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6柳府的秘密 二 文 / 秋悲畫
「娘……」柳青沫心裡還是有些疑惑，「娘，你怎麼會知道爹手下有一個殺手組織？」
李氏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半天後才道：「娘如何不知……青嫣的娘就是你爹下面的殺手，有了青嫣之後，你爹才將她收了房。」
「什麼？二妹的娘竟然是……」柳青沫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氏，她沒有想到爹的背後竟然隱藏了這麼深。
「沫兒，沒什麼可奇怪的，這些……娘早就已經習慣了。」李氏淡淡道，「白鋈，當年也算是傾城女子，可是青嫣卻沒有繼承白鋈的美貌。老爺在白鋈生下青嫣後就將她賜死，本來我挺開心的，以為老爺是為了我才將生下孩子的小妾殺掉，後來我才知道……老爺是為了他自己，沫兒，你以為老爺就只有三個兒女嗎？」
柳青沫徹底驚住了，「娘，你不會告訴沫兒爹其實……」
李氏點頭，「在你之下，還有兩名弟弟。可是我並不知他們在何處，也許死了，也許隱藏在不知名的地方活著。」
「在你爹眼中，唯有權利最重要。而女兒恰恰是打開權利大門的鑰匙，所以柳青青深受他的疼愛。在柳府的最北面，那裡是禁區所有人都不能去，可是娘知道，那裡藏了很多的妙齡女子……供你爹玩樂。」
柳青沫完全不敢相信，如果娘說的是事實，那麼，爹為什麼要將弟弟的存在抹去，而且還是這麼徹底。
更加讓人難以相信的是，爹居然在暗地裡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北苑……那個從小就不能靠近的地方，總是籠罩著一股陰冷的氣息，無數種傳言從那裡傳出來阻礙了一雙雙想走進去的腳步。
「白鎏只是你爹玩樂對像中的一個，當初若煙那個賤、人混進那批人中，不知怎的你爹就像著了迷一樣，對她念念不忘。竟然還想休掉我……」想起傷心往事，李氏忍不住垂淚。
「那白鎏和若煙霸佔了爹，娘，你為何不恨白鎏及青嫣呢？」
李氏抹掉淚，目露凶光，「我豈會跟一個死人置氣，白鎏充其量不過是老爺酒後玩弄的對象，於我並沒有任何的威脅。若煙不同，老爺對她是用了真心的，我豈能不恨，豈能不怨！」
柳青沫沉默下來：柳青青的娘，竟然沒有死！
「白鎏是老爺親手殺死的，沫兒，青嫣暫時可以不顧，唯有那個小賤、人。若煙現在不知被老爺關在了什麼地方，哼，就是被老爺識破她的奸計老爺都不肯殺了她……我絕不會允許小賤、人繼續囂張下去。」
柳青沫好像一下子就成熟了，她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記起，小的時候總是會有很多的女人出現在府中，卻又很快就消失不見。那個時候娘總是默默看著那些女人和爹在一起，直到柳青青的出生，那些女人才慢慢的消失不在出現在柳府。
她一直看不起的柳青嫣自從柳青青出現後，變和她站在同一條線上。因為，爹爹的目光從來不會停留在她們兩人身上，一直到現在爹爹還是會冷漠的對待她們。
陳慕白……柳青沫看著未知的方向，眸底是一片勢在必得的掠奪。
……
昏暗的房間裡，燭火忽明忽暗，宛如鬼火閃爍。
一個白衣女子雙手被鎖住，懸在半空中，頭髮凌亂，絲絲縷縷貼在臉上。一雙凶狠的眼睛看著不遠處端坐的衣著華麗的男子，她噙了一口唾沫，啜了一口，冷冽道：「柳晉輝，你為何還不殺了我，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永遠都不會告訴你的。」
柳晉輝拂去臉上的唾沫，眼底，沒有任何的波動，絲毫不在意。他慢慢起身，臉上帶著笑，雖然在笑，卻讓人渾身一顫，從心底止不住的害怕著。
若煙強忍住心底的害怕，狠狠的看著他，「有種你就殺了我，哼，你以為你不殺我，我就會感激你嗎？你做夢，我接近你就是為了揭發你的罪證，殺了我，殺了我啊！」
這個惡魔將她囚禁在這裡十多年，以前都是百般折磨自己，今天被自己這麼羞辱竟然沒有動怒。
他越是這樣，若煙就越覺得可怕。
「怎麼，你在害怕？」柳晉輝含笑說道，笑意卻未達眼底，壓抑的讓人覺得可怕。
若煙倔強的說道：「笑話，我豈會怕你？若不是當年你使詐，我又怎會被你軟禁在此這麼多年。」
「哈哈哈，煙兒，青青和你一樣，生的美艷無雙，你是不是也感到很欣慰呢？」柳晉輝停在若煙的身前，他伸手，撥開她臉上的碎發。仔細看著她的臉，目光癡迷。還是那麼的漂亮，妖艷的雙眸似乎沒有留下什麼歲月的痕跡，唯有蒼白的皮膚在提醒著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陽光了。
一提起青青，若煙雙眼流露出一絲慌亂，她看著他，聲音沙啞：「你想對青青做什麼？她是你的女兒啊……」
柳晉輝冷哼一聲，變臉堪比翻書。
「女兒？那有如何？無用之人留著有什麼用。」
「你……虎毒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若煙猛地一陣咳嗽，當年柳晉輝親手將那兩名女殺手剛產下的兒子掐死，他……竟然因為擔心那兩名女殺手產下兒子，會在將來謀害自己而親手殺了他們！
在他看來，他們的母親不配產下繼承柳府的兒子。有背景不堪的母親，產下的兒子必然也不堪。
若煙在心中冷笑：你柳晉輝又豈是什麼好人。
柳晉輝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頜，讓她的眼睛直視著自己，緩緩開口說道，聲音森冷的沒有一絲感情：「青青是我所有女兒中最美艷的，煙兒，當初你受人指使來到我的身邊。將來，我會讓青青去另一個男人身邊，迷惑他，勾引他，像你當初迷惑我一樣……哈哈哈，煙兒，如非你背叛我，如今……你便是最幸福的女人。值得嗎？來，煙兒乖，只要你告訴我當初你是受誰指使，我便放了你，你我還有青青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青青是你的女兒，不是你的棋子！」若煙大聲尖叫道：「柳晉輝，你勾結敵國，妄想叛國，我是不會告訴你誰是我主子的，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都不知道我背後的主子是誰。」
柳晉輝用力捏住她的嘴，湊近臉，冷聲道：「傻子新皇甚得我意，煙兒……不久的將來，我們的青青就會做上皇后的位子，誕下太子……」
若煙渾身一冷，她死死看著柳晉輝，「你，你想借青青之手染指皇位……」
柳晉輝冷笑：「她的美貌唯有皇后之位才配得上，煙兒，不要在考驗我的耐心，還是乖乖說出你背後的主子吧。」
他輕輕解開她的鎖，迅速點了她的穴道，讓她無法動彈。
若煙抗拒的掙扎著，卻連動都不能動。
柳晉輝將她抱起來往一旁的小房間走去，裡面佈置的宛如新房，喜慶的紅燭紅床，若煙痛苦的閉上眼睛。
十多年了，還是像噩夢一樣，難以擺脫。
「煙兒，你看到了嗎？這麼多女人之中唯有你，能讓我有這種每日如新郎的感覺。」說完，他扯下她的衣裳。
若煙死死咬緊唇，他已不在年輕的年紀，卻仍然像少年郎一般。
柳晉輝……你這個惡魔，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突然熄滅的紅燭，掩蓋房間裡令人耳紅心跳的畫面……
……
柳晉輝從地牢中走出來，一個黑衣人面無表情的朝他走了過來，「主上，三小姐身邊的醜兒沒有問題。」
「玄鐵，這麼點小事還需要來稟告我嗎？」柳晉輝皺眉道。
「屬下還有一事要稟告。」玄鐵雙眼無波無痕，像一灘死海一般。
「說。」
「司雪衣離開柳府後去了一個地方，在那裡等了很久，屬下卻並沒有發現有誰去，等他離開後屬下查找了一番，找到這個東西。」玄鐵將找到的紙條遞給柳晉輝。
柳晉輝凝眉仔細看紙條，上面只短短幾個字：速速回來。
回來？讓誰回來？從哪裡回來？
柳晉輝當下便吩咐道：「玄鐵立刻派人去司雪衣等人的地方埋伏，一旦有人出現立刻拿下。還有，讓從凌雲峰回來的人安分的呆在府上，不可隨意出走，若有違抗者，一律殺之。」
「殺梅帶著青赤，焰火，冰雪和傲天正在趕回京城的路上，主上，我們一下子回來這麼多人，動靜如此之大主上不怕被人盯上嗎？」
柳晉輝目光帶著不可一世的冷傲，「我隱殺若如此不堪一擊，不要也罷。」
玄鐵道：「屬下明白了。」
柳晉輝回頭看了眼地牢的入口，露出一抹滿足的笑意，甩手離去。
玄鐵看著他遠離的背影，目光深幽，片刻後，他悄然進入地牢中。若煙再度被柳晉輝鎖住雙手和雙腳，單薄的身子被懸掛在半空中，她穿著整齊的衣裳，頭髮卻凌亂不堪，活像路邊的女乞丐。她低垂著頭，渾身透著一股令人無法忽略的悲涼。
「你認識這個嗎？」玄鐵走上前，將一塊令牌舉起來，漠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