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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拒絕 文 / 蕭瑟紅

    顧天瑜用被子摀住臉,低聲道:「流氓。」

    公子玉簫輕輕一笑,掀了被子抱她起身,她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懷中,並為多問什麼,因為早已經習慣,他第二日抱她去沐浴。

    沐浴過後,公子玉簫為顧天瑜穿衣,丫鬟來報,稱安寧侯前來拜訪,兩人對視一眼,公子玉簫忙道:「快請。」說著便加快了為顧天瑜更衣的速度。

    沈墨濃帶著小魚兒在前廳候著,公子玉簫為顧天瑜梳好發後,兩人便忙趕了過來,遠遠地,他們便看到沈墨濃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打轉,而小魚兒也是抿嘴笑著,似是鬆了口氣般,顧天瑜一進來,她便迫不及待道:「姐姐,你和姐夫終於和好如初了。」

    顧天瑜面上泛了一抹紅暈,眼尾一掃,瞟了一眼含笑的公子玉簫,悠悠道:「再不和好如初,這家可就不是我說了算了。」

    公子玉簫無奈搖頭,看著準備惡人先告狀的顧天瑜,眼底滿是縱容。他跨入門檻,沖沈墨濃微微一笑,在小魚兒開口問了「為什麼」之後,搶先一步開口道:「可不是麼?她昨兒還想為我納個通房丫鬟。」

    小魚兒自然是不明白這通房丫鬟是什麼的,然沈墨濃溫和的面色卻突然凝重,他蹙起長眉,目光沉沉的望著顧天瑜,語氣有幾分責怪道:「天瑜,你也太胡鬧了。」如今他與顧天瑜又變回以前那副模樣,她只當他是自己的表哥,他也當她還是那個表妹,遂說話也不再有什麼顧忌。

    顧天瑜吐了吐舌頭,有些氣憤的望著公子玉簫,然後一臉無辜道:「表哥,你別聽他胡說,還不是因為他跟那丫鬟說,除了她,他誰也不見麼?連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夫人都見不到他,一個丫鬟卻有了特權,你說,我能不誤會麼?」

    小魚兒此番是聽懂了,她極為不贊同的望著公子玉簫,柔柔道:「姐夫怎麼可以這樣呢?如果表哥是這樣的話,我一定會傷心的,說不定還要離家出走呢。」

    沈墨濃自然也是偏向顧天瑜的,方才訓她,不過也是怕她意氣用事,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她自己罷了,誰知這中間竟然還有這麼一出。他凝眉望著公子玉簫,眼底帶了一分不悅,冷冷道:「那麼,玉簫你是『惡人先告狀』了?」

    顧天瑜得意洋洋的掃了一眼公子玉簫,優哉游哉的坐到了太師椅上。而公子玉簫只是撣了撣袖上本就沒有的灰塵,淡淡道:「你還不知道她那性格麼?聽到那丫鬟的一面之詞,便不管不顧,直接給我定了罪,真不知道她的聰明都到哪裡去了。」

    顧天瑜斟茶的手微微一僵,旋即垂下眼簾,完全無視沈墨濃那質問的眸光,扯了扯唇角道:「誰讓你自己在書房住了十日,看也不願多看我一一眼。」

    公子玉簫半分不讓道:「還不是因為你要住書房,我怕你不舒服便自己霸佔了書房,誰知你又讓人將暖爐給撤了,第二日我感染了風寒,一連喝了幾日的藥,又怕你擔憂,只好繼續住在那裡。誰知你竟然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真是狠心哪。」說著,他已經坐到顧天瑜身旁,目光幽怨的望著她,似是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

    顧天瑜一口茶噎在嗓子眼,她奇怪的望著公子玉簫,有些訝異道:「你說什麼?你感染了風寒?」她突然想起昨日想為他把脈時,他突然便將手縮回,加之他當時面色有些不正常,應該不止生氣那麼簡單,她突然便都明白過來。

    原來,他真的被她氣病了,可是,他竟然什麼都沒說!顧天瑜抿了抿唇,臉上浮現一抹內疚,她放下茶盅,咬了咬唇,看了一眼此時均用怨怪的目光望著她的沈墨濃二人,不由心虛道:「好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小魚兒頷首道:「姐姐,你知道便好,看姐夫氣色也的確不太好,想必這幾日太疲憊了,姐姐您倒是」她仔細瞧了瞧顧天瑜,但見她氣色甚好,皮膚滑的簡直能滴出水來,;臉上雖不施粉黛,卻比抹了粉還要亮幾分。

    顧天瑜低咳一聲,面頰露出一抹緋紅,她能被滋潤的這麼好,還不是多虧了某人昨夜那麼賣力麼?

    公子玉簫清淺一笑,鳳眸中流光溢彩,帶了幾分邪魅,懶懶道:「是啊,這幾日為夫擔心娘子,為了娘子都消瘦成這幅模樣了,娘子如今氣消了,也該給為夫補一補了。」他一語雙關,顧天瑜面色嬌羞,一雙丹鳳眸輕輕一掃,顧盼生輝間簡直媚入骨中,她啐了一口,嬌嗔道:「滾蛋。」

    沈墨濃見她二人濃情蜜意,終於放下心中擔憂,淡淡道:「你們好了,我便放心了。」

    顧天瑜有些不好意思道:「表哥,真不好意思,小魚兒都懷孕了,還要你們為我們倆的事情費心。」

    沈墨濃目光溫柔的望向一邊的小魚兒,淡淡道:「你不是說到了這時候,小魚兒每日都要多走走麼?我權當陪她走一走了,只要你們不嫌我們叨擾便好。」

    顧天瑜忙笑道:「哪兒的話,表哥和小魚兒常來坐坐才好,不然我們也頂無聊了。」說著她又掃了一眼公子玉簫,抬起手道:「對了,讓我給你把把脈。」

    公子玉簫端起茶盅,聲音懶懶道:「娘子莫擔心,昨兒出了一夜的汗,什麼風寒也都好了。」他說著,眼睛微微一眨,有些俏皮的望著顧天瑜,後者只是再次面頰緋紅,狠狠瞪了他一眼,悻悻的將手給收了回來。

    沈墨濃臉上露出一抹瞭然,面上露出一抹溫和笑意,只是小魚兒卻是不懂這暗語的,遂眨著一雙烏光流轉的杏眸,好奇道:「昨兒天那麼冷,姐夫怎的出那麼多汗?」

    「噗!」顧天瑜立時噴出一口茶來。

    公子玉簫卻漫不經心道:「哦,自然是因為屋裡炭火燒的太旺,被子又蓋的太厚,加上溫香軟玉在懷,自然要多流些汗。」

    顧天瑜終於忍無可忍,抬手,無聲無息在公子玉簫的胳膊上擰了一記,後者眼尾一掃,訕笑出聲,她立時如被馬蜂蟄了一般收回手來,咬了咬唇,氣哼哼的瞪著他,似是在警告他休要再胡說。

    溫香軟玉這樣的詞小魚兒是沒有聽過的,想著沈墨濃告訴她,不懂變要問的事情,遂她打定主意要繼續追問,好在沈墨濃眼疾口快,忙道:「聽說玉簫的飯菜做的甚好,不知今日有沒有這個口福?」

    小魚兒的興趣立時被這個話題吸引過來,她不由好奇道:「咦~姐夫也會做菜麼?那可真要嘗一嘗了。」

    顧天瑜想著昨夜公子玉簫帶病為她燒的菜,她只吃了一口,不由心生內疚,淡淡道:「下次吧,今日我便親自下廚吧,正好做幾道菜給小魚兒補補身子。」

    公子玉簫悠悠調笑道:「小魚兒都懷有身孕了,你好意思拿你那拙劣的廚藝獻醜麼?」說罷,他緩緩起身,撩了撩衣擺,淡淡道:「可巧,今日我也有興致,墨濃,這次便便宜你了。」

    沈墨濃眉眼帶笑,亦半開玩笑道:「玉簫,你如今是我的妹夫,吃你做的菜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可不會顧及你當年的身份。」

    公子玉簫哈哈一笑,轉過臉來,看了一眼此時因被他「嘲笑」而苦著一張臉的顧天瑜,走過去抬手捏了捏她的腮,柔聲道:「你在這好好陪陪他二人,我一會兒便來。」

    顧天瑜唇角歪了歪,挖苦諷刺道:「去吧去吧,大廚師。」

    公子玉簫含笑離開,顧天瑜待他走後,方有些無奈道:「看看他,成親了還似個孩子似的,因為一件小事而跟我冷戰了十多天,若不是昨日我做小伏低,他怕是至今還不理我呢。」她臉上佯怒,嘟著嘴巴又喝了一口茶。

    小魚兒吃吃笑著,歪著腦袋道:「我就說姐夫最疼姐姐,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哄哄便也好了,你偏不信。」

    顧天瑜不幹了,撇了撇嘴巴道:「小魚兒你偏心。」

    小魚兒吐了吐舌頭,在沈墨濃目光的縱容下悠悠道:「姐姐,小魚兒只是說出事實而已,姐姐莫要生氣。」

    顧天瑜哭笑不得的望著她,轉而望向沈墨濃道:「唉,表哥,你可真是把小魚兒培養成聰明的小妖精了。」說罷又瞧了瞧小魚兒的肚子,笑瞇瞇道:「她這肚子裡的娃,怕得是個猴精,聰明著呢!」

    沈墨濃溫和的笑了笑,淡淡道:「聽你這語氣,似乎羨慕的緊。」

    顧天瑜摸著自己癟癟的肚子,有幾分幽怨道:「可不是麼?玉簫一直都想要個孩子,只是我這身子不爭氣。」

    沈墨濃笑著安慰道:「放心吧,你和玉簫福厚,孩子一定要多少有多少,只是這種事情千萬莫要急躁,急不得的。」

    顧天瑜微微頷首,品茶不語。

    沈墨濃與小魚兒互相對視一眼,顧天瑜微微斂眉,因為他們這一眼,竟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顧天瑜立時正襟危坐,能讓小魚兒也露出這種表情的,不知道會是什麼好事?這樣想著,她便興趣滿滿,望向沈墨濃,只等他開口。

    沈墨濃沉吟片刻,面色帶笑,認真道:「今日一早,爺爺叫我過去,說了一件事情,我和小魚兒聽了以後也覺得甚好,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顧天瑜揚了揚眉,她已經多日沒去看望沈年了,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外公可有什麼事要說?」

    沈墨濃微微頷首,笑道:「爺爺想讓我兩家為孩子定下娃娃親,將來若我們的孩子是一男一女,便定下來,只待他們長大,便讓他們完婚,門當戶對,樣貌脾氣上應該也是相配的,你覺得如何?」

    顧天瑜有幾分訝異的望著他,在他滿以為她會爽快答應的時候,她卻搖搖頭道:「娃娃親這種東西,還是罷了。」

    小魚兒急了,好奇道:「為什麼?姐姐不喜歡小魚兒的孩子麼?」

    顧天瑜搖搖頭,笑道:「自然喜歡得緊。只是先莫說我什麼時候能懷上,縱然我下月便懷上了,若你生的是兒子,我生的是女兒倒還好,若你家是女我家是男,怕是難生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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