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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惑主的本事 文 / 曉雲

    「哦?本王是否可以理解成千魅是在妄自菲薄?」楚懷袖側眸看向身邊女子,聲音漸柔。

    「非千魅妄自菲薄,只是有自知知明罷了,鳳傾歌的美非千魅所及,至少千魅可沒有惑主的本事呢。」花千魅將金鏈環於腰際,原本殺的工具順間變成了極美的裝飾,平添了主人的妖嬈魅世。

    「惑主?若她有惑主的本事,也不會落得今日下場。」楚懷袖不以為然,深幽的眸掠過一道精光,

    「公子準備留她多久?」花千魅瀲灩媚骨的眸子斜斜看向楚懷袖,聲音少了剛剛的懶散之意。

    「自然是到有人等不及的時候。」楚懷袖眼底精光盡顯,握著欄杆的手漸漸收緊。

    「公子說的是皇上還是……有人!」花千魅正欲追問之時,忽然神色驟斂。

    「算是舊友吧,若無事,本王明日到萬花樓找你。」楚懷袖悠然開口,花千魅嫣然一笑,繼而羽裳輕揚,如月宮仙子般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雪兒吧,既然來了怎麼不出來見一面?」楚懷袖雙手鬆開欄杆,扣於腦後,樣子極為慵懶。果然,楚懷袖話音剛落,一抹身影倏的自暗自躍起,直落到楚懷袖面前。

    未待楚懷袖開口,雪兒手中利劍陡然刺向楚懷袖心臟,楚懷袖詫異之時,單指抵向劍尖,銀身利刃順間裂成兩截。

    「五年未見,連你的性子都變得這麼不可捉摸了呵。」楚懷袖挑眉看向一臉怒意的雪兒,再回想蘇修若彼時的反應,自感無辜至極。

    「公子也知道五年未見,雪兒想問公子,這五年公子可過的安生?」雪兒厲聲開口,眼中怨毒之意盡顯。

    「算是不錯。」楚懷袖悠然回應,對雪兒的質問委實摸不著頭腦。

    「應該是很不錯吧,當日的無憂公子搖身一變,竟成了南越齊王,誰能想得到呢!」雪兒嗤之以鼻,絲毫沒有舊友見面的欣喜。

    「有些事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對了雪兒,我正想問你,為何修若見到我會動那麼大的肝火,我自問沒得罪她啊。」楚懷袖眼波含煙,深幽的眸瞳還著無盡的疑惑。

    「難怪娘娘會那麼傷心,沒想到公子竟說出這般無情的話來!」雪兒聞聲怒斥,手中的斷劍再欲抬起。

    「你先解釋,若當真是我對不起修若,我自會親自向她謝罪!」楚懷袖斂眸,肅然開口。

    「公子可還記得,五年前翠峰山上,你曾對我家娘娘說過什麼?」雪兒冷聲質問。

    「翠峰山啊……」楚懷袖低聲囈語,眼前順間浮現出令他此生都刻骨銘心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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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看著自花白鬍鬚上汩汩流淌的血跡,楚懷袖失聲低吼,雙手緊攬住自己的授業恩師。

    「懷袖……快離開這裡,切記不可再回封地……噗嗤!」黑色血液自白眉老人口中噴濺而出。

    「師傅!是誰幹的!到底是誰!」楚懷袖瘋狂吶喊,眼中迸射出嗜血的寒光,眼眶中的紅與紅裳交相輝映,刺目的紅,宛如地獄間最凶悍的魔鬼。

    「不要報仇,照顧若兒……」這是白眉老人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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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起來麼?」雪兒的質問打斷了楚懷袖的思緒,幸而月光清幽,否則雪兒必會看到那張艷絕無雙的臉透著怎樣的冰冷。

    「還真是記不得了,師妹該不會為了幾句話這麼惱我這個師兄吧?」楚懷袖斂了眼底嗜血的恨,面色恢復如初。

    「你!公子可還記得曾答應過娘娘,要帶她一起行走江湖,鋤強扶弱,一輩子不離不棄,做一對……」雪兒欲言又止,接下來的話非楚懷袖所言。

    「哦,可師妹先下山了,之後就沒再見,若非那日皇宮偶遇,我亦不知道她現在已經成了南越華妃啊?」楚懷袖茫然看向雪兒,並未覺有任何不妥。

    「娘娘是下山了,可你知道她下山做什麼?她在等公子上門提親!可等了三天三夜,等到的卻是皇上封她為妃的詔書!」雪兒激動開口,彼時蘇府,她便是蘇修若的貼身丫鬟。每每想起主子在暗夜裡傷心慟哭,她便越發記恨這個美的入魔的楚懷袖。

    「提親?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而且……」而且在楚懷袖眼裡,蘇修若一直都是他的師妹,這層關係不會改變。

    「怎麼可能?當日蘇老爺曾親自上山與白眉師傅商量此事,而且已經定下婚期,只等你下聘!」雪兒眸色堅定,信誓旦旦。

    「你是說師妹下山後,蘇老爺曾到過翠峰山?」楚懷袖劍眉微蹙,神色略有動容。

    「公子若不信,大可回翠峰山找白眉師傅核實!」雪兒厲聲道,絲毫沒注意到楚懷袖眼中隱隱泛起的冰冷。

    「這其中必有誤會,改日懷袖定當親自向師妹說明此事,雪兒,你先回去。」楚懷袖眸色恍惚,心底的痛漸漸湧出。

    「雪兒告辭,公子好自為之」雪兒冷冷開口,旋即轉身離開。

    夜色漸濃,星光黯淡,楚懷袖漠然站在玲瓏閣外,深邃的眸子隱隱有微光閃爍

    「母妃,師傅,懷袖絕不會讓你們枉死……」

    熹宸宮

    風起,熏香的味道瀰散開來,粉色幔帳隨風輕揚,精緻的雕花紫檀床咯吱作響,龍袍鳳裳散落一地,旖旎之色慢慢淡開。

    「皇上……」柔媚的聲音拖長了語調,董璇芯的手在楚銘軒精壯的背上來回摩挲,感覺到楚銘軒身體的反應,那雙如玉的手順勢朝下探去,當觸及到那團熱火時,楚銘軒猛然一陣,隨後用雙腿急速緩緩分開董璇芯的**,攻城略地。

    『賜給懷袖暖床也好……』楚懷袖的聲音彷彿魔咒般不停的在楚銘軒耳畔迴盪,彷彿利刃般一遍遍刺穿他的心臟。

    「呃……」感覺到楚銘軒的粗暴,董璇芯狠咬皓齒,忍受著身體某處撕裂的痛楚,卻還要發出迎合的聲音,是皇后還不夠,她要誕下龍子,還要讓自己所出成為太子。

    「鳳傾歌……朕不會讓你好過!」楚銘軒黑眸驟凜,陡然咆哮,身體猛的抽離董璇芯,拽起皇袍暴戾離開。

    「皇……」抽離一刻,董璇芯身體順間空虛,待其睜眸之時,楚銘軒早已離開熹宸宮。秋水陰眸漫起一抹陰霾,冷的讓人心寒徹骨,董璇芯攥著錦被的手漸漸收緊,是她小看鳳傾歌也高估了楚銘軒!看來就算鳳傾歌離開皇宮,她依舊是自己心底的刺,拔之後快。

    幽冥宮內,夜明珠的昏黃襯出正殿的冰冷,無情束手而立,黑袍無風而動,煞是驚悚駭人。

    「回稟宮主,鳳傾歌傷勢無礙,如今已被楚懷袖接到齊王府,暫時沒有回來的意思,月兒要不要找個機會混進齊王府?」洛月兒恭敬跪於殿前,神色肅然。

    「少安毋躁,鳳傾歌一定會想辦法回到皇宮,你只需蟄伏清宮便可。」低戈的聲音寒蟄如冰,銀製面具永遠似冰封般看不出那下面的喜怒哀樂。

    「月兒遵命。」待洛月兒退下,媚娘一身綠裝搖曳著走入正殿。

    「宮主就那麼篤定鳳傾歌會找機會回到皇宮麼?」嬌柔的聲音帶著一絲質疑,媚娘行至無情身側停了下來,柔美的眸子不時瞥向那張面具。自入幽冥宮,她還未見過面具下面的那張臉,人都有好奇心,若可以,她當真想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男子的真實面目。不過這只是幻想,媚娘很清楚幽冥宮主的武功深不可測,非她所能及。

    「鳳傾歌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活著的意義就是復仇。」對於這點,無情從來沒有懷疑過。

    「如此說媚娘的擔心是多餘的了,那個楚懷袖似從天而降,媚娘所能查到的,只有他十年前自南越皇城離開,回到封地之後此人就再未露面,就算處理封地政務,亦是由大臣代勞。」媚娘據實稟報。

    「楚懷袖……這個人由本宮主親自去查,你的任務就是暗中保護鳳傾歌,在大事未成之前,不可讓她有性命之輿。」冰冷的聲音幽暗如潭,媚娘微微頜首,眼底抹過一道精光,在顧子兮真正愛上鳳傾歌之前,她一定要死。

    昏黃的燭光在微光中幾欲熄滅,檀木燃起的香煙飄飄裊裊瀰漫在整間屋子。

    「不要……母親!父親……為什麼我還活著,等等我……」低泣聲伴著囈語顫抖而出,床榻上,鳳傾歌額頭滲滿汗水,凌亂的髮絲被汗水打濕,緊貼在蒼白的面頰上,柳眉緊蹙,雙手緊緊攥著錦被,她不停的搖頭,卻無法阻止睡夢中的恐懼。

    漆黑的夜,那抹身影孤傲立在窗外的柳樹上,風吹起長袍發出獵獵的聲響,深邃的眼,如黑晶石般發出幽幽寒光,沒有看到預料中的顛鸞倒鳳,楚銘軒瘋狂弒殺的心在這一刻漸漸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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