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蒼白了誰的心 文 / 寫出一心人
「臧舶烈,這裡是大街上,你想幹什麼?」尹沅希驚悚的望著他,卷長的睫毛無助的扇動著,既害怕又慌亂。
「你怕?怕什麼?現在大晚上,你怕誰看見你啊?」臧舶烈陰冷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絲淡淡的揶揄,他灼熱的視線落在她嚇的蒼白的臉頰上,唇瓣勾起一抹邪俊。
尹沅希騰出一隻手用力的抵住他堅硬健碩的胸膛,他身上散發的狂野冰寒氣息,讓她不由的想起了被他狂肆掠奪的一個又一個夜晚,噩夢在她腦海裡掠過,看著他愈發逼近的身體,她反射性的大喊了一聲,「不要……」
然而,她的驚叫跟害怕卻並未博取他一分一毫的同情,他扯過她的雙腿,蠻橫的將她壓在身下,薄唇狠狠的覆上了她的。
他的吻異常的霸道,舌尖靈活的撬開了她的貝齒,一路長驅直入,毫無顧忌的侵略著她口中的芳香跟甜美,幾乎是不帶任何感情的懲罰,卻不容她有半分的退避。
尹沅希激烈的掙扎著,她厭惡極了這種被他強制掠奪的姿態,更討厭他如此不把她當人看,就在街邊對她實施侵犯,他還要不要臉?知不知道廉恥的?
而臧舶烈強有力的手臂,卻緊緊的環顧著她的腰肢,唇舌之間的火熱糾纏,近乎狂野的與她深深纏繞,充滿了侵略性和毫不掩飾的慾念,令尹沅希的腦海裡轟然空茫,只覺得兩個人氣息交融,辨不出彼此。
就在她倉惶不安,以為他又會對她做一些過激舉動的時候,他突然放開了她,喘息著將自己的俊容埋在她的脖頸間,大力的呼著氣。
她茫然地看著他,膽顫心驚地小心控制著呼吸,對於他突然停下的舉動雖然有著不解,但也怕自己不小心的反抗舉動會觸動了他的情/欲。
「尹沅希,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僵滯了良久之後,他突然抬起頭,對上她驚慌的眸光,極為認真的對她說。
「什麼……意思……」她驚訝的看著他,似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問起這樣嚴肅而難解的問題。
「說啊,回答我……你是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相處的方式?這段時間我對你的忍讓還不夠嗎?我知道你不習慣被我天天拴在家裡,我帶你遠離中國來到巴黎,讓你自由出入公司,讓你交朋友,為什麼我對你做的一切讓步你都看不見?為什麼要一直跟我做對?」他深邃如幽潭般的眸子,直望向她的眼底,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
「我……」尹沅希不禁啞然,她無語的看著他深痛的眸子,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算她心裡對他的退讓有些感動,但那又如何呢?
他們之間早已不可能因為他為她做的一點改變而蕩消過去的仇恨,從她知道父親真正死因的那一刻開始,就再不會有轉圜的餘地。再多的後話都是無謂的掙扎,她不會改變初衷離開他,更不可能因為他的三言兩語而忘了殺父之仇。
「說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就不能聽話一次?多少女人在我身邊,對我都是百般依從,只有你,只有你總是惹我生氣,從以前到現在,你一直都沒變過,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高興?」臧舶烈冥黑的瞳眸裡升起兩簇幽藍色的火焰,他激動的搖晃著她的雙肩,目光裡騰騰的怒焰幾乎要灼傷她的冰肌。
「對不起……」她冷冷一笑,連睫毛上都幾乎佔著一層諷刺的笑意,看著他,視死如歸地道,「我只能說,我就是這個樣子,能讓我對他好的男人,這輩子只有一個,不過他已經不再屬於我,那麼我的心,也隨之死去,你不高興看我這樣也沒辦法,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臧舶烈渾身僵硬,她的一句話猶如將他打入冰窖,尖銳的痛,一瞬間狠狠地扎入他的心。
他沉痛的鬆開了尹沅希,氣息不穩地走下車去,不停地控制住胸膛內如火燃燒的怒火,俊逸完美的臉頰上佈滿了深深的悲嗆感。
這種痛來源於哪,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實這也是尹沅希做夢也沒不會想到的東西,這個東西,應該叫做——愛情!
車廂裡,尹沅希暗自咬著下唇,眼中閃爍著瑩瑩的淚光,她看到他眼中冰寒冷絕的氣息,那曾經痛入骨髓的痛的畫面又再一次在她眼中浮現,她緊緊地捏著小拳頭,讓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用尖銳的疼痛來取代她心頭泛起的不知名地酸澀感,告誡自己,不能對他表示同情,她只是太善良,但是父仇在眼前,她不能讓自己再次陷入困境。
她輕輕地閉上眼,拒絕再去看那一抹漸漸走遠的背影,忽然掉來自他身上的哀傷,讓自己的心,在輪迴百次之後,再次帶著滿身蒼夷,踏上尋找的自由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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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心裡那個人,只是遠去的影子。抹開時光的光年裡,遺忘的背後是誰蒼老的容顏。
生命裡的美好,在日復一日裡漸漸蒼涼,喧囂紅塵中,她感歎渺小,心如死灰,眼前,又似有一個人,沒有溫柔,沒有柔情,沒有關懷,沒有照顧,可是卻日夜相對,在她以為一切都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他卻突然住手,是什麼原因讓他從來都手下留情?又是什麼緣由讓他們之間一直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