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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1章 假如今日是我的生辰 文 / 清雨綠竹

    若她只是千歲,那他活到萬歲。又有何意義?

    「無論權利多大,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許愛別的女人,娶別的女人,或者是和別的女人有任何關係。只准說我漂亮,不許誇別的女人。我必須是你的唯一!」

    「准!」

    「還有……」

    「准!」

    隨之,一個深深的吻封住了夏紫冰喋喋不休的唇。終於安靜了很多。

    其實,冰兒所提的條件。哪一個又不是他曾經兒時立下的誓言。這麼多年,他不近女色。對於冰兒,那絕對是唯一的。

    直到背後的傷有些隱隱作痛,他才想起冰兒剛才所言。依依不捨的離開他的唇,這才發現,這丫頭居然已經累得就那樣睡過去了。他無奈的搖搖頭,將她放在軟塌之上,蓋好被子。這才喚了魅影出來。

    「查到了嗎?」粉色的帷幔之後,赫連墨蕭淡淡的問。

    「主子,蔓羅公主要求八皇子親自去腕月國迎親。」魅影回答。

    赫連墨蕭輕抿薄唇,冷冷道:「休書一封,告訴秦允宏。秦允辰去腕月國迎親這段時間,乃是他唯一的機會。事後,八爺若有任何動靜。本王自會回去解決此事。還有,讓秦浩天死得瞑目些。」

    「此計甚妙,屬下這就去辦!」

    言畢,已然離去。

    赫連墨蕭側身躺在夏紫冰身邊,靜靜的看著夏紫冰的睡顏。似乎,這便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了。

    其實,此時他若能在京城操縱這一切。的確是要比魅影這麼來來回回的跑,要方便很多。也可以說,他如今處於東臨國。位置非常被動。一旦事情有變,非常難以控制。

    如今他身受重傷是另外回事。只要冰兒不願意走,他便陪著她。冰兒是他最愛的,便是江山,也不能取代。這段時心急如焚的尋找著她,他從心底明白了這個道理。以後,他這輩子只為心愛的人而活。

    冷夜國皇宮

    秦允辰剛走,皇后便與秦允宏策劃著一切。有了赫連墨蕭的書信,那更是如虎添翼。

    戌時,乃是皇宮龍儀殿守候最鬆散的時候。秦允宏藉著皇后在朝中的勢力,裡應外合。以深夜看望父皇是否安寢為名,從皇宮正門進入。所過之處,流暢無阻。

    於是,表面平和的宮內,早已是波濤暗湧、風波不斷。這夜,龍儀殿燈火通明。裡裡外外,卻是被團團包圍住。

    龍床之上,秦浩天亦是苦苦支撐著,為秦允辰主持大局。外面,腳步之聲一點一點的靠近。雖已是戌時,卻依然睡意全無,一切是聽得清清楚楚。

    「辰兒,辰兒!你回來了?父皇,父皇快不行了!」

    帷幔微動,龍床之上,傳來有氣無力的呼喚之聲。

    微弱的琉璃盞燈光下,一人影突然晃出,那張臉對於秦浩天此時來說,就跟魔鬼似得:「啊!你,你來做什麼?」

    秦允宏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想殺了這老東西,從小到大,就只會偏向那個秦允辰。而他,就跟一根草似得,從來沒有入過他的眼。

    「父皇,兒臣為何不能來?莫非只有八弟可以來?」秦允宏端著毒藥,忽然仰頭大笑,「兒臣是母后唯一的兒子,是父皇唯一的嫡子。連那個梁賤.人的兒子都不如嗎?父皇,你好偏心!」

    「逆子!梁貴妃也是你能罵的?辰兒也是你能比的?」秦浩天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秦允宏一步一步的向著他靠近,原本病弱的身體不禁顫抖:「逆子,你……想做什麼?」

    第十四章:

    「依父皇所想,覺得兒臣會幹什麼?」秦允宏想到等下就可以置這老傢伙於死地,不禁什麼都不想跟他計較了,眼底除了嗜血的快樂,再也不含別的東西。他終於可以不用怕他了,終於不用顧忌一切的殺了這老頭了。從前常常被他罵,卻不敢還口。這次,他不怕了。再也不用怕這老東西了。

    「大……膽!你……」秦浩天不顧形象的在蜷縮著身體,而體力明顯不足,癱軟在床上。

    「父皇,兒臣是來讓父皇永遠沉睡。不再飽受病痛之苦的。」秦允辰親自將毒酒滿上,因為毒性太強,灑落在那木板之上的毒酒瞬間腐蝕了木板,華為灰碳。

    毒性之強,讓秦浩天心驚膽顫,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兒子。從前的他,是多麼怯弱。他原本以為這孩子老實,心無城府。原來一切都是裝的,這逆子原來一切都是在裝的!龍生九子,九子九心。這話,一點都沒錯。他最後,竟然死在一個他從來就沒有看中過的兒子手裡。

    「逆子!你大膽。」便是在這時候,那種與生俱來的龍威卻是一點都沒改變。

    「老東西,由得了你?」秦允宏目光猙獰,猶如一條狼一般,殘忍的吮吸著對方的生命。雙手攬過秦浩天的脖子,強制著灌下去。而就在即將碰到秦浩天的嘴時……

    暗處,突然射出一隻銀針。秦允宏雙手一抖,毒藥灑在自己的手上,皮膚瞬間潰爛,而落在龍床之上的部分,明黃色的被子亦是瞬間化為焦炭。

    「誰?」

    此刻,他哪裡管得了手。在這關鍵的時候,出了問題。危及的,乃是生命。

    「四哥,你好毒!」龍儀殿屏風後面,突然走出一人影出來。一襲白衣,在這種氣氛之下不由的讓秦允宏內心一顫。

    少年負手而佇,一張常常愛嬉笑玩鬧的臉容此刻充滿嚴肅。劍眉濃烈,鳳眼如漆,高鼻挺梁,性感的薄唇勾起一絲冷冽的笑意。從暗格之中走出來,猶如一個從天而降的謫仙,於世獨立。

    「秦允陶!你居然會武功?」

    印象中,秦允宏從未將此人放在眼裡過。只因,這人滿腦子全是關於商業的東西。且從來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哪裡像是一個練武之人。

    「我只是喜歡從商,但並不是像你這樣一無是處。」少年薄唇微啟,諷刺之言,隨即傳出。

    「你……」秦允宏當真沒想到,此刻居然還會受氣。

    「四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讓十弟很為難納!」秦雲淘揉了揉自己的鼻樑,一副為難的模樣。說實話,便是對這廢物。他也並不想手足相殘。這也是他從商這麼多年,最想避免的事。

    秦允宏唇角一彎,便又換上了那偽裝的笑顏:「十弟你多慮了!」他眼神略微瞟向窗外,「本王的人,已經遍佈整個皇宮。」

    秦允陶微微歎息,抬首言道:「不是遍佈,而是暫時借給你用一下。且,並不代表別人不可以用。」

    言語間,外面平靜的一切。突然有兩隊人馬廝殺在一起。窗戶之上,血液飛濺,兵器與兵器相接的聲音與哀號之聲交織在一起,不絕於耳。秦允陶其實,最不喜歡聽的便是這聲音。但身為皇家之人,這一切都不得不經過。而且他相信,八哥會是個好皇帝。至少比秦允宏這廢物要強。

    「四哥,有些人。是風吹兩邊倒的!一般都是跟誰有利便跟誰。」

    秦允陶似乎有些不忍心,秦允宏,這人終究了腦筋太簡單了。他不忍心拆穿這一切,讓自己的四哥知道自己其實連這個都不懂。但一切,都必須公開。

    秦允宏看著外面兩隊人馬廝殺,不禁心驚肉跳。這叫螳螂蒱蟬,黃雀在後嗎?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在秦允辰的預料之中。就算他走了,還有這個一直與他很好的弟弟。

    「十爺,外面已經全部清理完畢。」為首的將軍,滿臉是血。帶著幾個精兵,走了進來。

    秦允宏一下子癱軟在地,只覺「轟」的一聲,自己的夢想被炸得支離破碎。一切都完了,只差一步。到最後,卻是滿盤皆輸。

    秦允陶輕歎一聲:「父皇,反賊處理乾淨了。您安歇吧!」

    隨之,便欲走出去。後面,突然被秦允宏抱住大腿:「十弟,四哥是父皇的嫡子。繼承皇位,名正言順啊。你只要順了四哥,四哥什麼都給你。」

    秦允陶無奈,轉過身去,慢慢的掰開秦允宏的雙手。閉了閉目:「四哥,在你造反之前。就應知道會有這後果。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輸也得輸得有骨氣知道嗎?別讓十弟瞧不起你!」

    言畢,秦允陶沒有留戀。離開了現場。他不想看到四哥的下場,這一切,本來與他無關。只是四哥的囑托,他不得不去完成。僅這一次,他這輩子,再也不想踏入皇宮。

    此生唯一的心願,便是與心愛之人,袖手天涯。互相照應。嘗盡世間美食,看盡世間繁華美景,享受著別有一番風味的自由。只是,唯一給過他心動的人,卻是四哥的心愛之人。他不能搶。

    秦允宏躺在地上,頓時感覺整個天都是黑得。一切都沒了,在那一瞬間,所有的希望都化為泡影。所有的夢想,都毀於一旦。他冷笑一聲,卻化作無邊的苦笑。眼淚,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

    那夜之後,龍儀殿一如往常。只是,四爺黨被秘密處決。當晚,四爺被囚禁於天牢。

    鳳儀殿

    華燈通明。一丈白綾高懸於房梁之上,一屋子奴才奴婢跪在地上,黑鴉鴉的一片。簾蔓微動,一室清冷死寂。

    皇后踏著椅子,坦然的將白綾打上一個死結。將自己的脖子放了上去。雙腿一蹬,貴妃椅轟然倒地,一丈白綾,迎空飛舞。

    「娘娘!!!」

    霎時間,鳳儀殿哭聲震天。眾多下人,沒有一個人敢去勸阻。

    一代紅顏,從此紅斷香消。

    相較之下東臨國太子府

    門庭若市,賓客滿座。大紅色的地毯至門外一直鋪到正堂,龍鳳紅燭,喜氣沖天。高坐之上,皇上和皇后早已在位。朝賀之聲以及喜悅的樂器之聲,不絕於耳。

    夏紫冰和赫連墨蕭坐在內堂第一個座位之上。隨著一陣鞭炮震天,宮奴一聲高賀。呼延玉決和秦玉顏在眾人的祝福之中,緩緩行來。伴隨著花語,走向內堂之上。

    誇過馬鞍,火盆。敬茶,乃是東臨國皇室成親最重要的禮儀之一。兩人必須為雙方父母敬茶,得到父母的祝福並送上紅包之後,才算禮成。所以,在兩人敬茶的時候。夏紫冰特別重視。

    因為雖然呼延天橫喜笑顏開,但皇后,夏紫冰總覺得她很怪。這皇后總是給她一種很不安心的感覺。

    正想著,只聽「啪」的一聲。頓時讓夏紫冰嚇得顫抖了一下,應聲而望,卻發現秦玉顏在給皇后敬茶的時候,「失手」將茶杯打落在地。頓時賓客滿座,無不議論紛紛。

    「哎呀!顏兒,哀家的好兒媳。有沒有受傷啊?」皇后連忙去抓秦玉顏的手,一副關心的摸樣。

    「顏兒!沒事吧。」呼延玉決連忙拿過秦玉顏的手,心疼的準備喚人拿藥。卻被秦玉顏制止。

    「是臣媳的過失,請母后見諒。」秦玉顏低著眉睫,一副乖順之姿。皇家的勾心鬥角她看得多了,但她只想自己能夠安靜的做一個太子妃。能忍則忍。

    「好兒媳,哀家怎麼會怪你。不懂可以慢慢學,乖。」皇后和言細語,一副很疼秦玉顏的摸樣,「來呀,再倒一杯茶來。」

    「謝母后!」秦玉顏一副逆來順受的謝恩。

    呼延玉決握著她的手,越握越緊。那內心的疼痛,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又何嘗想生活在這裡,若真想,也不會到處經商了。顏兒,給我時間。我一定讓你脫離皇宮的束縛。

    夏紫冰看到這一切,不禁怒意衡然。這個該死的皇后,她就知道一定有名堂。

    「膽子不小,敢在本姑娘面前欺負我的朋友。」夏紫冰那囂張的氣焰,似乎在哪裡都不懂得低調。便是明的來不了,暗的,也不會手軟。

    她正準備教訓一下那女人,卻被赫連墨蕭制止了雙手:「冰兒,別給你閨蜜惹禍了。相信他們自己能處理。」

    在皇家,這個算得了什麼。他曾經受過的苦,這個不過是鳳毛麟角。

    夏紫冰微微歎息,丫的,幸虧她沒婆婆。不,就算她有婆婆也絕對不會拿給那老太婆欺負。大不了,咳咳,夏紫冰看了身邊的赫連墨蕭。無奈的輕歎一聲,大不了她帶著這男人私奔吧。嘿嘿!

    大婚一直進行到很晚,何時被赫連墨蕭抱回宮裡的都不知道。只記得那夜,睡得很沉。自從與他和好之後,便戀上他溫柔的懷抱。

    清晨

    赫連墨蕭負手站在院內,經過這幾日內功調息加上外用上好丹藥。總算是癒合得很好。一些隨意的動作,不會再疼痛。

    「魅影,如實回答。」他閉了閉眸,一滴清露劃過他的臉容,涼意卻襲進了他的內心。

    魅影不再隱瞞,抱拳道:「主子,半路殺出秦允陶,秦允宏行刺失敗。皇后懸樑自盡。而秦浩天依然苟延殘喘的活著。這次行動,失敗了。」

    他眉宇之間,青筋彈跳了幾下,負在身後的雙手指尖一顫:「本王倒真沒想到,這顆棋子這麼廢物。」

    言語之間,風輕雲淡。卻是擲地有聲,冷靜之中,充滿無奈。

    「主子,那麼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赫連墨蕭微微輕歎,轉過身去:「罷了,先按兵不動。過幾天本王回去再說。」

    「主子!」魅影欲說還休。

    「何事?」赫連墨蕭微微蹙眉。

    「現在形勢對於我們來說,極為不利。還請主子即刻回到冷夜國,我們的復國大計才能有希望啊。」魅影作為赫連墨蕭最親密的下屬,和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的兄弟。對於復國之事,他與赫連墨蕭同樣重視。

    「本王自有主張!」赫連墨蕭言辭微微有些急躁。

    「主子……」

    他並不反對主子這樣喜歡主母,但是,復國之事不能不管啊。

    「魅影,本王知道你想說什麼。」

    「那主子為何……」

    「但並不代表本王贊同!」他的眼神深深的看向魅影,「如今的形勢,回不回去,又有何區別。一切都需從長計議。」

    「是!」主子將話說到這份上了,魅影知道,多說無益。

    只是祈求,他尊敬的主母。別太貪玩了,不然會誤事的。

    魅影離去之後,整個院子便只剩下赫連墨蕭一人。他負手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次走回殿內。

    夏紫冰一直睡到自然醒,才緩緩睜開眼睛。不負她所望,赫連墨蕭依然守在她身旁,依然是那深邃的眼眸,俊逸的臉容,溫潤的笑。總讓她最近甜進了心。

    「醒了!」赫連墨蕭微微一笑,揮手示意侍女過來為她梳洗。而自己,則在一旁等著。看著銅鏡內那張臉。

    他赫連墨蕭從來不看女人一眼,卻總是沉迷於冰兒的一舉一動。便是她的任性,霸道,囂張,總讓他哭笑不得的一些事。他都可以坦然接受,甚至,將那些都當做優點。

    梳洗完之後,赫連墨蕭便與她一起共進早餐。今日的菜色,不禁讓夏紫冰感到大吃一驚。紅紅綠綠的,真心的好豐盛。而且,全是她最喜歡的菜色。

    「今天,過節啊?」夏紫冰好奇的睜著清亮的眸子。

    「對!過節。」赫連墨蕭將她強制按坐在凳子上。自己也坐了下去。並且,給她夾了幾樣她最喜歡吃得菜在碗裡。

    「冰兒,假如今天是我的生辰。你會怎樣?」赫連墨蕭勾起笑意,談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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