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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0章 該如何繼續? 文 / 曉雲

    「白眉?倒是聽破冰提起過,世外人之,老夫有結交的理由麼?」魏謹忽覺哪裡不對,利目直視楚懷袖。

    「你們問老夫這些做什麼?」魏謹反問道。

    「看來是冤枉好人了呢。」楚懷袖的眸子恢復了往日的瀲灩,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弧度,以魏謹剛剛的反應,楚懷袖相信魏謹沒有說謊。

    「不可能!除了魏謹,誰有權力驅使飛虎雄鷹的人?如果不是飛虎雄鷹的人,又豈會有『天弒』的牌子!他是兇手!一定是!」蘇修若厲聲吼著,無法接受殺父者另有其人的事實,彼時她為了殺魏謹差點丟了性命,如果魏謹不是兇手,她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原來娘娘是懷疑老夫殺了蘇震庭,所以才夜闖天牢,只是老夫沒想到,娘娘在後宮深居簡出,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與齊王關係匪淺,若老夫將二人之事告知皇上,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置兩位呵!」魏謹重新審視眼前蘇修若,冷笑道。

    「哦~相爺倒是提醒懷袖了,我與小師妹的這層關係是如何也不可以讓皇上知道的呢,不過有一件事,懷袖還是忍不住要說,相爺可知道為何您手下飛虎雄鷹的人會深夜刺殺皇上?」楚懷袖眉目淺笑,嬌異異常。

    「你……你什麼意思?」魏謹突然變臉,正色看向楚懷袖。自入天牢之後,他曾細細想過前因後果,這其間有太多他想不通的事情,而楚懷袖所言,正是他的疑惑之一。

    「雖然找錯了仇家,不過相爺也不冤枉,對於覬覦我大越江山的人來說,相爺當真是死有餘辜呢。」楚懷袖薄唇淺笑,其意昭然若揭。

    「你!是你們陷害老夫?」魏謹猛的掙起手中鐵鏈,發出錚錚的聲響,憤然怒吼。

    「也算不上是陷害,不過是將相爺的醜行過早的公之於眾。就算沒有懷袖,皇上也遲早會發現相爺的逆反之心。」楚懷袖悻悻道。

    「老夫不會放過你們!」魏謹狠戾咆哮,睚眥欲裂。

    「齊王,你是不是跟這個老匹夫說的太多了。」一側,蘇修若柳眉微蹙,憂心開口。

    「對於一個不能開口說話的人,就算他知道再多,又能怎麼樣!」楚懷袖啟唇間忽然指尖輕彈,將一粒藥丸倏的射進魏謹口中。

    「呃……楚懷袖!你給老夫吃的……唔唔!」魏謹質問的聲音漸漸沙啞且模糊不清。

    「放心,毒不死你的,不過是毀了嗓子的藥,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何留你性命,不過讓你看到華妃來過總是不好,所以只能委屈相爺了,哦,對了!」楚懷袖說話間似恍然般身形陡轉,下一秒,魏謹手腳筋均已被斬斷。

    「唔唔唔……」突如其來的痛令魏謹白眉糾結,雙目赤紅,額頭滲出大滴冷汗,曾經也曾一呼百應,叱吒風雲的人物,如今就只能獨自忍受噬骨的劇痛。當魏謹再睜眼時,蘇修若與楚懷袖已然不見蹤影。

    天牢外,蘇修若不解看向楚懷袖

    「為什麼不乾脆殺了他?」

    「到底是三朝元老,對大越有不可磨滅的功勞,而且他既然不是殺害師傅和蘇老爺的兇手,我們也無需要他性命。」楚懷袖悵然道。

    「若皇上見他如此,會起疑的!」蘇修若若有所思。

    「他若死了,皇上一樣會起疑心。不過師妹放心,皇上如何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這就好。」楚懷袖是在意蘇修若的,遠比蘇修若想像的要在意,雖然與愛無關。

    「現在怎麼辦?如果兇手不是魏謹,那又會是誰?這麼一想,那『天弒』的烏金腰牌很有可能是個晃子!」蘇修若言歸正傳,

    「這件事懷袖會繼續追查,現在你還是先回皇宮,被人發現就不好了。」楚懷袖肅然提醒。無語,蘇修若微微頜首,旋即轉身離開。

    看著蘇修若的背影,楚懷袖眸色漸漸沉凝,這一刻,他忽然感覺自己似跳進了別人早已設計好了的陷阱,自己的每一步都似被別人無聲窺視。到底是誰?那個藏在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翌日清晨,魏謹自天牢失蹤的消息震驚朝野。此刻,絕殺正站在御雄殿前,雙眼焦急的盯著殿門。

    「怎麼樣?」見周公公出來,絕殺急急上前詢問。

    「老奴已經將魏謹失蹤的消失稟報給皇上了,可皇上還是不言不語,沒有一句交代,自魏謹入獄到現在,皇上把自己關在御雄殿,不吃不喝,已經一天兩宿了!再這麼下去,老奴怕皇上支撐不住啊!絕殺統領,你得想想辦法啊!」周公公哀求道。

    「你我都清楚,皇上為何這般折磨自己,只是……」

    「只是皇上不許我們將當晚的事情傳出去,而且就算我們說,鳳妃也一定不會信,這可如何是好?不如去找鳳妃試試?」周公公急的雙手攛掇著,提議道。

    「這不好,我怕皇上見到鳳妃會一時失控,介時後果難料,還是不要冒險了。」絕殺拒絕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眼睜睜看著皇上在裡面自生自滅?」周公公狠歎口氣,眼巴巴看向絕殺。

    「再等等吧,實在不行,也只能找鳳妃。」絕殺亦無更好的對策。

    御雄殿內室

    冰冷的地面上,天青色的理石散著幽幽的冷光,幔帳遮住了外面的光線,整個房間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意。

    龍榻上,楚銘軒直挺挺躺在上面,雙手垂在兩側,目光空洞的望著床幃,俊美的臉上鬍渣飛長,眼眶深陷,將顴骨顯得有些突出,僅僅兩天而已,楚銘軒已憔悴的不成模樣。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他的心痛卻沒有減少半分,那種極致的痛彷彿心是被人緊擰著,鮮血正一滴滴的滲出,心底已化作一片血海,而他,便在這血海裡拚命的掙扎,可無論他多努力,卻終究跳不出這血海。魏謹說的沒錯,由始至終,他堅信自己與鳳傾歌可以回到從前的倚仗,便是鳳府那一百三十條人命,沒有殺父之仇,沒有滅門之恨,那些只不過是他搪塞世人的說辭,只要他將這一百三十人擺在鳳傾歌面前,他們之間便再無嫌隙,鶼鰈情濃,比翼齊飛,他不知道有多嚮往那一日的到來。

    可就在魏謹說出真相的那一刻,楚銘軒心底所有的幻想瞬息間灰飛煙滅,他成了鳳傾歌不折不扣的仇人,楚銘軒縱是再天真,也不會相信鳳傾歌對於滅門之恨毫不在意,以前不曾擔心的事情如今卻縈繞在楚銘軒心頭揮之不去。他與鳳傾歌,該如何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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