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傷後第一次出門 文 / 玲瓏如玉
這樣一個女子,讓他怎麼能無動於衷?
「清兒,別走,留下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賀蘭雲突然抱著了凌清然。
凌清然掙扎著,卻無法撼動一分。
「你不是嫌棄我被賀蘭楓碰過了嗎?」凌清然氣憤的說道。
「我那是氣話,如果你肯從了我,那麼現在你就是我的女人,碰過也是我碰的!」
賀蘭雲說道。
凌清然大聲的說道,「賀蘭雲,這麼久你都等了,我現在身上有傷,你等不了嗎?你根本就不是喜歡我,你只是佔有。賀蘭楓從來不會會這樣對我,所以你永遠比不上他。」
凌清然的話徹底刺激到了賀蘭雲,他一下點了她的穴道,抱起她便往回走。
凌清然的心頓時猶如掉進了蛇窟一般的恐懼,他要幹什麼?
聽到她這樣說,他該放開她不是嗎?他應該冷冷的轉身,然後說,凌清然你看錯我了。
可是,為什麼一切都不是按照她預想中發生的呢?
賀蘭雲將她放在床上,床上的被褥都在地上,一瞬間冰冷透衫而來。
賀蘭雲,滿眼憤怒的看看他,伸手一下撕碎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膚。
「怎麼?恨我嗎?若是不能讓你愛上我,只能讓你恨我。我比不上他對你的溫柔,但是我發誓今日絕對會讓你記憶猶新,無法忘懷的。」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
她忘了,他不是賀蘭楓,他是賀蘭雲。
她憤恨的眼,緊緊盯著他。
「我不會讓你死的,至少在我要你的時候,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賀蘭雲又一下,將她的腰帶撕碎。
她從沒想到,一個男人的變化可以這樣的懸殊,突然間就變成了魔鬼。
這就是人跟人的區別,賀蘭楓是i寧可自己難過也不會傷害她的。
而眼前這個人,他一旦被惹火了,就是勢必會讓別人比他更加痛苦的,睚眥必報。
她突然釋放了眼中的仇恨,換上一抹冰冷至極的微笑,毫無溫度,隱約蕩漾著勝利的色彩。
賀蘭雲,你以為點了我的穴道,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想到這裡,她突然屏住了呼吸。
賀蘭雲隱忍了多日的情.欲,在這一刻達到忍耐的頂點,一旦心中有了釋放的**,便再也控制不住。
他雙眼灼熱,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渾身燥.熱難耐的,他的手臂都變成了紫紅色。
這是他,此生第一次無法自持,他突然很害怕這種感覺。
尤其,是凌清然眼中輕蔑的笑意,他不想在看到。
他正要去撕扯她身上最後一件遮擋物的時候,突然賀蘭雲停下了手。
凌清然的身子顫抖的厲害,抖若篩糠,皮膚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青紫色。
他突然抬頭去看她,她雙手緊握,雙眼園瞪。
他頓時解開她的穴道,「你幹什麼?你給我停下,停下」他大聲叫著。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要窒息而死、
這種自殺方式,不是誰都能做到的,那需要多強大念力才能做到啊。
可是,她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身體顫抖的越快越厲害。
他終於認輸了,「凌清然,你夠狠,你夠狠;」
抬腿他走出了房間,凌清然見他離開,終於放棄了,一口氣吸入肺裡,鑽心的痛。
腦袋昏昏沉沉的,她勉強動手將衣服胡亂和好,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彷彿剛出生的嬰兒,第一次來到世上一樣。
賀蘭雲走出房間,氣急敗壞的連打折了四五棵巨大的柳樹。
他,從沒見過有一個女人會固執到這種程度。
到底,他哪裡不好?
一陣巨大的挫敗感,讓他幾乎暴怒,想衝回去將她殺了。
管家嚇得遠遠的跟著他,一瞬間東宮中的人人人自危。
那日之後,賀蘭雲再也沒有來過,好似將她遺忘了一般。
而她,也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盡心的吃飯睡覺,只希望快點將自己的身體養好了。
心中惦記楚蕙蘭,這一天她終於第一次邁出了東宮的大門。
不許任何人跟著,她一個人來到了靖王府。
留守的只剩下一個老管家,老管家告訴她,靖王妃已經走了,去找王爺了。
她心中才算是落了底,只要的自己的一番努力沒有白費,就好了。
看著遠處的天空,她長長的吐口氣。
姐姐,希望我們還有再見的那一天。
她相信,會有的。
來到風月庭院,鎖頭看門。
她抿嘴一笑,伴著苦澀。
她住進東宮之時,就偷偷的傳信給了兩個丫頭,讓他們去雲蒼找李臻和小藍了、
看來,她們早已經走了多時了。
她輕輕揮了下衣袖,如今,她真的是一身輕鬆了。
在北冥,她真的了無牽掛了。
轉身之際,她突然愣怔了。
看著自己身後高大的身影,她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欒無憂也笑了,「是好久了。」
他們在府門的台階上坐下,欒無憂淡淡的說道,「怎麼又受傷了?」
她笑著說道,「我好鬥你又不是不知道,打架了,不過這次碰見了一高手。」
欒無憂笑道,「那以後學乖點不好嗎?一個女人家家的總是打打殺殺的。找個婆家,生生孩子多好。如果沒人要你,你可以考慮我。」
凌清然扭頭看他,「你還在等我嗎?」
欒無憂故意驚詫的說道,「美得你,不過,我養十個八個也是養,也不多你一個了,你可以考慮,不過,別太久啊。」
凌清然捶在他的肩頭一拳,「色狼一個,我沒興趣。」
「真的不要緊嗎?」欒無憂突然嚴肅了起來。
凌清然點頭,「沒事,你不是看到了,我活蹦亂跳的,再休養些日子就好了。」
欒無憂才放了心。
「怎麼這麼多日子沒見你,你很忙嗎?」她問他。
「我有點忙,你i想我了嗎?」欒無憂壞壞的笑道。
凌清然點頭,「想,當然想,都有點想不起來了。」
欒無憂笑笑,「那我也聽高興的、」
凌清然笑道,「傻樣吧。」
隨後,兩個人誰都不說話了。
自從春獵,他們再也沒見過,這是第一次。
很久,凌清然站起身子,「我該走了。」
欒無憂也站起來,「我送你、」
「不用。」凌清然說道,「我自己可以。」
欒無憂停下腳步,看著她自己一步步的走遠。
「小然,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可以隨時來找我。」欒無憂突然喊道。
凌清然眼中突然一陣溫熱。
她明白,其實欒無憂有很多話想問她,但是他卻一句話也沒問。
「你別忘了我有家。」她不想再留一點希望給他。
欒無憂猶豫了一下,「小然,我的家在雲蒼。」
她點頭,那句知道了,卻哽在咽喉再無法說出一個字。
為什麼對我好的人,偏偏不是我想要的?
我無以回報,又怎能再去索取!
不知不覺,天已經擦黑了。
她遠遠的站在那裡,盯著那扇大門。
期待著,能見到那個人一眼。
遠遠的看見自府中走出一個人影,在燈火的照耀下漸漸清晰、
陌生的容貌,熟悉的氣息、
賀蘭楓車在此時停下,女子眉開眼笑的走過去,高興的與賀蘭楓打著招呼。
她頓時愣怔了,嘴裡的苦澀一點點的滲透進心裡。
原來,他已經又得新人陪伴在左右。
原來,他早已忘記了她。
原來,這段情如今只有她一個人還記得,還放不下。
身在仲夏,卻猶如被整個寒冬籠罩。
她慢慢的扶住身旁的大樹,貝齒緊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賀蘭楓與她進去了,突然她的身子一震。
這背影,竟然是如此熟悉!
如果不去看那個女人的容貌,那麼她可以很確定的認出那個女人。
曾經與她生活在同一個皇宮中十多年的姐姐,她怎麼會認不出來?可是,她的容貌?
呵呵
賀蘭楓,你到底沒捨得將她送走,變了容貌留在了身邊,你還說與她沒有私情嗎?
「是誰?」突然有人站在她的身後。
她驚訝轉身,安叔同樣驚訝的看著她。
「安叔!」她說道。
安叔卻沒有以往的熱情,「王爺不會見你的,你以後不要再來了。東宮不是,比瑞王府寬敞多了。」
凌清然心中難受,但是她不怪安叔。
到底,現在她住在東宮,作為賀蘭楓家奴,他這樣做理所當然。
「這一次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凌清然說道。
安叔看了眼府中方向,確定賀蘭楓已經進去了,才說道,「姑娘想知道什麼?」
「賀蘭楓準備將鍾離婉留在王府了嗎?他要娶她嗎?」她問。
安叔看了她一眼,心中一頓,「姑娘看錯了,那王府的新人,不是鍾離婉。」
凌清然呵呵一笑,「安叔,你忘了我也姓鍾離嗎?她與我十幾年姐妹,改變了容貌我就認不出她了嗎?即便我認不出來,我想太子也該是能認出來的。」
凌清然說道,威逼的眼神看向安叔。
安叔頓時心中一驚,他不知道凌清然此時想要做什麼。
「姑娘,您究竟要做什麼?是您先離開王爺,跟了太子,難道您真的想毀了王爺嗎?」
安叔語氣軟了下來。
凌清然說道,「我只是想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安叔無奈,「您究竟知道這個幹什麼?」
「私藏太子妃,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吧?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的一生才是真的毀了。」
凌清然說道,眉頭緊蹙。
「姑娘如今對於還關心王爺的前程嗎?」
安叔不相信的打量著她。
凌清然看著他,「好吧,我去與太子殿下討論下吧。」
安叔心中氣的不行,卻還是一下攔住凌清然。
他知道,輪硬他絕不是凌清然的對手,放下了心頭的刺說道,「姑娘,請您放過王爺吧。即便你不看王爺,還請看在靖王妃的面子上。」
「你這話什麼意思?」凌清然驚訝的看著他。
安叔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滿眼乞求。
「這一次靖王妃參賽,是太子妃捨命從旁相助,靖王妃才可以遂了心願,去與五爺團聚。奴才雖然不知道您當初為何陷害五爺,但是奴才知道您心有悔意。奴才求您了,就當是為了彌補您犯下的錯,請您高抬貴手放過王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