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文 / 若水如煙
我坐在椅子上獨自喝著茶水，「你們兩個誰能告訴我怎麼回事？」
程飛燕看著我，有些慌張，「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換了衣服以後，後背就癢的厲害。站都沒有辦法站穩。」
「那麼你呢？」
鄭秀蝶倒也坦然，「衣服很緊，不像是我的衣服。」
我垂下頭，好在這次畫像可以完成，沒有出什麼大事，只是中間出了兩個人的插曲而已。接下來的日子不過就是幾天，我也不希望會出什麼事情。否則我和梅尚宮，那個都是不好交代。
「我倒是有些懷疑李清。」程飛燕嘟著嘴，「就是換上她拿來的衣服，我才會這個樣子，不是她是誰！」
鄭秀蝶笑笑沒有說話。
我搖搖頭，「你想的太過簡單，你的衣服又不是什麼禁品，什麼人都有可能碰到，你若是單憑這個就斷定是李清，也太過草率。說不定只是什麼人借用李清的手，引起你們的鬥爭罷了。」我看向鄭秀蝶，「姑娘，你說是不是？」
鄭秀蝶只笑，「姑娘分析的是。」
「那會是誰呀。」程飛燕還是滿臉的氣惱，伸出手繞著後背，「害得我今天這樣出糗，我自己還不知道是誰。當初在家裡的時候，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
「你們要記住，在宮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也要好自為之。不可能每次都有人保護你們。」
我暗自搖搖頭，這個程飛燕，果然是不能成什麼大氣的人，到時候就算是受到皇上的寵愛，也不過是一時風光。或許以後，還可以在大家的洗禮中鍛煉出來。
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
皇上最近公文過多，也是忙碌的緊。陳公公索性就和皇上說起要我回來。
皇上才想到抬起頭看著我，「教導秀女規矩，教的怎麼樣了？」
「已經差不多。再過幾日，皇上就可以見到新進秀女。」
皇上點點頭，才把筆放下，「雪晴，近日朕也想了很多。實在是虧欠肖妃母子太多。所以朕想把你調去肅王爺府當差。你可願意？」
我愣了愣，有些愕然。調去肅王爺府？
皇上見我疑惑，「朕聽肖妃說，肅王爺近日身體不好，想你也是極會照顧人的，所以想把你派去些時日。」
「奴婢明白。」我低頭答應。看來這個該是肖妃的意思。所以說，是要動手了嗎？
「好。」皇上笑笑，「那麼，你明日就過去吧。」
「是。」……
出了這個皇宮怕是就可以好上很多。我看著天空，我來這裡有多久了？久到我自己都記不清楚。肅王府倒是很好的，畢竟蘇嚴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在他那裡，也是可以來去自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和現在一樣受其約束。想來也是身心放鬆。
只怕那個蘇嚴喜歡欺負人。
肖妃倒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對於我，在她眼睛裡好像每次都是可有可無的樣子。我有時候就不明白既然是這樣，為什麼當初還我威脅我入宮幫她。現在不知道到底會出什麼事情，到底要被派去做什麼事情，心裡才是更加慌張。若是心裡有個底，還不會這般黑暗的模樣。
也許肖妃本來就是個厲害的角色。
只是現在，這些和我無關緊要。
出宮的那天好多人都是幸災樂禍的模樣，好像是我終於被皇上趕出去了。就只有軒轅大人過來送我，自然，蘇嚴也駕了馬車過來接我。
軒轅大人站在那裡獨自笑，語氣有些不知意味，「本就是個奴婢入府而已，怎麼就勞煩肅王爺府那麼上心，還專門派了馬車來接。何況還是蘇嚴。」
蘇嚴笑的冷酷，坐在馬車上不曾下來，「肅王爺最近身體不適，承蒙皇上照顧，專門派個人來照顧肅王爺。雪晴姑娘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肅王爺府怎麼敢如此放肆，冷落了雪晴姑娘。自然是要盛情以待。」
「虛情假意。」我鄙視的撇撇嘴，也就蘇嚴能說出那麼沒有水平的話。那裡就是盛情以待了？到了肅王爺府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和以前一樣不給吃喝也是有可能的。
「肅王爺倒是個明白人。雪晴姑娘的確是肅王爺府得罪不起的人。」軒轅大人回過身看我，「雪晴姑娘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也說明了皇上對肅王爺的關心。肅王爺身體好些了以後，麻煩姑娘快點回來，不要讓皇上等得太久。」
我笑。軒轅大人這樣一說，倒是像在和別人說，雪晴不是被貶出宮的。早晚還會回來。我對軒轅大人吐吐舌頭，「這個地方我可是不想再回來了。」聲音極低，倒是不可以讓別人聽了去，落下口實。
其實我對皇上的確是極其不滿，但是我能這麼說嗎？肯定是不能，所以只能和軒轅大人私下裡悄悄說。軒轅大人驚訝的看著我，繼而瞭然的樣子，摸摸我的頭髮，同樣是聲音極低，「你在肅王爺府，我就可以經常去找你了。」
於是我很鬱悶的看著軒轅大人，既然是這樣，你還大老遠的跑過來送我做什麼？
就是為了說出這些話讓大家感覺。我，還依舊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嗎？
不如殺死我算了……
「唉……」都是第幾次歎氣了？還是沒有見到肅王爺一面，不是說肅王爺生病了要我照顧？怎麼如今我卻是見不到他。
「你在做什麼？」除了蘇嚴就是那個管家。但是這個時候可以出現在花園裡的肯定不會是管家，所以只有蘇嚴。
我回過頭揚起自以為很陽光的笑，「沒有呀。就是感覺，這麼久不見，肅王爺府的花還是那樣的花，院子還是當時的院子。而人，」我故意頓了頓，揚起一絲不懷好意，「還是那張死人的臉。」
「嗯。」蘇嚴眼睛裡帶著隱笑，「在宮裡那麼久，也不是白待的，到底還是學的聰明了些。不似剛來的時候，那麼莽撞。」
我悠然的走到蘇嚴面前，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彎著腰玩味的看著蘇嚴，「你說，你長得，『那麼』帥！幹嘛就不能偶爾的笑一下呢？非要這麼一張臉，來教訓別人。這樣很好嗎？這樣會感覺很好玩嗎？」
「你該去準備午飯了。」蘇嚴依舊是本著一張臉，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我輕輕搖搖頭，歎了口氣。唉，這個人呀。不過，等一下……「哎！蘇嚴！幹嘛是我來做飯？以前做飯的人那裡去了？我沒在的時候，你們都不用吃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