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服侍 文 / 小小未央
我上前幾步,看著他自己給自己寬衣解帶,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哪有當皇帝教侍女解衣扣的。
他褪下龍袍,只剩下裡面一件淡薄的內衫,大殿裡靜得一絲人聲都沒有,我的腦中突然浮現那日我與他纏綿的景象臉靨驀然變得通紅。
他望著我,眼裡閃著幽幽的光亮,我知道此刻他和我想的是同一件事。
我後退幾步,低聲道,「皇上要安歇,夕日先行告退了。」
我轉身要走,他竟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拉到了他的懷裡,我掙扎,他卻突然俯下身吻住了我。
我的瞳孔瞬間放大,我突然意識到這裡是他的寢宮,身後是他的龍床,而我是他的侍女,更是他眼裡的獵物,可是那一夜的經歷使我害怕,第一次是逼不得已,而這一次,我不能再由他索取了。
我把心一橫,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頓時甜腥之氣溢滿了整個口腔,他卻仍舊不放過我,不僅如此,還比之前越發殘暴,狠狠地蹂躪我的唇舌。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我,我大口大口地喘氣,差一點便窒息而死了。
他凝視著我,目光充滿嘲笑和挑釁的意味,「在聽月樓待了這麼就,連怎麼伺候男人都不會,難道教習姑姑沒有教過你麼?」
我抬頭狠狠地望著他,「我又不是妓女,我學這個做什麼?」
他笑得輕狂,「若是朕那天沒有救你,你現在的下場跟妓女沒什麼兩樣。」
我側過眼,冷冷道,「我現在不想說這些,你應該知道,我並沒有欠你什麼,只是現在你是皇上,我是侍女,你若要用強,那我只能屈從,你別想我對你強顏歡笑,因為我做不到。」
流迦靜靜地望著我,優美而狹長的眼眸深沉如海,又帶著一絲微薄寒氣,我知道他生氣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就此妥協。
他終於開口道,「從來都是女人來想朕投懷送抱,你是第一個拒絕朕的女人,好,朕不喜歡勉強人,更不喜歡勉強一個女人,你回去罷。」
我屈身向他行禮,「那皇上早些安寢,夕日告退了。」
我如臨大敵,走出宣誓殿才敢緩一口氣,我告訴自己我不是他後宮的嬪妃,不需要對他諂媚送笑,投懷送抱。
第二日,我去宣室殿當值的時候,還是對昨日之事,心有餘悸,我在大殿外站了許久,都沒有如殿。
李公公突然走上來,低聲對我說道,「姑娘昨日可是說了什麼話惹皇上生氣了?」
我反問道,「皇上生氣了?」
「生不生氣我不敢王家揣測,只是看今日皇上的臉色似乎不大好。」
聽他這麼一說,我越發不敢進殿了。
李公公道,「你也別傻站在這裡了,進去罷,皇上若問你,你多說幾句好話,皇上的氣也就消了。」
我點點頭,想了想,也覺得既然在這裡當值,哪有躲著避著的道理,總是要面對他的。
於是,我便跨步緩緩地走了進去。
我抬起頭,見流迦倚靠在龍椅之上,手裡持著酒觴,目光落在窗外,帶著隱隱流動的光色。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覺得他的眉宇之間顯得有些落寞和孤寂。
我走上前,站在他的身邊,伸手拿起酒壺為他斟了一杯酒。
「皇上怎麼一個人在喝悶酒?」
他望了我一眼,低聲道,「朕向來習慣獨飲,不過若是有人肯陪朕,朕也不會介意。」
我含笑道,「皇上應該知道的,夕日不懂品酒,而且一沾即醉。」
他輕笑道,「能喝醉也是一件樂事。」
「難道皇上不曾醉過?」
「你可喝過這世間最烈的酒是什麼麼?是千日醉,朕曾經與人對飲此酒,也是朕唯一喝醉的一次,那一次,朕醉了三天三夜,醒來之後更是頭疼欲裂,但至此之後,無論朕再喝多少酒,也不管酒有多少烈,朕都不會醉……」
我靜靜地望著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又道,「其實不會醉也好,作為一個君王最要緊的便是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只要你有半點含糊,躲在一旁窺伺皇位的人就會伺機而入。」
「活著會很累,這樣做活著會很累……」
他望著我,低笑道,「這就是擁有權力必須要付出的代價,當你站在一個高度,你會發現平民百姓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你能過的,因為每個人有野心和**。」
或許他說的不錯,可是在我還是公主的是時候,我卻一點都不喜歡過宮裡的生活,因為不喜歡那種被束縛的感覺,所以才會經常偷偷出宮。
他見我沉默不語,開口道,「或許朕不該與你說這麼多花,但是有一點你必須知道,現實是很殘酷的,你想要在宮裡生存,定要有所取捨。」
「夕日明白,也會慢慢適應。」
他瞥開目光,不再看我,我亦靜靜地站在他身旁,見他的酒觴淺了便給他添上。
過個近一個時辰的工夫,李公公突然走入大殿,向流迦稟道,「皇上,若貴妃娘娘來了。」
「是若欣啊,宣她進來罷。」
這是我在後宮見到的流迦的第二個妃子,若貴妃,她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美艷,衣著也不似雪昭儀那樣華貴,她緩緩上前,踏著如流水一般清潤的步子,我從未見過如此清純淡雅的女子,宛如百花叢中盛開是一朵幽蘭,清雅卻又奪目。
她站在大殿之下,屈身給流迦行禮,「臣妾恭請皇上聖安。」
「快起來罷。」
「臣妾謝皇上恩典。」
流迦望著她輕聲道,「你不是身子不好麼,外頭風大,怎麼還出來。」
若貴妃含笑道,「臣妾整日待在寢宮裡,也覺得生悶,所以今日便去御膳房做了一些芙蓉花糕,送來給皇上品嚐品嚐。」
「哦?愛妃的手藝朕向來是信得過的,今日便是有口福了。」
若貴妃端著花盤走上殿來,然後將糕點放在了御案之上,流迦伸手捏起一塊放入嘴裡,咬了一口便誇讚道,「愛妃手還是那麼靈巧,味道著實不錯,比起御膳房的點心師傅來,有過之而不及。」
若貴妃莞爾一笑,「只要皇上喜歡,臣妾也便隨隨著高興了。」
流迦側身望了我一眼,「你也過來嘗嘗。」
我屈身道,「奴婢不敢。」
「有什麼敢不敢的,過來嘗嘗喜若貴妃的手藝。」
若貴妃望著我,溫笑道,「這位便是皇上先前從聽月樓帶來的妹妹罷,當真是傾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