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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0章 他的病 文 / 奇葩果果

    耶律冷說的不錯,如果她告訴鳳千梟自己的失憶是裝的,鳳千梟肯定不會原諒她。

    「可是……我要怎麼做?」喬子萱一臉求知的看著耶律冷,就好像他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她現在已經心慌意亂,根本就靜不下來心去想別的,所以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耶律冷的身上。

    耶律冷凝眉思索了一會兒說:「你現在就先照顧鳳千梟,態度對他若即若離即可,讓他得到甜頭之後你就給他一巴掌,來來回回如此,他和小非的關係總會改善的,你就假裝一點點的恢復記憶就可以了。」

    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喬子萱想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那好,那就這麼做。」

    醫生給鳳千梟打了退燒針,又給他打上點滴之後便離開了,喬子萱看著躺在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目光溫柔,這還是這些天來她第一次離他這麼近呢。

    就算生病,這個男人依舊迷人的令人移不動視線。就算是虛弱,他依舊高貴的宛若王者。

    俊美的臉因為高燒而染上了兩朵不正常的紅暈,就像是胭脂紅一樣瑰麗,他的唇有些蒼白也有些乾裂,喬子萱用水不停的給他滋潤著,可是那張總是緊緊抿著的唇還是起了一層白皮。

    他的體溫依舊偏高,看著那冰涼的液體透過針頭輸入他的身體裡,喬子萱摸了摸塑料管,有些涼。她索性讓耶律冷給她弄了個暖寶寶,裝上熱水之後壓在了管子上。

    反反覆覆,喬子萱不知道摸了他多少次額頭,高燒終於在藥物的作用下緩緩褪去,喬子萱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放心的笑容,她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站起身來準備去倒杯水喝。

    她剛轉身要走,垂在身側的手忽然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緊緊的抓住了,她詫異的轉過頭,對上了鳳千梟墨黑的眸子,她臉上一喜,激動的說;「你醒了?」

    「子萱」鳳千梟叫了一聲,聲音沙啞,他看著周圍陌生的房間,忍不住擰緊了眉頭:「我這是在哪裡?」

    「醫院,你生病了。」喬子萱問了一句:「要喝點水嗎?」

    鳳千梟點了點頭,許是因為虛弱,他又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喬子萱看著他拉著自己的手,唇角使勁的抽了抽,她想要把手抽出來,誰知道他竟然握的更緊了:「你不把我的手鬆開,我怎麼去給你倒水喝。」

    「那就不喝了」他的聲音悶悶的:「就讓我在夢裡多和你呆一會。」

    若不是夢,喬子萱又怎麼會在他身邊,又怎麼會這麼溫柔的對待他?

    「這不是夢!」喬子萱咬牙切齒的強調,他手上打著點滴,她也不能用蠻力掙脫,只好好聲好氣的說:「你放心,我只是去倒杯水。」

    聽到不是夢,鳳千梟猛地睜開了眼睛,那墨黑的眸子如潑了墨汁一般那麼黑,黑的有些嚇人,他看著喬子萱,那雙黑色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亮光,唇角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笑意:「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喬子萱嘿嘿笑了兩聲,微微傾下身子,另一隻手伸進被窩裡,在鳳千梟的腰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她手勁不小,疼的鳳千梟悶哼了一聲,卻是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忽然就像是見鬼了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手背上那根明晃晃的針,一下子從病床上彈跳了起來。

    若是鳳千梟人生中第一怕的是貓,第二怕的是恐怖片,第三怕的就是打針了。

    確切來說,鳳千梟看到小針的時候就會覺得自己半截身子都麻了,打吊針的時候會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僵了。

    他伸手去拔手背上的針,被喬子萱眼尖手快的攔住了,她斥責了一句:「你幹什麼?你瘋了!」

    「我……」對上喬子萱憤怒的眼,鳳千梟全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放光了一樣,無力癱軟的又躺回了病床上,他另一隻手揉了揉額頭,呻吟了一聲:「頭好痛……」

    「頭怎麼會疼?」喬子萱一聽鳳千梟說自己頭疼,。立刻緊張的俯下身去,手忙腳亂的將自己微涼的小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不發燒了呀,怎麼會頭疼呢?」

    「既然討厭我,為什麼會這麼關心我?」鳳千梟瞇緊了雙眸,墨黑的眸子裡散發著的銳利光芒,似乎要將喬子萱看透一樣;他的視線一直放在喬子萱身上,看到她渾身僵硬了之後,他的唇畔綻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喬子萱結巴了起來;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好說辭,只好惱羞成怒的吼道:「你管我,既然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反正你要娶別的女人了,我和你呆在一起也不合適,耶律也是會吃醋的。」

    「別走!」鳳千梟再一次拽住了喬子萱的手腕,他幾乎是乞求著:「別走,陪我一會兒好不好?就一會,我現在身體真是難受的厲害,渾身上下都像是散架了一半,很疼……」

    發這麼高的燒當然會痛,喬子萱見他服軟,也忍不住軟下了心。她依舊虎著臉說:「如果你再敢說一些我不愛聽的話,我就永遠都不見你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說你就會見我?」鳳千梟急切的問,他的睿智,他的聰明,他的沉穩,這一切在遇到喬子萱的時候全都變成了0,在喬子萱的面前,他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伙一般,生澀,急切。

    唔……喬子萱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算是間接承認了。她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鳳千梟卻聽得清清楚楚,他強忍住笑意,問:「為什麼會突然對我改觀了?」

    「能在雨中站了這麼久,可見你也不是一個壞人,壞人不捨得傷害自己的身體。」喬子萱的答案讓鳳千梟哭笑不得,但好在喬子萱開始接受他了,這是一個好現象。

    看來苦肉計還是有效的,鳳千梟暗想。但又有幾點感覺到疑惑,仔細的回想了一番,他還是決定把自己的疑惑壓在心底,好不容易取得了喬子萱的好感,堅決不能讓她再次討厭自己了。

    見鳳千梟真的不再追問,喬子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若鳳千梟再問下去,她一定招架不住把真相全都招了,她拍了拍胸口,見鳳千梟已經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她抹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虛汗,起身去倒水了。

    「起來喝點水吧」喬子萱端著水坐在床前,外面的雨依舊下著,伴隨著電閃雷鳴的聲音,但是身邊有了鳳千梟的陪伴,喬子萱竟然一點都沒有覺得害怕,反而還因為這片刻的安寧感覺到溫馨而又幸福。

    「唔……渾身疼,坐不起來。」鳳千梟沙啞的聲音就像是在撒嬌一樣,那股奇怪的感覺一下子盤旋在了喬子萱的心裡,剎那間她的血液全都湧上了頭頂,一張臉紅的像是熟透了的番茄一樣。

    鳳千梟他這是在撒嬌麼?

    穩定心神,喬子萱凶巴巴的說:「坐不起來,那你剛才怎麼起來的?」

    鳳千梟睜開眼,眼中滿是無辜,那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喬子萱養的加菲貓犯了錯誤時那可憐的眼神一樣,看的喬子萱心跳如鼓,直想撲上前去蹂躪一番,她壓下心中的躁動,故作冷漠的望著他。

    「剛才我也不知道怎麼起來了,我只知道現在起不來,渾身好疼,骨頭就像是碎掉了一樣。」

    在說這話的時候,鳳千梟的眼角明顯的一抽,他說話的語調極為怪異,就好像是有點哭笑不得的意味,甚至還帶了些咬牙切齒,不過被他這一番話雷的外焦裡嫩的喬子萱並未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加上某男人現在和她的萌貓表情差不多,喬子萱難得的溫柔起來,她把鳳千梟小心的扶起來,身後給他墊了枕頭,親自將水送到了他的唇邊。

    他也真是渴了,一整杯水一滴不剩的全都灌進了肚子裡。喬子萱又給他倒了一杯,也全部都喝掉了。

    「還喝嗎?」喬子萱看著空空如也的杯子,生怕他再不夠所以又問了一遍。

    鳳千梟搖了搖頭,被水滋潤過的嗓子也不再那麼沙啞:「不喝了。」

    喬子萱扶著他躺下,剛被他蓋好被子,鳳千梟又來事了:「我想去洗手間。」

    喬子萱正在喝著水,頭也不回的,含糊不清的說了句;「那你就去啊。」

    「身上疼走不動,你扶我去,快點!我憋不住了,再不去我就要尿在床上了。」

    「噗……」喬子萱一口水噴了出來,嗆的她不住的咳嗽著,一張臉不知道是因為咳的還是因為氣的,簡直紅的有些不正常。

    她轉過身,漂亮的眼睛惡狠狠的瞪了鳳千梟一眼,憤憤的道:「早知道剛才就應該渴死你!」

    鳳千梟會給她一個很無辜的眼神,看的喬子萱抓心撓肺,該死的!這還是鳳千梟嗎?確定不是被某個妖魔鬼怪附身了嗎?

    這還是那個冷冰冰的大總裁嗎、?不是吧?真的不是吧?

    喬子萱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若不是做夢,為什麼鳳千梟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心理極限呢?

    她使勁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疼的她嗷嗚叫了一聲。

    鳳千梟卻是滿臉心疼的說:「別掐自己了,不就是上個廁所嗎,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什麼????喬子萱摳了摳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剛要重新問一遍,鳳千梟已經擰緊了眉頭一臉嚴肅的說:「我是真的憋不住了。」

    「你等等,別急,我扶你去,你可千萬別尿床!」一瘸一拐的女人,扶著「渾身無力」的男人一瘸一拐的,好不容易的,歷盡千難萬險的,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進了衛生間。

    喬子萱把吊瓶往鳳千梟手裡一塞,尷尬的別過頭去說:「我先出去了,你完事了叫我。」

    「你讓我拿著吊瓶我怎麼解褲子?」鳳千梟站在馬桶前面,一手舉著吊瓶,一手紮著針,的確是沒有辦法脫褲子。

    而廁所裡面又沒有掛吊瓶的地方,喬子萱臉紅了紅:「那你總不能讓我給你脫褲子吧?」

    脫褲子不要緊,要緊的是上廁所的話,連內褲都要脫呀。

    喬子萱的尷尬讓鳳千梟的眼睛亮了亮,他墨黑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輕咳了兩聲說:「如果再不上廁所,我真的憋不住了,你知道的我剛才喝了不少水。」

    喬子萱急的滿頭大汗,她看著鳳千梟,視線落在了他的手上,她面上一喜,從他的手中搶過吊瓶高高的舉了起來:「我幫你舉吊瓶,你自己脫褲子。」

    鳳千梟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他暗自磨了磨牙,扭頭看了一眼背對著他的喬子萱,那纖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隨後又歸於平靜。

    他垂下雙眸,自己費事的解開了褲子。

    喬子萱舉的胳膊都酸了,鳳千梟還是沒有解決完的意思,她忍不住急了。好歹她也是個病人,舉了那麼長時間的吊瓶她的胳膊又酸又麻。

    「你怎麼還沒接解決完?」她心急的問了一句。

    後面傳了了一個比她更心急的聲音:「當著你的面,我尿不出來。」

    「你……」喬子萱滿腹怒火的轉身,她等了這麼長時間,鳳千梟竟然告訴她,她在旁邊他尿不出來,這不是存心讓人火大嗎?

    只是,當她氣憤的轉過身之後,她的臉頓時漲的通紅,迅速的又轉過身去背對著鳳千梟。

    該死的!她剛才到底急著轉身幹什麼,看到那個男人的……不會長針眼吧?

    她另一隻手撫上自己的臉頰,臉燙人的厲害,那灼燙的溫度燒的喬子萱渾身都熱了起來,她揉了揉火辣辣的臉,生氣的跺了跺腳。

    跺腳時用的力氣太大,腳上的傷還未癒合疼的喬子萱跳著腳哀嚎了一聲:「該死的!早知道渴死你算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可惡!」

    「吃虧的又不是你,我還沒讓你負責呢。」身後,鳳千梟的聲音中帶了濃濃的笑意,他看著喬子萱背著他的後腦勺,雙眸流轉間,顧盼生輝。

    負責?

    噗……

    喬子萱一口鮮血差點沒噴出來,她想要轉身理論,又想到他沒穿褲子,氣的她咬牙切齒的說:「負責?要是看了就負責的話我不知道負責多少人了,更何況,我還怕長針眼呢,也沒什麼大不了,小的可憐。」

    「小?」鳳千梟挑了挑眉,卻是笑了起來,但是喬子萱卻聽到了磨牙的聲音,她暗自嚥了口唾沫,心虛的吐了吐舌頭。

    她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了?貌似……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小。

    意識到身後的那人可能真的生氣了,喬子萱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我沒有說你小,你不小,真的不小。」

    「那就是大了?」鳳千梟語氣中帶了一絲威脅。

    喬子萱心頭一震,點頭如搗蒜:「很大,真的很大,特別特別大。」

    「你見過?」

    「見過見過,真的見過!」喬子萱幾乎還沒聽清楚鳳千梟問了些什麼就點頭回答,等她意識到鳳千梟問了些什麼之後,渾身上下就像是煮熟了的蝦子一般呈現出紅彤彤的顏色。

    她輕輕咬了咬下唇,氣血翻湧。

    鳳千梟終於笑了起來。

    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呢?從她出車禍那天起,他就再也沒有笑過了。

    從她出車禍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沒有這樣溫馨的相處過了。

    明明時間不長,但他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忍受著各種的煎熬寂寞孤獨難過傷心,就算是談生意失敗了,他都沒有覺得世界那麼黑暗過。

    好似沒有了她,他的世界就沒有了光明。

    現在能夠愜意的和她說說笑笑,那一瞬間,鳳千梟的心中溢滿了感動,滿滿的,滿到溢了出來。

    如果能夠這樣和她一輩子那該有多好,聽著她的笑聲,感受著她的呼吸,就是一輩子最大的幸福。

    努力,只要努力就能夠取得她的信任。現在……她不也由一開始的厭惡到現在的接受了嗎?

    「其實,你想看……我不介意吃點虧。」斂去眼中的水光,他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開口。

    伸出手,他的指尖落在了她身後的頭髮上,纏繞在指尖的順滑讓他的心微微一顫,他知道她現在不能回頭,所以才這麼貪戀的看著她的背影。

    「什麼?」喬子萱叫了起來,炸毛的模樣,就像是被惹怒的小貓一樣豎起了渾身的毛髮:「你吃虧?呵……呵呵……tmd的吃虧的是我好不?」

    喬子萱的肺簡直要氣炸了,她怎麼從來就不知道鳳千梟說話這麼……讓人有一種想要揍他的欲-望呢?

    什麼叫他吃虧?該死的!喬子萱想揍人了。

    聽到喬子萱爆粗口,鳳千梟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他索性也不再逗她,而是從她舉著的手裡把吊瓶抽了出來,然後掛在了門後的掛鉤上。

    喬子萱回過頭,看到門口的掛鉤,氣的她咬了咬牙:「你耍我?你怎麼不告訴我掛鉤在門後面?」

    鳳千梟回頭看了她一眼,神色冷漠:「我也是剛剛看到,如果你想看我上廁所,就留在這裡吧!」

    低下頭,喬子萱這才發現鳳千梟的褲子鬆鬆垮垮的卡在腰部以下的位置,隱約露出他挺翹的臀部。

    「有什麼好看的,看你還不如看耶律呢。」她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傲嬌的仰著下巴離去,留下一臉鐵青的鳳千梟站在馬桶前面,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針頭。

    血,從他手背上流了出來;他卻絲毫不在意的將自己的褲子整理好,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等著的喬子萱看到他出來,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邊,待看到他空空如也的手心之後,她的視線又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一道鮮紅的液體順著他的指尖滑下滴落在潔白的大理石上。

    紅色的血液落在地上,白的純粹,紅的妖嬈,像極了一朵怒放的紅梅,看的喬子萱心中一驚。

    「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把針頭拔掉了?」喬子萱一臉的擔憂,她拉起鳳千梟滴血的手,從口袋裡掏出手絹輕輕的幫他把手背上的血擦去,而後大聲的訓斥起來:「你是不是想死?你知不知道自己高燒,知不知道這是退燒的?」

    鳳千梟垂下雙眸,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嘲諷。明知道她不記得了一切,卻還是在聽到她說耶律冷的時候有了想要殺人的欲-望,他嫉妒,非常嫉妒耶律冷。

    當然,除了對耶律冷嫉妒,他也恨不得將那個趁人之危的小人碎屍萬段。

    如果不是他,他和喬子萱現在又怎麼會是現在的這種情況。

    見他不說話,喬子萱的火氣更大了:「你想死,我又何必去管你,你的死活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喬子萱是真的生氣了,為鳳千梟的行為,他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甩開鳳千梟的手,一瘸一拐的轉身離開。

    她走路的姿勢雖然不雅觀,但是她的後背挺的直直的,就像是高傲的孔雀一般,她每走一步,鳳千梟的眸色就會深上一分。

    「子萱」他叫出她的名字,只來得及看到她消失在門口的身影、

    回到病房裡,喬子萱捂著自己的肚子躺在了病床上。那個該死的混蛋,簡直是氣死她了。

    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她的計劃沒實施倒是先被鳳千梟給弄的一顆心忽上忽下的。

    「混蛋!」喬子萱罵了一句,聽到開門的聲音,她翻了個身,當她看到出現在病房裡的人時,她一下子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態度冷漠,及其諷刺的說:「你來這裡幹什麼?」

    「剛才……提褲子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我又讓醫生換上了個新的。」鳳千梟有些尷尬的揚了揚自己被扎的手,就連在解釋的時候都充滿了被誤會的委屈。

    「真……真的?」喬子萱聽到是自己誤會了鳳千梟,還衝他發了那麼大的脾氣,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甚至不敢去看鳳千梟而低下了頭。

    「恩」鳳千梟淡淡的應了一聲,他的面色並不好看,可以用面如死灰來形容也不為過。

    想到剛才醫生拿著明晃晃的針往他手背上扎的畫面,他到現在都還覺得自己的腿軟著。

    這下喬子萱倒是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她剛才看到他手背上滴著血又想到他之前的舉動,所以就以為是他自己拔掉了,沒想到是他不小心弄掉的,自己還衝他大發雷霆,想想,喬子萱就滿心的愧疚,。

    「那個……對、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她心虛的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就沒有改變,她心中越發的沒底了,鳳千梟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喬子萱簡直要懊悔死了,自己最近的脾氣是越來越大。別說是訓斥鳳千梟,以前她是連說話都不敢在他面前大聲的,現在卻……

    鳳千梟是什麼人啊,那是鳳氏集團的總裁,誰見了不巴結著諂媚著,能夠訓斥他的估計也只有老爺子,而她呢?最近總是和他對著幹。

    鳳千梟會不會不喜歡這樣子的她?想到這個可能,喬子萱心中一驚,不動聲色的看著鳳千梟,見他不說話,她心中一急,脫口而出:「我真不是故意要訓你的,看到你那樣,我擔心,所以才會那麼生氣。」

    他終於正眼看她,幽深的雙眸中閃過一抹亮光,就連唇角都忍不住上揚了起來:「你在擔心我?」

    許是他唇角的那抹笑意太過於絢麗,喬子萱有些癡迷,她點了點頭,在看到鳳千梟眼中的狂喜之後,她心中咯登一跳。

    壞了,她忘記現在自己是失憶中並且討厭鳳千梟了。

    下一秒,鳳千梟果然問:「你不是討厭我嗎?怎麼會擔心我?」

    他隱隱期待著,雖然看起來很是鎮定的樣子,但是他凌亂的呼吸已經出賣了他的慌亂,因為那一句擔心,鳳千梟真的覺得自己淋雨生病值了。

    「我……」喬子萱語塞,她咬了咬唇,為難的擰緊了眉。她該怎麼回答呢?

    見她為難的低下頭,鳳千梟長長的歎了口氣,喬子萱現在好不容易對他不再那麼反感,他不能逼的太緊:「回答不上來就別回答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打的退燒針裡面有安眠成分,再加上他又發著燒,所以鳳千梟覺得很是疲憊,打算回病房裡睡一覺。

    但是喬子萱卻以為他生氣了,看著他轉身往外走,她腦子一熱,衝著他的背影喊道:「我也不知道,潛在意識裡會擔心,看到你那樣會著急。」

    鳳千梟的身子一僵,背對著喬子萱他笑了笑,在轉過身面對她的時候,那抹笑容被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他淡淡的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他走了,沒有回頭,也沒有一絲的猶豫。

    這讓喬子萱很是迷茫,鳳千梟這前後多端的變化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發燒燒壞了腦子?要不然怎麼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

    「耶律!」鳳千梟離開之後,喬子萱就把自己的狗頭軍師叫了進來,把鳳千梟的變化和他說了一遍,在說的時候她自動忽略了上廁所的那一段。

    「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我真是看不明白了,他明明很想取得我的好感,但為什麼又這麼冷漠呢?」

    單手托住下巴,喬子萱歪著頭,迷茫就像是一團霧氣籠罩在她的眼睛裡,她是真的看不懂了。

    耶律冷雙手環抱在胸前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喬子萱,他從鼻子裡冷冷哼了一聲說:「這叫欲拒還迎,你反過來想想,他這麼做不就勾的你心癢癢的,還真是小看鳳千梟了,苦肉計什麼的全都用上了,這個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深的太可怕了。」

    喬子萱伸手在耶律冷頭上拍了一下,衝他呲了呲牙做出一個兇惡的鬼臉說:「不准你這麼說他。」

    「嗯,不說,他是你的寶貝,我說不得!」耶律冷的聲音陰陽怪氣的,就像是被冷落的怨婦一樣,渾身上下充滿了醋味。

    鳳千梟那個男人,在喬子萱心中的份量重的連他都感覺到嫉妒。他才說了一句壞話,喬子萱就護短護的像是老母雞一樣,真不知道那個男人修了幾輩子的福氣能把喬子萱娶到手。

    「那是當然!」喬子萱得意的挑了挑眉:「你先別嫉妒,趕緊的給我想個主意,我該怎麼做?」

    耶律冷斜看了她一眼,喬子萱立刻狗腿的雙手奉上茶水,待耶律冷滿意的伸手接住之後,她又蹲在耶律冷身邊給他捶起腿來。

    享受到美人兒服務的他,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兒,其實就是想讓喬子萱多給他捶會腿,覺得差不多了,他輕咳了兩聲說:「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養病,你也不用去找他,就用你之前的態度對待他,既然他給你玩欲擒故眾,你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現在你『失憶』了,著急的應該是他!」

    「這樣……真的有效麼?」喬子萱不怎麼確信的又問了一遍,怎麼聽起來很不靠譜的感覺。

    耶律冷眼睛一瞪,凶神惡煞的說:「難道你還有別的方法嗎?」

    喬子萱搖了搖頭,若是有,她又何必找耶律冷幫忙。

    她還蹲在地上,耶律冷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覺得瞪著兩隻大眼很迷茫的抬頭看他的喬子萱又萌又可愛,忍不住伸手在喬子萱臉上捏了幾下,直到她的臉被捏紅之後,他才戀戀不捨的鬆開手。

    喬子萱的臉被捏的紅撲撲的,她傻傻的看著耶律冷,那樣子看的耶律冷心中又是一動,伸手又要捏過去,被喬子萱躲開了。

    「喂,耶律!你居然捏我的臉,看我不捏你的臉!」喬子萱陰險的笑了一聲,在耶律冷還沒起身的時候撲了過去,她雖然不胖,但是全身的重量砸在耶律冷的身上,砸的耶律冷呼吸一窒。

    緊接著,喬子萱伸手捏上了耶律冷的臉,幾乎是用了五層的力氣,把耶律冷的臉也捏的紅彤彤的之後才鬆開。

    「看你以後還敢捏我。」她哼哼了兩聲,

    耶律冷的呼吸就在她的面前,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灑落在她的臉上,而喬子萱也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和耶律冷現在的姿勢極其曖昧。

    臉色一紅,她把手撐在耶律冷頭部的兩側,準備起身。她黑色的發垂落下來,和他白色的襯衫纏繞在一起,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轉著。

    鳳千梟稱之為「曖昧」

    他站在門口,渾身僵硬。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剎那,他的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那漫無止境的痛由胸口蔓延到全身,甚至連呼氣吸氣都像是刀割一般。

    從他的角度看到的是喬子萱趴在耶律冷的身上,他們離的很近,近到只要她一個低頭或者是他微微抬頭就可以吻到對方的唇。

    他們互相看著對方,眼中只有彼此。

    他們之間,那份親密,那份默契,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們彼此,誰也插不進去。

    鳳千梟只覺得心臟裡有一團憤怒的火焰燃燒了起來,燒紅了他的眼睛。

    「你們在幹什麼?」他的聲音就像是狂風暴雨一般,低沉的讓人心驚,沙啞的讓人害怕。

    喬子萱嚇了一跳,她轉過頭,在對上鳳千梟憤怒的雙眸時,她心中一驚,雙手撐著沙發就要起身,她手忙腳亂,再加上腳上有傷,就在她快要起來的時候,腳下一滑,她又重重的跌落在耶律冷的身上。

    鳳千梟終於看不過去,他大步走過去,拉住喬子萱的手,把她從耶律冷身上拉了起來。

    他的力氣很大,緊緊的固住喬子萱纖細的手腕,他抓得她有些疼,喬子萱皺了皺眉卻是沒有出聲。

    耶律冷對上鳳千梟憤怒的眸,依舊是風輕雲淡,他緩緩的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鳳總可以放開我女朋友了。」

    耶律冷的視線落在了鳳千梟的手上,他自然沒有忽略喬子萱痛苦的神色,對鳳千梟的不憐香惜玉感覺到有些生氣。

    「女朋友?」鳳千梟挑了挑眉,墨黑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氣:「耶律冷你搶我女人這筆賬我現在倒要和你算算,若不是你,子萱怎麼會這樣?若不是你救了子萱,你不知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雖然恨耶律冷,但是鳳千梟不能否認喬子萱的命是耶律冷給的,若不是耶律冷的血,喬子萱又怎麼會活到今天。

    這也是他一直沒有和耶律冷動手的原因,他鳳千梟一向是恩怨分明。

    「你可以問一下子萱的選擇,我尊重她!」耶律冷將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了喬子萱,氣的喬子萱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他兩眼。

    鳳千梟轉過頭,冰冷的視線落在了喬子萱的身上,臉色雖然難看,但是語氣明顯的柔和了不少:「子萱,我知道你忘記了,也知道你被這個男人迷惑了,但是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嗎?若是我失憶了,若是我不記得了所有人,但是我不會記錯自己的感覺,愛、是永遠都無法忘記的。」

    鳳千梟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喬子萱看,見她低下頭去,他輕輕的抿了抿唇,緊緊抓住她手腕的大手也漸漸的鬆開,他往後退了一步,依舊是高貴冷艷的鳳總裁。

    「我往前一步是放棄了自己的尊嚴,現在我往後退了,子萱!我也有自己的驕傲,做到這個地步,我真的已經無法再前進了。」他又往後退了一大步。

    喬子萱心中一急,看著他往後退,似乎已經感覺到他離她越來越遠,她不由心中一痛,邁開步子就要去追逐他的腳步,她還沒動,就已經被耶律冷拉住了。

    她回頭看他,耶律冷卻衝她搖了搖頭。

    「我……」喬子萱覺得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她男人都快沒有了,其他的還有個屁用啊。

    「子萱,你忘記我之前說的了,還是說……你不相信我?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若是想要幸福,就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已經做了一半,不能功虧一簣,若是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後果自負!」

    耶律冷半是威脅半是勸導的說,喬子萱是聽得明明白白,但是鳳千梟聽到的卻是另一種意思了。

    看來這個辦法並不管用,鳳千梟不動神色的握緊了拳頭,他看著耶律冷,勾唇笑了起來。

    耶律冷啊耶律冷,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有個未婚妻,現在也該是他未婚妻出馬的時候了。

    嗓子裡似乎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噎的她難受,喬子萱無聲的點了點頭。她轉身去看鳳千梟,門口卻空無一人,鳳千梟不知何時已經離去了。

    心裡閃過一抹濃濃的失落,喬子萱低下頭,輕輕甩開了耶律冷的手。

    「你沒看出來鳳千梟剛才是故意的嗎?「耶律冷清冷的聲音在喬子萱的耳畔響起,她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耶律冷:「故意的?」

    怎麼會?他的表情明明那麼真,她明明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來的真情,怎麼會是故意的?

    耶律冷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道:「你啊,就是太單純了,那個男人明擺著是在演戲,也就你看不出來,果真是戀愛中的的人智商都是零啊。若不是我拉住了你,你是不是就會衝上前去告訴他一切?子萱,如果你這麼做了,我想不僅鳳千梟會生氣,就連小非和老爺子都會生氣你的欺騙吧!」

    「小非……」喬子萱的眼皮猛地一跳,是啊!她那麼對小非,小非若是知道她是裝的一定會氣死她了,就連老爺子都會覺得她戲弄他們了。

    她使勁的搖了搖頭,緊握著拳頭為自己打氣:「你放心,我堅決守護陣地,堅決不讓敵人攻陷!」

    耶律冷對喬子萱真的沒有多大的期待,他只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從沙發上站起身,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喬子萱說:「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出去一趟。」

    「哦!」喬子萱也沒有多問,她看著耶律冷離開之後,偷偷的跟了上去。

    耶律冷一出門就捂著自己的腹部靠在牆上一臉痛苦的樣子,剛才喬子萱的那兩壓真的快疼死他了。

    可是為了不讓喬子萱起疑,他一直忍耐著。

    他垂在額前的發不知何時已經被汗水打濕了緊緊的貼在他的額頭上,他抬頭看著那刺目的白熾燈,覺得那盞燈在自己的眼前不停的晃動著,晃的他眼睛都花了。

    他扶著牆壁彎著腰往前走了一步,地面似乎也在晃著,耶律冷忽然覺得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意識,高大的身軀落在地上發出了一陣沉悶的撞擊聲。

    「耶律」趴在門口偷看的喬子萱看到耶律冷毫無預兆的倒在了地上,嚇的她也顧不得腳上的傷痛飛奔到耶律冷的身邊:「耶律,你別嚇我啊,醫生,來人啊……」

    耶律冷的臉很是蒼白,滿臉的汗水,喬子萱抱著他,她的手放在他的後背,手心裡滿是濕意,她瘋狂的大喊著,似乎有什麼從她的靈魂深處被撕裂了,痛的她紅了一雙眼睛。

    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耶律冷的衣服上。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哭的像是個淚人兒一樣。

    已經有醫生奔跑了過來,從她的懷裡把耶律冷抬到了手術車上,迅速的推往急診室裡,喬子萱擦去臉上的淚水,一瘸一拐的小跑著跟了上去。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雷電在天空中響著,喬子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雙手抱著曲起的雙腿,那雙紅腫的眼睛一直盯著亮起的紅燈。

    蜜雪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她看著的方向同樣也是手術室。

    「蜜雪兒,若是我的腎給了耶律,他就不會死了對不對?」喬子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破碎的哭腔,她聲音沙啞,聽的蜜雪兒心裡隱隱作痛。

    但是她又絲毫不掩臉上的震驚:「你……你怎麼知道?」

    耶律冷不可能告訴她這件事情,而直到這件事情的也只有她和耶律冷了。喬子萱是如何知道的?

    喬子萱輕輕的扯動唇角,她的笑容苦澀的厲害,甚至比哭泣還要難看;「我聽到你們說話了,蜜雪兒幫我把腎給耶律吧,能幫我的只有你了。」

    耶律冷不要她的腎,而她自己又沒法偷偷的給他,只有求助蜜雪兒,反正她是知情人之一。

    「可是耶律不會要的!」蜜雪兒搖了搖頭,雖然說手術絕對會成功,但還是會給捐腎的人留有一些副作用,這也是耶律一直拒絕開口的原因。

    「不!」喬子萱使勁的搖了搖頭,她緊張的抓住了蜜雪兒的手:「我偷偷的給他,不讓他知道,你就說找到了腎源,我偷偷的捐給他,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嗎?」

    喬子萱見蜜雪兒無動於衷,終於忍不住加重了語氣:「若是耶律不要我的腎,他能做的就是等死!我們的血型特殊你比誰都清楚,六年前那次爆炸,我知道也是耶律給我的血,這次他又救了我的命,兩條命還抵不上一顆腎嗎?」

    「可是……」蜜雪兒看著她欲言又止。

    「沒什麼可是!」喬子萱冷聲打斷,不容拒絕的說:「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等會看看醫生怎麼說,什麼時候做手術合適,我不會讓耶律死的!」

    那個總是幫助她的男人,那個像是哥哥一樣溫暖的男人,她不會讓他死。

    那個笨蛋!喬子萱想到耶律冷說的那些不要她腎的話,心裡酸酸的,酸的她想要流淚。

    明明自己的身體都這樣了,居然還在想著她。她喬子萱就是那麼狠心的人嗎?對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個救命的腎都不願給。

    混蛋,等他醒了,看她怎麼教訓他。

    蜜雪兒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麼,但見喬子萱一臉的堅持,她把將要出口的話全都嚥了回去。

    她也不希望耶律冷死的,所以一直勸他告訴喬子萱。但是被耶律冷一直警告不能告訴子萱,現在由喬子萱親自提出來,蜜雪兒只覺得腦袋更大了,她要怎麼瞞著耶律冷把喬子萱的腎給他呢。

    若是以後,耶律冷知道了,她應該怎麼辦?

    蜜雪兒的擔憂喬子萱並不知道,她看到手術室裡的門打開了,立刻迎上前去,一臉焦急的問醫生:「醫生,他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事,就是以後千萬別用重物壓著他的肚子」醫生摘下口罩,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

    聽到耶律冷沒事,喬子萱終於鬆了口氣,她笑著說了聲謝謝之後,又問:「若是做手術,什麼時候合適?」

    耶律冷在醫院裡是治療過的,當時的主治醫師也是今天急救的醫生,耶律冷的情況他自然瞭解,聽到喬子萱的疑問,他驚訝的問道:「你們找到腎源了嗎?」

    要知道,耶律冷的血液太過於特殊,他們幫忙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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