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洞房花燭夜 文 / 玲瓏如玉
賀蘭楓十分隱忍的看著凌清然,「我被下了藥。」他突然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凌清然輕聲說道。她驚訝的看著賀蘭楓,「被下了藥?是誰下的,是什麼藥?」
他喘著粗氣繼續說道,「但是那春欲湯不足以讓我如此,我覺得體內好似有一種魔力在慢慢控制我一般。怎麼掙脫都無法擺脫。」
她頓時驚叫出聲,「春欲湯?那不是春藥嗎?」
是誰在他的新婚之夜給他下了春藥呢?
她繼續問道,「是不是祭月的毒性所致?」
好半天,他才開口,「我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應該就是祭月,但是不該在此時發作。」
她想起小藍與鍾靈說過的話,有些內疚的說道,「是不是因為你今日找不到我,所以一時心急,而且你今天還喝了酒,又被人下了藥。」
他此時臉色已經漲的通紅,看了有些嚇人。
「也許吧,清兒,我現在還能控制住自己,你快點出去吧。我不想傷害你。」他說著,不敢再看她一眼。
此時,光是聽著她的聲音都是巨大的誘惑,如是此時看見她衣不遮體的模樣,不立即發狂才怪呢。
凌清然當即站起身子,雙手護著胸前,但是衣服已經變成了碎片,實在無法出去見人。
儘管夜深人靜,但是這副模樣她首先自己就邁不出去步,若是被人撞見,還不如死了。
在現代社會她都是一個思想保守的女人,更何況是在古代的封建社會。
賀蘭楓的拳頭已經一片青紫色,見她半天沒有動靜,他慢慢的睜開眼睛。
這一睜開倒好,差點噴血。
這個女人,竟然站在自己的眼前猶豫。
「笨女人,你在幹嘛?」他突然呼吸急促,眼前揮之不去的都是女人光潔嫩白的胴~體。
她正在心裡想著對策,卻突然聽見她說話,「我沒有衣服怎麼出去啊?」
隨後看向賀蘭楓,腦中靈光一閃,「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穿,一會我再給你送來一套乾淨的。」
雖然,賀蘭楓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但是畢竟還能蔽體,她突然為自己這個想法而感到高興。
不等賀蘭楓答應,她便上前就要脫下他的外袍。
她沒看到賀蘭楓剛才睜開眼睛看她,更不知道賀蘭楓此刻已經心如岩漿,融化了所有的理智,正處在崩潰的邊緣。
她的手碰觸他的肌膚時,他腦海中的最後一絲理智瞬間倒塌,她還沒發映過來怎麼回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賀蘭楓!」她驚呼一聲,用盡力氣掙扎著,可是她的力氣怎能比過此刻的賀蘭楓。
嘶嘶的響聲過後,她身上唯一可以蔽體的布條也被一掃而空。
賀蘭楓眼睛血紅的看著她,迫不及待的便去親吻她的身子。
她頓時嚇壞了,又喊又打,可是卻無論怎樣都抵擋不住他。
他用腿掰開她的雙腿,她管不了許多,一口咬在賀蘭楓的肩頭。
力道之大,鮮血橫生。
巨大的疼痛,將他的理智稍稍換回。
他眼睛清明了許多,看向身下的女人時出現了心疼之色。
「快滾。」他艱難的放開她,怒聲吼道。
她連滾帶爬的跑出小木屋,站在遠處看著他。
此刻,她身無寸縷,當真是哪裡都去不了。
遠遠的她看著男人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手腳都是紫紅色,巨大的痛苦讓他的臉看著十分猙獰。
她的手心都是冷汗,心中驚慌未平。
慢慢的她平靜下來,看著賀蘭楓那樣痛苦的模樣,她心疼無比。
雙手依舊緊緊攥在一起,可是心中卻穩定了許多。
凌清然,裡面的是你的男人,為什麼要看著他受苦,你怎麼忍心?
她在心中默默的對自己說道,被人下了春藥,解法無非就是要與一個女人zuo愛而已,她是他的女人,為什麼還要逃避?
她早已經將心交給了他,成為他的人是早晚的事。
那麼,此刻為什麼還要看他如此痛苦的隱忍。
想到這裡,她心中打定了注意,雙手一鬆,便往小木屋走了去。
將他摟在懷裡,她輕輕的親吻著他的額頭。
「你怎麼回來了?」他有些憤怒和不解的質問她。
她卻笑了,「我是你的女人,你要我吧。不必再忍!」
是啊,她是他的女人,難道要他去找沈秋歌嗎?
男人頓時驚訝的看著她,眼中含著千絲萬縷的情緒,她是他的女人!
她如此說,讓他不必再忍,要了她吧。
用了大力,他將她摟在懷裡,呼吸濃重,身體因為她而頓時舒暢許多。
她主動親吻他,讓他安心,她說,「賀蘭楓,今天你娶了別的女人,那麼賠我一個洞房花燭吧。」
剛毅的唇邊蕩漾起滿足的笑意,他嘴裡模糊不清的叫著她的名字。
「清兒清兒」
一遍又一遍,她已經很滿足。
無論他是清醒還是糊塗,至少他知道此刻擁在懷中的女人是她。
**蝕骨,柔情百轉。
這一夜,是賀蘭楓大婚之日,也是凌清然洞房之期!
第二日,他們相擁而眠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被幾聲尖叫聲吵醒。
凌清然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剛要開口喚中了鍾靈,卻胸前的手臂嚇的頓時清醒。
眼前,站著四五個人,頓時她腦袋炸掉了。
自己正身無寸縷的與賀蘭楓躺在一起,而且是相擁而眠,此時正被賀蘭楓自後面抱著。
「六哥!你怎麼這樣對我,昨天是我的洞房花燭啊。」
眼前梨花帶雨,哭喊著的正是瑞王妃沈秋歌。
東方舒亦是滿臉怒火的看著她,狠狠的盯著她,那眼神猶如看著一個仇敵,恨不得立馬取了她的性命一樣。
可是,此時賀蘭楓那個傢伙卻還在睡著,嘴角難掩滿足之色。
「你這個小賤~人你給我起來,你毀了我的洞房,我對你處處忍耐,你怎麼能如此跋扈?」
沈秋歌,看見那被子上的落紅,頓時惱羞成怒,過來便要將凌清然抓起來。
凌清然此刻沒有穿衣服,頓時嚇得夠嗆,她裹緊身上的被子,滿臉恐懼往裡邊委去。
但是看在沈秋歌眼中,卻是曖昧極了。
「你竟然還敢當著我的面,勾引六哥,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伸手便往凌清然你的伸手打去。
凌清然雙手扯著被子,倒不出手去阻止,只是不停的用身體去撞一邊還在死睡的男人。
沈秋歌的手正好打在凌清然的腰間,手落之際,一股巨大的力量自被中衝出來,沈秋歌頓時被打飛出去,要不是有安叔在背後扶住了她,她恐怕會一直飛出洞口。
「怎麼這麼吵?」賀蘭楓懶懶的睜開眼睛,十分不巧的是沈秋歌剛才正打在他摟著凌清然的手上。
「你快點醒醒吧,咱們被捉姦了。」她十分無奈的小聲在他的耳邊說道。
小小的動作,卻讓兩個女人咬碎了銀牙。
沈秋歌,一臉淚痕,大聲的哭道,「六哥,你怎麼能打我?」
東方舒一雙眼眸如刀似箭,如果眼神能取人性命,她敢保證,此刻她必死無疑。
賀蘭楓這才精神一震,看向眼前的幾個人。
隨後揉揉腦袋,昨夜的事情片段般的飛來。
再看看凌清然,有些焦急的說道,「清兒,你沒受傷吧?」
她沒想到,在這種時刻他竟會擔心自己。
「我沒事。」想起昨夜的種種,她臉色通紅的垂下頭。
「安叔!」他隨後叫道。
「已經派人去拿衣服了。」安叔背對著他們說道。
東方舒冷冷的說道,「王爺,此刻你不是更應該關心一下王妃嗎?」
他看眼此刻已經哭成淚人的沈秋歌,雙眉微蹙,沉聲說道,「歌兒,昨夜的事我不再追究,但是你記住,以後不許再用。」
凌清然頓時心中一驚,難道那春欲湯是沈秋歌下的。
隨後,她否定。
她已經成了賀蘭楓的妻子,根本不用如此。
卻聽沈秋歌垂頭答道,「我知道錯了六哥,昨夜我就已經將那藥扔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你別生氣了。」
她頓時明白了所有,原來著藥還真是沈秋歌下的。
不免心中升起幾分崇拜,都已經成了他的王妃,還用這種計量幹嘛!
東方舒在邊上聽不明白怎麼回事,一雙眼睛慪火的厲害。
原是想利用沈秋歌給她個難看,也讓賀蘭楓下不來台,這也是她領著沈秋歌來這個地下室的初衷吧。
但是卻不想,賀蘭楓先發制人,一切都沒有按照她預想的去走。
衣服已經送到,安叔與小廝退了出去。
沈秋歌終於回過神,「可是,六哥你在新婚之夜怎麼能跟她睡在一起?」
他頓時冷聲說道,「我被你下了藥,病又發作,差點淹死在冰池中,你還說!」
沈秋歌頓時不說話,一張小臉想哭卻不敢的隱忍著。
「你先回去吧,一會我去找你。」他看眼沈秋歌說道,聲音放柔了許多。
沈秋歌,乖乖的轉頭回去。
他隨後看眼東方舒,「你想看著我們更衣嗎?」語氣寒冽。
東方舒本在思索他的病情,當然對凌清然也正恨著,一聽見賀蘭楓的話頓時心頭猶如潑了一盆涼水。
是啊,此刻,她是局外人了。
她慢慢的退出地下室,看著所有人都走了,他才柔聲說道,「清兒,委屈你了。」
她呲牙笑道,「不委屈,先讓我穿上衣服再說。總是這樣與大家見面,實在是很丟人。」
他將一套衣服遞給她,「穿上吧,別著涼。」然後便背過身去。
她心中一暖,趕忙穿上衣服。
走出去的時候,只有安叔還候在外面。
他看著她,「先回去洗個澡睡一覺,晚一會我去看你。」
她羞澀的點頭,「好。」
她終於成了一個女人,守宮砂消失了。
在賀蘭楓洞房花燭最後一天,她做了賀蘭楓的女人!
她的心中毫無遺憾,也沒有半分後悔。
心中更是下定了決心,從此後要守著賀蘭楓過一輩子,無論生老病死,無論富貴貧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