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等你的報復 文 / 寫出一心人
這些傷疤,是他曾經不顧性命為了以為可以追隨的老大留下的,所以每當他想起這些不值,想著那些傷痛,心裡一定會有被刀子劃傷的感覺,其實這一刻,她的心也在撕扯,也在流血,父親給他造成的傷害,或許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所以他對她們尹家才會特別的恨吧!
「看見沒有,尹沅希,這些都是你那個好父親利用我的結果,我當年還那樣感恩戴德地以為他是我臧舶烈可以追隨的人,到頭來……我只是得到這些……」臧舶烈深邃的眼眸裡浮現出陰鶩的痛苦,他薄唇輕啟,每一字一句都帶著寒氣,「你說我對你殘忍,那你尹家對我就不殘忍了嗎?以前是,現在就沒有可以替代的,傷害我的,我有能力就報仇,為什麼不報仇,憑什麼我就得受這些苦,當你哪一天輝煌了,而我又落魄了,你也可以來找我報仇,把我今時今日施注在你身上的痛苦一併報復回來,你說是不是?」
尹沅希的心又再次揪了起來,她淚流滿面,整個人抑制不住的開始發顫。
他的話,一字一句的全都落入了她的心裡,狠狠敲打著她的靈魂。
臧舶烈,你又何嘗沒有給我痛苦?又何嘗不是時常在我心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是的,我也恨你!你說的對,為什麼不報仇?憑什麼不報仇?有能力的人就可以說這樣的話,不報仇,那是弱者自我安慰的話罷了!
淚水已經流乾了,尹沅希再次睜開眼,嘴巴也隨之長大。
「你要做什麼?」
她全身的汗毛都緊張了起來,因為臧舶烈已經脫光了衣服,正邁開雙腿,準備跨入浴池。
「跟你一起洗個鴛鴦浴!」他哂笑一聲,不可以地跨坐了進來。
「不……」尹沅希連忙閃躲,尖叫著要從浴室裡跳出來。
臧舶烈則單手就制住了她,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抱坐在他的腿上。
池裡的水,因為他的進入,滲出來不少,全都賤到地面上。
尹沅希的掙扎不停止,手腳並用的捶打著他的胸膛跟手臂。
「我就是想跟你一塊洗個澡,我還從來沒有試過跟女人洗澡,但是如果你再這樣掙扎,我改變初衷你就別怪我沒有顧念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他強有力的手臂固定住她的身體,硬冷的語氣透著毫無溫度的警告。
尹沅希掙扎的身體,立刻就停住不動了,她僵硬著身體,仍由他抱著,為自己擦拭著身體上每一寸肌膚。
事實上,她早已經洗乾淨了,但他卻故意進來摟著她,享受著跟她共浴一池的感覺。
這是羞辱,但她卻不能反抗什麼,她知道他一直有說到就做到的本事,所以她害怕了,只能跟他妥協。
所以,她自覺不去激怒他,仍由他為自己擦拭,清洗著身體,直至洗浴完畢,他將光裸的她抱回病床上。
「怎麼又不說話了?哪裡不舒服了嗎?」他坐在床邊,盯著她蒼白的臉色,皺眉擔憂的問。
「沒有……」尹沅希淡淡回了一句,事實上,她此時根本不想理他。
臧舶烈轉身,從nana帶來的保溫盒裡,倒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盛在碗裡,端到她的面前。
連尹沅希都不知道打哪出來的保溫盒,他卻肯定裡面一定有為她準備好的吃的東西,這點倒是讓她有些意外,對於他此時表現出來的細微到極致的舉動,有點心軟。
「換成皮蛋瘦肉粥了,不知道是不是藥水跟燕窩的問題,總之換個嘗嘗也好,來,吃一口,身體會好受很多!」他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送到她的嘴邊。
「我真的沒什麼胃口!」尹沅希搖搖頭,不敢再像早上那樣推開碗勺,怕再次燙到他,再來一次,她可不信他還能忍住那口窩囊氣。
可是臧舶烈沒有理會她的抗議,執意將粥送到她的嘴裡,逼迫她吞下。
尹沅希蹙緊了眉,很想將嘴裡的粥全都吐出來,可在他強硬的眼神下,為了盡快養好身體跟他戰鬥,她只能不甘的嚥下。
臧舶烈滿意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那動作猶如對特自己喜愛的寵物一般,事實上她現在的模樣跟處境,也跟他的寵物沒什麼區別。
失去自我,沒有了自由,還算個人嗎?
可是,臧舶烈卻並不這麼認為,他只要視線裡能看到她就好,哪怕這樣做會換來她更強烈的反抗和掙扎,他也在所不惜。
他樂此不疲的重複這個喂粥的動作,舀起一勺,看著她吞下,直到碗裡的粥己經吃的差不多了,他才停下。
「休息一會吧,發燒是小事,只要你積極配合吃藥打針很快就可以出院,還能很快回到你工作崗位上去!」臧舶烈扶著她躺下,動作輕柔的替她拉好被褥,像個孩子似的哀求道,「只是,你以後不要這麼傻了,不舒服就找我,不要死撐!」
尹沅希靜靜的看著他,很想反駁,但她終充是什麼都沒有說。因為眼前的臧舶烈是讓人心疼的,他現在的樣子,讓她想起了這段時間他的忙碌,他自己幾乎一天到晚都沒有幾個小時休息,現在還親自來料理她,也真是少見!
有的人說,受了傷的野獸是不能同情的,同情他的人都擺脫不了被傷勢痊癒的野獸,吃掉的命運。
這個道理她其實是懂的,只是,她太善良了……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裡有nana照顧我就行了,你要是真的很忙就不要兩頭跑了!」她眨了眨眼,最終還是說了話。
聞言,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雖然他什麼都沒說,尹沅希還是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真是的反應,他似乎很高興,因為她也在關心他!
尹沅希的心底淡淡地歎氣,其實她這樣做不過是想禮尚往來罷了,更多是想一個人呆著不用面對他,不用時刻都神經緊繃,而他卻會錯意了,可她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讓他這樣曲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