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一夕錯嫁為妾:妖妃惑君心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傷痕 文 / 小小未央

    我想我是瘋了,但是我實在無法控制自己,我真恨不得當下就將她掐死在這裡。

    我努力平息不斷往上竄的怒火,狠狠地將她往外一推,她踉蹌了幾步,用手扶著被我打腫的臉頰,狠狠地睨著我。

    「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我望著她,冷冷一笑,「我為什麼打你,你心知肚明。」

    她目光一變,從憤怒漸漸轉為嘲諷,「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傳到你耳朵裡了,怎麼,你是來向我興師問罪的麼?可是你又憑什麼呢,當初你不是說你不在乎麼?」

    我被她問得啞口無言,不錯,我的確是對祈殤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當我知道她和祈殤在一起之後,我嫉妒得幾乎想要殺人,我實在無法承受他與別人在一起親密的模樣。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聲道,「如果你這樣說是想要激怒我的話,那麼你成功了,現在我希望你能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你不是在說笑吧,況且宮裡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難道你不知道宮裡的規矩,要我告訴你?那麼你聽好了,就憑你**宮闈的罪名,便可處以極刑!」

    她卻對我所言不以為然,「你想嚇唬我?我和他是情投意合,試問你有什麼罪?」

    「不要臉!」

    「不要臉的是你!我喜歡祈殤在先,是你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機會,然後你為了榮華富貴勾引皇上,又與霓裳曖昧不明,真是卑鄙啊。」

    我輕笑道,「你想要抹黑我?」

    似雪冷聲道,「我根本就不需要抹黑你,你敢指天起誓,你與皇上之間是清清白白的麼?」

    「你!」我瞇起眼,指著她低聲道,「別逼我動手。」

    「好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別以為我不敢!」

    我飛身上前,一把扼住她的喉嚨,她開始掙扎,卻被去輕而易舉地鉗制了住,我很想就這樣擰斷她的喉嚨。

    從小到大,我甚至沒有像現在一樣如此憎惡一個人,就連對藍蕼,我不過是恨他,而不是憎惡。

    她開始呼吸補償,蹬著腿在我面前無助掙扎,我想她死,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她死!

    「住手!」一襲白色的身影從我身邊掠過,然後一雙雪白纖細的手緊緊地抑制住了我的動作。

    我側過身,四目相對,我望到的是祈殤那雙琉璃色的瞳孔。

    「咳咳,師父,她想要殺我……」

    似雪向他求救,我卻依舊扼著她的喉嚨沒有放手。

    祈殤望著我,低低道,「放手罷,不要再錯下去了……」

    「我沒有錯!是她逼我動手的,你讓開,我今天一定要殺了她!」

    我和祈殤僵持不下,便開始動起手來,叫我不敢相信的是,祈殤他真的會為了似雪而跟我交手。

    難道似雪對他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麼?

    這讓我越發嫉妒如狂,我今日一定要殺了似雪,我與祈殤打得難捨難分,我知道他的功力遠在我之上,他卻一直防守著,不願真正與我動手。

    這個時候,我的後背被人一掌擊中,我往前踉蹌了幾步,驀地吐出一口血來,我側身一看,竟是似雪,她從背後偷襲我。

    祈殤望著她,沉聲道,「似雪,你在做什麼?」

    「她要殺我,難道我就這樣任她殺而不還手嗎?」

    祈殤沉默不語,竟然連一聲責備的話都沒有,我在他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他一點都不會在乎我的死活。

    我杵在原地,痛苦瞬間淹沒了我,使我不得動彈。

    我看見霓裳冷著臉衝入院子,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擔憂地說道,「丫頭,你怎麼了,怎麼流血了,受傷了嗎?」

    我拉著霓裳的衣袖,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指著似雪說道,「是她把我打成這樣,霓裳,你去幫我殺了她,殺了她!」

    「丫頭,這裡是皇宮……」

    「我不管,我一定要她死,你殺不殺她?你不殺?那好,我去……」

    「丫頭……」霓裳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腕,將我困在他的懷裡,「別鬧了。」

    我抬眼望著他,他從未用如此嚴肅的目光望著我,彷彿那個無理取鬧的人真的是我,所有人都覺得是我錯了,連霓裳也是。

    那麼我的血就這樣白流了麼……

    我狠狠地推開霓裳的手臂,發了瘋似的往外跑去,我恨似雪,我恨祈殤,我恨這裡的所有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我甚至感覺不到身體的痛苦了,或許已經麻木,我知道身體的所受苦的即便再痛我會咬著牙挺過去,可是心上的傷痕,那是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癒合的。

    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我,難道從我身上奪走的東西還不夠多麼?為什麼還要如此折磨我,既然這樣,為什麼又不讓我死?

    我捂著胸口,踉蹌地往前走,經過御花園的水榭,我隱約看到亭子中坐著一個人,走近了才看清是流迦,他獨自一人斟酌飲酒。

    他見我走近,放下酒杯望著我開口道,「過來坐下,與朕喝一杯吧。」

    我沒有拒絕,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遞了一個酒杯給我,我拿過酒壺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然後一口飲了下去。

    他望了我許久才道,「幹嘛這麼折磨自己?」

    我苦笑道,「怎麼?我現在的模樣是不是很狼狽?」

    他沉默不語。

    我自嘲地說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自作孽不可活,這或許就是我咎由自取。」

    流迦道,「做人有時候不能太過執著,否則到最後只會傷人傷己。」

    我握著酒觴,在眼前晃了一晃,「有些事,自己沒有辦法控制的不是麼?就連皇上,身為一國的帝君,同樣也為很多事所累,所以才會獨自一個人躲在這裡喝悶酒,是不是?」

    他睨著我,突然笑了起來,「其實,我們倆是一類人,倔強,不肯服輸,所以朕能體會到你此刻的心情。」

    我點頭道,「是啊,就如同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一樣,我們真的是一類人。」

    他伸手細細地撫過我的臉迦,他瞇起眼,眸子似乎已染上一層醉意,「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肯與朕在一起?」

    我輕笑道,「與你在一起?那樣或許我會被現在更痛苦。」

    「怎麼會呢?只要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給你?」

    「那好,你倒是說說看,你能給我什麼?名分?權勢?還是替我報仇,要不把從我父皇手裡奪來的江山也還給我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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