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1章 高燒不止 文 / 寫出一心人
尹沅希驚訝的抬起頭去看著他,卻看到他含笑的雙眸正在對她微笑,她不明白了,連他取子彈的她都緊張的出了一身汗,他居然還可以面不改色,談笑自若.甚至……趁機揩油,他究竟一直以來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才讓他如此的臨危不亂?
她跟他在一起的那兩年裡,看到的都是他的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的一面,她似乎從來都沒想過,他還會遇到這種事,還會受傷,還會流血,而且他的血也是紅色的,她曾經還一度以為,他身體裡流淌的是綠色的惡魔的血液。
沒想到啊,他竟然和普通人一樣,也是紅色的。
紅色的血跡,暗黑的傷口,山洞裡瀰漫著濃烈的腥味,尹沅希以最快的速度為他包紮好傷口,胃裡已經極度不舒服起來。
她跑到一邊乾嘔,雖然什麼都吐不出來,可卻還是嘔個不停。
「沅希,怎麼了?」臧舶烈擔憂的看著她,欲要起身過去扶她,卻感覺到無力掌控了身體的一切。
尹沅希連忙擺手,淡淡的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被這些味道熏得有點噁心。」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裡的寶貝也受不了了,才這樣不懂事的胡鬧。
臧舶烈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卻沒有再說什麼,靠回石壁上。
漸漸的,他進入了睡眠的狀態,臉上緊繃的神情有了些緩解,只是睡得很不安穩,夢中眉心還是緊緊的蹙著。
尹沅希就這樣靜默的守在他身邊,神色沉凝,眸光複雜的盯著他的傷口,心中分不清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他又救了她一次,昨晚他的相救讓她意識到自己對他的依賴,今天悲劇再次上演,她居然在他的保護下躲過了幾次生死危難,但是他的情況卻變得很不好,給她的感覺,就是用他的命來換取她的命!
問她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包括她想到肚子裡的寶寶,就有一種想和他在一起的強烈的衝動,但是,她父親的仇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這樣遺忘掉?在天有靈的父親會不會瞑目呢?
漸漸地,山洞裡陰冷的氣息開始浸入她的身體髮膚,之前是因為緊張和為他取子彈,一直沒有消停過,現在沉靜下來,山洞裡的陰暗就開始發揮猛力,可惜又不能生火,因為害怕會被人發現.現在必須小心謹慎,她就覺得冰冷難耐了。
尹沅希將自己縮成一團,一陣寒風從洞口吹進來,連她自己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擔憂的轉頭望向身邊躺著的臧舶烈,他已經全身在瑟瑟發抖了。
血色的襯衣早已經破碎不堪,只是簡單地搭在他的身體上,根本不能御寒,他的唇發紫又發青的,十分可怕,她瞧著有些不對勁了,伸過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他發燒了。
在這樣的寒風肆虐下,他額頭上的溫度滾燙得嚇人,可他現在的身體,比她的更冷。
「臧舶烈,烈……」她推了推他的身體,輕輕的呼喚他,如果他在這樣的環境下昏睡過去,她不免會擔心他還能不能再醒來。
「嗯?」他只是虛弱的應了一聲,但明顯他的意識很模糊,尹沅希分不清楚他此刻的意識是不是還清醒著。
她輕歎了口氣,將自己身上還有一點厚度的襯衫脫下來,再將他摟在懷裡,兩個人的寒冷總能抵得過一個人的微溫。
似感受到一股暖暖的熱源在向自己靠近,臧舶烈下意識挪動身體,他摟過她的纖腰,將她緊緊抱在自己的懷中。
因為害怕牽動他身上的傷口,她也不敢亂動,何況他們這樣抱著也能相互取暖,她也就不再多想什麼了。
只是她剛微微閉眼,準備入睡,就感覺到臧舶烈的大手在她身上不規矩的撫摸起來,本來她並不想制止他,以為他只是無心的幾個動作,可後來他撫摸越來越狂熱,掌心的溫度也越來越燙,他甚至還將手探進了她的內衣中。
「啊!不可以這樣……」尹沅希尖叫了一聲,用力的拿開他撫摸在她身上的大手,本來她想移步離開他遠一點,因為她真的害怕會發生什麼,只有遠離他。
可是臧舶烈卻一直摟著她的纖腰不放,她才剛準備離開一會,他的身體就立刻涼了下來,他緊緊的貼在她身上,彷彿她就是這世界上最溫暖的熱源。
「別走,我冷!」他將頭埋在她的胸前,像個受傷的小孩,需要母親的疼愛。
他這一刻是清醒的,之前在昏睡中他確實沒有多少力氣,可是她卻在自己面前脫衣服,可知道這樣的動作對一個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他虛掩的眼眸看著她將襯衫脫下來,看著她的胸衣根本無法將她姣好的身段遮掩住,他的身體,也開始發生了一些不合時宜,卻應該算得上是本能地反應。
尹沅希聽得心下不忍,考慮到他身上有傷,而她要是離開他,一個人在這陰森的山洞裡待著也害怕,她乾脆背過身去,讓他摟著她的背,給他取暖的同時,也不擔心他再有什麼過份的舉動。
這一次臧舶烈真的沒有再出現那些越軌的行為,一是因為他的傷口真的很疼,沒有任何的麻醉藥劑,他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痛苦的隱忍著,二是他不想傷害她,他剛才只是試探她一下,她就有如此大的反應,可見她不願意跟他發生什麼,他也不想逼她。
他緊緊的樓住她,一面隱忍著傷口的疼痛,按受寒風的凜冽,另一面也要控制住自己的欲,他在冰冷與熾熱的邊緣裡掙扎著……
尹沅希身上那種淡淡的體香直沁他的心脾,是有好久沒有在夜裡聞到這種熟悉的味道了?他已經不記得了,他只知道此刻他己輕徹底迷失在她的溫柔沁香裡。
天空中一道閃電劃過天幕,濃黑的夜被撕開,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尹沅希怔了怔,憂慮的轉過身去看他的情況,卻被他直接擁住身子,以吻封住了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