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承歡 文 / 小小未央
不,我不要選藍蕼,可是我也不想獻身與他。
他們兩個都是惡魔,都想將我吃干抹淨,連骨頭都不剩,我這副身軀,便是獻給街上行乞的乞丐,也不想便宜他們。
他伸手將我的臉靨擺正,強迫我與他對視,他修長而又白皙的手指在我領口處來回款動,我渾身顫抖,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懼怕。
「朕在等你的選擇,現在朕數到三,你若不說話,那麼明天……朕就只能把你丟你藍蕼……」
我的身體顫抖地如風中的落葉,他卻突然放開了我,望著我嘴角勾著殘忍而又邪魅的笑,「朕現在開始數了,一……」
「不,我不想選,你不要逼我……」
「二……」
「我求求你了,我不選,我不要選……」
「三……好了,既然你不選,那麼朕幫你選罷,明日ni便自求多福吧,朕要回宮了,不陪你了。」
他轉身就走,我心裡一急,再也不管不顧,衝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身軀,「別走,我選,我選就是了。」
他住著我的手,側過身低低地睨著我問道,「那麼告訴朕,你選誰?」
現在我除了選他,還有別的路可走麼,他就是想要看著我狼狽的模樣,就是想要把我逼瘋。
他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淚,「怎麼不說話,你若還是不肯說,朕便真的走了。」
我連忙抬頭望著他,「不,你別走,我說,我,我選皇上……」
他嘴角是笑意更甚,擁著我說道,「早這樣說不就好了麼。」
我靠在他懷裡,痛苦地閉上眼,他的唇再一次印在了我的唇上,這一次我沒有反抗,他的吻是如此狂暴,充滿掠奪的味道,未經人事的我幾乎被他吻到窒息。
我突然感覺身子一輕,身子被他攔腰抱了起來,他抱著我走向床榻,我的身體在接觸到溫軟床榻那一瞬間,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我無路可退了,亦沒有選擇。
我突然明白了流迦嘴角那抹勢在必得的表情,我想他一早便算計好了,一步一步把我逼到絕路,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將我佔為己有。
他附在我的身上,我們四目相對,他的雙眼是如此清明透徹,甚至連一絲情郁都未曾沾染上,他望著我,低低道,「為什麼這樣看著朕?」
「因為你讓我感到害怕。」
「不必害怕,相信朕,朕會讓你有一個愉快的初夜……」
他的手放在的我的腰間,手指拎著我的衣帶輕輕一拉,我是羅裙就這樣被他輕而易舉地脫去拋擲床下。
他的手指在我裸露的肌膚上滑動,似乎想要勾起我的**,我睜著眼靜靜地望著他,只覺得他的面容越來越朦朧。
我的身體因為他的撫摸漸漸變得有些燥熱,他的唇埋在我的頸部輕輕吮吸,我的嘴裡竟溢出一絲呻吟。
那種感覺太陌生,卻又太美好,我想要抗拒,卻又無法抗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深淵,然後沉淪……
可能是酒精麻醉了我,在他進入的那一瞬間,我的感覺竟不似想像中的那麼疼痛,我睜開眼,看著他赤.裸的胸膛上沾染了一層密密的汗,我伸手撫過他的胸膛,慢慢撫上他的臉靨。
指尖繞過他的唇,他的鼻樑,最後才是眉眼,我的眼前一陣清明一陣模糊,腦海中存在的竟是祈殤坐在芙蓉樹下教我彈琴的景象。
我的淚再一次模糊了眼眶。
勾著他臉上的輪廓,我嘴裡輕聲喃喃,「師父……」
附在我身上的軀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便是狂風驟雨侵襲,那一瞬間的疼痛讓我渾濁的思緒即刻驚醒,我睜著眼,他的臉容在我面前逐漸清晰,那冷到骨子裡的寒意使得我的身體倏然變得生冷。
不,不是祈殤,是流迦……
我方才竟把他認作了祈殤,看著他眼裡那薄涼的怒意,我很害怕,我怕他會失控就這樣讓我死在床上。夜越來越涼,我的痛苦卻還沒有結束,他緊緊地掐住我的腰肢,恨得向要把我活剝了一般,疼痛和疲累交加,我終於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漸漸失去了意識。
待我再次醒來,東方已經泛白,我側身一看,身邊已經沒了人影,連床鋪都是冷的,想來流迦已經離開很久了。
我突然覺得有些可笑,我在他眼裡究竟算什麼呢?發洩的對象?我比他後宮的妃嬪還要不堪,至少妃嬪在被臨幸之後還會被抬回自己的寢宮,而我……
我支撐著想要起身,只是稍稍一動,身下便傳來劇烈的扯痛感,我將蓋在身上的錦被翻開,身下的被單上染開一大塊已經乾涸了的血跡。
我苦澀一笑,我作為公主唯一僅有的清白的身子,就這樣糊里糊塗地沒了。
冤孽啊……當真是冤孽……
我起身,將散在地上的衣物揀起,一件一件穿好,最後推門走出了房間,臨走時,我從桌上取走了昨夜喝剩下的情殤。
我不知道為何要取走情殤,只是純粹不想把它留在空落落的會客室裡罷了。
我回到霓裳閣,方走進院子,便見予青和予涵倆兄弟站在院子的涼亭之中焦急地等著,見我進來,予青立馬趕上來抓住我的手,擔憂地問道,「夕日,你這一夜去哪裡了?你一夜未歸事先也不與我們打個招呼,我們都快急死了。」
我垂下眼,不敢開口說話,甚至不敢抬頭看他們,我怕他們會察覺到我的反常,我怕他們會知道我昨夜做的事。
「夕日ni怎麼了,為何臉色這樣慘白,這幾天天氣不好,是不是染上風寒了。」
說罷,予青伸手想要探我的額頭,我身子一縮,連連後退幾步,予青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與予涵兩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我低聲道,「對不起,予青,予涵,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我逃一般地從他們身邊走開,回到房間,我將門從裡面反鎖了上,現在我不想見任何人,因為我腦子裡很亂,我必須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今日已經是初八了,現在是正午,離入夜還有幾個時辰,流迦可曾說話算數,還是會出爾反爾,將我扔在這裡不管不顧。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現在唯一的能做的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