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一夕錯嫁為妾:妖妃惑君心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小產 文 / 小小未央

    御林軍們束手無策,只能詢問流迦的意思,流迦命御林軍退到了百米之外。

    流迦獨自一人緩緩走上了白玉石階,我站在一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

    雪妃看到流迦的身影,變得越發激動起來。

    流迦遠遠地望著她,開口說道,「雪吟,快放了若貴妃,朕可以對你以往所做的事既往不咎。」

    雪妃望著流迦,眼裡溢滿眷戀之色,「皇上,臣妾也不想這樣,但是臣妾已經走投無路了,臣妾不想一輩子都待在冷宮啊。」

    「只要你放了若貴妃,朕恕你無罪,你依舊還是朕的雪妃,依舊住在嬌芷宮,你說如何?」

    「不,你是騙我的!我不能放了她,放了她我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雪妃狠狠地掐著若貴妃的手臂,眼裡儘是恨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從我手裡將皇上奪走,你懷了孩子?我也曾經懷過孩子的,只不過被人害死了,是不是你害死的?說啊,是不是你?」

    若貴妃雙手護著小腹,望著雪妃,哭著說道,「本宮沒有害過你的孩子,本宮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本宮罷。」

    「我放過你,誰放過我啊,我知道你想當皇后麼?你不僅僅想要當皇后,還想讓肚子裡的孩子當太子是不是?」

    「不,我沒有,我沒有這麼想過……」

    雪妃笑了,「你沒這麼想過?我憑什麼相信你?除非……」

    若貴妃抬眼望著她,「除非什麼……」

    「除非你肯打掉這個孩子,那麼我就相信你,留下你的性命,否則,我就要你死在這裡!」

    「不,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那也是皇上的孩子啊,你若是真的愛皇上,怎麼忍心傷害皇上的孩子,對不對?」

    雪妃的神情稍有動搖之色,就在這時,若貴妃突然一把推開雪妃的束縛,捂著小腹往外跑。

    「皇上,救我……」

    若貴妃還未跑出幾步,便被雪妃抓了回來,她狠狠地打了若貴妃一個巴掌,「賤人,你敢騙我,我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

    雪妃已經徹底瘋狂,她掐著若貴妃的喉嚨,再這樣下去,若貴妃真的會死。

    我上前一步,望著看著眼前這一切卻沉默不語的男人,我忍不住開口,「再不救人,若貴妃真的會死。」

    流迦依舊沉默著,我看著他眼底殘忍的光色,一時間整個身體寒到了極致。

    我看著若貴妃屈膝跪在地上,面上呈現的是瀕死的痛苦,我一把抓住流迦的手腕,我低聲道,「你不想自己動手,就利用一個女人麼?這麼做,太卑鄙了!」

    「卑鄙麼?那麼你現在告訴朕,朕該怎麼做?」

    「不管怎樣,先把人救下來再說,晚了就來不及了。」

    流迦喚來御林軍,從侍衛手中拿來的弓箭,我望著他問道,「皇上想做什麼?」

    「你不說朕卑鄙麼?那麼朕就如你所願,救人好了。」

    當他一劍射穿雪妃的胸膛,我驚得說不出話來,原來他所謂的救人就是殺死另外一個人,流迦,他簡直太沒人性了。

    我沒有再去看若貴妃是否已經得救,便轉身離開了明月台。

    在回偏殿的路上,我捏緊十指,一聲一聲在心裡提醒著自己,流迦是惡魔,不要愛上他,決不能愛上他,否則就會漸漸被他吞噬,最後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我沒有回宣誓殿,而是回到了住處,流迦一箭射穿是雪妃胸膛的畫面在我腦中來回重複,怎麼就驅除不散。

    雪妃死了,據說死的時候,怒目圓睜,模樣十分恐怖,死在流迦的箭下定是不能瞑目的罷。

    而若貴妃,終於還是沒能保住腹中的孩子,六個多月的骨肉化成一灘血水流出體外。

    若貴妃昏迷了整整五天都沒能醒來,因此,太皇太后震怒,流迦沒有去鳳儀宮,她便親自去了宣室殿,要求他嚴懲雪妃的族人。

    最後雪妃的父親征遠大都督被流放到西北蠻夷之地,一家一百多口,男的盡數發配至邊疆,女的便充為娼妓,可是儘管如此,太皇太后都不足以解恨,還命令不准將雪妃的屍首收殮,讓人抬去亂葬崗隨意丟棄了。

    而對於太皇太后這一番行為,流迦卻不置一詞。

    我依舊在宣誓殿當值,但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與流迦有過任何的交談,我對他的冷血和絕情感到莫名的心寒和害怕。

    夜裡,我留守的時辰到了,便打算回偏殿,他卻突然伸手拉住了我手腕。

    我側身望著他,他冷冷道,「你究竟還想鬧到幾時?」

    他說我鬧?當真令我覺得可笑,我望著他,開口道,「天色很晚了,皇上還是早些歇息了罷。」

    「你今日若不與朕說個明白,便別想走出這宣室殿。」

    「那皇上到底想要我說什麼呢?」

    他睨著我冷冷一笑,「說什麼?朕倒是想要問你,你與朕鬧什麼彆扭,朕哪件事做得不和你心意了?」

    「皇上每件事都做得很妥帖,妥帖得我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你當真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與朕置氣麼?」

    我望著他輕笑道,「無關緊要?睡在你枕邊的人,曾經為你孕育骨血的人,你竟然說是無關緊要,那麼我問你在你心裡到底什麼才是事關緊要的。」

    「手中的權力……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問,那麼朕只能這樣告訴你,或許你認為朕冷血無情,但是只有這樣朕才能在宮裡活下來,才會一直處在權力的最高峰。」

    「那麼,就一定要你的女人為你的**而死麼?」

    他望著我,眼裡的光色晦暗不明,「如果你是朕,你也會選擇走這麼一條路,就像你為了報仇可以不折手段一樣。」

    我冷聲道,「不,我和你不一樣,就些事,我永遠都做不出來。」

    「你怎麼做不出來?難道你非得逼著朕說出來麼?難道不是你教唆雪妃謀害若貴妃肚子裡的孩子麼?」

    我渾身一顫,幽幽道,「我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

    「你還不肯承認,朕問過雪妃身邊的侍女,她說過那天在御花園中,你不知與雪妃說了幾句什麼話,惹得她回去大發雷霆,而第二日若貴妃便中毒了。」

    我咬著下唇,望著他冷笑道,「我不過是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而你,若不是你撤去冷宮宮門口的守衛,雪妃能從冷宮逃出來?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你根本就想要若貴妃腹中你的親生孩子,你把他視為你的眼中釘肉中刺,不,不管是若貴妃,還是雪妃,還是後宮裡任何一個女人,只要懷了你的孩子,都不能夠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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