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不簡單的廚子 文 / 清雨綠竹
「哦!」她淡淡一笑,看了看那藥,「哦,好像這藥已經有些冷了。輕雲能否去給我再換一碗呢?」
輕雲臉色略微有些變化,「額,是!奴婢這就去熱。」
看著她走了出去,夏紫冰長歎一氣。允陶心思單純,不是還想著做王叔嗎?怎麼會對自己的侄子下毒手?難道昨天的話不是開玩笑,因為這孩子是蕭的。所以他容不下他?
想到這些,夏紫冰覺得自己心亂如麻。不,允陶對她從來都心思單純。怎麼會做出這事?不,這裡面一定是有名堂的。怎麼說?或許,她當初出城就已經是一個最大的錯誤了。
「冰兒,準備好沒有。」
門外,秦允陶有些焦急的喊道。
「你進來吧!」夏紫冰應了一聲。
「冰兒,不是你說今早要早些啟程的嗎?我準備好了一切,就等你了。」
秦允陶火急火燎的走到夏紫冰面前,看夏紫冰衣衫已經穿好。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這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冰兒,東臨最近的確很不太平。我想,可能是因為臨後生病的原因。導致臨帝沒有時間去顧及朝政吧。」她一邊拉著夏紫冰往外面走,一邊給她說事態的嚴重性,「昨天看你情緒不穩定所以沒說。東臨百姓的未來可是掌握在你手上的呢。」
剛至門外,便看見輕雲又端起一碗藥進來。而這次,和剛才那碗藥。相差太多了。若說安胎藥,這碗才是如假包換的。
「主子,請把藥喝了。這是大夫吩咐的。」她火急火燎的將那碗藥放在遞給夏紫冰。
這次夏紫冰沒有拒絕,而是端起本欲一口喝下。但身邊的秦允陶卻不幹了,微微蹙眉:「等等,剛剛那碗怎麼沒喝?」
「額……」提到剛才那碗,輕雲立刻跪了下去,「爺,剛才那碗因為奴婢和主子說話太久的關係所以冷了。對不起,奴婢沒有按照爺的吩咐將藥送給主子喝下。」她委屈得幾乎哭泣。
「該死!」他憤怒的看著輕雲,一時間,竟也拿出了自己王爺的威嚴,本欲責罵兩句。卻被夏紫冰打斷。
「好了!」她惡狠狠的瞪了秦允陶一眼,眼神不移的仰首喝下那碗湯藥,憤怒的將那碗摔在地上。
響起「啪」的聲音,清脆欲滴。秦允陶內心一怔,夏紫冰那種眼神,她真的從來沒有拿那種眼神看過他。
「冰兒,我做錯什麼了嗎?」他不解其中疑惑。
「你應該清楚!」她憤怒的甩開她的手,走向遠處,看見含煙站在自己面前,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含煙,我們走!」
「冰兒,你說清楚!」他自認為自己沒有做什麼虧心事,無緣無故遭到自己最好的朋友這樣的打擊,他真的很生氣,「沒說清楚之前,你別想離開。」
「行!」她的眸眼如火,看著秦允陶熊熊燃燒著,「秦允陶,今早在帳篷外面碰見交頭接耳的是你吧?還有那包藥,你別說不是你放的。你當本姑娘是傻子嗎?別忘了,我是鍾九離的徒弟。不可能連安胎藥和墮胎藥都分不清!你到底存著什麼心?
他眸中,不可思議的目光漸漸的閃爍著。曾經清澈的眸子裂出一道諷刺的寒芒。
「原來你是這樣認為的!」他笑的及其荒誕,但一想到,冰兒並不糊塗。或許那的確是墮胎藥,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他輕歎一氣,盡量平靜自己的情緒:「冰兒,那是甜甜粉!我小時候因為生病不肯喝藥,母妃就常常在藥裡面加入一些甜甜粉。然後藥會變得甜一些,哄著我吃藥。所以,我長大後就一直保持著這個習慣。喜歡在身邊放一些那東西。我只是昨天看你喝藥很幸苦。所以才會……要知道,只有我在乎的人我才會這樣做!」
漸漸的,只見她眸內微降辭色。但很快,又燃起和剛才一樣的火。譏笑道:「你繼續編!」
秦允陶不可置信的看著夏紫冰,卻就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了那異常的鳳眸微微的眨了一下。
「秦允陶,我說了我不是傻子。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麼第一碗藥加入的是墮胎藥。而換了一碗,就變成了安胎藥了?」
對於夏紫冰這樣的反差,他突然很不適應。這麼不相信他嗎?他都解釋得那麼清楚了。以他和冰兒的關係,他實在難以想像,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不想多做解釋!」他拉起她的手,眼神憤恨無比,「馬車在那裡,我說過要送你去東臨就一定會做到。」
言落,他拉著夏紫冰走到馬車旁。眼前,一奴才蹲在車旁。夏紫冰很清楚,秦允陶是要她踩著他上馬車。只是,她駐足在原地不再前行。
「冰兒,到了東臨。你喜歡怎樣就怎樣!」
無論她怎樣誤會他,她都不希望孩子有事。還有,雖然很傷心。但他一定要保護她。
「小姐,奴婢扶您上車如何?」
身後,那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回首一看,才知原來是昨天那個廚子。提醒未變,依然佝僂著身子。但今日,他竟用面具遮住自己的臉。只露出五官。昨夜,出於她面貌的醜陋。夏紫冰竟沒發現,那雙眸子,竟然如此清澈深邃讓人可望而不可及。平淡無奇的身子,竟然擁有那樣一對寶貝。
「嗯!」
她將自己的手放在那粗糙的手中,雖然那廚子看起來病弱不堪。卻很有力氣,撐在他的手上很快就上了車。
看著那男子,她突然不光不覺得反感,反倒覺得他很可靠。
「你為何要戴上面具?」她微微蹙眉問道。
「小的怕嚇到小姐!所以……」他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聽著卻並不讓人厭煩。
「你如何知道……」
言未完,那廚子又將話接過去了。
「小姐心地善良,實在是讓小的佩服。」說完,輕咳兩聲,「小的告退!」
一旁的秦允陶,突然像是受了什麼冷落似的。想到自己竟然還不如一個廚子瞭解冰兒,他臉色一紅:「冰兒,我不知道你不喜歡這樣。我下次會注意的。」
「好了,你說了到東臨就各走各得。反正,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早上做的事。」她瞥了撇眸子,不耐煩的言道,「含煙,輕雲,上來。我們走!」
「是!」
含煙很快跳上了馬車,輕雲自是也應了邀請進入。
想到夏紫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給他面子,頓時臉色暗沉:「不原諒就不原諒,本王還稀罕你的原諒不成?」
言畢,哼哼一聲拂袖上馬。整個臉再無一點嬉笑玩鬧之意,所有的儘是生人勿進。該死的廚子,連他的風頭都搶。要不是看你菜做的好吃,早就讓你滾蛋了。就你那破樣,還想勾引冰兒。自不量力!
夏紫冰在房間聽到那憤怒的聲音,暗自歎息。允陶啊允陶,你不笨。動動腦子希望你能清醒。她不原諒你,是有原因的。
含煙看著自己旁邊的輕雲,很不習慣的向夏紫冰近了近身。這女人,她一點都不喜歡。不知道主子心裡怎麼想的,居然和她走得這麼近。
「主子,或許十王爺說的是真的。也許是別人……」含煙沉思片刻,言道。
她暗沉的眸子微微泛起一絲光澤,看向前面的輕云:「莫非是她?」
「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她自是知道,輕雲現在很得主子喜愛。
「不是最好。」她憤恨的看了一眼含煙,不再言語。
無奈,含煙一個頭兩個大。主子性格真是特殊,為何單單對這個女人這麼好。才認識幾天,竟然寧願相信輕雲也不相信和自己這麼好的朋友。她當真是一點都不理解主子了。
她轉頭,撩起車簾。鳳眸直視遠方。她何嘗想傷害自己身邊的人,但為了自己的父母,她不得不這樣選擇。
若是到現在為止,她還相信僅僅是因為母親生病這麼簡單。她夏紫冰前世就白白當了那麼多年的特工了。當年,在那島上。經過萬里挑一的培訓。她親眼看見一個個的同伴倒在自己的刀下,只為了自己能夠完整的走出去。那時,她所有的人情味瞬間消失。為了變強,她努力了這麼多年。怎麼會被古代一個女人打敗。
狂吧,先讓這女人狂一陣子。之後,她會怎麼死。她已經想好了。
她唯一不明白的就是,當初蕭為何不趕盡殺絕。遺留下這些禍患,讓她的父母受罪。若是她,就一定會剷除所有的禍患。絕不手下留情。
她夏紫冰奉行一句至理名言,若誰惹了她,讓她不快了。她有的是時間陪她玩鬧,直至玩死她!
她夏紫冰更是奉行一種性格,給你擺臉色,那是真性情。若是和你以虛偽的笑容相互交談,那便只能說明你不過是個被利用的對象。她的目標!
跟她耍聰明,好像對方技術還不夠。
又是行了一天的路程,終於到達了東臨國度。天色已晚,舟車勞頓一天,便是秦允陶一個大男人都累了。又何談夏紫冰如今一個弱女子。
當日,便在秦允陶在東臨的分站落住。經過了一天的時間,秦允陶對夏紫冰的無理取鬧再也不計較了。並且有意緩和。但夏紫冰,卻沒有要緩和關係的局勢。急急忙忙的將飯吃完,便已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驚然發現,房間內不光奢華極致,清紗逶迤。花崗石地板光可鑒人。擁有古色古香的梳妝鏡台,大大的衣櫃。還有一張非常豪華的古箏。和她冰月閣,蕭專為他選擇的箏一樣漂亮。
她夏紫冰對古箏,有著獨特的感覺。更重要的是,突然看到。很想念冰月閣的一切。她以一個優雅的姿勢,閒坐在古箏旁。右手傾瀉而下,一時間勾起無數回憶。
雙手放於琴弦之上,一曲洛陽相思醉,幾乎忘情。
「冰兒,還記得當初你和秦允辰在湖面上遊船的時候嗎?」記得那天,她就是彈得這首曲子。曲落。他躺在她的懷內,庭院裡的落花翩飛,一地殘紅,「我當時就是聽到這首曲子,聽得如癡如醉。那次,我埋伏在山上很久。一直沒有動手。而最後那一箭,我射得很小心。」
他揚起頭,俊顏看著夏紫冰,輕輕的那白皙的柔荑放在嘴邊疼惜的親吻著,「其實我本來是想直接解決了秦允辰的。我當時知道你們躲在水底,怎麼也下不了命令直接動手。現在想起,我發現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很怕你受傷了。對於,控制秦允宏我從來沒有多做考慮過。因為我從來沒將這人放在心上過。」
「呵呵」她不滿的嘟了嘟嘴,「可是你總是不肯服輸,總是故意刁難我。」
他不滿的笑了笑,「可是,我終究還是認輸了。被你征服了。」
記得那時,聽到那話她滿心喜悅。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作為他的獎勵。
「冰兒,記住。永遠只能愛我。」他那霸道的口氣中總是帶著些許溫柔,「因為我已經把心交給你了,若是你弄丟了,我就再也無心。」
「嗯!」她抱著在感情方面很脆弱的君墨蕭,「蕭,你愛我對吧?」
「不可置疑的!」他回答很利落。
「那你相信我對你的愛嗎?」他捧著她的臉,與他四目相交。夏紫冰那清澈的眸子,不含一絲雜質。擁有著獨特的神韻。似乎在那一瞬間,君墨蕭所見,全是他一個人身影。
「相信!」他確定的回答。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要記住我的眼神。一切都會騙人,但眼神永遠騙不了你。」她言辭誠懇的看著君墨蕭,「蕭,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要相信我。」
琴聲悠揚,但比起當時,卻少了一種幸福甜蜜之感。倒是多了一份悲傷。蕭,你還記得自己曾經的承諾嗎?你說過,要永遠相信她的。為什麼僅僅是那樣,你就動搖了。你忘記她的眼神了嗎?
琴弦,突然「箏」的一聲斷開。四周嘎然靜止。突然,門外微妙的動靜傳入夏紫冰的耳內。
「誰?」她明銳的偏頭,精銳的眼睛直直的射入門外。下一秒,如來人不出現。她會慣性的踢開門飛出去。雖然她知道這樣不符合現在的身份。
「咳咳……」門外,突然出現兩聲咳嗽聲,門「嘎吱」一聲打開,「小的伺候小姐洗腳。」
是那個廚子,依然帶著面具。端著一盆水,放在她身旁。夏紫冰蹙了蹙眉,若她沒記錯這並不是她的工作。為什麼,兩個侍女都沒有想過給她洗腳,而他卻對她這麼熱情。
而當他熟練的為她脫去鞋襪,然後將腳放入盆內的時候。她竟然沒有想過拒絕。任由她為他擦洗。那些動作,不管怎麼看。都很熟悉。但是,她內心總是有一絲不安。
「輕雲好像出去有事了。」他嘶啞的聲音突然開口,一雙深邃好看的丹鳳眸盯著他。好像在笑。
一股幸福之感,逐漸擴散開來。暖暖的熱水一次又一次的經過腳背。她如今洗腳很不方便,大多時間都是只能由含煙來完成。
「小姐相信眼神可以傳遞感情,讓彼此之間,有最原始的溝通嗎?」他一面為她洗腳,一面言道。
「額……」她指尖一顫,一瞬不瞬的看著蹲在身下的這個男人。雖然很不好看,但她卻一點都不反感。
「當然知道!」她回應道,「那是夫妻之間最起碼的信任。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通過對方的眼神都必須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言落,聲音漸漸的靜了下來。屋內,頓時寂若無人。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言道:「嗯!你說得對。」
他將她的腳擦乾,然後遞上一雙新的鞋子。端起腳盆:「小姐早些睡吧。」
門再次被關上,她剛欲出聲。回答他的卻是一襲風聲。
人走之後,她一掃剛才沉悶的心情。看著寂靜的夜空。累了一天,剛一放鬆。眼皮子便不聽使喚了。躺在床上想像明天的安排。不知不覺,已然入睡。
翌日
天剛亮,夏紫冰便帶著輕雲和含煙準備離開茶樓。只給秦允陶留下了幾個字:「我走了,把輕雲也帶走了。」
對於夏紫冰的做法,很多人不理解。特別是秦允陶的人,都覺得夏紫冰不知感恩圖報。曾經在他們眼中高大形象瞬間萎縮。夏紫冰卻不管三七二十一,蹭吃蹭喝完畢之後不但不知感恩還連人都帶走。管他後面的什麼評價。
東臨的都城,建在城市中心。離此地還有大概兩天的路程。帶著自己的侍衛和蹭來的侍女,花錢買了輛馬車不得已再次上路。在這裡,夏紫冰其實還有別的熟人。但此刻再去打擾別人的確不是時候。
而秦允陶,看見夏紫冰寫的告別信。頓時氣的冒青煙。可惡的冰兒,就這樣走了。虧他一路還這麼照顧她。把她當最親近的人。不感謝他也就算了,還一直懷疑他。
虧這丫頭還說什麼,不管怎樣,他們都是朋友!不管怎樣,他們都是朋友?憤怒之中,片刻的清醒使得秦允陶努力的參透著這句話的意思。
他和冰兒也接觸過很長一段時間了,她的個性直爽。斷然不會這樣,莫非?
東臨京都
高屋豪宅,亭台樓閣,繁華無限。紙醉金迷,煙柳畫橋,亭台水榭。街上,叫賣之聲不絕於耳。比起一路走來那些商場,商品的品質自是最佳。就連冷夜國的京都,也沒有這裡的繁華。
只是,隱隱中含雜一絲不自然的氣息。
上一次夏紫冰來到這裡之後便直接進入皇宮,沒有好好觀察東臨街道。而這次,卻帶著兩個侍女在街上到處閒逛。此舉,讓兩位侍女甚為不解。
直到,夏紫冰逛累了。這才隨便找了家酒樓坐下。二樓雅座,夏紫冰坐在主坐上。並邀請兩人也同時坐下。看起來閒情逸致,但眉眼間含雜一絲難以察覺的惆悵。
「來,輕雲。多吃點。」
夏紫冰夾著菜,放在輕雲碗裡。當即惹得含煙有些不悅。
「主子,讓您給我夾菜。奴婢怎敢?」她略有一絲慌神。
「沒事!輕雲,這菜配在一起吃可以美顏哦。說不定對你的肌膚恢復有幫助。」
「這不太好吧。」她依然拒絕。
含煙在一旁憤怒得實在看不過去了,秀眉擰緊,眸內含著白霜:「主子讓你吃,你也敢不吃?」
「含煙!別這樣。」她輕聲言道,「她會吃的。」
「是,謝主子。我吃。」
輕雲無奈的看了眼一旁的含煙,清澈堅銳的眸子突然顯出一絲暗淡。低著睫毛在兩人的注視下將夏紫冰夾在碗裡的菜給吃下。
「好了,吃飯吧。」她看了看含煙,言道。
「嗯!」含煙點了點頭,一絲不苟的開始吃飯。
夏紫冰淡淡的抿了抿唇,不再說什麼。而含煙,心裡卻是不吐不快。看著那白白的飯,實在是沒有吃飯的胃口。
「主子,我們不是急著進宮嗎?怎麼到了京都反倒不急了?」
這話,從夏紫冰開始逛街她就想問了。但這話,無疑讓夏紫冰無奈極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對著含煙翻了個白眼:「我當時出門太急,我爹爹給我的東臨皇宮通行證沒有帶。」
「額……」含煙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夏紫冰走到宮門又撤回的原因,只是,好像自己也被難倒了,「要不我們闖進去?」
夏紫冰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東臨皇宮誰都翻得進去,那他們不是早被劫持了?」
「也是!」含煙一副心急的模樣,停下筷子琢磨著下一步該如何是好,「主子,難道我們打道回府?」
她不語
「那不然,屬下也實屬無奈。」她認認真真的向夏紫冰表達自己的態度,「只能看主子的了!」
「在想!」夏紫冰乾乾脆脆的回答了兩個字,然後,埋著頭開始吃飯。
看著兩人爭執許久的輕雲,突然有了反應。想了很久,突然小聲的開口:「其實,主子……」
她剛想說話,含煙的眼神便不耐的盯著他。那種眼神,似是及其討厭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