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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噁心至極 文 / 玲瓏如玉

    「清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讓你們如此折磨自己?不就是一個小時候的恩人,等她走了也就什麼都沒有了。六爺正在四處尋找可以煥顏的藥,她很快就會消失的。」

    楚蕙蘭皺著眉頭,打心眼裡跟她們著急。

    從前的時候,竟然她心裡生氣,可是她一直都篤定,賀蘭楓是愛她的。

    她只是氣他的有眼無珠,從未真的認定他與鍾離婉真的有什麼。

    可是,現在,她卻不敢確定了。

    什麼,都不確定了。

    「姐姐,當初五爺娶了段妃的時候,我曾經暗自在心中責怪過他。自從來到北冥我就知道,北冥有位癡情的王爺,府中只得一個女子陪伴。」

    「可是後來,段妃入府了。我以為一切也不過是傳言罷了看,他與那些薄倖的那男人都是一樣的。後來,我才知道,他之所以娶了段妃,是為了賀蘭楓。」

    「他冷落段妃,直到不顧眾怒,將段妃休掉。我才真正的知道,他果然是個好男人,值得姐姐去愛戴。」

    凌清然深深的吸口氣,看向楚蕙蘭,「姐姐,重要的不是這個人是誰。恩人也好,側妃也罷,重要的是那個男人一直陪在你的身邊,讓你知道,他只愛你一個。」

    楚蕙蘭重重的握住她的手,「妹妹,你可知道我們之間,也曾因為段妃而生了嫌隙,五個月,他沒有理我。你怎可知,是不是你誤會了六爺。」

    凌清然搖搖頭,「若一切真的是誤會,那我願意等到誤會解除的那一天。只是,到時候不知道,我會不會像姐姐一樣的選擇原諒。」

    「你會的,六爺待你如同心頭寶貝,我們都瞧得清楚。你們一定們可以解除誤會,回到當初的。」楚蕙蘭心中都是期望。

    「心頭寶貝,誰會捨得傷害呢?我不是姐姐,他也不是五爺!」

    凌清然再無半點心思去暢想以後,心死了,一切希望也就都死了。

    隔壁房間,男人如同雕塑一樣的矗立著,心痛的難以附加,他微微張著嘴彷彿隨著呼出去的空氣,胸口撕裂般的痛會減少一些。

    「我真是不明白,你怎麼會將事情鬧成這個地步?」賀蘭軒低聲說道。

    「哥,先別說話。如果讓她知道,我在這裡,她會更恨我。」說話的是賀蘭楓。

    賀蘭軒起身走了出去,他隨後出了房間。

    「你不是想見她嗎?她來了,為何躲起來?」走出了院子,賀蘭軒站定了腳步說道。

    賀蘭楓無奈的笑著,還回頭看向剛才出來的方向,「她見到我只會更生氣,不如不見了。」

    「你你還是賀蘭楓嗎?」賀蘭軒有些生氣。

    賀蘭楓微微一笑,「哥,總之是我對不起她,你別遷怒她。」

    「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恨不得殺了她算了。」賀蘭軒說著氣話。

    賀蘭楓唇邊一動,「哥,只有她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我知道了,說點正事吧。」

    賀蘭軒不耐的打斷他。

    「父皇好似對你我有了懷疑,最近我出門都有人暗中監視。」賀蘭軒說道。

    「我也是甩掉了那些尾巴才來的,呆會只怕得從密道離開了。」賀蘭楓說道。

    「賀蘭州可有什麼動靜?」賀蘭軒眉頭一厲說道。

    賀蘭楓同剛才判若兩人,「他此次回來,鋒芒畢露。在封地兵肥馬壯,對大位虎視眈眈,早已不屑掩藏。」

    「必要的時候,先除了他再說。」賀蘭軒說道。

    「過段時間,他就要先回封地了。探好了虛實,才能回去調兵遣將。父皇雖然有意要他壓制我,但是,也不會看著他弒君奪位的。一切都等他返回封地的時候再說,哥,沒有我的口信,千萬別輕舉妄動。」

    賀蘭楓囑咐著賀蘭軒。

    賀蘭軒點頭,「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清兒這,能勸就勸,她不愛聽就算了,別多說。」

    賀蘭楓,臨去前說道。

    賀蘭軒點頭,目送他離開。

    瑞王府

    正在抱著孩子逗弄的沈秋歌看見倩兒走進來,立即讓乳娘帶孩子下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主僕二人,倩兒才說道,「小姐。」

    說話的卻是個男生,沈秋歌一臉嚴肅的說道,「都聽到了什麼,說吧?」

    男人躬身說道,「王爺今日去見了靖王」

    他將聽到的如實說了一遍,沈秋歌頓時驚訝了。

    沒想到,明裡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人,竟然是一夥的。

    「沒被發現吧。」沈秋歌說道。

    男人說道,「奴才這身本領是祖傳的,身輕如燕,可以屏息一個時辰而不喘氣,所以才能躲過武功高超的瑞王,不過奴才的這身本領此生也只能用一次而已,所以」

    「我知道了,該準備的我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帶著家眷即日離開北冥吧。」

    沈秋歌一拍手,自裡面又走出了一個倩兒,這才是真的。

    倩兒將一包金銀交給男人,男人感恩戴德的走了。

    「小姐,你這是打算幹什麼?」倩兒不明白,主子的用意了。

    沈秋歌重重的吐出口氣,「不幹什麼,只想為自己和孩子的未來做個打算。」

    「小姐是怎麼看出王爺與靖王?」倩兒說道。

    沈秋歌目光無奈,緩緩說道,「我並不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心裡究竟還是不是如同從前一樣只有那個女人。」

    是的,她只是想知道這個而已。

    可是,知道的越清晰,傷痛也越清晰。

    他的心裡不僅僅只有那個女人,而且已經走火入魔了。

    她們之間,原來生了嫌隙,還是那樣的難以跨越。

    她想,她還是該幫一幫他們的。

    賀蘭雲最近來找了她很多回,她都避而不見。

    這一天,賀蘭雲又讓人送來口信,說是在常樂酒樓等她。

    她本無意想去,可是去看嘯月,順道便去了常樂酒樓。

    嘯月那日最後自幾個狂徒手中逃出,受了傷。

    常樂酒樓中最奢華的包房只留給她一個人的,剛走進來,掌櫃的就親自迎了出來,低聲說道,「老闆,太子殿下去了凝月。」

    她頓時停住腳步,轉身往凝月走去。

    她換了男裝便去了凝月,凝月的管事的一見到她,立即上前。

    「太子在哪間房裡?」她低聲問道。

    管事的帶著她便來到了三樓的套間外,「就是這間。」

    「好,去吧。」

    她進了臨近的屋子,坐在舒適的軟榻上。

    本來想休息一下,等太子出來了再出去。

    可是,隱隱的她聽到隔壁房間竟然有人再念她的名字。

    站起身來到牆邊,很準確的找到了一個機關,只聽卡嚓一聲,半面牆緩緩向旁邊移動,此時另一個房間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的映在眼中。

    當初,做了這個設計,就是因為曾經看過很多電影裡都將接頭的勾當設在妓院裡,引人耳目。

    所以,她才用特殊的材質做了薄薄的一道屏障,熄燈的房間向亮著的房間看過去,一清二楚,亮燈的房間,由於光線的原因,根本看不到對面有人。

    果然是太子沒錯,屋子裡還有很多美人相陪。

    第一次,她看到賀蘭雲貪婪邪淫的嘴臉。

    他的懷裡抱著一個極盡全裸的女子,腳卻在彈琴的女子胸口揉搓著、

    凌清然禁不住心中暗罵這些不自重的女子,她為她們做足了功課,可是她們卻自甘墮落。

    「今晚就讓我留宿如何?我已經說了那個女人的名字了!」賀蘭雲邪邪的笑道。

    女子嘴一撇,「那姓凌的誰都知道她是瑞王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太子最近看上的人?殿下是唬我們吧。」

    賀蘭雲一俯身含住方才出聲女子的火紅的雙唇,狠狠的吻了許久,他終於放開那個女子,「火鳳,你還不夠辣,所以沒資格質疑本殿下的話,知道了嗎?」

    他挑逗似的挑了一下火鳳的下巴。

    一旁的梨雲撇了撇嘴,「殿下若說的真的是真的,便跟咱們說一說,那女人的滋味如何讓殿下這般惦記吧。」

    「對,殿下若是說的我們滿意,咱們姐妹就甘願為了殿下觸犯凝月的規矩,今晚好好服侍殿下。」彈琴的綠琴jiao~喘的說道。

    除了各家的掌櫃的,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凌清然坐在寬大的貴妃椅上,冷冷的看著他們演著皮影戲。

    賀蘭雲淫~蕩一笑「她的滋味,必定是極好的,否則老六怎麼會如此迷戀。」

    「難道殿下只是想想而已,至今還未沾到半點滋味嗎?」火鳳說道。

    「本殿下喜歡貓捉老鼠的感覺,況且,她本就是個好玩的小東西,我現在還沒玩夠,不忍心下手呢!」賀蘭雲笑道。

    「我明白了,殿下是在那個小狐狸精身上惹了一身的欲·火,來找我們消火的啊!」

    梨雲說道。

    「那可不成,咱們可不幹。」綠琴的琴聲頓時停了。

    賀蘭雲一下將綠琴撲倒在地,手瞬間便伸進之前已經被他用腳挑的半開的衣襟裡,「她瘦不拉幾的,胸脯哪能跟你比呢,又大又軟的,本殿下才喜歡。」

    綠琴嬌`喘連連,卻還是趁機一翻身逃離開他的懷抱。

    風塵女子,最拿手的就是挑逗的功夫。

    「殿下你弄傷我了,人家的手若是斷了,今後可怎麼彈琴給你聽啊?」

    綠琴剛逃出去幾步,便被賀蘭雲一把抓住手腕拉進懷裡。

    「沒事,殿下我有著世上的妙藥,就算你手筋斷了,也保證給你接的完好如初。」賀蘭雲說道。

    「那殿下還是先給綠琴以備後用吧,這哪天被你扭斷了手筋也說不定呢?」綠琴撒著嬌說道。

    賀蘭雲嘿嘿一笑,「那可是世間少有的神藥,珍貴的很。若是你今晚好好伺候我,我就賞你一顆。」

    牆壁復合,女子悄然離去。

    這一天深夜,凝月有三個藝妓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幾日後被人在山上的野人洞外發現,衣不蔽體,糟蹋的不像人樣。

    凌清然照常每日打理生意,不停的數錢。

    只有數錢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滿足,才能忘記了所有不愉快的事。

    這天,楚蕙蘭來訪。

    她知道的時候,她已經等在了府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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