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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0章 山洞裡的相依 文 / 寫出一心人

    尹沅希受不起刺激的,但顯然這個任務又太過於艱難了一些,她猶豫了很久,才淡淡道,「我真的不敢!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啊?!」

    她實在不敢拿他的性命開玩笑,別說要她拿刀幫他取子彈了,光是看著他傷口邊上的那些血,她就已經毛骨悚然了。

    臧舶烈大手扣住她的纖腰,將尹沅希欲要逃開的身體扯了回來,親近她的面道:「做我臧舶烈的女人,怎麼能這麼膽小?連刀子都不敢拿,以後要怎麼拿槍?」

    尹沅希臉色一紅,立即推開他表明立場,「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的女人了,再說你哪一點看出我膽小了,我只是怕我要是弄的你太痛,你的慘叫聲把那些追捕的人引過來怎麼辦!」

    「那就試試……」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交到她的手上。

    尹沅希嚥了口唾沫,怔怔的看著他,「你隨身攜帶這麼多武器嗎?我怎麼平時都沒發現呢?」

    「這說明你一點也不關心我知道嗎?還好意思說出來讓我生氣,要不是我現在虛著,一定把你吊起來暴打一頓。」

    尹沅希莞爾一笑,雖然聽他說話心裡很痛很糾結,但是她知道,他從來也不捨得對她動手,越來越是。

    「真的要試嗎?」她還是不放心地瞥著手裡的匕首問道。

    臧舶烈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雖然她知道子彈在他的肌肉裡,如果不拿出來的話,他會流血不止的,但這樣的話,他可以自己來的啊,雖然是有些自殘的感覺,可也好過讓她從來沒做過的人操刀吧,她對自己根本一點信心都沒有,更不想讓他傷上加傷,如果此時聶譽在就好了。

    「來吧……」臧舶烈巳輕將自己染滿鮮血的襯衫徹底脫了下來,露出健碩結實的胸膛。

    尹沅希怔愣地考慮了半響,終於還是點頭答應了,「那好吧,你忍著點。」

    她已經豁出去了,反正閉眼就那樣劃幾下,也不是她疼,是他自己要求的,弄痛了就不能怪她了。

    「你會嗎?」見尹沅希閉著眼,臉色緊張的模樣,臧舶烈不免要用質疑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高中的時候學過解剖青蛙,你還敢讓我來嗎?」尹沅希邪惡的笑道,她的技術自然是不行的,不過現在除了這樣她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臧舶烈居然也笑了,那笑聲很爽朗也很灑脫,尹沅希不得不佩服,在這種身陷圖固.他又二次中槍的情況下,還能笑的出來,可見他的確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那就有勞你了,手不要抖,把我當成青蛙就好!」他用黑亮的眼睛看著尹沅希,連目光都盈滿了笑意,彷彿她要做的不是切他的肉,而是要跟他吃飯一樣。

    簡單、隨意,這種小傷,他已經司空見慣了,一槍而已,他更甚時,背上被同時砍了九刀,昏迷不省人事,現在的槍傷對他而言只能算小巫,就算待會尹沅希割的再疼、再痛,他都不會再有知覺,而他痛的知覺早就已經麻痺了,除了心……

    尹沅希接過他的匕首,用打火機仔細的消過毒,又扯下她衣裙上的幾塊布,遞到他面前。

    「會很疼的,你咬著它吧。」儘管沒有麻醉藥,但有這樣的一種土方法可以舒緩痛楚,這些她都是從電視劇裡學來的,一來是不讓他咬到自己舌頭,而來是為了降低音量,不然他待會一不小心喊出來的話,他們就很有可能被那些追擊的人發現了。

    臧舶烈瞥了她手上的布片一眼,半瞇著眼搖搖頭,淡淡道,「不需要,直接來吧!」

    尹沅希聳聳肩,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敢,尤其是他竟然有膽量將自己交給像她這樣的一個新手手中,他難道不怕她割傷了他嗎?

    她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拿著匕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洞裡的光線因為雲朵的關係會市場消失,怕引來注意又不敢生火,她只能等到月亮再爬出頭來,可是他又不可能等那麼久。

    她鼓足勇氣,動作麻利的開始為他取子彈,只可惜弄了半天,她才把一顆小小的子彈摳出來,根本沒有深入到肉裡。

    她不是故意要讓他疼的,只是她的水平實在是有限,山洞裡的光線又不好,她只能憑手感,沒一次她感受到他身體緊繃,面色扭曲的時候,她知道他在極力隱忍著痛感,就不敢再繼續往下做了。

    「我不行,真的不行!」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她快要虛脫地放棄道。

    「你真是沒用……」臧舶烈睜開眼睛,聲音也是極其微弱地。

    說罷,他握住她拿著匕首的右手,狠根的往他傷口處的肉裡一刺,再一挑,僅僅只是兩個動作,總共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她就能聽到子彈落地的聲音了。

    尹沅希的身子顫了顫,腦海裡空白了一片,她不得不說臧舶烈真是很有自殘的潛質,連對自己都能忍得下心下這麼重的手,整個過程他竟然連眉頭也不皺,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彷彿在做一件最尋常不過的事。

    她是該稱讚他勇敢呢,還是該為他感到悲哀呢,他全身上下那麼多的傷口,都是這樣造成的吧,每一道都是他曾經痛苦的經歷。

    當然,這些傷疤,多數都是因為她的父親所背負,如今在他的身上,還多了兩處因為她的,臧舶烈的內心深處,是不是恨死了尹家人呢?

    她歎了口氣,揮掉這些惆悵,開始繼續為他包紮。

    他肩胛處的傷口已經沒有了子彈的蹤跡,只剩下黑紫色的傷口赫然爆開著,傷口極深,幾乎可以穿透脊背,就像是人的身體破一個窟窿,又像是硬深深的被挖去一大塊肉,連看著她都覺得心疼,牙齒根都跟著軟到無力。

    扯掉她自己的裙子下擺,將裙布撕成一條一條的,打結的時候因為手不夠用,她只好用嘴咬住紗布,嘴唇時不時要貼上他的肌膚,氣息也若有似無的在他肩頭輕拂過,那情形很暖昧,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非禮他。

    兩個人的氣息交融,身體又靠的這麼近,臧舶烈很自然的趁勢親上了她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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