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文 / 若水如煙
「晴兒。你在宮裡過的還好嗎。這個可否是你要的生活。」
誰在叫我？
慢慢睜開眼睛，師傅微笑著站在我面前。
我吃了一驚，心裡的委屈瞬間全部湧出，「師傅，文晴在這裡一點都不開心。文晴不願意留在宮中。求師傅想個辦法，不要把百花宮牽扯進來。不要讓百花宮有事。」
師傅笑著搖搖頭，「文晴，每個人都會有一定的劫難。而這個就是我們百花宮的劫難。若是可以過了這次，也是鍛煉你的一次機會。文晴，遇到事情，千萬不要意氣用事。靜下心，在這個宮闈中好好保護自己。也要學會保護百花宮。」
「師傅不可以留下嗎？」我看著師傅，眼睛中滿是哀求。
師傅始終保持著微笑，輕輕搖頭，「記住，一切要學會依靠自己。」
「師傅。師傅……」
師傅轉過身，絲毫不在意我現在的樣子，慢慢消失在煙霧中。
我伸出手無助的想要抓住什麼，但是一陣煙霧以後，除了煙霧就是煙霧。看不清任何東西。
「師傅。師傅……」……
「姑娘，姑娘？」
我猛地睜開眼，看到一個小宮女站在我床邊。
伸手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剛才我是做了個夢？
「姑娘？」小宮女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姑娘你沒事吧？」
我嘴角揚起，輕輕搖搖頭。
在皇上身邊做事，宮中別的人和你說話總是會帶著七分謹慎和三分小心。生怕那句話說錯惹得你不高興，便會在皇上面前說了你的壞話去。
花無百日紅。其實也是很簡單的道理。
我本就不該是這個宮裡的人，自然也不會在意這些人對我的態度。無論如何都是沒有關係。但是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小宮女見我神色平和，臉色才好了些，笑道，「姐姐，皇上快要上早朝了，陳公公要奴婢來叫姐姐到殿前侍奉。」
「好。」
我緩緩心神，答應著。倒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小宮女見我這般，神情無異的樣子，便悄自退出去。
御前奉茶，我是唯一一個可以出入任何地方的宮女。
皇上上朝，也是我在旁邊端著托盤，隨時給皇上奉茶。卻從不會說出什麼多餘的話來，我也知道必定是言多必失。索性還是不說話的好。
只是今日夢到師傅，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到了朝堂看到軒轅大人才忽然想起今天是要處理南王爺的日子。
皇上自上朝開始就一直是神情自若，好似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大臣們一樣是說著無關緊要的話，皇上也是好像饒有興趣一般仔細聽著。
我嘴角揚起，帶著一絲冷笑。
不過就是在做戲，卻要大家陪著一起做戲。
有的時候，整個朝廷就是一個做戲的地方。卻成了天下的看點。
自從和文尚書一起出去，被文尚書認出以後，文尚書每次上朝總會有意無意的盯著我看。開始還有些不自在，到最後居然也慢慢習慣。
皇上暗自對陳公公點點頭。
陳公公瞭然的眨眨眼睛，甩甩手中的拂塵，尖聲大喊，「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我端著托盤笑，這才是今日的高潮。
軒轅大人果然上前一步，處置若蘭，「臣有事啟奏。」
「哦？」皇上挑起眉，「什麼事？」
軒轅大人慢慢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就是這個。」
一塊玉珮而已，但是南王爺和域外大將軍瞬間變了臉色。
軒轅大人冷著臉，拿出一枝郁金花，「還有這個。」
南王爺額頭上開始冒著冷汗，域外大將軍在南王爺身後悄悄伸出手扶住南王爺，示意南王爺不要慌張。
「這是什麼意思？」皇上開始明知故問。
而陳公公早已經下去把兩樣東西接過呈給皇上。
皇上悠閒的拿起玉珮，我才有些看清，是南王爺的玉珮。
果然是很好的證據。
「臣只是想問南王爺，南王爺的玉珮，怎麼會在外族人手中？」軒轅大人冷冽的看著南王爺，「還有就是，武林盟主，和南王爺怎麼會有什麼關係？」
「他和我沒有關係。」南王爺神情也還算鎮靜。
「那玉珮怎麼會在外族人手裡？」軒轅大人步步緊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南王爺徹底鎮靜下來。嘴角也帶著冷笑，「軒轅大人到底是存在的什麼心思？隨便拿來我的一塊玉珮就想治我的罪。」
「隨便的一塊玉珮，會是可以調兵遣將的玉珮嗎？」皇上臉色也開始嚴肅，「這個可以可以調集萬千兵馬。這個都能夠弄丟，朕還留你何用？」
南王爺抱著拳，上前一步，「父皇，臣兒正要稟報，臣兒的這塊玉珮，前幾日不知何故無故丟失。沒想到就被軒轅大人搶了先。」
「皇上，臣還帶來一個人，就是這個玉珮的所有。」軒轅大人也抱著拳上前一步，「請皇上允許臣把那個人帶上來。」
「宣。」皇上忍著憤怒。
陳公公慌忙大叫，「宣。」
不一會功夫，六扇門的人就帶著一個人進來，一看就是個外族人。南王爺和域外大將軍見到進來的人，頓時變了臉色。域外大將軍更是抖得厲害。
我笑，若是我沒有記錯，這個人是單格爾的大哥單名。
域外的人都是奇怪的名字。
不過看來單名也是為了請功，或者是單于的命令。
都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但是單名都可以被軒轅大人抓到，是怎麼回事？
皇上強壓著怒火，怕是沒有想到，南王爺居然會和單于的大兒子勾結上。就算是單于不看重這個大兒子，但是在域外的家族，大兒子若是出來，也還是可以代表著單于的面子。看來軒轅大人這次是真的下了一番功夫。
「軒轅捕頭，」皇上微帶怒色，「這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軒轅大人面色正常，「南王爺的調兵玉珮，就是在這個人身上搜出來的。這個人是域外單于的大兒子，名叫單名。在域外也是帶兵之人。那日此人拿著這塊玉珮想趁黑夜調兵遣將來對付嚴將軍，幸得嚴將軍及時發現，才沒有讓他得逞。據嚴將軍說，單名說，域外大將軍在職期間就已經和單于有交易。」
「什麼交易？」
軒轅大人微微猶豫了一下，才下定決心的模樣，「只要單于可以助南王爺登上皇位，南王爺就可以許單于良田。」
「啪！」皇上手中的玉珮狠狠砸在桌子上，頓時裂成兩半。「簡直就是目無朝綱！南王爺，域外大將軍，你們還有什麼好說！」
單名恐是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面，一時居然沒有了言語。
「皇上。」南王爺早就乘機恢復平靜，冷笑了幾聲跪在地上，「兒臣於軒轅大人素來不合，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如今也不知道軒轅大人從那裡找來的這個人，想要來誣陷兒臣。這些，兒臣是萬萬不知情的。開始玉珮丟失，兒臣只道如今也不管這兵權，所以並未在意，也就未和皇上稟報玉珮丟失一事。沒有想到，如今居然成了別人誣陷兒臣的手段。兒臣請皇上為兒臣討回這個公道！」
「好。」皇上舉起手中的玉珮，忽然回過頭，笑的有些詭異，「雪晴你說，朕該如何還南王爺這個公道？」
我一愣，端著托盤的手差點拿不穩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