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章 獨守空房 文 / 清雨綠竹
她軟軟的靠在赫連墨蕭的肩上,無力的想著賀靈法師所說的話。他的確不是一般的道士。可以看得出,他是有些法力的。只是,為什麼選擇來這裡幫助蔓羅陷害紫羅。她卻不得而知。
「冰兒,累了嗎?」赫連墨蕭體貼的看著她,「來人,扶王妃進去休息。」
秦玉顏陪同侍女,將夏紫冰扶了回去。
若不是這裡的事還沒處理好,他會親自扶她進去的。只是,賓客滿坐。他的確是脫不開身。既然冰兒累了,那就不拜堂了。反正,他們已經拜了天地,便是夫妻了。高堂,說實話,他真的跪下去絕對會恨的牙癢癢。
王府外面,一個極其隱秘沉浸的地方。紫羅被賀靈法師押著正準備上馬車,而蔓羅卻在此刻出現。
「你來幹什麼?」
紫羅已經被解了穴道,如今看著蔓羅,仇恨的眼眸似乎很是不耐。
「主子!」
賀靈法師上前行了一禮。
「嗯!」蔓羅淡淡的點了點頭。
紫羅看賀靈法師對蔓羅如此敬重,頓時一怔。
「我是來告訴你一個事實的!」蔓羅輕描淡寫的描述著一個事實,眼見紫羅那詫異的神情冷笑一聲,「賀靈是本宮的人,你不會看不出來。」
「看出來了!」紫羅不再掙扎,言語只見充滿淡漠。經過剛才的事情,她的心早就死了。對於一切,都淡了。
「嗯!聰明。」蔓羅眼底掛著一種諷刺,銳利的雙眼直直的看像紫羅,「不過就是因為你自作聰明,才害了你!」
紫羅抬起雙眼,眼底儘是不可思議。
她看出紫羅的詫異,那鋒利陰毒的表情直直的盯著紫羅,似乎要將這女子一口吞進去:「本宮最討厭的就是自作聰明的人,尤其是,想著用自己的笨辦法來利用本宮的人。」
她的眼底儘是不可思議,不過半響之後也慢慢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她冷笑一聲:「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頃刻間,紫羅覺得自己是個天大的笑話。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居然,還想著利用這個三國之中勢力銳不可當,陰險毒辣的女子。
「其實,我曾經也像你這樣自不量力。」蔓羅清亮如磚石般的眼眸瞬間暗淡,鳳眸有片刻自卑的看著紫羅,「我們都輸給了夏紫冰!所以,你不必愧疚。」
她輕歎一聲:「去寺廟呆著吧。什麼時候把你的性子改了,或許還有回來的時候。」
轉身,朱紅色的輕紗隨風曼舞。那婀娜的身子,卻是永遠充滿了傲然之氣。但比起以前,少了一份銳氣。是夏紫冰讓她懂得了什麼叫做敵人,她累了,只希望以後的生活能變得簡單快樂一點。就像夏紫冰那樣,找到一份屬於自己的快樂。
紫羅認命的上了馬車,行駛在安靜的路上。唯一能見到的便是車輪滾過的聲音,以及那「塔塔」的馬蹄之聲。
賀靈法師粗健有力的言道:「放下,自在!」
永陵王府
夏紫冰在兩人的攙扶之下,進入了洞房。眼簾,沉浸在一片大紅色的喜慶之中。桌上,金鑲玉製的銀器酒杯內放著和親酒。酒杯晶瑩剔透,泛著紅光。霎是耀眼。大紅色的鴛鴦喜被紅得讓夏紫冰整顆心都沉醉在裡面。
「冰兒!今晚是你和永陵王的大婚之夜,他一會就進來。我先出去了。」秦玉顏親自為夏紫冰蓋上喜怕,畢竟一生一次,這規矩她並不想亂。
「顏兒!」夏紫冰抓住秦玉顏的手,她自然知道,秦玉顏是一直擔心自己的婚事的。偏偏兩個多月了呼延玉決卻沒有出現,顏兒內心估計真的等急了。今日,乃是她大喜之日,可以看出顏兒其實是強顏歡笑的。她內心的無奈,夏紫冰作為她的閨蜜是懂的。她眸內流著清亮的光芒,投向秦玉顏的瞬間充滿堅信,「顏兒,東臨國的太子有可能就是我師兄。不用太擔心了!」
「真的?」秦玉顏恍然大悟,但轉眼眸光又暗淡很多。「可能嗎?他只是一個開青樓的。」
「我是有根據的,顏兒,不要太擔心了。具體的我會再查的。」
本來她只是猜測,但為了顏兒,她必須得先穩定她的心。然後再去查。
「冰兒,謝謝你到今天還能想到我。」對於夏紫冰說的,她是有希翼的。
但是,玉決若真是東臨國的太子。那她不還是得被迫嫁入皇家。難道,自己一輩子就被困在這個華麗的牢籠了嗎?若真是這樣,那麼她一身便這樣沒有自由可言了。想著,眼睛瞬間紅潤。
秦玉顏急急的拉下夏紫冰的喜怕,轉身離開。夏紫冰輕歎一聲,並沒有追上去。她自然是知道玉顏心中的想法,只是,就算這樣,也比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要好。而且,她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好。如何去管她的事呢。
想起賀靈法師的話,她手心出著冷汗。緣分未到?是指安臨楓嗎?呵,若是他真的來。那麼,她該如何。不,她不會跟他去的。他和蕭是敵人,她怎麼能和他的敵人關係這麼密切。
正想著,突然後面一陣齊刷刷的暗器聲傳來。夏紫冰急忙揭開喜怕,只見幾個侍衛蒙著面紗,卻口吐鮮血的躺在地上。其中一個,正躺在她腳下。夏紫冰心頭一驚,蹲下身子仔細查看這到底怎麼回事。
「新婚之夜居然有人會殺你?」
窗外一暗影飛入,夏紫冰扭頭一看,這不是安臨楓又是誰。他,終究是來了。
夏紫冰淡然一笑,「我已經習慣了!」
安臨楓的嘴角動了一下,眸光斂斂。半響,才將夏紫冰抱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出窗戶。身姿竟如鬼影一般。飄忽不定,看不到蹤跡。果然,他的速度的確是驚人的。和赫連墨蕭比起來,真不知道誰會更勝一籌。
待夏紫冰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離王府甚遠了。
「別碰我!」夏紫冰不滿的掙扎。
「不碰你掉下去怎麼辦?」安臨楓微抿薄唇,勾出一絲性感的笑意。
「額……」夏紫冰將頭扭到一邊,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話。
「別忘記自己說的話,你曾經答應過願意跟我走的。」他清朗的聲音,淡淡的飄過夏紫冰的耳旁。卻激起夏紫冰內心的一片漣漪。
她的眼神,淡淡的瞟過安臨楓。這人的實力好強,居然可以公開將人劫走。的確是可以利用一下的。而正如賀靈法師所說,她們,緣分未到。洞房遇刺後,她便明白了這個事實。
「是!我跟你走。」她清美的臉容,定定的看著安臨楓。
他半瞇著眸子,掃了一眼懷內柔軟的美人。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幅度。霎時間,不由的加大了力度。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洞房內
赫連墨蕭處理好一切,迅速的趕回洞房。他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更是不希望他的冰兒一個人獨自呆在洞房,哪怕是一刻。
只是,他所擔心的,終究是發生了。洞房所見,卻是躺在地上的死人,而他的冰兒。早已人去樓空,一室冰涼。
他的心很痛,痛得難以呼吸。伴隨著沉痛的呼吸,他揭開那幾個死人的面紗,卻是一臉陌生。雙拳若是握了什麼東西,定會瞬間粉碎。
「冰兒……」他感覺呼吸都是凝重的,整個臉容憤怒不堪,深邃狹長的丹鳳眸猶如利劍,這一刻若是刺中誰。定會中劍身亡。
只聽門「趴」的一聲被推開,呼嘯而來的風,宣洩著他煩擾的情緒。赫連墨蕭面無表情的走出來,強撐著胸膛的怒氣。
「四暗!」強勁有力如風一般的聲音,讓四暗一顫。
「主子!」四暗落於左右兩旁,在赫連墨蕭身旁許久了,他們早已學會察言觀色。此時,知道他內心的確是憤怒得無以復加,整個臉容鐵青著。此時若誰惹了他,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四暗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是,靜靜的待命。
「查!」赫連墨蕭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暗影。言出一字,這個飽經風霜的少年,此刻沒有一絲笑顏。冷若一把利劍,稍不留神,便會刺入別人的心臟。
「是!」
跟隨他多年,往往只要一個眼神便可知其內心的想法。
「全城搜查,不許放過一個角落。」
他鐵拳青筋暴起,砸向紅牆之後瞬間留下痕跡。煞影幾人,從未曾看見主子這般憤怒過。不由的心中一顫。
「爺,不可!」這種一句話便可被冰凍住的寒冷之下,魅影雖然有些恐懼,但也並沒忘記勸諫。
頃刻間,赫連墨蕭那雙寒得徹底的鳳眸,瞬間投向魅影。對於他這種表情,魅影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只是熟練的雙腿一曲,跪於赫連墨蕭身旁。低下眸子不敢看他一眼。
「屬下也是為王妃的名譽著想。」魅影一句話道出主題,便是知道頭頂上那寒劍般的眸子如今正片刻不移的盯著他。卻依然鼓足勇氣。四暗之中,只有他在他面前最有發言權。便是死,也不能看著主子犯下錯誤。這樣想著,他釋然一笑。見赫連墨蕭沒有動靜,才繼續說道:「若是爺明察京城,弄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王妃在大婚之日失蹤。就算爺不嫌棄王妃,別人會怎麼想?」
魅影說完,便是靜靜的等待著赫連墨蕭的發落。他知道,其餘的理由。赫連墨蕭聽不進去。唯有這樣,才能有效。
「好,就依你所說。帶領一百精兵,化名為暗。全城搜查王妃的下落。」
言畢,人卻已經離去。出門之後,他騎著良駒奔跑在大街小巷。只希望能見那一抹嬌影。
黑雲壓城,雷閃電鳴。大雨傾盆而注,赫連墨蕭一襲藍衣,墨發緊貼著後背。搜尋著每一個夏紫冰可能會出現的角落。卻絲毫沒想到,夏紫冰已隨著安臨楓的馬車出了京城。
馬車行駛在路上,沿著珠簾。雨如注的滴下,夏紫冰纖纖柔荑伸出窗外百無聊奈的接著雨水。一旁的安臨楓看著這樣的情形,似乎有片刻的不滿。卻不知該如何宣洩自己的情緒。
「我想,那些應該是大內的高手。」安臨楓扯開話題。
夏紫冰纖長的睫毛微微閃動,流光一轉,竟有頃刻間的詫異:「你怎麼知道?」
「隱劍山莊也有大內暗衛的資料。」安臨楓言語只見充滿溫和,扯開這些話題,只是為了能夠引起夏紫冰的注意。能和她說上兩句話。
「在大內暗衛左臂沿下一寸之處,用鮮血侵濕會出現一隻龍爪。這是暗衛獨有的標識。」安臨楓勾起一抹冷笑,卻沒有多言。
「我想到過,會是他。」夏紫冰微微垂眸,冷顏一笑。
安臨楓的心思,她如何會不懂。他是想利用她的離去,挑起蕭和秦浩天之間的矛盾。兩虎相爭,他便可坐收漁翁之利。讓蕭陷入絕境。
他不反對安臨楓有些心機。若是男人沒自己的計劃,她也不會覺得這男人優秀。只是,她怎能讓他得逞。秦浩天陰險毒辣,蕭對付他,他不會手下留情的。離開,只是為了不增加蕭的後顧之憂。她,早有打算。
雨,片刻不得停歇。旱熱的京城,早已積起數尺的雨水。馬蕭馳而過,激起一片水花。
「找到了?」赫連墨蕭滿臉希翼的看著自己三個得力手下。
「屬下已經找遍整個京城。」
三人瞬間跪在他面前。魅影聲音低啞,大雨之中顯得過小。
赫連墨蕭臉色鐵青,大雨瀰漫之下,顯得甚是凜冽。
「那你們還敢回來?」他鳳眸如劍盯著三人。怒意恆然。
若是別的下屬,他可能早已一掌下去了。
「主子!屬下們繼續找。您下去休息吧。」魅影苦苦哀求。
他全身已然濕透,若是再這樣下去。風寒必定會侵襲全身,作為下屬,自然心疼自己的主子這樣。特別是魅影,對於赫連墨蕭。也算是視作最親密的夥伴。雖然,他們之間只是主僕關係。
「哼!」赫連墨蕭哪裡肯聽他們的,只是,既然全京城都找了。她會去哪裡?而如今,暗影又不曾回來,他仰頭,仍雨水打在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希望冰涼的雨水,能夠進一步的清理掉他內心的灼熱。
「平日裡做事還好,今日為何連個人都找不到?」他低沉著嗓子冷冷出聲,「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幾人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只聽「噠噠」的聲音,良駒飛馳而去。僅剩下的,魅影幾人起身,滿身泥水卻片刻不敢耽誤。
馬踏遍京城的每一個角落,夜已閉戶。唯有鴻賓樓,夜色中點點紅光。仍然營業著。只聽「塔塔」的住足聲,他翻身下馬走了進去。房間內,幾盞孤燈亮著。除了掌櫃的,便只有一個小二。
鴻賓樓生意很好,這麼晚了,一般都是見不到其開門的。而今日,卻是個例外。掌櫃的拖著疲憊的身子親自上前招呼。
「請問客官要吃點什麼?」掌櫃的扯出一絲笑意。
赫連墨蕭的進入,無疑讓整個酒樓的氣氛都冷了幾分。一襲藍色的袍子,所過之處,地上無不被其染濕。
「上酒!」他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坐了下來。
鴻賓樓真正的幕後老闆是誰。他比誰都清楚。只是,冰兒的才藝過人,一人撐著整個鴻賓樓的發展。武藝,也不是誰都可以拿的下她的。那些人的確是已經被幹掉了的。她又怎麼會隨之而消失呢。
沒想到他赫連墨蕭也遇上了敵手,竟然能夠在京城方圓百里之內,未曾留下一點足跡。
「客官,您的酒。」掌櫃的拿著一壇上好的酒走過來,「有酒無菜怎麼行?客官也知道,鴻賓樓的菜色可是獨一無二的。」
其實,掌櫃的說了這些話。內心是很後悔的。這個人整個一冰人,實在是惹不起。若不是今日接到任務,他才不會這麼晚了還未打烊。
「上!」
良久,掌櫃的才見那冰人口中吐出一字。
「是!」掌櫃的並沒有再問,做生意這麼久了,自然知道客官的意思是什麼菜色都可以的。
卻不知,這一切都被莫絕舞看在眼裡。二樓,她踏著獨有的步子走下來。
「不知王爺可認識在下?」莫絕舞放下手中的寶劍,自來熟般的坐下。
聞聲,他抬起眸子瞟了一眼莫絕舞。冷笑一聲,「冰兒失蹤了!她的下落,你知道嗎?」
莫絕舞,他是知道的。可以說,夏紫冰身邊的人,他都略知一二。只是,冰兒這次離去。連身邊最貼身的二個人都沒有帶走。且,莫輕虹並沒有陪她嫁過來。只有梨兒,卻是一問三不知。
而鴻賓樓一切如常,這些一系列都證明,冰兒的確是被什麼人魯去了。而暗影,查了半天卻沒有回來報告。如今,他的確是束手無策。
「我不知道!」她閡了閡眸,回答得很利落。
他心如刀絞,眉宇微微蹙起,半瞇著眸子。這個莫絕舞如此淡定,他心中也不由的有了幾分寧靜。如此說來,冰兒,應該是安全的。
下一秒,他本想著進一步的逼問。卻不想……
莫絕舞輕歎一聲,拿出一個盒子:「這是閣主前幾日托在下給王爺的!」
他暗淡的眸光突然變得清亮,如黑磚一般。在燈光下,發出星星點點的閃耀。他幾乎是搶過那盒子的。
手掌拂過那盒子的瞬間,冰封的心終於得到片刻的舒解。清醒過後,拿著自己的盒子便欲轉身離去。那急切的模樣,哪裡還是當初那個淡漠一切的永陵王。
「客官,你的菜!」掌櫃的剛欲上菜,卻見赫連墨蕭人已欲走。
夏紫冰看了看桌上放著的菜色,便也有些不捨。
「本王拿回去吃!」
言畢,轉身離去。莫絕舞看到這樣的赫連墨蕭,不禁一陣歎息。閣主禍害這男人不淺啊。怎麼得到這麼個寶,還要跑呢。
「主子不會有事吧?」掌櫃的有些擔心的問道。
莫絕舞輕聲一笑,仰頭將一杯酒一飲而盡:「有青龍白虎貼身保護,況且閣主的本事若是自己不願意,又有幾人能拿下?」
掌櫃的點了點頭,將東西打包好。送往永陵王府。
新房之內,燭火通明。晶瑩的酒杯,美酒還放在桌上未曾喝過一口。一切,都保持著原來的模樣。
只聽「晃蕩」一聲,門被推開了。一陣電閃雷鳴,風聲雨聲傳入耳內。赫連墨蕭一身濕漉漉的藍衣緊緊的貼在身上。他緊緊的關上房門,將那盒子放在中間。慌亂的打開。
精緻的顫木盒內,放得最多的便是夏紫冰親自研究的藥丸和各種毒藥。赫連墨蕭一頭霧水的拿起一顆,看了半響,才放下。而將那些丹藥全部拿出之後,才發現最底下有一封信。他的心不由的一顫,她居然連信都準備好了。莫非,今日是有計劃的逃走?而在婚禮上的一切親密,皆是演戲?可是,為什麼他會覺得如此逼真。
他輕歎一聲,拿出信件。只見上面寫著,「蕭,當你能有機會看到這封信。我已經離開了。你放心,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離開,只是為了讓你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去與朝廷對抗。並不是逃婚。我不知道你跟皇室有什麼樣的仇恨,但如今已作為你的妻子,我不再反對你。大膽的去做吧。在種藥丸的瓶內,我都有放說明書。這是我花了二十多天的時間研製出來的,希望對你有用。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允許顏兒出嫁,和她心愛的人在一起。至於允辰和允陶,那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我不再阻止你的任何計劃。蕭,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只要你確保顏兒的平安,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會再回來的!若是你真的連我唯一的閨蜜都不能放過,作為你的妻子。我不會怪你。只是,我無法在其中做出抉擇。只能選擇兩個都放棄。蕭,請原諒我的無可奈何。冰兒留書!」
淚,浸在大紅色的鴛鴦被上。卻是渾然不知。這夜,他獨自守著洞房。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