起頭,用極其認真的眼神看著他們。「放心,我不會讓那個幕後黑手好過的,就算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南烈給找出來!為影哥報仇!」
熟悉的聲音,振奮人心的氣勢。爾予和瑾刺也不自覺的紅了眼,大家都是兄弟,就算少了一個也不行。為影哥報仇,一定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