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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9章 不會不坐以待斃 文 / 奇葩果果

    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耶律夫人只覺得無數的冷風從脖子裡灌了進來,冷的她忍不住打起了哆嗦,她看著喬子萱漸漸遠去的身影,終於哭了起來。

    她雙手捂著臉,緩緩的蹲了下去,嗚咽聲從指縫裡傳了出來:「都是我的錯,我從一開始就錯了,這麼多年我從未忘記過她,一直在尋找著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又為什麼會那麼對待她?如果一開始我就對她好點,現在也不不至於鬧到這麼僵的地步了。」

    耶律齊緩緩的蹲下身去把耶律夫人擁入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她是個心軟的人,只要我們以後對她好點,她會和我們消除芥蒂的。」

    「真的嗎?」耶律夫人淚眼婆娑的抬頭看他:「可是我好像等不到那一天了。」

    她的生命在漸漸的消逝,她能夠停留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短短的幾十天,她等不到喬子萱原諒她了,在臨死前,她聽不到喬子萱叫她一聲「媽媽」了。

    想到這裡,她眼中的淚水流的更凶了,更加悔恨當初那麼對待喬子萱。

    而站在暗處的angel,冷笑著看著他們,在看到耶律夫人痛哭流涕的時候,她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

    她的股權注定是她的,至於喬子萱麼……她不介意用些不必要的手段來剷除自己最大的障礙。

    眼看小年降至,鳳家上上下下都開始熱鬧了起來,再加上喬子萱的身體恢復良好,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

    耶律冷也恢復的不錯,喬子萱聽鳳千梟說他已經出院了,至於耶律夫人每天都會不死心的給喬子萱打電話。

    喬子萱無奈,只好把家裡的電話手機號全部都換了這才安靜幾天。

    「子萱啊,明天就是小年了,給千梟打個電話吧,都好幾天沒見他人影了。」

    說話的是老爺子,雖然有兩個小娃娃的陪伴,但他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鳳千梟,心裡還是不免擔心。

    「千梟說他今天就忙完了,明天肯定會呆在家裡,爺爺您不用擔心!」

    喬子萱笑了笑,眉頭卻是緊緊的擰著,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搖了搖頭說:「沒事,只是有些擔心蜜雪兒,自從做完手術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更聯繫不上她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用不用派人去找找?」老爺子一臉凝重:「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

    「還是不用了,蜜雪兒肯定不會希望有人打擾她,唉,算了,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吧。」喬子萱唉聲歎氣的搖了搖頭,既然蜜雪兒藏的嚴實,肯定就是不希望有人去找她。

    「我回來了」兩人正說著,鳳千梟已經從外面推門進來,他身上帶進來一股冷氣,索性脫掉外套暖和了一些之後他才坐到了喬子萱的身邊。

    「怎麼樣了?」喬子萱把手中的熱茶遞給了他。

    「我本來是打算對他網開一面的,但是他是真的想要置我於死地,子萱……君家我恐怕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的。」

    鳳千梟的眼中滿是陰鷙,就是熱水都沒有暖的了他的臉色。

    他本想看在喬子萱的面子上對君默然網開一面,但對方好像是往死裡逼他,甚至大有和他魚死網破的跡象。

    既然君默然這麼決絕,那他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更不會為了所謂的面子讓自己陷入險境中。

    現在好像說些什麼都沒用了,喬子萱默默的垂下頭,唇角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

    她明明警告過君默然,他偏偏不聽。而現在她真的已經沒有臉面再去替他求情了。

    「你隨意吧!」最終所有的難受全都化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她能做的已經做了,她是欠君默然的,但是她也不能為了君默然和鳳千梟對立。

    「對不起」他湊近她的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做的已經很多了,謝謝你千梟。」

    小年夜很快來臨,在鳳家歡聲笑語的包餃子的時候,曾經輝煌的君家只是一夕之間就已經變的一無所有。

    空蕩的別墅裡,傭人已經全都被辭退,只剩下君家幾口人愁雲滿面。

    而頭頂千金小姐光環的君可可,也徹底的嘗試到了變成喪家之犬的滋味。

    曾經那個人人欽羨的千金大小姐如今淪為人人可欺的笑柄,而這一切都是拜鳳千梟所賜,若不是他對君家趕盡殺絕,他們君家又何必落魄於此。

    她求他,甚至下跪,可那個心狠的男人卻一絲動搖也沒有,他只是冷眼看著他們一無所有,冷眼看著他們在別人面前出醜。

    「哥」君可可推開門走進屋去,裡面窗簾拉著,屋子裡漆黑一片,一開門立刻迎面撲來一股刺鼻的煙氣和酒味,嗆的君可可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你來幹什麼?」屋子裡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就像是滄桑的老者一般,壓抑而又沉重。

    「我……哥,真的沒法挽回了嗎?我們君家真的已經敗了嗎?我真的好不甘心啊。」君可可激動的喊了起來,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辟里啪啦的落了下來。

    「不甘心又有什麼用?我們,我們君家已經是一個過去了。」而他也失去了所有和鳳千梟一較高下的資本。

    白色的煙霧在他之間飄散開來,他深吸了一口煙,嗆的他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若是早知道一切,他是不是還會選擇這麼做呢?

    只是真的很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不,不會成為過去,只要鳳千梟肯放過我們,我們就不會成為過去,我們君家還是可以東山再起的。」

    君可可面目猙獰的笑了起來,聲音中滿是陰狠的笑意:「我不會放過鳳千梟的,我要讓他後悔一輩子!」

    「你要怎麼做?」他終於掐滅了手中的煙,血紅的雙眸緩緩轉動看向君可可。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一定要讓鳳千梟後悔一輩子,我要讓他活在痛苦中!」君可可森冷的笑了起來。

    既然鳳千梟不留情面對他們趕盡殺絕,那麼也就別怪她不客氣了,一切都是他們逼的。

    ****

    君家這件事情雖然是人盡皆知,但沒過幾天便被某個明星出櫃或者是離婚緋聞什麼的給壓下去了,人們已經淡忘了曾經輝煌一時的君家,注意到的只是最近的八卦。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喬子萱本來打算去山上祭拜自己的養父母,但臨時接到了安玲的電話,安玲在電話裡說的支支吾吾的,說是有事要和她說,事關鳳千梟。

    喬子萱想問她什麼事,她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本來是想問鳳千梟的,但是她知道如果鳳千梟沒和她說,她問也是白問。暫且不管安玲要和她說的是關於哪一方面的,但只要事關鳳千梟,她就不能不聽。

    再者就是,她去見安玲還有一個目的,她不方便去見君默然,只好通過安玲來幫他的忙。

    君默然曾經幫了她那麼多,她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東山再起的資金是她積攢下來的,雖然不多,但建立一個小公司絕對沒問題,憑著君默然的本事,有朝一日做大並不是難事。

    穿上厚厚的外套,喬子萱一個人開車去了和安玲約好的地方,地方有點偏,並不難找,雖然路上用的時間長了一點,但喬子萱還是找到了那個地方。

    把車子在門口的停車場停下,她從上面下來,緩緩的走向那扇緊閉的大門。

    玻璃門上滿是白色的霧氣,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喬子萱總覺得有些怪異,但又說不上來哪裡怪,微微遲疑了一下之後,她終於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空蕩蕩的,只有在不遠處的窗戶邊背對著她坐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長卷髮身材纖瘦,喬子萱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她是安玲。

    她走過去,高跟鞋撞擊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卡卡聲,很有節奏,就像是一曲動人的樂章。

    還沒等她走到安玲身邊,她就已經轉過身來。

    她今天畫了一個極濃的妝容,看起來有點像是風塵女子一般,看到喬子萱,安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身上穿了一件緊身的紅色連衣裙,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線,看起來就像是狐狸精一樣魅惑人心。

    喬子萱有些訝異,雖然平時安玲也會這麼打扮,卻從未打扮的這麼過火,看到她臉上那抹熟悉的譏笑,喬子萱壓下心中的疑惑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說吧,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她可不認為安玲找她只是為了說些關於鳳千梟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事」安玲攪拌著杯子裡的咖啡,漫不經心的笑了起來。

    喬子萱挑眉,冷笑著看她:「把這些交給君默然,就當做是朋友之間的最後一份情誼」

    說著,她從包包裡拿出來了一張支票,上面那一連串的零幾乎快要晃花了安玲的眼睛。

    「我不會要的」安玲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你不是安玲!」喬子萱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面帶怒意有些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是君可可,不是安玲!」

    雖然她們兩個長的一樣,而君可可又是畫了和安玲一樣的妝容讓人難以分辨,但是君可可從小就家庭條件極好,在餐桌上的禮儀比普通人要好很多。

    她無論是攪拌的姿勢或者是喝咖啡的姿勢,一看就是受過專業的訓練,完美的找不到一絲瑕疵。

    而安玲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又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改掉她以前的習慣做的這麼標準呢?

    君可可放下咖啡笑了起來:「我可沒說自己是安玲,子萱……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難道你不想見到我嗎?」

    喬子萱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緩緩的坐了下來:「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君可可挑眉:「沒事就不可以找你了嗎?」

    「我很忙!」喬子萱的眉緊緊的擰了起來,濃妝艷抹的君可可總是讓她有些不適應,看著周圍陌生而又寂靜的環境,她不免有些擔心。

    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一樣,她的心臟開始加速跳動起來,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了她的周圍。

    「我也很忙」君可可站起身來,她笑看著喬子萱,紅艷的唇緩緩上揚,勾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你要幹什麼?」喬子萱往後退了一步,撞到了一個強壯的懷抱裡,她往後扭頭,看到了兩張凶神惡煞的臉。

    那兩個男人已經一人架起一隻胳膊將她禁錮起來,喬子萱大驚失色的喊了起來:「君可可你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麼?」君可可冷嗤了一聲,她緩步走到喬子萱身邊,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我能做什麼呢?我們君家已經成為了一個過去,這一切全都是拜你們所賜,既然如此,你們又憑什麼過的那麼開心幸福呢?」

    她瞇了瞇眼睛,黑色的瞳孔中滿是恨意。

    0「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造成的,我提醒過君默然他偏偏不聽,如今我好心來給你們送支票你卻這麼對我,君可可!你已經變的不像你自己了!」

    喬子萱氣的渾身發抖,但她的雙臂被那兩個男人控制著,她只能大喊大叫著,希望能引來別人的注意。

    君可可自然發現了她的意圖,她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說:「叫吧,使勁叫吧,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沒人會聽見的!」

    她向那兩個人挑了挑眉。

    那兩個男人點頭,架著喬子萱,不顧她的掙扎和大叫,將她帶了出去強制性的塞進了一輛黑色無牌照的車子裡,兩人一左一右將她夾在中間,而君可可則是上了前面副駕駛的位置。

    「君可可……」喬子萱喊了起來,只是她才剛說了幾個字,旁邊坐著的男人就已經用膠帶將她的嘴巴封上了。

    君可可從前面轉過頭來,紅艷的唇色很是刺目,她緩緩勾了勾唇說:「子萱,曾經我是真的把你當成好朋友的,但是我也很恨你你知道嗎?如果沒有你,千梟會是我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也都是我的,金錢,權利,名利,全部都是我的!正是因為你的出現才會打破了我所有的計劃,因為你的出現,奪走了我最心愛的男人,所以我真的很恨你,恨不得殺你千百次,可是我又捨不得殺你,因為我怕千梟恨我,你說怎麼辦呢?」

    不……不是這樣的,喬子萱想要告訴她,就算是沒有她,鳳千梟也不會喜歡她的。他們已經成為了過去,在君可可離開鳳千梟的那一刻,他們這輩子就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但是她現在什麼都沒法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君可可眼中的恨意,她恨自己的粗心,恨自己太過於大意,如果她仔細一點一定會發現君可可的破綻。

    「我要讓鳳千梟嘗嘗失去所愛的滋味,你搶了我的位置,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她的聲音冷的刺骨,凍的喬子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個陰狠的充滿仇恨的女人還是那個君可可嗎?她雖然沒有那麼善良卻也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她現在就像是魔鬼一樣面目猙獰的讓人害怕。

    「我很想和你做朋友的,但是你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我,我不想傷害你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當初沒有回到鳳千梟的身邊,我可能會饒你一命,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君可可的表情變的泫然欲泣起來,看起來真的是很傷心的樣子,言語間也充滿了懊悔。

    但是在說到後面的時候,她的表情又猙獰了起來。

    她千變萬化的樣子,看的喬子萱的心瞬間揪了起來,君可可這個樣子明顯是精神不正常了。

    她若是清醒,喬子萱倒還不怕,若真是神經有問題,那真的可就危險了。

    越是緊張,喬子萱就越發的淡定起來,她表面上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心中卻盤算著怎麼逃脫。,

    車窗是黑色的,從裡面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在加上一邊一個大漢護航喬子萱逃脫的機會就更加小了。

    她的手並沒有綁住,眼睛向兩面偷瞄了幾眼見他們的注意力現在不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慢慢的把手背到身後。

    她的左手手腕上戴著一塊白色的陶瓷表,她用手碰了碰底部的一個小小的凹凸處,又迅速的把手移到了前面。

    雖然看起來是一塊手錶,但其實卻是一個小型的求救儀器,只要她摁下那個小按鈕,手錶就會發出求救訊號,而信號的鏈接則是在喬離非那裡。

    與此同時,正在工作的喬離非在接收到喬子萱的信號之後,立即開啟了定位系統,他神情嚴肅且冷漠的看著電腦屏幕上那閃爍的紅點,眉眼中越發的冰冷了。

    該死的!他一定要讓那個劫走他媽咪的人不得好死!

    拎起電腦,他快步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正好迎面碰上了從公司回來的鳳千梟,他的神色顯然也有些嚴肅,在看到喬離非的那一瞬間,他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說:「你在家裡好好呆著,我會把她安全的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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