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姜月華生病 文 / 蕭瑟紅
自北疆至京城的路,顯得格外的輕鬆。
因為勝利,士兵們也十分放鬆,各個都等待著公子玉簫所謂「豐厚」的獎賞。而大軍之中,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中,顧天瑜與公子玉簫正坐在裡面休息。
此時顧天瑜已經名揚整個天下,誰都知道,這位在所有人眼中,一直以來都以美色侍君的虞貴妃,其實是公子玉簫最得力的助手。而關於她如何幫助公子玉簫安定朝綱,大敗姜國大軍的神話,也被傳的神乎其神。
當然,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便是公子玉簫,而今天下唯一的主人。
顧天瑜望著窗外,此時百姓們正追趕著大軍,紛紛拿著自家的東西,往他們的懷中塞,更有人不斷的梗著脖子,想看看這位為夫從軍的虞貴妃,究竟是怎樣的花容天下。
公子玉簫從她的身後環上她的腰身,柔聲道:「愛妃,看什麼呢?」
顧天瑜放下車簾,淺笑道:「沒什麼,只是在想,若我出來,百姓們會認出我這位名揚天下的虞貴妃呢,還是會以為皇上您私藏了男子,其實是個斷袖呢?」
公子玉簫被她逗得咯咯直笑,薄唇擦過她的發含住她的耳垂,舌頭小心的吸噬著,柔聲道:「那麼,天瑜要不要現在驗明正身?你的公子玉簫,可是只屬於你的。」
溫軟的熱氣弄得顧天瑜心中亦癢癢的,她忍不住別過臉,羞澀道:「混蛋,這可是在車上。」唔,她可不想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野.戰加車震,萬一突然冒出個刺客什麼的,一劍劈了這馬車,那他們豈不是上演了活色生香的春宮戲?
公子玉簫含笑將她轉了個彎,她這才發現,他的利器此時已經堅挺無比,忍不住嗔怒道:「你你怎麼色胚。」
公子玉簫含笑吻上她的唇,在那軟軟的唇上輕咬一口,曖昧道:「朕是忍不住了,這幾日你心中只想著打仗,想著他們那些人,朕可是忍了很久,現如今已經忍無可忍了。我說天瑜,我們就在這裡嗯哼?」
顧天瑜面紅耳赤,想要拒絕,然而當公子玉簫的大手游離至她的小腹上時,一陣震顫讓她忍不住低吟,下一刻,他已經將桌子推開,褪去她的褻褲,吻同時一寸寸的在她的週身鋪開。在他的火熱進攻下,她只能嬌喘吁吁,最後放棄抵抗,攀附上他的身子,隨著他纏纏綿綿,昏天黑地。當他的利器長驅直入,她緊緊咬唇,生怕驚動外面的人,然,歡愉卻越發無法控制
夜色朦朧。
公子玉簫望著懷中熟睡的顧天瑜,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親吻一下,手指撫過她帶著幾分細汗的發,低聲道:「你是朕的,天瑜」
而正陷入夢鄉中的顧天瑜,似是聽到了這句話,她勾了勾唇,將身子更貼緊了公子玉簫,呢噥道:「玉簫」
「我在。」
與璃國班師回朝的大軍不同,歐陽少衡此時正獨自一人行走在荒山野嶺中。他神色淡淡,也沒有戴面具,更不似之前那般憂傷,而是多了幾分自然。
公子玉簫已經答應他,過段時日,便會讓皇后平安出宮。屆時,他便會將姜月華接到自己的身邊。他知道,心中的愛早已經不是以往的愛,然而,作為對姜月華的補償,他願意一生都陪在她的身邊,哪怕,她想著別的男人,他想著別的女人。
蒼茫的山上,涼風寂寂,虯枝亂繞。歐陽少衡走的累了,便坐到一塊石頭上,隨手取下腰間的梨花白,這是顧天瑜最愛喝的酒,顧天瑜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不是只有公子玉簫為她改變了口味,這世界上,為她改變完全的,還有他。
「汪汪汪」
「汪汪汪」
當公子玉簫灌下第一口梨花白時,身後便傳來狗吠聲。他的身子微微一僵,下一刻,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轉身,望著兩隻小圓球,一時間又是欣喜,又是失落。兩隻小松獅高興的奔過來,圍繞著他轉了幾圈,示好一般的將背上那厚重的乾糧展示給他看,好像在告訴他,它們帶足了自己的吃的。
「你們怎麼沒有陪在她的身邊?」歐陽少衡取下它們身上的食物,取了一些給它們吃,兩隻小松獅甩著尾巴哼哼唧唧,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睛中滿是可憐。
歐陽少衡含笑柔聲道:「她不要你們了?」
「汪汪汪~」
歐陽少衡無奈歎息,顧天瑜怎麼可能不要這兩個小傢伙呢?只是她大概是在用這種方式與他訴說吧。天瑜,其實你無須自責,因為,我怕不怕不離開你會讓我痛苦,只怕那會讓你難過。
離開那家寵物店之前,歐陽少衡不是沒有想過要將兩個小傢伙帶走,畢竟他和它們的感情已經很深了,何況,在他眼中,與顧天瑜唯一的羈絆便是這兩只可愛的小松獅。只是,他永遠不會讓自己這般自私,她需要它們,在回到公子玉簫身邊前,他希望這兩隻小松獅能夠陪在她身邊,代替他博紅顏一笑。
歐陽少衡抬頭望了望天空,繁星點點,月光朦朧似被覆了一層薄紗,而樹枝纏繞的前方,有著一條平坦大道。他知道,自己的路,還很長
璃國皇宮,西凰宮中。
姜月華一身白衣素縞拖曳在地,整個人顯得憔悴無力,一雙本含情脈脈的眸子此時青灰一片。她抱著琴坐在長廊下,回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那個從來都最心疼她的弟弟,難道真的就這麼沒了麼?
玲瓏站在她身後,眼圈紅紅,似哭過一般。面對這樣的姜月華,她不敢勸也不能勸。
坐了許久,一場細雨翩然而至,來的那樣迅疾,一時間,姜月華望著漫天飛雨,終於擺好姿勢,彈奏一曲。
「娘娘」淒冷的雨打在琴弦上,狠狠砸在姜月華的手背上,玲瓏終是看不下去,柔聲道。然而姜月華並未理她,只是越發迅疾的撥動起琴弦來。琴音淒楚哀婉動人,然漸漸的,變得淒厲慘淡,在一聲更快一聲中,帶著要將那雨水剪碎的氣勢,漫天鋪開。
殘紅片片,隨著碎葉在風雨中飄搖,身體漸漸濕透的姜月華卻穩坐如山,任憑發在風中狂舞,任憑雨點將她的臉砸的生疼。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心底的難過,她最愛的弟弟,其實也是她一手害死的
現下,姜月華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公子玉簫。她知道,許多人都知道她是兩國的奸細,這一次,公子玉簫應該不會再放縱她了吧?
淋了一夜的雨,姜月華終究病倒了,只是,在病倒之前,她的手指已經紛紛出血,若不是御醫趕來的及時,怕是連這條命都要一命嗚呼了。
躺在病榻上,她渾渾噩噩,一直都在半睡半醒間,有時候好不容易清醒一點,也總是打翻他們送過來的粥,不吃不喝,直教人肝腸寸斷,不知如何是好。
而不知道這些的顧天瑜與公子玉簫,一路上吃吃喝喝,可謂過著神仙般的生活。不過,在距離京城不遠處,還是有人將姜月華病倒的消息告訴了公子玉簫。
顧天瑜坐在馬車內吃著香蕉,見公子玉簫掀簾而入,便笑著遞了一根過去。旋即,她斂眉道:「怎麼了?一副怏怏不樂的模樣?」
公子玉簫望著她,沉吟片刻,擁著她坐下,悠悠道:「皇后生病了。」
顧天瑜剝香蕉的動作停在那裡,旋即她面無表情的將香蕉從公子玉簫手中拿走,淡淡道:「既如此,你應該立刻下車,快馬加鞭趕進皇宮,去看看你的皇后大人現在怎麼樣了。」
公子玉簫有些無奈的望著她,這樣愛吃醋的顧天瑜,真是讓他愛到心坎兒裡上去了。好在,她雖然愛吃醋,卻永遠是非分明。
「天瑜,我擔心她,並不是因為我還愛她,亦或是她是我的王后,只是我和少衡有個約定。」公子玉簫攬她入懷,抱著她一同躺下,柔聲道。
顧天瑜聽到歐陽少衡的名字,臉上的怒氣消了許多,有些心虛道:「難道你真的要他和皇后」
公子玉簫搖搖頭道:「不,不是朕要,這是他的最後一個請求。所以,朕定要給他一個完好無損的姜月華,你覺得呢?」
顧天瑜沉默不語,她知道歐陽少衡喜歡自己,所以,歐陽少衡提出這樣的要求,她難免會猜測,他是不是為了她才這樣的?若真是如此,她這一生怕是要寢食難安了。
公子玉簫輕輕撫了撫她的發頂心,安慰道:「你莫要太在意,無論少衡出於什麼目的,畢竟她們兩個是青梅竹馬,而皇后現下除了他,恐怕誰也不會再信任,也不想再見誰了。何況,她的弟弟死在我們的手上,遠離皇宮,對她百利而無一害。」
顧天瑜垂下眼簾,眼角帶著幾分憂傷,苦笑道:「我知道只是」她輕輕握住公子玉簫的大手,轉過臉,癡癡望著他道:「莫說是少衡,縱然是你要留她一生,我也不會再說什麼。」
公子玉簫有些驚訝的望著顧天瑜,眼底滿滿都是不可置信。顧天瑜沒好氣的嗔怒他一眼,淡淡道:「你當真以為我是那種只知道拈酸吃醋的女子麼?」說罷,她垂下眸,努力平緩自己的心情,「我只是一想到,你曾經那麼愛的人,一次次的想置你於死地,才」
顧天瑜沒有再說下去,然而公子玉簫已經知道,他欣喜的吻上她的唇,為自己這麼久以來的可笑而感歎。
纏綿火熱的吻,在兩顆不斷靠近的心中,顯得那樣神聖而讓人眷戀。顧天瑜擁緊公子玉簫,鬆開他後,喃喃道:「要我~」
公子玉簫微微一愣,下一刻,他已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狹長的鳳眸中帶著綿長不絕的寵溺,就連那去解開她扣帶的手都帶著幾分顫抖。
顧天瑜輕笑起來,杏眸迷離中帶著點點渴望,有些俏皮道:「再不快些,我們可是要入宮了。」
不待她說完,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