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1 局勢逆轉 文 / 糾小結

    「這可真是巧了，我也是這麼想的！」當然，他們也不會容易那麼妥協的。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說說朝廷能接受的底線好了。」

    首領做了個請的動作。

    「朝廷的意思其實很簡單，我們也都知道，先前那部分難民為了生計沒辦法才跟你們一樣落草為寇，但是現在你們既然已經合成一體，那也就沒有必要再把你們卻別對待。這樣的條件，不知道閣下怎麼想？」

    「你還是先說說你們的條件吧，至於接受不接受那是我們的事情！」

    「你們可以解散山寨，讓他們回去繼續過以前的生活，我們朝廷當然也會幫助他們重建家園。」周濤說得很簡單，只不過這其中要牽扯到多少的事情他卻沒有說白。

    「這個很簡單我們也不想過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只不過我們想知道你們能給我們什麼樣的幫助？」

    「這次的事情主要是由洪災造成的，現在洪水已經退去，你們也沒有必要再這麼下去，完全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鄉重新生活，我們會完全尊重你們的決定，對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而且，鑒於你們重建的困難，朝廷還會撥給你們銀糧幫助你們度過難關！」

    「既往不咎？那可真是大量，你們說的好聽，會幫我們渡過難關，怕就怕到時候你們又說話不算話，等我們一解散，你們就秋後算賬讓我們死的不明不白！」

    「這一點你們完全可以放心，既然是朝廷給你們的承諾，那就一定會兌現！」

    「那可不一定，在百姓剛受災的時候，你們不是也說要開倉賑災的嗎？還說京城節衣縮食，就是要剩下一批的糧食給我們，可是倒最後呢？連根毛都沒見著，更別說什麼糧食了！」

    由於周濤一直在李將軍的身邊，鎮守西南邊疆，朝廷的有些事情還真不是非常清楚，他這麼一問，就給問住了。

    好在今天歐陽宵也在場，對於這件事情，他是再清楚不過了，那時候他還在黎城，晉皇還因為這件事情跟大臣們意見相左，最終晉皇是力排眾議，做的這個決定。

    「朝廷當時確實是已經運送了一批銀糧前來，只不過半路上被你們給劫了，所以才沒有下文的。你們知道不知道，朝廷籌備這批銀糧也是很不容易的，這個時候南方的糧食還沒有進京，而京城及周邊地區的糧食已經消耗地差不多了，為了能給你們留出這批糧食，朝廷是決定縮減京城和周邊地區的糧食的供給量，而且皇上還下旨，皇宮以身作則，就連後宮也縮減俸錢。當時不知道有多少的大臣反對，但是為了救你們，在皇上一個人堅持下，才有的那批銀糧。」

    「笑話，我們什麼時候劫了那批銀糧，我們身為道中人，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銀糧運來，如果真是那樣，不論是誰，也不可能會那麼大膽劫官銀，所謂盜亦有道，有些事情我們是怎麼樣也不回去做的。」首領以為朝廷是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打算要讓他們背黑鍋。

    「怎麼可能，朝廷得到的消息明明就是官銀被你們所劫，皇上這才大發雷霆下旨剿殺你們的！」

    「我們雖然是寇，但是我們從來不像你們當官的那樣，我們做了就敢承認，沒有的事情，你們想怎麼栽贓嫁禍給我們都行啦！」

    「明明是……」歐陽宵還想堅持，卻被周濤攔住，這個時候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就像對方說的那樣，那些朝廷的官員一個個口是心非，道貌岸然，表面上都很正直，可是背地裡不知道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一點周濤還是同意那個首領的觀點。

    「你又是哪位啊？」剛才一時沒注意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

    「我父王正是寧王！」歐陽宵一時口快，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之前周濤跟他說過不要輕易透露。

    「什麼，你是小王爺？」那首領也是吃了一驚，他本以為也就是個什麼小小的文官派來跟他們談判，哪還能想到還會有一個身份尊貴的小王爺呢！

    「怎麼？你不相信？」

    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好騙的。

    那首領嘴角微微一揚，邪惡地笑了，這下可好了，如果把這個小王爺留住了，以後真跟朝廷的軍隊動起手來，自己有個籌碼，也會佔優勢很多。

    周濤一下沒攔住，心想這下可不好，見他的表情，看來他是有這個打算了。

    現在倒是讓他們撿了個便宜，讓他們處於主動了。

    「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不重要了，就算是你們做的，朝廷也不會再追究！還是不要糾纏下去，繼續我們的談判吧！」

    「好啊！既然你們今天這麼有誠意，我們又怎麼會掃你們的興呢！」

    「條件很簡單，剛才我已經說過，你們馬上解散山寨，朝廷可以幫你們重建家園繼續過以前的生活！」

    「我剛才也已經說過了，你們朝廷的話不可信，如果等我們解散了之後你們不遵守諾言，那我們不是很吃虧？」

    知道跟他再磨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那你們想怎麼樣？」

    那首領想了想，回答道：「這樣好了，如果你們真有誠意的話，先送一批武器和糧食來。」

    「能開出這樣的條件，我們已經是很讓步了，你們不要得寸進尺！」

    「你看看，我就知道你們沒有誠意，還說會幫助我們渡過難關，現在讓你們送點糧食都這麼不樂意，等我們以後不再是威脅了，你們還能想起幫我們？真是可笑！」

    「如果你們能恪守諾言自行解散的話，還要武器幹什麼？」周濤反問一句。

    「也是，武器是沒什麼用了，那就先運一批糧食吧，可別說糧食也沒用！」

    周濤想了想：「我們可以答應你們的這個條件，不過你們要先聲明，要多久才會自行解散？」

    「這個嘛，就不太清楚了！如果你們糧食送得快，能看到你們誠意的話，那我們也就能相信你的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你說對吧？」這種話說了等於沒有說。

    剛才還好好的，也不會那麼得寸進尺，但是被他們知道歐陽宵的身份之後，就不安分起來，憑周濤的經驗，他們肯定是想在歐陽宵的身份大做文章，如果自己還是那麼強硬，可能就會激怒他們做出一些什麼極端的事情來，這也是最可怕的結果。

    為今之計，就只能先脫身再說，今天的這次談判已經不能抱希望了。

    「那好！你們可以說個數目，我們一定會盡早給你們安排!」

    「對了，我還有一個條件。」

    「你說吧。」現在主動權已經在對方的手裡，只能先由著他們。

    「等你們的糧食送到之後，我要先問問他們的意見，畢竟以後的生活是他們自己的，我必須尊重每個人的決定，等大家都考慮好了，我就會答覆你們！」

    「你……」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怎麼？你們不願意嗎？連這樣簡單的要求都做不到，哪還有誠意呢？我看我們也不用再談了！」

    「好，你還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我們會好好考慮的！」現在周濤已經不奢望今天的談判能有什麼樣的結果，就想盡快結束，把歐陽宵安全地帶回去。

    「還有就是，你們說之前有一批銀糧被人劫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們不是我們幹的，這肯定另有其人。我知道，對於這種事情你們一定不會在意，但是我們不同，不是我們幹的就不是我們幹的，我希望你們能徹底查清事實的真相，還我們一個清白！」

    「這個當然！」現在，周濤最希望聽到的就是對方說，那就這些了，你們先回去好好考慮吧這樣的話了。

    那個首領還想說什麼，突然跑進來一個人，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接著，他的表情馬上就變了，彷彿已經看到了結果那般自信。

    「閣下要是還有什麼條件，那就請儘管開口，我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

    但是對方卻站了起來：「我看，你們也不必再這麼低聲下氣地跟我們談判了！」

    如果不想談也好，反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離開這裡，因為周濤覺得越來越沒安全感，好像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閣下何出此言呢？我們今天前來，就是專程為了此事！」

    「實不相瞞，剛才我的兄弟告訴我，我們山寨來了客人，這個客人可比你們尊貴多了！所以，我要先去會會他，等一會兒我再來和你們繼續談好了！」容不得商量，他就管自己走了。

    「如果你另有重要的事情，我們擇日再來便是，你這樣一走了之這算什麼？」

    「擇日再來那不是太麻煩了嗎？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完便帶著他們的人都走了。

    周濤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見他走遠了，便起身準備也開溜。

    「大哥，你怎麼要走了嗎？」歐陽宵還不明事理。

    「兄弟啊，你沒看見剛才那人聽到你的身份之後的表情嘛，這小子或許還有什麼其他的打算，我看我們還是先走為妙！」

    「剛才不是談得好好的嘛，我看他也只是為百姓們著想而已，我們還是等等他吧！」

    「兄弟，現在不是跟你解釋這些的時候，你知道嗎，我們已經有危險了，所以現在還是盡快離開這裡。」

    歐陽宵聽他那麼一說，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