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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寧做小人,不做賢妻! 文 / 玲瓏如玉

    東方舒趕忙笑道,「哪裡,我知道,所以不會多心的。」

    夏琉璃唇邊才露出一抹微笑,隨後她說道,「跟我去找王爺吧?」

    「姑娘不害怕了嗎?」東方舒有些驚訝,她不是這幾日都害怕所以不敢靠近賀蘭楓嗎?

    她一臉平靜的說道,「我不害怕,我只是想等身體恢復好了再去看他的,我是怕他擔心我。」

    東方舒點頭,「好。」

    賀蘭楓正在書房看書,卻聽夏寒來報,「王爺,凌姑娘與東方姑娘來了。」

    夏寒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一直以為夏琉璃還是凌清然。

    聽到夏寒提到凌清然的名字,他的心仍舊翻滾了一下,「請她們進來吧。」

    夏琉璃走在前頭,東方舒緊隨其後走了進來。

    「阿璃,身體好些了嗎?」他一見夏琉璃便問道,卻沒有迎上去。

    夏琉璃卻逕自來到他的跟前,「你看看我是不是好多了?」

    她盈盈的笑著,看著他,手慢慢的搭向他的肩膀。

    「不,阿璃,你會疼的。」他緊張的說道。

    此時,她的手臂已經搭在他的肩頭。

    「哥,我已經完全好了。」她笑著說道,讓他放心。

    賀蘭楓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按在自己肩頭蔥白的玉手,「真的好了,那真是太好了。」

    她突然眉頭輕蹙,「怎麼了?」他說道。

    「不是,我突然想起哥答應了帶我去蒼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去?」她連忙說道。

    心中仍舊一絲絲的痛,她極力忍著,沒有說出口。

    比之前是好了許多,但是仍舊沒有完全康復。

    也許,需要時間吧。她想。

    賀蘭楓輕蹙眉頭想了想,「我看你的臉色還沒有完全康復,不如等你過兩天都好了,我再帶你去。」

    聽賀蘭楓這樣說,夏琉璃不是十分同意,她看眼東方舒,隨後一旋身便坐在了賀蘭楓的懷裡。

    「你看,這樣我都不會心痛了,是不是全好了?」她有幾分撒嬌的說道。

    東方舒頓時覺得心口被什麼砸了一下,連忙轉過身去。

    可是,心中的刺痛仍舊不曾減退。

    她告訴自己,不要多心,此時他懷裡的女子並不是凌清然而是夏琉璃。

    是那個賀蘭楓自小便青梅竹馬的女人,也定會成為他側妃的女子。

    可是心中卻在此時,不禁自嘲,「她曾經是多麼的自負,還以為只要她點頭,這瑞王妃非她莫屬!」

    「哥,你就帶我去吧,從小我說要什麼你都給什麼的,難道五年不見,你變了?不喜歡我了?」

    身後是夏琉璃嬌柔的聲音,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夏琉璃這樣說話,她以為以夏琉璃的清高淡定,是不會撒嬌的。

    「阿璃,你今日是怎麼了?好,我帶你去。」賀蘭楓突然覺得十分不適應這樣的夏琉璃,點頭答應。

    東方舒此時就要退出房間,她的心中實在難受的緊。

    「東方,你與我們一起去吧。」夏琉璃說道。

    「我還有事情要做,就不去了。」東方舒沒有回頭,在賀蘭楓面前卻也沒有用奴婢二字,而且很乾脆的就拒絕了夏琉璃。

    東方舒走了之後,她慢慢站起身子,看著賀蘭楓,「哥,既然東方喜歡你,幹嘛還讓她無名無分的跟著你?」

    賀蘭楓突然醒悟,伸手輕捏下她的小手,「就你機靈,剛才是故意的!」

    原來今天她不過是要試探下,東方舒與賀蘭楓的關係。

    她輕聲的笑著,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我只是覺得同為女人,這樣對她不公平,明明是你的女人,卻還要自稱奴婢。」

    「這個我自然會處理,去回去收拾東西吧。」賀蘭楓笑著催促她。

    她出了門,獨自一人慢慢的往望月閣走去,雙手卻緩緩收緊。

    五年不見,景致依舊,人卻已經不是當初的人了。

    曾經以為永遠只屬於她一個人的男人,如今卻已是別人的丈夫和情人。

    那麼她呢,她算什麼?

    當年母親與姨娘為他們定了娃娃親,倒是沒說一定是王妃之位,但是她自懂事起卻一直將賀蘭楓視為自己的夫君,將自己視為他的妻子。

    如今,母親與姨娘都不在了,自己卻半點地位都沒有了。

    蒼山,五年前她在天池許了願,五年後再次登上蒼山,卻已經心境大變。

    一路上賀蘭楓都沉默居多,很少說話,這裡有太多回憶無法揮去。

    走在路上的每一步,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心底的那個影子。

    魂牽夢繞,清兒,這就是你給我的懲罰嗎?

    親手殺了你,卻一生無法忘記你。

    夏琉璃突然腳下不穩,摔倒在地。

    賀蘭楓趕忙衝過去,一把將她扶住,「清兒,你沒事吧?」

    女子緩緩地抬起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隨後語氣一如平常,「我沒事。」

    「沒事就好。」山上的路,不能坐車也不能騎馬,她又堅持不願讓人跟隨,所以一路上只有七夜遠遠的跟在後面。

    七夜的心,隨著剛才女子的身影輕顫不已。

    有時候,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一樣的容顏下真的已經不是同一個靈魂了嗎?

    直到每每看到夏琉璃淡漠平靜的目光,他才再次確定,是的,那個勇敢的女子已經走了。

    他唯命是從,卻終歸是他親手將她送往死亡的地獄,並且親眼看著她遭受痛苦,帶著淒絕的恨意消失在這個世上。

    「天池還是一如從前那般美麗。」她不禁出口說道。

    一路上,心中難以抑制的悸動,讓她難受的很。

    冥冥中,她竟然覺得不久前自己曾經來過這裡。

    甚至,腦海中竟然會偶爾掠過這個具身體站在天池上的身影,她的笑容是那麼的幸福,她的眼看著身邊陪著她的男人。

    那個男人眼中的憐惜和滿足,讓她的心刺痛不已。

    有時候,甚至忘記了,究竟那一瞬間的痛是來自她自己的,還是這具身體的。

    她原來越覺得,這具身體不簡單,有很多的秘密。

    賀蘭楓想起昔日的情景,心中無法平靜。

    她來到那棵的許願樹下,伸手取下自己曾經寫下的許願牌。

    看了又看,心中感歎,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間已是五年之後。

    隨後,陽光下的那對雙頭紙鶴卻晃痛了她的眼睛。

    「這是你寫的嗎?」她指著紙鶴對賀蘭楓說道。

    賀蘭楓嘴角苦澀,搖頭說道,「不是我。」

    「那會是誰,我看看就知道了!」她笑著就要去拿那紙鶴。

    賀蘭楓卻突然出口阻止,「別人的東西,看他做什麼?」

    他話出口之際,紙鶴已經落入了夏琉璃的手中。

    她有些進退兩難的說道,「哥,可是我已經拿下來了,你幹嘛那麼緊張?」

    「那就隨你吧!」他轉過頭去,看向那天池。

    夏琉璃打開那手帕看起來,然後又按照原來的痕跡折好。

    這一看,她便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原來,他也曾帶著她來過。

    下山的時候,他們二人都彼此沉默著,各有心事,卻誰也不說。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他往懷裡一探,突然臉色一變,「七夜,你先送阿璃回去,我去去就來。』」

    不等七夜和夏琉璃說話,他人已經飛向山巔。

    一路疾馳,提氣用輕功來到最高處。

    在天池邊,他終於找到了丟失之物,小小的彎月在夕陽下泛著潤澤的光芒,正等著他。

    他走過去,慢慢的彎下腰將項鏈拾起來,拿在手裡,仔細端詳有沒有摔壞的地方。

    此刻,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他一個人。

    看著這個曾經充滿她的歡聲笑語的地方,心中又一片荒涼。

    終於還是忍不住去看了她寫下的願望,一方小小的手帕,娟秀的字體映出她當時滿足而喜悅的心情。

    「願天憐,兩世為人,一生相戀!感天恩,心手相牽到白頭,不離不棄永不忘!

    賀蘭楓我家鄉還有句佳言,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惟願你如是,別罵我太過心腸狠,這一生與你在一起,我寧做小人,不做賢妻!」

    上面用了兩種語言,也許她是怕北冥的天神看不懂她的家鄉話吧。

    眼中的是視線越來越模糊,唇邊卻現出一抹苦澀的微笑。

    寧做小人,不做賢妻!

    這天下間,只怕也只有他的清兒,會說出這樣的話。

    清兒,若有來世,我願許你一生賢妻去讓你做。

    萬花雖美,但是我絕不踏足。

    清兒清兒

    馬車上,夏琉璃的臉色越加不好,她的心情是始終無法平復。

    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大膽,敢如此要求賀蘭楓心中只有她一個人?

    她當真是小看了,眼前此時都是那手帕的上的一字一語。

    雖然她沒有幾天便看出東方舒對賀蘭楓感情匪淺嗎,但是她卻完全沒有擔心東方舒會是自己的障礙。

    就算是那個小王妃,她也根本沒放在眼裡。

    然而,幾日下來,她對自己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卻是另眼相看。

    從最初的疼痛,到今日賀蘭楓無意間喊出她的名字,還有她寫下的每個字,都不難看出賀蘭楓當初對她是多麼的寵愛。

    雖然,她已經死了,但是賀蘭楓卻仍舊對她念念不忘,她心中氣憤的很。

    凌清然,我不管是不是真的煙消雲散了,總之不允許你再橫在我與哥之間。

    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頰,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消失的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賀蘭楓送夏琉璃回到望月閣的門口便止住腳步,她轉頭看他,「不進去坐坐嗎?」

    他搖頭,「不去了,我還有事。」

    「好,那我就不留你了。」她笑著送他離開。

    第二日早朝過後,賀蘭雲卻將他喊住。

    「二哥有什麼事嗎?」他停下腳步說道。

    「陪我喝杯酒吧,我有件好事要告訴你。」賀蘭雲笑著說道。

    來到偏殿坐下,遣退了所有人,賀蘭雲才說道,「過幾日,請六弟再好好喝一杯喜酒,今日就暫且先喝喝父皇的酒。」

    賀蘭楓笑道,「二哥又有喜事了?」

    「這也是我要與六弟商量的。」賀蘭雲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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