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8章 真失憶了? 文 / 奇葩果果
喬子萱扭頭看向門口,眼睛驀地瞪的大大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您……您……這是?」
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喬子萱在確定自己沒有幻覺之後,那表情要多糾結就有多糾結。
笑吧,人家是個老人顯得不尊重。不笑吧,說實話她憋得很難受。
於是造就了她一幅抽搐的模樣,強壓下笑意,她用自己顫抖的聲音問:「請問……您是?」
「死丫頭,這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老頭子我了嗎?我是你爺爺!」鳳老爺子氣勢洶洶的說,把凶巴巴的模樣,就好像喬子萱欠他錢了一樣。
鳳千梟和喬離非在後面忍不住撫額,他們應該找專業演戲的,老爺子這道行一看就不行啊,哪有爺爺看到出了車禍的孫女會這麼凶的啊。
「爺爺?可是我沒有爺爺啊?耶律說我是孤兒的。」喬子萱一臉的迷茫。
「混賬!哪個混賬說的?我不是你爺爺我是個鬼啊!睜著眼說瞎話!把那個混賬給我叫來,我倒要和他對質對質!」老爺子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
鳳千梟和喬離非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若是能夠當面對質,他們還犯得著等耶律冷出去了再進來嗎?老爺子顯然是把自己當成喬子萱的親爺爺了,但是耶律冷一回來就全露陷了啊。
「可是他出去了啊,要不我把他叫回來問一下?」喬子萱小心翼翼的問道,看老爺子惱羞成怒了,她也沒敢大聲說話,這個老頭好凶好凶的樣子呦。
「不要」
「不要」
還沒等老爺子開口,他的身後便傳來了兩道聲音,一個是鳳千梟的一個是喬離非的。
喬子萱看到他們二人,沒好氣的說:「好哇,原來是你們和合著伙騙我!」
那兩人竟是一致的連連擺手,鳳千梟走上前去,高大的身子擋住了老爺子和喬離非:「子萱,我們沒有騙你,他的確是你的爺爺,而我真的是你的丈夫!」
不知何時他的手裡多了一個紅色的本子:「這是我們的結婚證書,在美國的時候我們已經領證了,小非也確實是你的兒子,這個我們可以做鑒定!」
「可是我們……」喬子萱看著那個紅色的本子急急的喊了出來,驚覺自己有些反常,喬子萱張著嘴就那麼看著鳳千梟,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們怎麼了?」鳳千梟眼睛一亮,那雙總是佈滿寒冰的雙眸中,溢出了一絲絲的驚喜,他唇角含笑的看著喬子萱,隱約含著點期盼。
那個……喬子萱扯動唇角呵呵乾笑了兩聲,頗有些心虛的將視線移向了別處:「我們……我們根本就不可能領證,我那麼喜歡耶律,他又是我男朋友,我怎麼會背叛他呢?你說那個孩子是我的兒子,若是我兒子耶律會不告訴我嗎?耶律會接受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嗎?你們也別騙我了,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也不愁找個媳婦,就別來煩我了。」
「媽咪,你真的不肯認我這個兒子嗎?媽咪……」喬離非傷心的哭了起來,淚珠子就像是決堤了的黃河一樣奔騰而出,怎麼也止不住了。
喬子萱看著那哭的像是淚人兒一樣的小孩,心中有些不忍,她使勁的咬了咬牙,強迫自己轉過頭去,狠下心說:「小朋友,我不是你的媽咪,請不要亂認,會讓我男朋友誤會的。」
「你開口是你男朋友閉口是你男朋友,和你結婚的是他,和你生下我的也是他,他鳳千梟才是我的爸爸,耶律冷什麼也不是!」喬離非憤怒的吼了起來,他指著鳳千梟,怒瞪著喬子萱。
那一瞬間,喬離非無比的憎恨耶律冷,如果不是他,喬子萱怎麼可能不認他。
鳳千梟就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裡,喬離非的那一句「他鳳千梟才是我的爸爸」似乎擊中了他心裡最柔軟的那一處。
也似乎到現在,他才確確實實的感覺到,喬離非是他血濃於水的孩子。
他第一次從喬離非口中聽到「爸爸」二字,這兩個字也給了他很大的震撼,雖然沒有喊他,但是他的身體已經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
「我……」喬子萱啞口無言的看著那三個人,她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想了想又把到口的話嚥了回去,她不能因為心軟就妥協了。
「子萱丫頭啊,你難道連爺爺都不認了嗎?」鳳老爺子在接到鳳千梟的眼神之後,滿臉慈愛的走到了喬子萱身邊:「子萱啊,爺爺年紀大了,活不了幾年了,難道你想讓爺爺留有遺憾的離開嗎?」
老爺子說著,已然紅了眼圈,他摘下墨鏡,擦了擦眼中還沒流出的淚水。
鳳千梟不由鬆了口氣,老爺子終於上道了。
「可是您……」喬子萱急的抓耳撓腮,忍不住在心裡鬱悶耶律冷怎麼還不回來,她實在是應付不了這幾個人了啊。
許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就在老爺子欲要逼她說話的時候,耶律冷就像是救世主一樣出現在了病房裡,他渾身灑滿了金光,向著喬子萱走來。
「耶律……」喬子萱含淚叫了一聲,語調哀怨婉轉,那小模樣就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媳婦一樣,委屈的不得了。
鳳千梟怒了,喬離非不哭了,老爺子磨了磨牙。
這個混賬小子……
「耶律冷!」
耶律冷還沒走到喬子萱的身邊,老爺子就卯足了全身的力氣喊了一聲,他聲音宛若洪鐘底氣十足,只不過誰都能聽得出來老爺子聲音裡的怒氣。
倒是嚇了喬子萱一跳,看老爺子那殺人的目光,好像恨不得將耶律冷千刀萬剮了一樣,她低聲問耶律冷:「你怎麼得罪老爺子了,他看你的目光好嚇人。」
「沒事,我會解決!」兩個人耳鬢廝磨,恩恩愛愛的樣子簡直氣紅了那三個人的六隻眼睛。
「老爺子」耶律冷直起身,恭敬的向老爺子行了個大禮。
老爺子卻冷冷的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了一邊:「我可擔當不起你這麼大的禮,耶律冷啊耶律冷原來你竟然打著這樣的主意,老頭子我看了一輩子的人,唯獨沒看明白你啊!」
老爺子不由得感歎了一聲,他活了這麼大年紀,看了多少的人,從未走眼過。如今這一切在耶律冷面前都打破了,這個耶律冷啊看似年輕,他都看不懂,絕對是心機頗深了。
耶律冷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笑,他當著眾人的面「撲通……」一聲,在老爺子面前跪了下來。
2.14號交稿
「老爺子,對不起!我是真的喜歡子萱,求您成全我們!」耶律冷向著老爺子恭敬的一拜。
「耶律冷!」鳳千梟扯動唇角,咬牙切齒的動了動唇!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除了鳳千梟之外,喬離非也對耶律冷沒什麼好臉色,想到以前耶律冷對他的好都是別有心機的,他對耶律冷更加厭惡了。
這個該死的混蛋!就知道天底下沒有白掉的餡餅,蟄伏了這麼多年,終於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來了。
「耶律冷,你告訴她,我是她的兒子!」喬離非走到耶律冷身邊,與他面對面站著,他抿緊了小嘴,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一幅明明很脆弱卻要佯裝成很堅強的樣子。
「小非,你怎麼能是子萱的兒子呢。」耶律冷的眉頭擰了起來,臉上已經有了不悅:「你不能因為喜歡子萱就讓子萱去當你媽咪,她是我女朋友,是我孩子以後的母親,你大了,我希望你能夠懂事一點。」
什麼?喬離非不可置信的看著耶律冷,牙齒磨的咯吱咯吱響,他顯然是沒想到耶律冷會這麼說。
倒像是他真的無理取鬧一樣。
現在就算是有一百張嘴說,喬子萱也不會相信他是她的兒子!都是這個該死的耶律冷,如果媽咪醒來他沒有給她灌輸這些思想,喬子萱就算失憶了還是她的母親。
可是,現在這都是弄的什麼事兒?
「耶律冷!有本事你再說一遍!我不是她兒子難道你是嗎?」喬離非咬了咬牙:「這幾年來算我看錯了,你根本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虧我還一直敬重你,這些年我那是瞎了眼,現在終於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了,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喬子萱被喬離非一句「我不是她兒子難道你是嗎」給笑噴了。
但現在明顯不是笑的時候,她只好轉過頭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滿是笑容的臉,但是幾個人還是看到了被子在不停的顫抖著。
「小非,我對你怎麼樣你捫心自問,我和子萱走在一起不容易,你為什麼要三番四次的阻攔呢?你是不是被有些人挑撥了?」耶律冷擔憂的問著,雖然喬離非說話對他很是不敬,但是他一直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風度。
跪的時間有些長,老爺子顯然也沒有讓他起來的意思,耶律冷暗自磨了磨牙,大聲對老爺子說:「老爺子我敬重您,但是我是不會退讓的!我喜歡子萱,我要和她在一起!」
他從地上站起身來,兩腿有些發軟,忍不住擰緊了眉。
老爺子不知道該說耶律冷卑鄙還是無恥了,遇到這樣的奇葩老爺子只有吹鬍子瞪眼的份兒。
喬子萱不相信他們說的話,耶律冷又一套又一套的,他的肺呦簡直都快被這兩個人氣炸了。
「你這個混賬小子!」老爺子舉起手中的枴杖就往耶律冷身上招呼,他說不過,他打還不行嗎?長輩打小輩天經地義的,更何況耶律冷剛才的態度擺明了他是長輩,教訓他,老爺子覺得沒理由的揍他,別人也說不出什麼。
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耶律冷又不能去還手,只好東閃西躲,但還是結結實實的挨了幾下,老爺子下手不輕,打的耶律冷呲牙咧嘴的向著喬子萱求救:「子萱快點救我,要出人命了!」
「老爺子,您這是幹什麼呀!」喬子萱從床上下來,衝上前去拉老爺子,她速度太快,老爺子已經揮出的枴杖來不及收回,就那麼重重的打在了喬子萱的胳膊上。
「啊……」喬子萱叫了一聲,另一隻手捂著被打的地方,痛苦的擰緊了眉:「老爺子,我敬重您是長輩,但是您也不能這麼打人,別說是沒有關係了,就是有關係也容不得你這麼教訓,他是我的男朋友,是對是錯也和你們沒有關係,和誰在一起也是我的權利,阿冷就不應該跪你,我和你又沒有一點關係,現在請你們離開,我不想看到你們!」
喬子萱的一番話,說的老爺子老臉一紅,若不是這丫頭深的他的喜歡,他才不會容忍這個丫頭如此放肆的和他這麼說話,但是被一個小輩教訓甚至下了逐客令,老爺子臉上難免掛不住,他虎著臉冷哼了一聲:「連自己親爺爺都不認胳膊肘往外拐的人,你也不怕遭天譴,老頭子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呦,自己的孫女竟然這麼對我!」
老爺子也是豁出去了,低聲下氣的和喬子萱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把自己的臉面置之度外了,索性往地上一坐,鼻子一把淚一把的數落了起來。
「你這個不孝的呦,老頭子我這麼大年齡了,低聲下氣的請你回家,你非但不好生相待,反而冷漠絕情的趕老頭子走,你這個沒良心的!」
喬子萱一口氣憋在了嗓子眼裡,漲的一張小臉通紅,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坐在地上撒潑的老人,唇角使勁的抽了抽。
她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鳳老爺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不僅是喬子萱,就連鳳千梟也都歎為觀止了,在他看來,老爺子是威嚴且嚴厲的,可是今天簡直打破了他的世界觀,如果讓他以前的那些部下看到了,一定不會認為這個哭的像個小孩子的老頭,是他們名震一方的首長。
「老爺子您姓什麼?」喬子萱頭痛的瞇起了眼睛,講道理她不怕,挨罵也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老爺子撒潑,這老頭不是很威嚴很冷酷很嚴肅的嗎?為什麼不按常理出牌啊。
「當然是姓鳳!」老爺子想也沒想的就回答了。
頓時,鳳千梟的臉色一黑,就連喬離非都吐了吐舌頭。
喬子萱樂呵呵的笑了起來:「老爺子您姓鳳,我姓喬,怎麼可能是您孫女,人啊,年紀大了記性就是不好,老爺子去找您親孫女吧,我是老喬家的人不是老鳳家的。」
看著喬子萱美滋滋的和耶律冷對看了一眼那彼此默契的樣子,老爺子老臉一紅,頓時心裡滿是羞愧。
他這麼大年紀了,不要臉不要面子的撒潑,如今被一個小輩將了一軍怎麼都覺得心裡不舒坦,而這一切都是鳳千梟的原因,如果不是他,今天他老頭子又怎麼會在這麼多小輩面前丟了面子呢。
於是老爺子拄著枴杖從地上站起來,氣勢洶洶的走到鳳千梟的身邊,抬起手中的枴杖在鳳千梟小腿上狠狠的抽了一下:「老頭子的臉都被你丟淨了,你愛怎麼地怎麼地吧,這事兒啊我是不管了!」
說罷,老爺子快步離去,完全不顧被他丟下的兩人。
老爺子是下了狠手的,鳳千梟疼的冷汗都冒出來了,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看著那情深意切的兩人,他只覺得一股腥甜的血腥氣從喉嚨裡湧了出來。
暗暗壓下心中的酸澀,他看了一眼那兩人,輕輕勾起唇角冰冷冷的說道:「喬子萱,就算你不承認,有結婚證在手,你就是我的妻子,若是你和他在一起,可是犯了重婚罪,所以……你等著法院的傳票吧,我會讓我的律師進行起訴!」
說完,鳳千梟伸手拉過一臉震驚的喬離非,連拖帶拽的拉著他離去,也因此錯過了病房中那兩個人鬱悶的神色。
「耶律,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喬子萱鬆開與耶律冷緊緊相扣的手,她抬手習慣性的欲要去揉太陽穴,碰觸到頭上的紗布時,又糾結的收了回來。
耶律冷掩唇輕咳了兩聲,蒼白的臉上不知何時暈染上了一絲病態的紅暈,他看著那兩人消失的方向,聲音淡淡且蒼白的有些無力:「子萱,我是在幫你,若是你覺得這樣不合適,那就告訴他們真相吧!」
任憑喬子萱再怎麼愚笨,也聽出來了耶律冷聲音中的惱怒,她訕訕的笑了兩聲說:「沒有,我覺得很好,很合適,就這樣吧!」
耶律冷淡淡的應了一聲說:「我給你買了粥,估計已經涼掉了,我去給你加熱一下。」
他從袋子裡把粥拿出來,果然已經涼了,把裡面的日常用品一一拿出來之後,他去了隔壁的加熱房。
「嗷……好苦惱!」病房裡只剩下喬子萱一個人的時候,她往病床上一躺雙臂攤開呈現個大字的形狀,看著白色的房頂,喬子萱唉聲歎氣了起來。
說實話,剛才看到鳳千梟那冰冷的眼神,她的確是害怕了。只是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結了婚之後……
還有小非,那看她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樣,尤其她在看到喬離非的受傷之後,很想把他擁入懷中,但是她無法那麼去做,也不能去做。
想著,她閉上眼睛,竟然就那麼睡了過去,等她熟睡了之後,病房的窗口出現了一抹高大的身影,他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暗暗沉思著她剛才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出現在窗口的正是鳳千梟,確切的說他剛才就沒有走,本來他就覺得喬子萱有些奇怪,所以留下來準備看著究竟,竟然聽到了一些令他感覺到莫名其妙的話。
喬子萱她……是真的失憶了嗎?
若是,為什麼他覺得她沒有失憶呢。若不是,她又為什麼能狠下心連喬離非都不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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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精神病醫院
「我說了,我不是精神病,你們放我出去!」君可可披頭散髮雙目赤紅的敲打著玻璃窗戶。
許是喊的時間久了,她的聲音嘶啞的厲害,就連嘴唇上都乾裂了幾道口子,往外冒著血珠。
「我不是精神病,不是……鳳千梟,鳳千梟……我恨你!」為了防止病人出世,醫院的玻璃全都是鋼化的,結實的很。
君可可的手已經捶打出了血絲,但是玻璃卻還是紋絲未動連個細縫都沒有出現,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工作人員從外面一一走過,卻沒有人停留一下。
畢竟是精神病醫院,就算你用炸彈來炸醫院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更別說君可可這樣不痛不癢的行為了。
「求……求求你們……」淚水從她臉上滑落,她單薄的身子緊貼著牆壁緩緩的落了下去,鳳千梟怎麼可以這麼狠心,這比殺了她還要狠吶。
她做錯了什麼?不過是威脅了他一下,只是威脅一下就這麼對待她嗎?
那一瞬間,君可可心裡湧出了無限的委屈與絕望,若是沒有人發現她,她是不是要在這裡呆一輩子?
「啊……我要殺了你……」隔壁又傳來了那陣恐怖的聲音,君可可閉上眼睛,抿緊了唇,她坐在地上將自己蜷縮成很小的一團,雙臂緊緊的抱著曲起的雙腿不住的顫抖著。
又是那個聲音,這幾日裡,每天都會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但是她隔壁這個真的很嚇人,那是一個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叫著,憤怒的砸著各種東西。
她已經因為這個聲音,好幾天不敢合眼了,再這麼下去,她沒有心臟病復發,也已經被這個聲音折磨死了。
她不能呆在這裡,絕對不能被困在這裡一輩子!
打定主意,君可可握緊了拳頭,那雙赤紅色的雙眸中閃過一抹堅定。
無論如何,她都要離開這裡。
而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找到機會給自家哥哥送出消息。她的手機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沒收了,醫院前台有電話,而她該怎麼將那些護士引開去前台呢?
午後的陽光溫暖而又明媚,看著外面那大好的景色,君可可卻沒有覺得一絲溫暖,反而渾身上下都冷透了,此時的她已經梳洗乾淨,又恢復了往日裡那個秀美可愛的樣子。
「出來體檢了!」厚重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兩個身穿白大褂的護士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們看著君可可的眼睛裡充滿了同情。
這麼年輕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竟然是個精神病患者,真是可惜了。從進來的時候,她們就舉得她病情很重,沒想到現在看起來倒是像個正常人一樣。
君可可乖巧的點了點頭,對那兩個護士投以甜美的一笑。
她的笑容很是純淨,倒是讓那兩個護士心中微微一震,若不是家屬說她病情很深,怕是誰也不會相信她是個精神病人吧。
「兩位姐姐不用疑惑,我現在很清醒,不是要體檢嗎,我們去吧!」君可可不著痕跡的擰了擰眉,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不悅,因為那兩人眼中的同情,竟然讓她覺得刺眼的厲害。
她不是精神病人,現在大家卻都用一幅同情的目光看著她,而這一切全都拜鳳千梟和喬子萱所賜。
如果不是喬子萱,鳳千梟又怎麼會對她這樣?
那個女人憑什麼呢?她先認識鳳千梟,先給了鳳千梟危險。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和自己有幾分相像,鳳千梟又怎麼會喜歡她呢?
那個女人說是善良其實就是愚蠢且一無是處,明明愚笨的要死,在大家眼裡卻是善良的就像是聖母一樣,真是可笑啊!
如果她是喬子萱,她絕對不會和自己男人的前女友做朋友,那不是天大的諷刺麼?
前女友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和現女友做朋友呢?
她只不過在利用她接近鳳千梟而已,那個愚蠢的女人竟然以為她是真心想要和她做朋友的。
或許是沒有朋友的原因,在一開始的時候,她對喬子萱也是有著幾分真心的,可是那次,就是遇到安玲的那次。
喬子萱說要送她東西,她那時覺得喬子萱對她充滿了憐憫與同情。
喬子萱的大方讓她覺得充滿了諷刺!她是君家的大小姐,就算是再落魄,也不想遭到任何人的同情,她也有自己的尊嚴。
可能是從那個時候起吧,她就對喬子萱充滿了嫉妒。
她一個孤兒,憑什麼仗著鳳千梟的寵愛就高她一等?
她是君氏集團的大小姐,她有家庭有背景有相貌,只有她這樣的女人才能與鳳千梟並肩而立。而她……喬子萱憑什麼呢?
那時的她,也僅僅是有這樣的想法而已。但是看到鳳千梟對喬子萱那麼好,她真的真的嫉妒了,嫉妒的發狂。
如果不是喬子萱,鳳千梟的寵鳳千梟的愛都會給她。
如果沒有喬子萱,和鳳千梟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就會是她。
當年,如果不是為了長久的與他在一起,她又怎麼會在那個關鍵的時候離開。
當年,如果她沒有離開,鳳千梟他……根本就不會遇上喬子萱。
所以這一切歸根究底都是喬子萱的錯誤,君可可的心已經被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占的滿滿的,甚至那股妒火燒紅了她的眼睛。
她出神太久,那兩個護士忍不住出聲提醒;「我們走吧!」
君可可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她看著那兩個護士,有禮貌的笑了笑,顯示了極其良好的教養:「不好意思,我想到了家人,我們走吧!」
在說到家人的時候,君可可的眼睛紅了紅,那淚水只是在一瞬間便凝聚在了眼中,淚珠子一直在眼眶裡打著轉轉,那想哭卻使勁忍著的樣子,看的那兩個護士心中微微泛酸,忍不住安慰道:「你放心,只要治療好了,你會見到你的家人的。」
「嗯,謝謝你們!」君可可堅強的笑了笑,低頭從兩人中間走了過去,在與他們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她眼裡哪還有淚水,剩下的只是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凌厲。
醫院的大廳裡排滿了等待檢查的精神病人,與其說等待,倒不如說那些護士們強制性的壓著他們在那裡等著,有些不安分的病人傻乎乎的跑來跑去,當然還有宛如仇人一般盯著你看的病人。
君可可在對上那殺人一般的目光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看到那千奇百怪的病人,她在心裡更加怨恨鳳千梟和喬子萱兩人了。
如果不是他們,她又怎麼會在這裡。
君可可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她乖巧的樣子讓那兩個護士極為滿意,尤其是在看到其他護士手忙腳亂的去追別的病人時,更加覺得君可可乖巧懂事了。
於是其中一個護士說:「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先在這裡等著。」
說完,那個護士便轉身離去,君可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暗自握了握拳頭,現在大廳裡這麼亂,而且看著她的護士也不認真,她認為這是一個大好的時機。
如果把這個護士也弄走,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
君可可垂眸想了想,唇角忽然浮上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她抬起頭,一張小臉蒼白的如同白紙一般,她的手緊緊的揪著胸口的衣服,大口的喘息著:「護士姐姐,我……我心臟病犯了……麻煩,麻煩你幫我去房間拿……拿我的藥……就,就在抽屜裡。」
那護士本就被叮囑過,因此知道君可可有心臟病,沒想到這個時候犯病了,看君可可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那護士不由得緊張起來:「你你先堅持住……我去去拿藥!」
她幾乎是用飛一般的速度離去,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君可可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她鬆開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優雅且淡定的走出了大廳,哪裡還有剛才犯病的虛弱模樣。
今兒是體檢的日子,因此所有的護士醫生全都匯聚在了一起,此時的醫院裡,就算是君可可光明正大的走在走廊裡都沒有人發現,待快走到前台的時候,她眼珠子一轉,心生一計。
「不好了,不好了……裡面全都打起來了,醫生和護士被那些病人全都病人圍住了你們快去看看呀!」君可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臉的焦急。
前台的護士見她這麼慌張,又想起來今天的日子,立即深信不疑,慌張的往君可可所指的方向跑去,甚至沒來得及報警。
見她離開,君可可瞄了一眼裡面的電話,緩緩的走了過去。
外面陽光美好,君可可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碰觸到陽光了,如今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她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是逃跑的時間了。
她戴上口罩,又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往大門口走去。
那裡,還有一道管卡,保安的是兩個高壯的男人,為的就是防止病人闖出去。
「站住,請出示你的身份證明!」君可可剛走到門口,就被那兩個守門的人攔住了,他們上下打量了君可可幾眼,直看的君可可心跳如鼓。
她揣在口袋裡的手,手心裡滿是冷汗,濕噠噠的難受極了。
「我是剛剛來實習的醫生,還沒辦好工作證。」她穩定心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顫抖,想到前台上的人很快就能回來,她就已經開始著急了,只要出了這個門,她真的就自由了。
「我怎麼沒聽說來實習生?」其中一個門衛很是疑惑的嘀咕了一句,嚇的君可可臉色驀地一白,戴著口罩,她唇角的笑容有些蒼白:「如果每件事都讓你知道,你還用在這裡工作嗎?我現在要去門口接一個病人,如果你們想要求正,大可以等病人來了之後詢問一下。」
其實君可可的想法是,只要出了這個門,她就假裝在路邊等人,等到來出租車了,她立刻打個車離去,這樣他們就算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那兩個門衛見她說的津津有道,也不疑有他,而是把橫桿打開了:「出去吧!」
君可可眼中閃過一抹竊喜,為了避免那兩個保安懷疑,她強壓下心中的激動邁著悠閒的步子離開。
一步……
兩步……
橫桿已經打開,她抬起腳……
只要邁過去,她就能離開這個宛如地獄一般的地方了。
她的腳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下,緩緩的落了下來,就在她將要踏出另一隻腳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女人的大喊:「抓住她,她是病人,想要逃跑。」
君可可心中一震,拔腿就跑,她奔跑的速度很快,可是後面那兩個反應過來的保安就像是離弦的箭一般衝了上去。
沉重的腳步聲距離她越來越近,君可可焦急的看了一眼寬闊的馬路,此時中午,大街上的車寥寥無幾,更別說是出租車了。
她不能被抓住!絕對不能!
君可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往馬路對面衝了過去,只要她再加一把勁,就可以離開了。
前面終於駛過來了一輛出租車,遠遠的君可可就揮舞著手臂,當那輛出租車在她身邊停下來的時候,她打開車門貓著腰鑽了進去。
可是,她才剛剛坐下,就有一隻大手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那力度很大,幾乎是攥疼了她的手。
「司機大哥麻煩你報警,這兩個人是強盜,他們要綁架我!」君可可被拉出出租車聲嘶力竭的大喊著,用力的掙扎著,但是她的力氣在那兩人的手中小的可憐。
「不好意思,我們醫院的病人跑出來了,打擾了!」其中一個保安對出租車司機抱歉笑了笑,然後兩人架著掙扎大叫的君可可回到了病院裡。
君可可的那副樣子真的不像是正常人有的,所以出租車司機真的以為她是一個精神病人,暗罵了一聲晦氣之後,開著車離去了。
就在君可可被架回醫院裡打了鎮定劑熟睡之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醫院門口,緊接著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在看到大門上方那金光閃閃的子安精神病醫院之後,男人琥珀色的雙眸悠地瞇了起來,唇角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臉上帶著疲倦,看起來像是許久沒有休息過一樣。
醫院裡也有來探望病人的家屬,再加上君默然一幅風度翩翩的樣子,所以保安僅僅是問了一下基本的資料之後就放行了。
走在醫院裡,君默然看著那些精神不正常的病人,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
鳳千梟他怎麼這麼狠心的把他的妹妹送到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獄,就是一個正常的人在這呆上幾天也會變的不正常吧。
如果不是接到了君可可的電話,或許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君家的大小姐落到了這個地步。
君默然走進醫院裡之後,他黑色的轎車後面又停下了一輛銀灰色的車子,車子很普通,大街上多不勝數。
車門打開,先是一隻穿著高跟鞋的腳落在了地上,腳踝纖細弧度優美,當那高跟鞋的主人從車裡下來,路過的人才看清主人的面目,只不過她的臉上掛著一幅大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削尖的下巴和一張紅的極度誘人的紅唇。
她先是看了一下四周,而後那張艷紅的唇輕輕的勾了起來,她邁著平穩的步子走到了醫院門口。
女人的身材極好,再加上她穿了一件低胸修身的連衣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看的那兩個保安忍不住傻了眼,畢竟每天接觸的都是精神病人,很少有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
「知道我是誰嗎?」女人的嗓音帶著一絲魅惑,慵懶的響了起來,隱在墨鏡下面的眼睛看到那兩個男人癡迷的目光時,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光芒。
「有點眼熟」經女人這麼一說,那兩個保安忽然覺得女人看起來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於是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兩張臉上滿是疑惑。
女人笑了,笑的肆意且張揚:「我是剛才你們抓回去那個病人的妹妹。」
不錯,來的人正是一直躲在家裡的安玲,與其說躲在家裡,倒不如說父母怕丟人給她在郊外置了棟別墅。
如果不是念著他們一直虧欠與她,恐怕早就已經和她脫離了關係。
她現在已經成了一個臭名昭著的人,而那個罪魁禍首,就是她那個善良文靜柔弱簡直就像是聖母白蓮花一樣的親生姐姐。
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啊!如果不是她,自己又何必像是過街老鼠一樣,不敢出門不敢購物,就怕給狗仔拍到,讓自己的名聲臭上加臭。
「哦!」那兩個保安恍然大悟,怪不得看著她眼熟呢,原來是剛才那個女病人的妹妹。
「你們知道那個病人是誰嗎?還有剛才進去的那個男人。」安玲滿意的看了兩人一眼,對他們的態度感覺到很是滿意,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兩人均搖了搖頭,病人的事情他們管不著,他們也只是個看門的而已。
「那個女人是君氏集團的大小姐,而那個男人則是君氏集團的大少爺,君氏集團你們知道吧,就是最近鬧得風風雨雨的君氏集團,君家大小姐就是嫁給鳳氏集團總裁鳳千梟的那個大小姐君可可。」
安玲耐心的說完,便轉身走回了車子,在上車的時候,她看著那兩個傻呆呆的保安很是優雅的揮了揮手,然後鑽進了車廂裡駕著車子離去。
看著那輛銀灰色的車子離開,那兩個保安眉頭緊擰細細分析:「這麼說來,剛才走的那個女人是最近鬧的風風火火就是那m國艷-照-門的女主角?」
另一個保安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不過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是君氏大小姐鳳氏少奶奶,你說要是把這個消息賣給報社,我們會不會得到一大筆的錢?」
「肯定的,這可是絕版的啊,一會兒等他們出來之後我們偷偷的拍兩張照片,這樣的話這條消息就會更有價值了。」
兩個人商量著,萬全沒有意識到除了錢之外他們也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裡,只顧著用這則消息換取錢財的兩人,根本就沒有想過安玲為什麼告訴他們這些,又為何把自己的哥哥姐姐置於風尖浪口之上。
夜,逐漸來臨。
此時,某家報社加大了報紙的印刷量,那一疊疊的報紙就像是小山一般從工廠裡運了出去,發往全國各地的每一個城市。
翌日,天氣晴轉多雲。
艷陽高照的天氣忽然變化了,黑壓壓的雲層將那帶給人間光亮的太陽遮的嚴嚴實實,明媚的天瞬間變得灰暗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起了大風,烏黑的雲朵在天空翻滾著奔湧著,黑壓壓的就像是要將地球覆蓋住一般,溫度迅速降低了不少。
大街上不少的人裹緊了衣服往家趕去,這天,恐怕是要下場大雨。
「你們看今天的報紙了嗎?」
「原來君家大小姐竟然是精神病啊」
「看著挺像個正常人的,怎麼會有精神病呢,本來就配不上鳳總裁,現在更加替鳳總裁覺得可惜了。」
所有的人都在議論著,整個報紙的頭條版面報道的都是這一件事情,並配有兩人相偕離去的照片,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熱議。
「你說君總裁還把她接回來幹什麼,萬一要是犯病傷害家人怎麼辦?」
不僅外面在議論著,就連君家別墅裡,那些傭人們也都偷偷的議論著。
「我聽說精神病人犯起病來很驚恐的,要是不小心殺人了,法律上都會判她無罪呢。」
「我們可要小心一些了,遇到大小姐盡量躲著點,萬一犯病遭殃的可是我們。」
下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很小,可還是被下來喝水走到樓梯口的君可可聽的一清二楚。
今天的報道她看過來,她承認在看到報道的那一瞬間,她真的想殺人了!
該死的報道,該死的媒體,還有該死的那個拍照的人!
她君可可一夕之間成為了精神病人,並且是被所有人都知道的精神病人。
所有的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她,就連父母都對她不冷不熱的,甚至她從他們的目光中看到了失望。
而母親更甚,她甚至因為看到了這則消息心臟病復發。
而她君可可又何嘗不是呢?
心臟病!
呵呵……
如果不是她遺傳自了母親的心臟病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如果不是有一個安玲,她又怎麼會一生下來就體質虛弱?
都說雙胞胎是上天的恩賜,可是這算是叫恩賜嗎?她這是恩賜嗎?若是恩賜為什麼不給她一個健康的身體。
若是恩賜,又為什麼不給她一段美好的愛情,一個幸福的家庭,一個可愛的孩子?
這都是她渴望著的東西,如今卻因為自己的身體,連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她甚至不能把自己的身體給自己最愛的人。
她君可可就是這麼可悲。
如今,她已經被所有的人都認定為是神經病了。
如今……連父母都看不起她,唯一對她好的就只有哥哥了。
而她卻還……利用過哥哥。
吸了吸眼中的淚水,她擦了擦那已經流出來的淚,輕輕地扯動唇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加油!君可可!沒有人可以打倒你!你已經從醫院裡出來了不是嗎?你做到了!所以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洗刷自己精神病的身份,去澄清事實!
君可可在心底暗暗的為自己打氣,從容不迫的走下樓去,那些議論著的傭人看到她下來,立刻噤聲,瞬間散開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算已經料到了這個情況,但是在面對的時候,君可可的心裡還是很難受。以往那些傭人都那麼疼愛她,原來都是因為君家大小姐這個身份,沒有人真心的對待過她。
此時此刻,她竟然有些羨慕喬子萱了。
她喬子萱何德何能讓張嬸那麼對待她。
「哥」看到君默然從外面回來,君可可的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今天第一個笑容,她快步走過去,接下了君默然脫下的外套。
「怎麼沒好好休息?」君默然揉了揉她的頭髮,看著她日漸清減的身體,他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心疼,他琥珀色的眼睛裡滿是血絲,因為氣憤!但是現在他卻不敢在君可可面前流露出來,就怕打擊到她。
君可可給他掛好外套,親暱的挽住了他的手臂道:「哥,我沒事的,倒是你需要好好休息了,你看你眼睛裡全是血絲,趕緊去睡會吧!」
君可可的反常讓君默然身體一僵,他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君可可輕輕的點了點頭。
君默然瞳孔一縮,被她挽住的手臂僵的厲害,就連那勉強做出來的笑容就那麼僵在了臉上,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不去刺激到君可可:「你……」
「哥,我沒事,真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真的沒事,你不用為我擔心!」君可可笑了起來,雖然有些勉強,但確實沒有流露出一絲的異樣,這倒是讓君默然心中驚訝。
「難道你不怕大家的目光,所有人都……」他沒有說下去,因為他不知道如何說,他難道要說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精神病了嗎?
「哥」君可可嬌嗔的叫了一聲,雖然她的聲音中已經有了哭腔,但是她卻還是笑著,甚至那笑容比以往更加燦爛,她咬了咬下唇,笑著說:「哥,你不用為我擔心,他們以為我是精神病,但我真的是嗎?我不是,所以不需要和他們計較,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澄清這個事實,哥,別擔心我了,倒是你最近讓我擔心死了,整天都忙什麼了,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子萱出車禍了。」君默然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他的車子路上拋錨所以去了附近的維修店,沒想到在那裡看到了喬子萱的車子。
那輛車前面撞的很厲害,已經停放在維修店好多天了,如果不是看到那個車牌號,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那天他在電視裡聽到了,往外走的時候碰到了合作夥伴,但是那個合作夥伴告訴他的車牌號卻是另一個,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因此沒放在心上,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