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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露出真面目 文 / 心靜如藍

    「嘖嘖,大仙竟連這個都能看出,大師真不愧是神人。可這也讓路箏生出了貪心呢,路箏突然很希望大師也為路箏說說過去呢,不知大師可否說說路箏的過去呢!」這次換了柏路箏一臉期望的望著姚平鶴。未來之事不可知,姚平鶴大可以胡編亂造,屆時他說了一句,天機洩露是以變改,那也是說地通的。唯有這過去之事是確定的。

    那姚平鶴才剛為自己擦了一把汗,現在柏路箏竟然又要他說她的過去,不是要他的命嗎!叫他裝神弄鬼糊弄人還可以,他對柏路箏壓根就不瞭解,除了知道她是相府的千金之外,其他情況根本就一無所知。

    姚平鶴的心開始顫抖,接著是肢體開始顫抖,發展到最後全身都在顫抖。

    「怎麼?,莫非大仙竟不能說出來!」柏路箏疑惑的望著姚平鶴,那無辜的表情讓姚平鶴真是又恨又愛。

    一旁的太后見姚平鶴也目露難色,臉上也露出狐疑的神情。

    「大仙,你究竟對路箏的過去時知道還是不知道呢?」柏路箏繼續逼進。

    「呵呵,太子妃出身相府,享有才名,兩年之前還曾得了一場大病。平鶴可有說錯!」姚平鶴渾身冒汗,焦急中想起齊貴妃與他說過的一翻話來,遂脫口而出。

    柏路箏倒是一愣,她兩年前大病之事除了她父親母親以及伺候她的丫鬟,還有皇后、蘇傾衍等親近的人之外,外人是無法知曉的,這個姚平鶴是如何得知的!

    柏路箏略略詫異的打量了一眼姚平鶴,這麼私密的事他都知道,並不一定說明他是猜到的,很大可能是有人對她十分熟悉,並將有關於她的事情告訴了姚平鶴。

    太后見柏路箏沉默,就知道那姚平鶴定是說中了柏路箏的過往,剛才露出的狐疑瞬間褪去,心裡想,這個鬼丫頭還真是讓人頭疼的,差點將姚大仙也給問倒了!同時,太后對姚平鶴的信任就更多了一些。

    柏路箏倒沒想到自己竟弄巧成拙了。

    不過,她並沒因為這樣而相信姚平鶴。柏路箏再次燦然含笑,對著姚平鶴微微拜了拜說:「沒想到大仙竟還真能說出路箏的過往呢,那不知大仙除了路箏曾經大病過之外其他的事情呢?」

    姚平鶴傻了,剛才他還能藉著齊貴妃與他說的蒙運過關,可現在讓他說別的事,那怎麼說呢。

    就在姚平鶴盯著柏路箏傻愣的時候,柏路箏的手,悄悄伸到後面,朝蓮香和秋棠擺了擺。

    秋棠和蓮香很快就反應過來,來的時候,柏路箏就已和她們商量過,到時候,會用這些問題來考姚平鶴。當兩婢收到柏路箏的暗示,秋棠和蓮香當即站在柏路箏身後竊竊私語。

    「嘖嘖,沒想到太子妃生過病的事都能猜到呢!」秋棠滿腔感慨。

    「那有什麼呀!當時太子妃病了的事,除了相國府、武夷侯府、南郡王府都知道,說不定是那個丫頭婢子走漏了消息也不定。不過,有一件事,他就算想破腦袋都猜不到的!」蓮香壓著聲音。

    「什麼事?」秋棠乾脆將耳朵湊到了蓮香的嘴邊。

    蓮香故意望了一眼姚平鶴,見姚平鶴果真伸長了耳朵凝神傾聽,蓮香唇角一勾,湊在秋棠的耳邊說:「小姐五歲的時候曾得過天花,那時候還差點病死了呢,若不是夫人上西山寺跪了一天一夜,感動了上天,上天派了高僧前來為小姐醫治,小姐就活不到今天啦!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就夫人和相爺知道,其他知道的人都死了!」

    「哦!那你是怎麼知道的?」秋棠疑惑的望向蓮香。

    「你忘記了,我娘是太子妃的乳娘!」蓮香伸著手擋在嘴邊對秋棠說。

    太后這時也聽到兩人在身後嘀嘀咕咕,眉頭一皺,轉身就沖秋棠和蓮香二人喝道:「你們在後面嘰咕什麼?別以為箏兒寵著你們就可以在這裡放肆,若是吵著大仙為箏兒占算,少不得讓人章你們的嘴!」

    秋棠、蓮香一聽,噗通噗通雙雙跪倒在地,頭也匍匐在地,顫聲說:「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

    柏路箏這時也轉過頭來冷著臉沖兩人喝:「都和你們說了,讓你們在皇祖母面前收斂一些,你們還以為這裡是太子東宮呀!」

    呵斥完秋棠和蓮香,柏路箏又伸手拉著太后撒嬌道:「皇祖母,都是孫媳平日裡對她們太嬌慣而來,孫媳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訓她們的,皇祖母就別生氣了好麼?」

    面對柏路箏這小鳥依人的可愛模樣,太后那裡還捨得生氣呢!板著的那張臉頓時升起了笑容。

    柏路箏見太后笑了,再度轉身向姚平鶴望去,哪知姚平鶴剛才一路都在直直的盯著她看,這會她突然轉過頭來,目光就生生的碰上了,嚇得姚平鶴連忙調轉視線。

    柏路箏依舊裝作沒看見,卻是微笑的對他說:「大仙,你可是看出來了麼?」

    「呵呵,太子妃乃是天生的貴人,要看清太子妃的過往還真是有點難,不過經過平鶴的一番細看,平鶴還真是看出了一段小過往來。」姚平鶴故意賣了個關子,雙目放光的太后和柏路箏身上掃過,方才秋棠和蓮香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了,多虧了身上練就的那一身千里耳神功,不然今天就載在這個臭丫頭身上了。哼,臭丫頭,今天就暫且放過你,要是今天我能安全離開這裡,哪怕機關算盡老子也要將你弄到手,還有你身後那兩個嬌滴滴的侍女,嘿嘿!

    姚平鶴低著頭在心底冷笑!

    「哦!是麼?大仙不妨說說!」柏路箏一臉期待的盯著姚平鶴。

    姚平鶴揚起頭,清了清嗓子,臉帶笑容道:「那平鶴就試著說上一說吧!」說著,姚平鶴又衝太后望了一眼,待太后對他點頭後,姚平鶴方自信滿滿的說道:「太子妃五歲時曾得過天花,因此還差點丟了性命。都是相國夫人心善,獨自到了西山寺跪了一天一夜感動了佛祖,於是佛祖就派了一名得道高僧前去相府為小姐醫治,後來太子妃就好,並得以躲過災劫!太子妃,不知姚平鶴說得可對?」姚平鶴依舊自信滿滿的望著柏路箏,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落盡柏路箏的圈套裡。

    柏路箏的嘴角微彎,在聽完姚平鶴的話之後,她的一張嘴都彎成了月牙形,雪白的貝齒梳齒一般淺淺露出,櫻紅的唇更是誘惑的半張。

    姚平鶴看得禁不住偷偷的吞了一口口水。

    「大仙確定麼?」柏路箏淡然問道。

    姚平鶴以為柏路箏不相信他說的話,想著這事還是她兩個貼身的婢女偷偷說的,於是,姚平鶴咬了咬牙,肯定的說:「當然了!」

    「呵呵,可笑,路箏可從來沒有得過什麼天花哦!五歲的時候,路箏還正和父親、母親一起遊歷四方呢,哪裡呆在相府了!更別說,我母親為了我去了西山寺跪了一天一夜呢!」柏路箏緩緩說道。

    「怎……怎麼可能,明明……明明是……」姚平鶴結結巴巴的指著柏路箏身後的秋棠和蓮香。

    只可惜,這會秋棠和蓮香卻緊緊的閉著嘴,頭也是低低的。

    柏路箏說的話,太后也有些印象。那時候,寧君堯才七歲,柏路箏五歲,柏路箏五歲的時候確實是在跟著她的父親、母親在外遊歷,後來還是她和蘇晚錦說了要她將柏路箏的父親找回來做相國,蘇晚錦才派人四處尋找柏路箏和她父親、母親一家三口的。

    這個姚平鶴剛才說的和柏路箏五歲時的情形簡直就是一點都不一樣。

    太后疑惑的望著姚平鶴問:「大仙,剛才你說的可都是你看出來的麼?還只是因為聽這兩個婢子的話你就當真了!」太后的眼神驟然變得威嚴,充滿壓力。

    姚平鶴打了個冷顫,他顫抖的抬頭往太后望去,當他接觸到太后那威嚴的目光,姚平鶴瞬間低了頭。

    就在這時,柏路箏再度開口說:「姚平鶴,別裝了,本太子妃已經知道你是個騙子的事實了,不止是剛才你回答不出本太子妃的問話,還有這件衣服!」

    柏路箏抬手指了指身後的蓮香捧在手中的用白布包括著的衣服。

    蓮香識時務的捧起手中的衣服,秋棠則緩緩的打開了包裹著衣服的那一幅白布。

    姚平鶴一看清蓮香手中的衣服頓時臉色大變。

    太后則疑惑的望著柏路箏問:「這衣服怎麼了?」

    「母后,您被他騙了,他並不是來救箏兒的,他是來害箏兒的,這衣服上灑了毒藥,要是路箏穿上了,馬上就會斷氣身亡的!」柏路箏盯著姚平鶴對太后解釋說。

    「什麼!」太后驚愕的望著柏路箏!良久,方才結結巴巴的說:「這……這衣服……有毒!」太后難以置信的望著蓮香手中的衣服。

    「皇祖母,你若不相信,箏兒就讓他給咱們視窗上看看。」柏路箏高聲說道。

    那姚平鶴聽說太后要讓他穿這件灑了毒粉的衣服,姚平鶴頓時頭皮發麻,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

    可沒等他退到樓梯口,秋棠和蓮香馬上就飛身到樓梯口處擋住了他的去路。

    柏路箏趁機說道:「姚平鶴,難道你還想隱瞞麼?」

    柏路箏向前逼進了一步。

    姚平鶴被柏路箏逼得後退了一步,秋棠和蓮香在則在他身後緊緊盯著他,退無可退,突然姚平鶴目露凶光,飛身就向太后撲過去。

    柏路箏嚇了一跳,連忙擋在太后身邊,伸手抓起桌上的茶壺就向姚平鶴扔過去。

    可那姚平鶴卻靈活的躲了過去,並且閃身轉到柏路箏的身後,手一抓一摟就將柏路箏擁進了懷中,一隻手緊緊的抱著柏路箏,另一隻手則扣在柏路箏的咽喉處。

    太后被這驟然的突變驚得一個不穩,差點坐倒在地,還好蓮香一個飛身上前將太后扶住。

    秋棠則沖樓下大聲的喊:「快來人呀,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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