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7章 回憶58 文 / 寫出一心人
管家目光一閃,急忙見縫插針道,「早戀這種東西本來就不長久,老爺,你被怪我說話難聽,小姐長得這麼漂亮,難保不是別人有心來勾引的,你也不能把所有的錯都怪在小姐一個人身上,她當然傷心了!」
尹天勇憤怒地坐入沙發,痛心疾首地吼道,「你說的對,我也就是擔心這個,你說那臧舶烈要想出人頭地必須做什麼吧!不想往上爬,他何必為我這麼拚命,我說怎麼這段時間他做什麼事都讓我放心滿意,原來背著我勾搭我女兒!想利用跟我女兒的關係將來奪我的位置是不是?你聽過古時候那個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的故事嗎?司馬相如就是看到卓家有錢,想利用跟卓文君的關係步步高陞,卓老頭一早就看出了司馬相如的心機,死活不讓卓文君跟司馬相如在一起,可沒想到,卓文君居然跟司馬相如私奔了,我是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害怕,怕沅希也會這麼傻,到時候我上哪找我的女兒?所以才會對她動手的……難道你以為,打了她,我的心就不痛了嗎?」
管家沉默了片刻,又勸道,「這件事啊,還得徐媽去勸,我們是男人,自然不懂女人心,你放心,沅希一直把徐媽當成是自己的親外婆一般,一定會聽她勸告,跟臧舶烈分手的!」
「如果是這樣就好……」尹天勇長歎一聲,目光中狠厲的波濤還在翻湧,他忽然想起還有一個人的問題沒有解決,立刻起身走到電話邊,給德叔打了電話。
「找到那小子了嗎?」
「找到了,正等著大哥你過來訓話呢!」電話那端的人,亦是一臉沉肅的回答。
尹天勇眼底顯出一抹凶光,他正要開口讓德叔皓皓教訓一頓臧舶烈,然後下一秒,他腦袋裡閃過一些什麼,忽然改口道,「不用訓話了,讓他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你一會過來接我!」
「這……好的,大哥!」明顯感覺的尹天勇的變化,但德叔還是按命令行事了。
聽到他放過臧舶烈的決定,身後的管家也不由得鬆了口氣,雖然他也懷疑尹天勇這樣的做法是不是另有陰謀,但只要臧舶烈不會被他教訓,想必這對父女的關係也不會再僵化下去了。
尹天勇憤恨地掛斷電話,轉身看著管家,冷冷地吩咐道,「這段時間派人好好跟著大小姐,不管她高興不高興,都要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別給她留什麼情面,除了上學放學,她其他的時間都要呆在家裡,哪都不許去,絕對不要讓她跟臧舶烈見面,否則,我拿你是問!」
「我知道了老爺!」管家急忙應下,見到尹天勇揮手,才帶門離開。
………………
房間裡,尹沅希趴在偌大的床榻上,哭得肝腸寸斷。
一旁徐媽苦口婆心的規勸她一句話都聽不進去,腦海裡一直都是爸爸辱罵臧舶烈的話,心口一陣陣地疼痛著,因為爸爸對自己所愛的人的貶低,讓她無地自容,更讓她氣憤難當。
這段時間,她跟德叔接觸,都或多或少問起過關於爸爸對臧舶烈的印象,明明德叔說的都是讓她高興的讚美,怎麼一到了爸爸嘴裡,臧舶烈就變得那麼不堪了?
爸爸看不起他手下的人很正常,可臧舶烈這樣為他賣命,換來的還是爸爸的貶低,她真的很心痛。
原本以為,可以一直跟臧舶烈這樣好好的相處下去,卻不曾想,爸爸知道後的反應會如此之大。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到措手不及,她根本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她的生活就被爸爸偷看她日記,就要發生天翻地覆的巨變了。
「來,徐媽給你上點藥,哎……瞧瞧老爺,真下得起手啊……」
徐媽一番勸說後,為她找來藥膏,準備為她擦拭身上籐竿鞭打後留下的瘀傷。
尹沅希一聽這話,急忙抹乾了眼淚,從徐媽手下掙扎出來,負氣道,「我不擦!」
她才不要擦藥,她要讓自己記住身上的傷和痛,記住爸爸是如何狠心對待她的,不就是談個戀愛嘛,至於要把她當成小貓小狗還打嗎?就算是他的女兒又如何,難道他生氣就可以對自己動手,而她連表明自己心意的做法都要受到責備,受到嚴刑嗎?
爸爸從前是如何對待他的下屬,是不是也是這樣拳打腳踢她不管,她只記得爸爸曾經這樣傷害她,根本就不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來發洩,她才不要療傷呢,就讓它們潰爛感染死掉算了,反正爸爸也不同意她和臧舶烈在一起,她乾脆就死了算了!
看著尹沅希將整個受傷面最多的背脊依靠向床頭不讓她治療,徐媽心中暗暗歎息了一聲,可仍舊不死心地勸說道,「大小姐,難道剛剛徐媽跟你說的話是一句都不中聽嗎?難道徐媽陪伴大小姐這麼久會不知道大小姐心裡想什麼嗎?只是老爺他到底是你爸爸,知道你早戀,他當然生氣,可是你也要理解他的心情,他是太緊張你,怕你出事,怕你被人欺騙才會這樣的!」
「欺騙?臧舶烈是誰他不認識嗎?他到底好不好他不知道嗎?他就是看不起臧舶烈,他是要面子,根本就不是關心我,緊張我!」尹沅希含著淚光,大聲地嚷嚷道。
徐媽長歎一聲,放下了手裡的藥膏,目光沉痛地說道,「小姐你這麼認為也是錯的,每個人表現緊張的方式是不一樣的,老爺才剛剛知道你早戀,他對你生氣是對你在高三如此關鍵的時段早戀生氣,而不是針對你喜歡什麼人而生氣明白嗎?」
「那他為什麼要罵臧舶烈是狗,人家也是人,為他賣命不說,在他眼裡還是那麼不堪!他有錢,他是老大,他了不起啊……」為臧舶烈提到抱怨,又是一陣酸楚湧上鼻尖,澀澀讓她的語氣都哽咽了。
她憤怒地狠狠地一拳打在柔軟的被褥上,雖然不會有疼痛傳來,但那樣的生氣,卻是徐媽不常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