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3章 神秘女人 文 / 汐舞歌
「少爺放心。那這邊的事情,渡川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出什麼事的。」百里不理白銘寒的話,拿過醫藥箱,將裡的紗布與藥水拿了。為他整理起傷口。
「百里,難道錯過一次,便沒有改正的機會了嗎?是不是這理是老天對我的懲罰。」白銘寒看著遠處,思緒有些紛亂。他唯一在乎的,便是林語諾,他寧可失去一切,也不願失去她。
以為她忘記他,所以他不惜一切用計將她困在身邊,可是現在才知道,他錯了,可是,卻永沒有機會改正了。
「少爺,林小姐心裡還是有你的,她現在離開也好,等時間久些,她冷靜下來,便好了。女人嗎?哄哄不就好了。」百里有些無奈,動了情的少爺,此時就似一隻沒有了牙齒的老虎,讓人感到無奈卻又沒有辦法。
「百里,她若像你那些的鶯鶯燕燕,便好了,可是,她不是。她看似柔弱,心底卻硬得狠,若不然,我也不會如此痛苦。」白銘寒苦澀一笑,起身看著百里接著說:「走吧!去會會林微微。」
「少爺你也發現了……。」百里看著白銘寒,有些詫異,他雖發現了不對,但是還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沒有告訴白銘寒,卻不想,他是就發現了。
「走吧!」白銘寒冷冷一笑。而後轉身離開,向著林微微的房間走去。
此時幽暗的房間裡,林微微靜靜的坐在輪椅上。一邊的傭人以然趴在桌邊熟睡著。
林微微那雙無神的眼,慢慢轉動了。而後手指輕輕一抬。舒緩了下她緊崩的神經與疲憊的身體。
多少年了,多少年來,她就是這樣度過的,一個明明有著感知的人,卻將一切全部忍耐下來。將自己所有的情感,全部掩飾在一雙無神的眼睛之外。
不過這樣的日子,快要結束了。等解決掉最後一個人,她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劉權死了,白羽死了,等到白銘寒也死了,那麼,她便可以徹底的結束這一切痛苦的折磨了。
耳邊傳來腳步聲,她無神的眼底閃過一絲冷笑。而後便便恢復如初。
白銘寒進入時,便看到林微微安靜的坐在一邊。一雙無神的眼睛大大睜著,依舊保護著一個動作不動。
百里隨後進入,打開臥室燈,幽暗的屋子在驟然亮起的那一刻,林微微的依舊沒有半絲反應。
百里不由得很是佩服這個女人,什麼樣的仇恨,可以讓她如此隱忍,這無疑是一個非人的折磨。
「把人叫醒,帶出去。」白銘寒吩咐百里出去之後,便走近林微微,坐在她面前,一雙眼就那樣的看著她。
這個人,是他爺爺的女兒,論起輩分,他應該叫她聲音姑姑。可是就因白羽的自私,不僅毀了自己,也毀了她。
他不難想像,在劉權那條瘋狗裡,她是如何活到這麼大。這麼多年,在他的眼底下,又是如何培養了自己的勢力,一步步走到現在。
他一直在想,是誰,是誰對他,對白羽,對劉權有如此大的仇恨,就連他,也要至之死地。
又是誰對於他們幾人是如此熟悉,甚至是他對林語諾的愛,比自己都瞭解得清楚明白。
這個人,他一直知道,這個人一定就隱藏在他們周圍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若不是,那日屬下帶著劉權的屍體從她身邊經過。他也不會無意中看到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笑意。
只是一眼,便以讓他明白了一切,可是,他不確定,只憑藉著她一個女人,是怎樣做到這一切的。
屋子寂靜無聲,林微微的心底有些莫明,這個白銘寒她以為很好對付,她以為在遊戲開始時,他會最先死去。可是,她沒有想到,白銘寒活到了最後。
「若你沒有陷害我與語諾的話,也許我會放過你。可是,你不該將我也帶入到你的仇恨之中。你殺劉權,甚至是白羽,我都沒有意見,但是你不該傷害她。」白銘寒冷冷一笑。看著林微微那雙依舊沒有半絲情感的眼睛,輕輕搖搖頭。
「你的隱忍真得很厲害,若不是那天你在看到劉權死時流露的輕笑,也許我永遠也不會猜測到你身上。」白銘寒看著依舊沒有任何異動的林微微,有些怒火,抬手,輕捏著她的臉頰,而後冷冷一笑。
似嫌棄的將手拿開,緩了半天才冷冷的說著:「你現在還有隱藏起來的必要嗎?阿輝你以為他能隱藏多久。現在你們又有什麼花招可使。」
「白銘寒,你很聰明,可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現在我的仇該報的也已經報了,活著,或是死去,於我而言以同有任何區別,若你能送我一程也是不錯。」林微微蒼老的聲帶著幾絲沙啞,那聲音似沉寂了太久,久到每說出一個字,都陰森而空洞,讓人敢到莫名的發寒。
「你終於不在偽裝下去了,真得很佩服你,竟在劉權面前裝了十多年的植物人還沒有被他發現,可見你的心思與忍耐該是如此的驚人。」白銘寒感到面前的女人就似一個瘋子,劉權那樣對她,她竟然能全部忍耐下來,一步一步的算計與陷害,終是將自己的仇人全部害死。雖然他暗中成了她復仇之路上的一把槍,但是那又能怎麼樣,他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只是林語諾。
而她,不管怎麼做,都不該把心思動在他與林語諾身上。以前,也許他饒了她的性命,但是現在,她必死。
「真是可惜,在我的計劃裡,還應該解決掉你,只是在最後這一步上,被你發現了。功虧一簣,不過也好,死了劉權,死了白羽就是現在死也瞑目了。」林微微的沙啞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憤怒與仇恨。她的痛苦,無人沒有人可以想像得到。
那每一天,每一夜於她而言意味著什麼,生不如死,人間地獄這些空洞洞的司語根本不能形容不也她的一切。
「你的心以然被仇恨包裹得密不通風,你以然看不見他為你所做的一切了是嗎?」白銘寒看著林微微,此時在她所心時以然沒有任何情感,他讓她死,很容易,但是她讓他與林語諾如此痛苦,他又怎麼會讓她這樣容易的死心遂了她的心。
「他,他不過是我一個棋子而以,是生是死,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怎麼樣,你想要他來威脅我,那你可就打錯竄算盤了。」林微微眼裡有些異動,但是很快便掩蓋過去。面色恢復平靜,似從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
「棋子,若是被他聽到這樣的話,該是很傷心吧!」白銘寒對於林微微與阿輝之間的事情,已經查個清清楚楚了。」白銘寒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遠處。
等待了半天依舊沒有聽到林微微在說些什麼,不由得冷冷一笑。聲音魅惑而無情的說著:「果然是一個無情的人,可是這個世界上未必所人都無情。比如他。就看看他能為你做到什麼地步。」白銘寒輕緩而輕柔,就似在說天氣是陰是睛一樣平常。
但是聽到林微微的耳裡,便有如此晴天霹靂一樣,讓她的心瞬間被刺中,一陣陣的疼著,痛著。「你想做什麼。」
「你也會動怒嗎?還以為你這張臉是沒有表情的。怎麼,你也會害怕嗎?」白銘寒看著林微微那張變色的臉,一雙沒有波瀾的眼底閃過一絲冷笑。
「這一切與他沒有關係,害你的人是我,有什麼衝著我來吧!」林微微累了,這一生她所有的精力全部花費在報仇上,她的人生,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便以注定了。
若不是在她最崩潰,最堅難的時候遇到了阿輝,她現在早以不在這個世界了。
她也不過堅持下來,也不會將自己的仇人一個一個解決掉。
她早以不在乎生死,她在意的只是在沒有死去之前,將她的仇人殺死,現在雖然沒有將白銘寒決掉,但是她已經很知足了。
只是她欠阿輝得太多,從他出現在她身邊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欠了他許多。現在他該獲得自由了。
「你不該對我動心思。我白銘寒不是善人,動了我在意的人,我決不會如此輕鬆便放過你。」白銘寒緊握著拳頭,一雙眼睛流露著濃濃的憤怒與怨恨。
他與林語諾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現在,林微微是他唯一發洩的與復仇的對象。
「想不到你白銘寒也會動情,是不是現在很痛苦,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我,現在想來,也許這樣要比殺了你更加讓你痛苦,不是嗎?」林微微看著白銘寒不由得冷聲笑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流露出幾絲詭異而清冷的神色。
白銘寒沒有說話,只是緊握的拳頭又用力了幾份,林微微的話很對,比起死,他更在意的是林語諾,若生的代價是林語諾對他的仇恨,那他真不如死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