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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章 他的糾纏不清 文 / 奇葩果果

    他的手指開始進進出出起來,有源源不斷的熱流從女人身體裡湧了出來,男人又加了一根手指,他很有技巧的找到女人的敏感點,沒過多長時間,喬子萱就繳械投降了,高-潮過後的她,身體微微的抽搐著,腳趾繃起,雙手死死的抓著身下的被單,大口的喘著氣。

    「現在該我了。」鳳千梟的聲音,就像是帶了魔力一樣,誘-惑著喬子萱,引-誘著喬子萱和他一起沉淪。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身子翻轉過去,讓她以跪趴的姿勢,將整個下身的風光全部展現在他的眼前,他的眼神又加重了幾分,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的腰身,用力往前一頂,整根沒入她的身體。

    她的身體緊致而又溫暖,將他包裹的極為舒服,甚至發出了一聲聲滿足的歎息,他喘息著,在她身體裡有規律的律動著,每一下似乎都要撞進她身體的最深處,卻又像是害怕傷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一樣,放輕了力度,極為溫柔。

    「子萱……」他叫著她的名字,繾綣,深情。

    而她則是無力的嬌吟著,承受著他的撞擊。

    她的身體很熱,就像是火一樣,因為他不知疲倦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著她,她終於承受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

    鳳千梟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在她的身體裡快速的抽動了幾十下之後,將灼燙的精華盡數灑進了她身體的最深處,。

    他沒有捨得離開她的身體,那裡的感覺太過美好,令他捨不得離開。

    他就從背後靜靜的抱著她,兩人的身體還密切的交合在一起,空氣中充滿了歡愛過後糜爛而又腥甜的氣味。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急促的喘息漸漸的平緩下來,靜謐的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均勻的呼吸聲,一呼一吸格外的和諧。

    鳳千梟擁著她,心中無限滿足。他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慢慢的從她身體裡抽出身來,然後去浴室裡沖了個澡,再出來的時候,他手裡拿了一塊溫熱的濕毛巾。

    他走到床前,將喬子萱身上的被子掀開,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她的雙腿,她的私密處有些紅腫,混合著白色的液體濕噠噠的樣子,讓他的眸色又加重了幾分。

    下身隱隱有了幾分抬頭的欲-望,但是一想到她的身體,他輕輕的閉上眼睛,濃密的睫毛抖動了幾下之後,他睜開眼,眼中已經是一片平靜。

    溫柔的手,就像是在呵護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一般,他輕輕的替她清理著下身,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欲要化身為狼的欲-念。

    等他清理乾淨喬子萱的時候,他已經滿頭大汗,就連身上的睡衣都濕透了,沒辦法他又去了浴室沖了個涼水澡,這下是徹底的把自己的欲-望壓下去了。

    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鳳千梟看了看熟睡的喬子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抬腳往門口走去。

    敲門聲一直沒斷,鳳千梟從貓眼裡看到外面是一張熟悉的臉,那張臉,現在正眉頭緊鎖,看起來一臉的想法。

    他打開房門。

    站在門口的小三,看著面前腰上只圍了一個浴巾的高大男人,立刻橫眉冷對,顯然已經認出了鳳千梟。

    她臉色一冷,語氣頗為不善的質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鳳千梟濃眉一挑,反問:「我為何不能在這裡?」

    「老大有過指示,不讓你接觸夫人,現在請你立刻離開!」小三說著欲要往屋子裡進,被鳳千梟長臂一伸擋在了門口。

    他倚著門框,修長而又結實的手臂擋在了房門中間,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是眼底似乎帶了些冷意,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開口:「裡面的那個女人是我孩子的母親,所以我是最有資格在這裡的,你可以去稟報你們老大,但是現在,你可以走了!」

    說完,鳳千梟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小三隻覺得一股怒火衝上了頭頂,她磨了磨牙,迅速的返回屋子裡,當她的手碰到門把手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覆蓋在了她纖細的小手上。

    她轉過頭,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側似笑非笑的男人。

    那個男人五官分開看很平凡,但是組合在一起,則是形成了一股難以難說的魅力,看起來很舒服,渾身上下充滿了男子漢的味道。

    他的站姿就像是勁松一樣,看起來像是個軍人。

    小三眼神不善的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把你的手拿開!」

    「好!」男人聽話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乾乾淨淨的,就像是鄰家大男孩一樣有些羞澀,小三忍不住擰了擰眉頭,她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轉念一想,又把到口的話嚥了回去,然後轉動門把手準備回屋。

    男人的手再一次落在了她的手上。

    小三的身上立刻散發出來一股冷氣,隱約已經有了磨牙的聲音:「再不放開,老娘廢了你!」

    小三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的耐性,可是這段時間,她的耐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起,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最近變的很毛躁,尤其是面前這個不相關的人,雖然不認識,但是這個人很明顯的已經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怒氣。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男人說話有些結結巴巴的,臉驀地紅了。

    小三就像是見到了千年奇觀一樣,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羞澀」的臉,不會吧?乖乖滴……這年頭居然還有男的會臉紅,簡直是哈雷慧星撞地球,簡直太恐怖了。

    她怎麼也聯想不到一個硬漢氣質的男人,臉紅會是什麼模樣。如今面前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她卻一點都沒有覺得突兀,反而是該死的違和。

    「你到底要幹什麼?」看到男人侷促的樣子,小三忍不住放柔了聲音,但是眉頭卻是緊緊的擰了起來。

    「我……我……我可以請你吃個飯嗎?」男人不好意思的開口,臉上掛滿了侷促的笑,似乎是因為羞澀,他半垂下了眼睛,讓小三沒有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異樣。

    什麼?小三以為自己是出現幻聽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但是她的驚訝僅僅是那麼一瞬間,轉而她又冷靜了下來。

    這個男人忽然出現在這裡,又不讓她開門,現在還要請她吃飯?她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大美女,所以第一個排除的就是這個男人看上他了。

    等等……不對,這個男人絕對是個練家子。

    小三忽然想到剛才男人覆蓋在她手上的那隻大手,那人的指腹和掌心明顯的有硬繭,那繭子所在的位置。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小三的心跳忽然停了一帕。

    這個男人常年握槍。

    說時遲那時快,小三凌厲的攻向了男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但是男人似乎是發覺了一樣,在小三攻向他的時候,他往後一個閃身、

    小三的身子往前一傾,就這麼一瞬間,那個男人拉住了小三的手腕,一個翻轉,再用力一拉,小三就被他拉進了懷裡。

    她背對著男人,沒有看到男人眼中泛著的精光。

    她顯然惱怒了起來,一張俏臉漲的通紅,一向身手極好的她,在這個男人手裡沒過一招,這的確讓她很是鬱悶。

    「你到底是誰?放開我!」她怒極,低喝了起來。

    男人呵呵的笑了一聲,從後面將她抱了個滿懷:「記住,我叫蘇白焰,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滾你妹的女……」小三氣急敗壞的大喊了起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得後脖子一麻,整個人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似乎在臨昏前,她聽到了男人的聲音,虛無縹緲的有些不真實。

    「大哥的好事怎麼能允許別人打斷呢?」

    鳳千梟從裡面聽到外面的情況,唇角勾起了一抹算計的笑容,那個小三總是和他作對,現在有個人能收拾住她,他自然樂見其成。

    回到喬子萱的臥室,鳳千梟見她還在睡著,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燙了,就連她一直緊擰著的眉頭此時都已經鬆開。

    喬子萱退燒了,讓鳳千梟鬆了一大口氣,他看了一下時間,轉身去了廚房。

    喬子萱醒來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自己頭很疼,她試著動了一下身子,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疼的厲害,尤其是自己下身處,好像是被什麼東西侵入了一般,有些火辣辣的疼。

    她呻-吟了一聲,呲牙咧嘴的坐了起來,當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順著她的肩膀滑落,那光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時,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現在竟然是裸-露著的。

    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甦醒了,她忽然想到了鳳千梟和自己進了家門,然後她脫了衣服泡熱水澡,那之後呢?之後發生了什麼?她……似乎是全忘記了。

    應該是他把她抱到床上的吧?那豈不是她赤果果的讓他全部看光光了?

    喬子萱的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喬子萱苦惱的歎息了一聲,她怎麼能讓那個人進來呢?應該在門口的時候就把外套還給他,然後很是客氣的說一聲「謝謝」再然後就像是陌生人一樣永不相見啊。

    可是她自己做了什麼?竟然讓他進來了。

    那她現在身體酸痛,是不是他們已經做過了?

    喬子萱毫無印象。

    她無力的呻-吟了一聲,懊悔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從衣櫥裡隨便找了件睡衣穿上,然後邁著虛浮的步子走了出去。

    一走出臥室門口,就聞到了淡淡的香氣,帶著些香甜,充斥在她的鼻腔裡,喬子萱頓時覺得自己餓了。

    她向廚房走去,還沒走到那裡,就從透明的推拉門上看到了在廚房裡忙碌的鳳千梟。

    他的身上還是穿著來時的衣服,白色的襯衫袖子被他高高的挽起,腰上繫了喬子萱的卡通圖案的粉色圍裙,有條不紊的切著菜。

    他的動作很是熟練,就像是演練了上千遍一樣。

    每一個動作都很優雅,就算是在做著這樣的事情,但是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貴族之氣,完美的讓人找不到一絲瑕疵,似乎看他做飯都是一場精彩的表演。

    喬子萱看著這一幕,眼睛有些濕潤。

    看到男人轉過身來,她手忙腳亂的轉過身讓自己背對鳳千梟,飛快的用手抹去了眼中剛剛流下的淚水。

    身後,傳來了鳳千梟平淡的聲音:「我給你煮了粥,吃吧!」

    他的語氣很是生疏,就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

    那一剎那,喬子萱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他的陌生,是她期許的不是嗎?為何心還要痛呢?喬子萱咬了咬下唇,轉過身,向著他走了過去。

    她的步子很慢,那短短的距離,她卻像是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終於,她走到了他的身邊,因為身高差距,她只能抬起頭仰視著他:「謝謝!」

    她生疏而又有禮貌的坐了下來。

    面前是他盛好的粥,溫溫的,顯然是放在那裡不長時間。

    喬子萱覺得他的目光緊緊的盯在自己身上,她心慌的抱起碗,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把那一大口粥嚥下去之後,她方才唱出了那軟軟滑滑香香甜甜的味道。

    粥,是小米粥。

    喬子萱從未覺得粥有這麼好喝過,再加上她真的餓極了,所以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鳳千梟看著她,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他解下腰間的圍裙,往椅子上一搭,然後轉身走向客廳,走到沙發處,他彎腰拿起搭在沙發上的西服外套,一語不發的往門口走去。

    他步履平穩,沒有回頭看一眼,就離開喬子萱的家。

    喬子萱的嘴裡塞著滿滿的麵包,見他離去,她終於忍不住快速的奔向衛生間抱著馬桶大吐特吐了起來。

    似乎要把胃裡的東西吐光一樣,她虛弱的坐在地上,小臉蒼白。

    直到把胃裡的酸水都吐了出來,喬子萱終於抱著馬桶大聲的哭了起來。

    她該怎麼辦?

    要怎麼辦?

    說好的要忘記他要恨他,但是她卻丟不掉對他的愛,卻也丟不掉父母的仇恨。

    她該怎麼辦?

    剛才,她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去,是真的害怕了,心痛了。

    她害怕他從此走出她的世界。

    喬子萱得過輕微的抑鬱症,就在她父母剛剛過世的時候,把自己封閉了起來,而現在她隱隱有了抑鬱症的傾向。

    但是她作為一個母親,情緒直接影響了肚子裡的孩子,喬子萱只好約了心理醫生,她怕自己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得重度抑鬱。

    她打電話給小三,希望小三陪著自己去,但是打了幾遍小三都沒有接,喬子萱害怕她出什麼事,就去了對面的公寓,剛走到門口,她就看到門上貼了一個便簽。

    上面寫著「夫人,我有事出去了,下午回來!」

    喬子萱歎了口氣,於是自己打車去了醫生那裡,坐上出租車的那一剎那,有一輛黑色的車子悄悄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她約見的醫生是一個在國際上獲得過權威證書的心理醫生,喬子萱是提前預約的,所以直接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喬子萱進去的時候,那個醫生正在背對著她找些什麼,聽到腳步聲,那個醫生轉過了身。

    「是你?」

    「是你?」

    兩人驚詫的聲音異口同聲的響了起來,喬子萱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而那個人也同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老七,你怎麼會在這裡?」喬子萱壓下心中的詫異開口問道,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老七竟然是個心理醫生,並且還是國際權威。

    老七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笑了笑,顯得有些侷促:「姐姐,我不知道是你,這醫生的職業嘛,我只是兼職而已。」

    喬子萱:「……」

    兼職竟然還是權威,這不是打擊人嘛、

    只是……喬子萱想到自己的來意,有些鬱悶了。

    難道她要把自己心裡的事情全都告訴老七嗎?這事兒怎麼想怎麼怪異,要是個陌生人她還沒覺得什麼,現在是個熟人,她是真說不出口了,尤其她怎麼看怎麼覺得老七不靠譜,雖然他是權威。

    但是老七給她的印象太過於二,是的,的確是二,二的有些可愛。所以老七在喬子萱心裡是個可愛的二貨,這個印象就算是老七是權威也不能在她心裡有一點改變。

    「姐姐,你來看心理醫生是因為……」老七不知該如何開口了,要是陌生人他肯定該問就問,但是面前的女人是他家老大的媽媽啊,這讓他如何開口。

    老七就像是接到了燙手山芋一樣苦惱極了,要是知道對方是喬子萱,他肯定會躲開,畢竟太尷尬了。

    不過……老大的媽咪居然來看心理醫生?這事兒,老大應該不知道吧?

    老七心裡想什麼全都表現在了臉上,喬子萱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說:「嗯,最近有點失眠就想來看看,沒想到碰上了熟人。」

    老七點了點頭,然後就聽到喬子萱用極其溫柔的語氣叫了他的名字:「老七啊……」

    老七渾身一抖,立刻覺得有一股冷風從他後脖子裡使勁的往身上鑽,他顫抖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都僵了,使勁的扯動自己的唇角,那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姐姐……您有什麼事兒,說就是了。」

    這麼溫柔的對待他,讓他感覺到就像是死之前給吃斷頭飯的感覺一樣啊,簡直是太恐怖了。

    「我不希望小非知道」喬子萱斂起唇角的笑容,一臉嚴肅。

    老七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告訴老大的。」但是我不保證不告訴小三他們,相信他們一定會告訴老大的。

    老七在心裡暗想,下一秒卻聽喬子萱陰森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如果,小非要是知道了,我想你應該知道後果的,小非最聽我的話,我有一萬種方法來伺候你。」

    在說到伺候那兩個字的時候,喬子萱加重了語氣,笑的很是溫柔。

    老七小身板一抖,立刻淚流滿面。

    老大他媽,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是吧是吧是吧?為什麼他想什麼,她都知道呢?

    想到老大的手段,再想到老大對喬子萱言聽計從的樣子,老七立刻覺得討好老大的媽媽,是最最最最重要的。

    於是,老七狗腿且有諂媚的笑了起來,舉手保證:「姐姐,您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老大知道的,這件事就爛在我的心裡了,我保證絕對不會走漏一點風聲!」

    老七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喬子萱見火候差不多了,於是笑了起來:「那今天老七你就當我沒來過,也沒有見過我知道了嗎?」

    老七點頭如搗蒜,就算喬子萱不說,他也會這麼做的。

    從醫院裡出來,喬子萱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室外的新鮮空氣,。

    外面陽光明媚,雖然是夏天,但並沒有夏天的炎熱,反而很是涼爽。

    睜開眼睛,看著遠處太陽折射在玻璃上的刺眼光芒,喬子萱忍不住在心底歎了口氣,本來是想看心理醫生的,這又遇上了熟人,讓她真的不想再折騰了。

    更何況,就算是看了心理醫生又怎麼樣呢?現在她的身體並不適合吃藥。

    她走到路邊,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剛坐上去,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便嗡嗡的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喬離非打來的。

    「喂,小非」喬子萱滿是愁雲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她的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媽咪」喬離非驚喜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而後那麼驚喜便被一抹哀怨所代替:「媽咪,我不給你打電話,你都不知道關心一下我,我好傷心、」

    「好啦好啦,是媽咪不對,你現在幹什麼呢?還忙著嗎?身體最重要的,凡事不要親力親為,雖然你聰明,但畢竟還是個孩子。」喬子萱說到自家兒子,又是自豪又是心疼的。

    像喬離非這麼大的孩子正是玩鬧的時候,而她的兒子卻是從小就懂事的讓人心疼,現在還要做一些大人都完成不了的事情。

    「嗯,這邊快要忙完了,再有一段時間我就去找媽咪,弟弟妹妹這幾天乖沒乖?」喬離非雖然疲憊,但是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快一些,想到哪兩個小寶貝,他的唇角就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再有幾個月,他就能見到他的弟弟妹妹了。

    想想,都覺得期待,緊張,卻又幸福。

    「他們很乖,你不用擔心,媽咪也很好」喬子萱摸著自己的肚子,很是高興地樣子:「媽咪很想小非呢,你弟弟妹妹也想他們的哥哥了。」

    她的聲音中仔細聽去有一絲顫抖,帶著淺淺的哭腔。

    喬離非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緊,凝重的說:「媽咪,我很快就會去的!」

    他和喬子萱已經分開太長時間了。

    更何況那個人已經發覺了,並且離開了c市,他絕對不能讓那個人在他不在的時候趁虛而入。

    掛了喬離非的電話,喬子萱和司機師傅說了一聲要去的目的地之後,便扭頭看著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色。

    在喬離非來之前,她一定要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要不然以喬離非的智商一定會發現什麼的。

    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喬子萱付了錢,小心翼翼的移動身子,扶著車門下了車,

    她向司機說了一聲謝謝之後,轉身往小區走去。

    剛轉過身,她就看到了站在小區門口的一抹熟悉的身影,那個人低著頭,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是喬子萱還是認出了他是誰,畢竟那個身影已經熟悉到骨子裡去了。

    她的眼睛微微有些濕潤,倒吸了一口氣之後,喬子萱收回欲要湧出眼眶的淚水,緩緩地向那人走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那個人在喬子萱還沒有走近的時候,就已經抬起了頭。

    在看到喬子萱之後,那人溫潤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如沐春風的笑容,只是看著,就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喬子萱走過去,在男人開口之間先叫了他的名字:「默然」

    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君默然了,再見到他,她的心裡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在m國,她的不告而別。

    在m國,她的突然悔婚。

    好像在他們認識以來,她總是做著傷害他的事情,而這個男人卻是一直在包容著。

    「子萱……」他也叫了她的名字,琥珀色的眼睛裡倒映出她的影子,他專注的看著她,彷彿世界上就只有她一個人一般。

    這種專注讓喬子萱有些心慌意亂,她移開視線,漂移不定的來回看著別處。

    唇,卻是輕輕的抿了起來。

    就連雙手都不安的緊緊攥著,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君默然的深情,她以為,他已經忘記了。

    卻沒想到,再次見面,她還是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滿滿的愛意。

    這種濃重的愛意,讓她想要逃離。

    她給不起,所以心虛。

    她不想傷害這個一直對她好的人,所以有些話變得難以啟齒。

    「你怎麼會在這裡?」喬子萱的聲音有些乾澀,她嚥了口唾沫,乾啞的開口。

    君默然的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他溫潤的臉上,那麼溫和的笑容終於變成了一抹苦笑:「我聽可可說你回來了,所以來看看你,子萱……不要躲著我,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他知道自己的愛,嚇到了她。

    所以他願意退一步用友情的代價來換取在她身邊的機會,只不過沒想到,再一次見到她,他還是克制不了自己心中那洶湧的愛意。

    唇角溢滿了苦澀。

    「不……我不是,默然,我沒有躲著你,我們是朋友……很好。」喬子萱說的結結巴巴的,臉上滿是侷促,似乎自己的精明到了他的面前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

    「那就好」君默然笑了起來,就連眉眼都溢滿了笑意,

    她侷促的樣子,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可愛的讓他忍俊不禁。

    她低著頭,而他則是專注的看著她的發頂。

    這和諧而又溫馨美好的一幕,被遠處坐在車裡的男人看到,他看著那笑著的兩人,冰冷的雙眸中佈滿了陰鷙。

    唇,緊緊地繃成了一條直線。

    然而,當他看到那兩個人一起走進小區之後,終於忍不住的從車子裡走了出來,快步跟上那兩個人。

    喬子萱雖然覺得邀請君默然去自己家裡有些不方便,但是讓君默然站在大門口和她說話更是過意不去,所以只是客氣的邀請了一下,誰知道君默然竟然答應了,這讓她有些驚訝。

    一般來說,君默然會神十而又風度的婉拒,今兒他的反應似乎太出乎意料了。

    兩人上了樓,喬子萱打開房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進吧。」

    君默然這還是第一次來喬子萱的家裡,一進屋,就滿是他熟悉的味道。

    房間的裝修和喬子萱的性格很像,簡單大氣卻又不失溫馨,顏色主要是以米色和淺咖為主,非常乾淨。

    「在沙發上上坐一下吧,我去給你倒茶」喬子萱把手中的包包放在沙發上,然後轉身走向廚房,君默然想要阻攔,喬子萱已經走開了。

    他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四周,眼角的餘光瞥到喬子萱一手拎著水杯一手拎著茶壺走出來,那大腹便便的樣子,看的他心驚肉跳,忙從沙發上起身,快步迎上去,將她手中的東西接下。

    「你肚子這麼大,怎麼身邊也沒有個人照顧?」她因為懷了兩個孩子,所以肚子看起來要比平常人大一些,看她什麼事情都自己親力親為,君默然忍不住擔心起來。

    萬一出個什麼事情,那可怎麼辦?

    「身邊有人的,不過今天她有事就沒在,坐吧」喬子萱先坐了下來,把沖好的茶水給君默然倒了一杯。

    君默然接過,淺淺的嘗了一口,然後杯子就一直被他抱在手裡始終沒有放下。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誰也沒有開口,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樣,喬子萱覺得有些喘息困難,所以忍不住先開了口。

    「最近還好吧?」

    「還好」君默然點了點頭:「你呢?子萱,能告訴我為什麼沒有和鳳千梟在一起嗎?」

    雖然敗在了鳳千梟的手裡,但是君默然還是希望喬子萱能夠幸福的,但是事情好像很複雜,他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前些天的宴會上所發生的事情,他可是都聽說了。他絕對不會相信,鳳千梟真的想要和君可可舊情復燃,如果真是那樣,在五年前,鳳千梟就已經娶了安玲了。

    聽到那個名字,喬子萱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灼燙的熱水從杯子裡溢了出來,濺到了她的手上,她都沒有感覺到燙。

    直到君默然將她手中的杯子拿去,小心翼翼的用紙巾將那些熱水擦掉,她才回過神來,低頭一看,手上被燙過的地方已經紅了。

    「家裡有燙傷藥嗎?」君默然的語氣中有些責備:「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

    「沒事」喬子萱的手被他握著,不著痕跡的抽了回來,她沒有看到君默然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失望,而是自顧說著:「默然,我和鳳千梟之間有太多事情了,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的,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說了,不要逼我好嗎?」

    喬子萱的語氣聽起來溫溫柔柔的,但是卻有一抹固執在裡面。

    君默然知道,喬子萱固執起來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只好轉移了話題;「不管怎麼樣,你如果需要什麼幫助,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都會開著,給我打電話,我會在第一時間趕來。」

    喬子萱扯動唇角,笑容有些勉強,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君默然看喬子萱已經不在狀態,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站起身來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聽到他要走,喬子萱鬆了一口氣,起身將君默然送到門口:「默然,謝謝你,我很慶幸這輩子有你一個這樣的朋友。」

    喬子萱在說到朋友二字的時候,著重的加重了語氣。

    她刻意的忽略掉君默然眼中的痛苦之色,故作冷情的扭頭看向了別處。

    她不值得君默然再這樣下去,他值得更好的女人,所以她不介意做一回兒惡人,就算君默然心裡說她冷血,她也認了。

    「子萱……」君默然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最終化為一聲濃濃的歎息,他抬起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笑的有些牽強:「子萱,你不要有心裡壓力,在我心裡,已經把你當成了……妹妹。」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君默然的臉色已經蒼白了起來,胸口的位置疼痛的讓他想要落淚,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氣將這麼多年的感情化作了「妹妹」二字。

    他只知道,這兩個字,讓他的心臟生生的裂開了。

    很疼。

    疼的他想要落淚。

    可是,他不能給她造成困擾,甚至他捨不得她為難。

    君默然走了,就像是來時那樣走的很是匆忙,如果不是桌子上放著兩個茶杯,喬子萱一定會以為自己是在做一場虛無縹緲的夢罷了。

    「默然,謝謝你!」

    「默然,對不起!」

    她看著他用過的茶杯,輕輕的說道。

    她的聲音很小,很快的被風吹散,消失於唇齒之間。

    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兩句話是否曾經從她嘴裡說出過吧!

    屋內,一片寂靜。

    屋外,狂風暴雨。

    站在門口的男人,渾身散發著懾人的冷氣,那雙冰冷的雙眸微微瞇了起來,渾身上下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想到君默然摸過她的頭髮,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撞擊了一下,那抹不適,讓他想要毀天滅地。

    君默然,已經覬覦這個女人太久了。

    如果不徹底的斷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麼……

    只要一想到,喬子萱有可能喜歡上君默然,他就恨不得讓君默然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那個男人,太有心計了。單純的喬子萱一定會栽在他的手裡。所以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默默地看了那禁閉的房門一眼,鳳千梟轉身進了電梯,然後他摸出電話,冰冷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那一抹笑容就像是罌粟花一樣美麗卻又充滿了危險。

    「君默然,我們談談吧!」

    十分鐘之後,君默然和鳳千梟站在了小區旁邊的公園裡,此時已經是中午,這個時候太陽火辣辣的照射在大地上,所以這個時候出現在公園裡的人並不多。

    鳳千梟和君默然站在大樹下面,樹影斑駁,投射在兩個人的身上,鳳千梟的神色晦暗不明,倒是君默然依舊是一臉笑意。

    兩個男人,一個冰冷,高貴,猶如天生的王者。

    一個,溫潤,儒雅,猶如天上的謫仙。

    完全不同氣質的兩個人,站在一起,竟然有些不分上下。

    「你見我,是為了什麼?」君默然先開了口,他挑了挑眉,唇角一直向上揚著。

    「你心裡清楚不是麼?」鳳千梟的笑容帶著一抹嗜血,他看著君默然的眼神很是冰冷,如果目光可以化為冰刃,君默然已經在鳳千梟的目光中死了百遍千遍了。

    君默然搖了搖頭:「我並不清楚、」

    「呵……」聽到他的話,鳳千梟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我說過,讓你離喬子萱遠一些了吧!」

    君默然的笑容終於僵住了,他琥珀色的眼眸中有了一絲薄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嘲諷的開口:「我以為退出了,你就能給子萱幸福,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她幸福了嗎?開心了嗎?鳳千梟,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不會讓你再繼續傷害她。」

    「你憑什麼就認定我傷害她?」鳳千梟暴戾的打斷君默然的話。

    他眉頭緊擰,眼中已經有了一抹不耐煩,又有些苦惱。

    但是更多的則是冷意,他和喬子萱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君默然他是以什麼身份來說教。

    「我就算是傷了自己,也不會傷了她!」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子萱在提到你的時候表情會那麼難過,這就是你的愛,如果是這樣,你的愛真是要不起!」君默然就算再溫潤,面對咄咄逼人的鳳千梟也失了風度,他幾乎是大喊著沖鳳千梟發火。

    只要一想到喬子萱委屈的快要掉淚的樣子,他的心就疼的不行。

    鳳千梟憑什麼讓喬子萱為了他這麼難過。

    一個女人,自己挺個大肚子生活。這就是鳳千梟的愛?這就是他所謂的傷了自己也不會傷了她?

    未免也太可笑了。

    「愛與不愛,這是我與喬子萱之間的事情,你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教訓我,你有那個資格嗎?」

    鳳千梟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如果,你再接近喬子萱,我不會放過你的。」

    鳳千梟轉身離開。

    君默然不甘示弱的衝著他的背影回擊:「我不會放棄她的,既然你給不了她幸福,我就會給她所有的幸福!」

    鳳千梟忽然停下腳步,他的背影僵了僵,卻是沒有回頭,而是諷刺的笑了一聲說:『先過了你父母那關吧,還有……如果大家都知道君家大少爺和君家二小姐上過床,你說……大家會有什麼反應呢?「

    他笑了一聲,邁動悠閒的步子離去。

    君默然看著他的背影,面如死灰。

    鳳千梟怎麼會知道?

    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即便那個時候,他醉的不省人事,可是事實就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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