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招魂妖姬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王爺大婚,我不想錯過 文 / 玲瓏如玉

    賀蘭楓的話一出口,東方舒頓時臉色大變,他從來沒有對自己如此不耐過。

    「好,那我先出去了。」她心中雖有不甘,但是她更知道此時自己應該閉嘴。

    出了靜園,東方舒的心中依舊憤恨難舒,眸色漸沉。

    反正六日之後,她就會徹底消失了,自己當真不該與她計較太多。

    一個將死的女人,又怎麼值得她憂心呢?

    走回房間,剛走進房門,卻覺得屋裡有對勁,她頓時機警的看向四周,屋子裡有陌生人的氣息。

    慢慢的走進去,果然有個黑影坐在那裡。

    「誰?」她低聲說道。

    那人並沒有驚慌,相反,倒是神態自若的很,

    黑暗中,看到他端起茶杯送至唇邊。

    她頓時知道來人是誰,卻也不再說話,只是過去默默的將燈點亮。

    「你來幹嘛?「她並沒有怎麼看他。

    來人是個男子,一身錦衣,眸光灼灼的看著眼前對自己相當冷淡的女子,「東方,跟我回去!」

    他的語氣帶著些許命令的口吻,東方舒頓時有些不耐,眉頭輕蹙,「為什麼我要跟你回去?」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男人低沉著聲音說道。

    東風舒呵呵一笑,終於看向男子,「你的女人?你要給我一個什麼位分?」

    男人臉色一怔,「東方,我的心是你的。難道正妃與側妃的名分對你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女子清冷的答道,「名分不重要,但是一個男人言而無信,不值得我委屈自己。」

    「難道你要嫁給老六嗎?別忘了,明日他也將娶回正妃,即使你跟他也不過是個側妃,若他日,我登基,貴妃,皇貴妃但憑你挑。這樣,還不夠嗎?」

    來人正是賀蘭楓,他眸光中帶著幾分寒冽,卻極力隱忍著。

    東方舒頓時心中一驚,自己與和賀蘭楓之間從來在外人面前都是恭敬有禮,刻意保持距離

    怎麼他居然會這樣說。

    「賀蘭雲,今日~你不必說這些話來激我。是你背棄諾言在先,我是不會做你的側妃的。」她隨後說道。

    賀蘭雲眉頭輕蹙,眸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那麼你是準備一輩子呆在瑞王府了?」

    「我呆在哪裡與你何干?」她說。

    「與我何干?當然與我有關,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若是他敢覬覦你,我到時候豈不顏面盡失?賀蘭雲厲色說道。

    頓時東方舒心中慍怒,「原來你今天不是為了找我,而是怕我跟了瑞,丟了你的臉!」

    「今天我的確是為了你而來,但是日後我為帝王這顏面問題我不得不考慮。」賀蘭雲說道。

    東方舒頓時冷哼一聲,「我留在王府中是為了治瑞王的病,這個皇上也是知道的。所以,你儘管可以放心。還有,既然你今日找來,我也跟你說清楚,從今日起,你我之間恩斷義絕。日後我東方舒是死是活,嫁與誰人,都在於你無關!」

    她的話句句鋒利,透著無情。

    賀蘭雲卻輕輕一笑,「不管你嫁與誰人,只是不許嫁賀蘭楓!」

    「你」東方舒頓時臉色漲紅,氣的胸口起伏。

    「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否則有朝一日賀蘭楓發氣瘋來,連你體內的雪蓮也抑制不住他的魔性,說不定他會殺了你。」

    賀蘭雲臉色沉穩的說道。

    東方舒心中猛烈一顫,頓時臉色大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賀蘭雲眸色含笑的看著她,「他最近是不是病情好轉,兩三個月才發作一次?」

    東方舒當下站起身子,顫著聲音說道,「你怎麼會知道?」

    男子突然變得陰險,「毒是我下的,我自然會一清二楚。東方舒,我一直以為你與老六之間的曖昧,都是為了幫我竊取情報才委屈求全與他周旋,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對他動了心!」

    賀蘭雲慢慢的站起身子,看著對面驚訝的女子,「他的病即使大羅神仙也無法醫治,最後會心肺爆裂而亡。為他醫治五年,你難道還沒搞清楚他的病嗎?」

    東方舒心口被巨石當下砸的稀巴爛,甚至覺得無法呼吸,從來沒見過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此陰險可怕的一面。

    「你竟然設下這個陷阱,將我當做一顆棋子送到別的男人身邊。賀蘭雲,你好陰險。」她雙手緊握,身子輕輕顫抖著,渾身冰冷。

    賀蘭雲看她的眼神,再無一點溫度,「不是我陰險,要怪就怪你自己見異思遷。若是你肯乖乖的聽我的話,為我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屬。」

    「鬼才稀罕做你的太子妃,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她怒吼道。

    「我什麼都沒做,祭月是雙重劇毒,第一重可以治癒,但是一旦引發第二重便永無再愈的機會。而第二重的藥引子,就是你。」

    賀蘭雲冷笑道,一臉陰森。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我體內的天山雪蓮是唯一可以治癒祭月的?怎麼會成為藥引?」她滿心疑問,心中開始惶恐。

    男人冷冷一笑,「不錯,但是祭月還有一個禁忌,中毒之人的身體中,萬不能沾染女人的血,尤其是已非完璧的女子。可是,你卻餵他喝了五年,你說那藥引不是你是誰呢?」

    東方舒腳下一陣虛飄,頓時錯後幾步,扶著桌子才站穩身子。

    素手顫抖,指著賀蘭雲,「是我瞎了眼,從前竟然沒看出來你如此陰險,可惡。你滾,我再不想看到你。」

    賀蘭雲卻笑道,「你不想救賀蘭楓了?」

    東方舒眼中含恨的看著他,昔日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原來不過都是一場利用而已。

    此刻,她心中對賀蘭雲恨之入骨,可是,卻也無可奈何。

    「你別想再利用我?」她咬牙說道。

    「東方,你記住我是真心喜歡你,若不是你背叛我,也不會有今日之況。對付賀蘭楓我不必利用你亦可成事,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會回心轉意。東宮的大門為你留著,側妃之位亦為你留著。否則你嫁給賀蘭楓之日,便是他的死期。」

    賀蘭雲語氣凌寒,一句一句說完。

    東方舒自己一個人站在屋子裡,通體冰寒,她害了賀蘭楓。

    賀蘭雲出了東方舒的院子,沉思了片刻,看一眼青園的方向,片刻之後邁開腳步,離開瑞王府。

    第二日,賀蘭雲與賀蘭楓,賀蘭軒,隆重的舉行大婚。

    帝都沉浸在喜悅之中,皇上親自在皇宮中為三位新人證婚,沈秋歌,楚蕙蘭亦早一日被接進皇宮,與鍾離婉在皇宮中出嫁。

    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在凌晨便抵達皇宮,一切禮儀結束後,三位新娘在喜婆的攙扶下坐進花轎。

    這一日,凌清然起的很晚,本打算睡個懶覺,但是老早就被鑼鼓鞭炮聲振醒。

    捂著棉被又躺了許久,終於她悶的不行,掀開被子坐起來。

    鍾靈與小藍早就守在門口,一聽見裡面有動靜,趕忙推門進去。

    「主子,您要起來了嗎?」小藍小心的說道。

    她坐在那裡,看著兩個丫頭一笑,「我想不起來也不行啊,外面太熱鬧了,擾的我睡不著,那咱們也出去看看吧。」

    鍾靈趕忙過來伺候她洗漱,「今天下雪了嗎?」她問道。

    「下了,不過不大,只是早上的時候下了點清雪。」小藍說道。

    她輕輕笑道,「呵!看來咱們這位王妃也不是個善茬。」

    小藍與鍾靈一聽見她提起王妃,頓時不語。

    「主子,咱們今年冬天還沒堆雪人呢,不如一會咱們去堆雪人吧。」鍾靈說道。

    「好啊,主子。奴婢還沒與主子一起堆過雪人呢?」小藍也在一旁說道。

    她看看兩個丫頭,笑道,「好是好,不過不知道今天的雪夠不夠大,能不能堆雪人?」

    「主子,夠的,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看了。」鍾靈說道。

    她點頭,「那就沒問題了。」

    用過早飯,一切都收拾完畢,她身上穿著狐裘馬甲脖子上圍了一個純白色護頸狐裘,將一張素顏妝點的更加玉致明淨。

    主僕三人在院子裡,堆著雪人,忙的熱火朝天。

    寒梅綻放,一陣一陣的梅香撲鼻,花意正濃。

    最後,她用梅花給雪人描繪出眼睛,鼻子和嘴。

    鍾靈頓時高興的說道,「看,這個雪人像不像主子?」

    「就是主子!」小藍說道。

    她將最後一朵梅花放在雪人的雙眉間,頓時雪人更加嫵媚動人。

    然後,她慢慢直起身子,站在那裡遠遠的看著。

    小藍和鍾靈都看出了她臉上越來越嚴肅的表情,頓時兩個人都心中忐忑起來。

    「主子,您怎麼了?」鍾靈小聲說道。

    「你們覺得這雪人好看嗎?」她輕聲說道。

    兩個丫頭當即點頭,「好看。」

    「她是我的母親。」她面色露出思念。

    「主子的母親好美,單單是一個雪人就已經看出容貌不凡了,所以主子才這麼美的嗎?」小藍說道。

    鍾靈卻頓時默不作聲,半晌她才說道,「主子,您沒事吧?」

    小藍卻不知其中緣由,卻又有些明白。

    「我只是想念母親了而已,能有什麼事。」她輕輕的說道,語氣極其平淡。

    終於,小藍說出自己心中的奇怪,「主子,您的母親不是菊花村裡的那位是嗎?」

    頓時鐘靈一驚,馬上說道,「小藍,你胡說什麼,主子的事是你能隨便過問的嗎?」

    小藍頓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說道,「對不起,主子,奴婢失言了。」

    她輕輕的笑著,「不用大驚小怪的,問問有何不可。鍾靈,你別嚇壞了她。」隨後看向小藍,拉個她的手,「既然留你在身邊,我就相信你的忠心,是的,如你說想,我的母親並非出自菊花村。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小藍趕忙說道,「沒有了主子,謝主子相信奴婢,奴婢就是願意為主子赴湯蹈火,效忠一輩子。」

    「好,我信你。你們都去忙吧,我出去走走。」她說道。

    「主子。」兩個丫頭一起喊道。

    她自然明她們的意思,搖搖頭笑道,「別擔心我,這樣熱鬧的日子我也想去看看熱鬧。王爺大婚,我不想錯過。」

    「主子你何必讓自己難過呢??」鍾靈說道。

    「他的心在我這,所以我不難過。否則,我早已經離開王府,不會留到今日,既然沒有離開,就是心中已經接受。」

    她的話不容違背,披上一件風袍她出了靜園。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