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文 / 若水如煙
南王爺的臉色倒是比肅王爺還難看。
只是一個人也難抵擋住四個人的口舌，何況其中還有兩位嬌生慣養的千金。
一旦出事也不是南王爺一個人可以擔當的起。
我抬起頭偷偷看著皇上，皇上面無表情，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悠閒的喝著手裡的酒。好像面前發生的事情自己根本沒有看到。
難怪四位可以那麼囂張。
毫無顧忌的嘲笑肅王爺。
我看著皇上，當初第一天過來，皇上說了一句，這個是朕欠肖妃母子的。既然是心有愧疚，為什麼還可以這樣看著大家任意去羞辱肅王爺。名義上的王爺，就被大家這樣看不起。陳公公也是習以為常的樣子。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人前歡笑人後鬧，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了。」南王爺的臉色忽然變的詭異，「我倒是聽說，七嫂前幾日在府裡摔了幾隻杯子。不知道是不是父皇賞賜的那隻，若是的話，那七哥可就麻煩了。我聽說十哥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半夜被十嫂罵著拉回去，也不知道是大家道聽途說，還是確有此事。」
楚王爺和清王爺瞬間變了臉色，楚王妃和清王妃的神情也不是很好看，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選妃的時候見到清王爺一副文雅的樣子還以為清王爺是多好的人。今天才算是露出了本來樣子，果然是一副討厭的樣子。倒是南王爺，當時為南王爺說話，不過就是想著南王爺手握兵權，所以想要給自己以後留一條後路。至於南王爺的人品，實在沒有去想過。如今看來還是不錯的。
肅王爺自始至終都是笑嘻嘻的樣子看著別人吵架，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事和自己有關。大約就是管家說的那般，肅王爺感覺不到大家對他的惡意。
這樣也好。
「楚王爺清王爺，你們感覺朕賜你們的府邸可還好？」皇上此時才笑瞇瞇的舉起酒杯，好似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慈父面孔一般看著楚王爺和清王爺。
「回父皇，一切都好。」楚王爺立刻成為卑謙的樣子，「兒臣感覺臣的府邸比當初三哥成親的時候還要寬敞許多。也乾淨了很多。」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回過頭看著對面的清王爺。
清王爺笑的很文雅，「都很好，真是可惜了十三弟當時沒有選妃。」
我才知道，原來南王爺是十三。
現在才算是有些頭緒。
肅王爺是老三，楚王爺是老七，清王爺是老十。而南王爺，剛好是十三。
至於太子，據陳公公說過是排行老八，因為是皇后所出，所以就被封為太子。
現在的四位王爺不過是皇上推出來的眾人所指，都看著王爺在做什麼。
肅王爺還算是好一些，是皇上感覺對肖妃的虧欠，所以才會封肅王爺為王爺。而其他三位王爺，不過就是因為皇上知道三位王爺自成一派，自己實在是不好管理，畢竟三位王爺在暗處，而自己卻是在明處。於是只好把三位封為王爺，這樣所有的人都會注意著三位王爺，他們也不好活動。
尤其還有一個太子黨。
所謂的榮耀背後，其實是無盡的監視。
當然這些都是我現在的猜想。不過看著皇上流露出來的神情倒是極其像的……
宴會看似很好的結束，大家很完美的離開，但是背後的事情沒有人可以知道。皇上看似比誰喝的都多，多到最後要陳公公扶著才可以離開。但是離開人的視線以後，就立刻可以自己走路。
也虧了皇上身邊還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否則是不是就要這樣裝著回寢宮。
想來就很好笑。
但是現在的事情好像是越發的不可以看清楚。本來還以為只要幫助肖妃保住她現在的位置就可以了，現在出現的三王之爭倒是始料未及。然後就是皇上和大家的關係。
整個皇宮似乎都陷入了一個謎團。
皇上明明說著，這是自己對肖妃的虧欠。但是做出的事情卻是處處針對肖妃和肅王爺。看著肅王爺被別人嘲笑也不會理睬。那麼，皇上對肖妃的虧欠到底是什麼？又為什麼要這樣做？一切似乎都是看不清楚。
所謂的太子黨據說很猖狂，但是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見到過太子。
不知道太子身上還會有什麼大家稱道的地方。
皇上為四位王爺擺宴的事情很快就在宮裡傳開，有兒子的妃嬪們更加嫉妒。畢竟有很多皇子都是在四位王爺之前成婚，卻沒有一個有王爺的殊榮。
抱著柱子發了會呆，後宮妃嬪繁多，皇上很多時候都記不起到底有多少個，或者那個很久沒有去過。所以妃嬪們基本上都是想著辦法到殿內接近皇上。
從來沒有見到肖妃來過，看來我當時沒有猜錯，肖妃根本就不喜歡皇上，也不在意自己的地位和受寵。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想要自己的兒子在宮裡安全。好在肅王爺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府邸，不用和以前一樣那麼擔心。
肖妃也是想要肅王爺出去的，不然肅王妃逃婚，按照特別關照，肅王爺可以回到宮裡住，但是肖妃卻拒絕了這個旨意。說出的理由就是妻子逃婚，回來定然會被大家笑話。害怕肅王爺心裡上受不了。自己的心理也會接受不了大家說三道四。
之後肖妃就藉機瘋瘋癲癲的樣子，選妃之後這樣的症狀也就更甚。
所有的太醫看過以後都表示束手無策。好在肖妃也沒有做出什麼傷害別人和自身的動作，皇上也就放下不管。直接交給皇后。對於肖妃皇后早就恨之入骨，此番做法皇后自然願意。只是時間久了，肖妃一直都是瘋瘋癲癲的模樣，皇后也就沒有了什麼興致。開始不針對肖妃。
看來，這個也是肖妃的高明之處。
但是這個時候，卻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