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賞花 文 / 小小未央
太皇太后邀了我還有後宮的諸位妃嬪一起去明月台賞花，聽說前些日子從南方進貢來了數十盆大波斯菊，太皇太后甚是喜歡，所以邀了大家一起觀賞。
太皇太后見了我，開口問道，「前些日子，聽皇上說公主病了，現在病可是全好了？」
我點點頭，含笑道，「托得太皇太后的福祉，傾月的病已經大好了。」
太皇太后望著我道，「見公主的氣色，的確是比先前日子好了許多，可是有喜事？」
我微微笑道，「今日能配陪太皇太后賞花，可不就是一件喜事麼？」
太皇太后也笑道，「這丫頭，可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今日很難得，連慕夫人也來了明月台賞花，品茶的時候，太皇太后曾對慕夫人說道，「慕夫人若是身子不適，便讓侍女扶你回宮休息罷。」
慕夫人回復道，「皇祖母，臣妾的身子很好，還想多待一會兒。」
見慕夫人這樣說，太皇太后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我靜靜地站在亭台之中，看著那些開得正艷的大波斯菊，太皇太后突然走了過來，她與是說道，「這些波斯菊，是不是很美艷？」
我點點頭。
「哀家很喜歡波斯菊，但是再美的花也有衰敗的一日，這個萬物自然生長的規律，人為是無法改變的，正如哀家，老了就是老了。」
我測驗我望著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依然年輕，況且有的時候不是用年齡就能來衡量一個女人是否美麗的，每個時期都有每個時期的美麗。」
太皇太后微微一笑，「你的話說得很中聽，哀家很喜歡。」
「傾月說的是事實。」
「其實哀家很想知道，你與皇上之間發生了什麼？聽說你病中的這段時間，皇上都沒有去宣和宮探望你。」
我低低一笑，「或許是因為皇上這段時間政務太繁忙了罷。」
「就算再忙，都不可能連這點空的抽不出來罷，況且宣室殿和宣和殿離得這樣近。」
「那或許傾月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惹得皇上生氣了罷。」
「你與皇上之間究竟有什麼哀家現在不想理會，哀家只想問你一句話，你要老實回答哀家。」
我望著太皇太后，開口說道，「太皇太后您問罷，傾月一定會如實回答。」
「你是否垂涎皇后之位？」
我微微一楞，沒有想到太皇太后會問得這樣直白，她問我是否垂涎皇后之位，我望著她，抿唇一笑，「太皇太后大可放心，傾月從未想要做皇后。」
「既然如此就不要阻攔皇上立若貴妃為後，你應該知道哀家屬意的人是若貴妃。」
我連忙回復道，「太皇太后，我並沒有阻攔皇上的任何決定。」
太皇太后冷哼一聲，「皇上若不是因為你，怎麼會遲遲不肯立若貴妃為後……」
我正欲解釋，便見慕夫人身邊的侍女急匆匆地往這邊跑來，「不好了，不好了，慕夫人摔下石階了。」
太皇太后一驚，沉聲道，「好端端的，怎麼會摔下石階？」
侍女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太皇太后大聲呵斥，「混賬東西，人命關天，還不從實說來。」
侍女身子一軟，連忙跪了下來，「太皇太后息怒，方才慕夫人說想吃糕點，奴婢就去御膳房拿了，沒有想到回來的時候竟然看見若貴妃娘娘，她與慕夫人發生了爭執，然後推了慕夫人一把，慕夫人就跌下石階了。」
「你說什麼？你說是若貴妃推慕夫人摔下石階的？」
侍女唯唯諾諾地回復道，「事關重大，奴婢不敢撒謊。」
太皇太后臉色微微一變，轉而又問，「那慕夫人現在如何？」
「方纔已經讓御林軍用轎輦抬著回到宸宮了，御醫這會兒也應該到了宸宮了。」
太皇太后道，「哀家這就去宸宮，你去宣室殿讓皇上即刻去宸宮看看。」
侍女領命離開了，我站在原地，太皇太后側身望了我一眼，「昭和公主也一起過來看看罷。」
我沒有辦法拒絕，只能跟著太皇太后的身後，與她一起去宸宮。
我走在去宸宮的路上，心裡卻在想，慕夫人這個時候被若貴妃退下樓梯，是不是太過湊巧了一點？
太皇太后望著我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連忙搖搖頭，「沒想什麼？」
「是不是在想這件事？你覺得那個侍女說的話可信麼？」
我回復道，「傾月沒有親眼看見，所以不能妄加猜測。」
「慕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六個月了，若貴妃要是想要謀害她肚子裡的孩子，何必要等到今日，而且還是在人前，難道你不覺得此事透著蹊蹺麼？」
連我都看出來了，太皇太后這樣一個睿智的人怎麼會不清楚。
我低低道，「太皇太后的意思是慕夫人栽贓嫁禍給若貴妃？但這也說不過去啊，若是這樣，那麼慕夫人的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太皇太后頓了頓腳步，「哀家沒有那麼說，先去宸宮看看慕夫人的情況，然後再做決斷。」
我與太皇太后到了宸宮，見侍女和內侍跪了一地，情形就如當初雪妃小產時候一樣，走入寢宮便見慕夫人一臉虛弱地躺在床榻上，身邊跪著御醫。
御醫見了太皇太后連忙俯首道，「微臣不能保住慕夫人肚子裡的龍胎，還請太皇太后恕罪。」
太皇太后驚道，「你說什麼？慕夫人小產了？」
御醫道，「太皇太后，微臣已經盡力了，可是慕夫人從那麼高的石階上摔下來，就算是大羅神仙在世也沒有辦法保住胎兒啊。」
太皇太后對左右道，「若貴妃呢？」
侍女回復道，「若貴妃娘娘還在殿外跪著。」
「跪著做什麼，讓她進來。」
聽得太皇太后的吩咐，侍女連忙起身去喚蘇貴妃了，過了一盞茶的工夫，侍女領著失魂落魄的若貴妃走入寢宮。
若貴妃一見太皇太后就跪了下來，「皇祖母，臣妾沒有想過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太皇太后蹙眉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好端端的慕夫人怎麼會跌下石階去？」
若貴妃慌慌張張地說道，「方纔臣妾看到慕夫人一個人站在石階那邊，於是就過去跟她打個招呼，可是沒有想到她態度傲慢，，沒有理會臣妾的話，臣妾一時氣不過，就與她爭執了兩句……」
「那你究竟有沒有推慕夫人？」
「那時候很慌亂，臣妾真的不知道，待臣妾反應過來的時候，慕夫人已經摔下去了，臣妾真的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