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 關於皇上的秘密 文 / 歆月
「雪兒？你真是我的雪兒？」洛雪邁著沉重的腳步來到大廳，從屋裡奔出來的司徒夫人披著衣服站在那看著洛雪，激動的不能自已。
「你是何方妖孽，我女兒是已死。」沒想到司徒大人卻一口道。
「爹，我真的是雪兒啊。」洛雪腦中激烈的交戰，最後還是決定將自己並不是司徒洛雪的事加以隱瞞。
「我女兒去年已死於產後血崩，這是世人皆知的，你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女兒。」司徒大人冷著臉道。
「爹，女兒不孝，女兒真的是雪兒，去年女兒被高人所救，但是元氣大傷，將養了一年，如今才恢復。」洛雪跪在司徒大人面前道。
「老爺，她真是我們的雪兒，真是我們的雪兒呀。」司徒夫人哭著上前拉起洛雪細看。
「爹，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了？」許是聽到了管家的聲音，司徒家的二少爺與三少爺都出來了。
「阿福，去將門關上，夫人，弘兒，你們各自回房，這件事，我心裡有數，你，隨我來。」司徒老爺，手一一指過眾人，最後定在洛雪身上。
「爹，我真是雪兒。」洛雪再次強調道。
「雪兒，沒事的，我們只是太驚喜，自從你出事後，你爹總是對著你的畫像歎息，你爹只是太過驚喜了。」司徒夫人拍著洛雪的手安慰道。
「娘，我知道，你先回房休息吧，今晚我不走，二哥，勞煩你去向外面的車伕說一聲，今晚我在家中過夜，改天我自己回去。」洛雪看到司徒大人後，知道有些事不是一時半會說的清的，索性讓司徒弘先請紅櫻回去。
「說吧，你到底是誰？」到偏廳後，司徒大人背對著洛雪問。
「爹，我真的是雪兒。」洛雪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為何司徒大人如此肯定她不是司徒洛雪。
「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兒，我打聽過，兩年前，那次宮宴，怡妃小產，皇上便下令將你打入宗人府，之後你便消失無蹤了，老夫四處打聽，皆沒有你的下落，接著我們司徒一門即被聖上逐出京城，這其間，老夫派人四處打探，皆沒有你的消息，可是在一年前，你竟然又懷著身孕出現在宮中，你如何解釋？」聽到司徒大人的話，洛雪終於明白為何赫連熠宸如此提防著他，原來朝中大大小小的事當真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爹，你說的都沒有錯，兩年前，我被皇上打入宗人府，我被貼身宮女小音救出，當時我心存感激，本以為離開京城就不會連累到爹娘，沒想到這卻是皇上的計謀，皇上一面喬裝在我身邊，另一方面卻對爹爹加以算計……」洛雪輕泣道。
這中間，有些不能說的則跳過了，只是將大概的經過說起了。
「這麼說來，你有孕也是真的？」司徒大人深思好久後才轉過身問。
「是，但是皇上懷疑孩子的身世，所以去年在女兒九個月時，狠心讓太醫下了打胎藥……」洛雪咬著唇道，這個時候，她不能說出寒兒的存在，否則他日，司徒大人看到寒兒，必定會有更多的疑惑。
「什麼？皇上竟然如此陰狠？」司徒大人心顫道。
「是，爹我想進宮。」洛雪咬著唇道，她相信司徒大人一定有辦法。
「那孩子呢？」司徒大人有些激動道。
「孩子他、、、他、、、」
「老夫一定要進宮為你討個公道。」司徒大人氣惱道。
「爹，女兒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如果要廢後直接廢後就是了，為何要這般折磨女兒、、、嗚嗚嗚……」洛雪哭泣道。
「乖女兒，都是爹的錯，這些年來，爹一直觀察著皇上，即使皇上將我司徒一門驅逐，爹也沒有半句怨言，可是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實在是、、、、實在是讓人心寒，女兒，你先在家裡住下，待爹好好計劃一下，爹一定會要為女兒討個說法。」司徒大人拍著桌子道。
「可是爹，你現在已是平民，如何八宮？」洛雪聽得心驚，如此看來，這一次她來的果真沒錯。
「女兒，爹問你一句，皇上為人如何？你可曾喜歡過他？」司徒大人將洛雪牽起，正色道。
「爹，皇上待女兒、、、讓女兒心寒，自女兒入宮，皇上就不曾正眼相看，可是兩年前，皇上對女兒突然好了起來。」洛雪哽咽道。
「唉，這都是因為為父的原因，當年先帝駕崩，爹接跌倒，輔助皇上登基，先帝臨終前，向爹說出一個驚天秘密，唉，這麼多年，為父一直守著這個秘密，只期望皇上能以黎民百姓為重，江山社稷為重，不曾想，這竟引起皇上懷疑。」司徒大人感歎，臨危受命，身知責任重大，他不敢怠慢，在宮中遍佈耳目，怕的就是皇上會毀了歷代皇上的心血，沒想到竟引起皇上懷疑。
「爹，是什麼秘密？」突然聽到司徒大人說到秘密，洛雪大為震驚，按說赫連熠宸會讀心術，朝中百官，在他面前根本沒有秘密可言，可是司徒大人是如何守住秘密的。
「女兒，你在皇上身邊多年，難道不曾察覺皇上異於常人嗎？」司徒大人語氣沉重道。
「爹，你說的異於常人是指什麼？」洛雪小心翼翼的問，不確定司徒大人所指何事？
是指赫連熠宸的讀心術？還是指他半人半妖的身份？亦或還有其他？
「大約在三十年前，先帝出遊，偶遇一絕世美人，隨即納美人入宮，當時皇上並不知道美人並不是人類，一直到當今皇上出生，皇上才得知美人的身份，其實乃一女妖，當時先帝接受不了，還沒想到要如何安置他們母子時，女妖已帶著當今皇上離開皇宮，一直到十幾年前，皇上回宮。」司徒大人長歎，對這件事，他也只是聽先皇口述，並不曾親眼所見。
「爹，那你的意思，皇上乃是半人半妖？」洛雪鬆了口氣，如果只是這個，到沒什麼。
「這只是其一，聽先帝說，皇上一出生便與眾不同，當時接生的嬤嬤，侍候女妖的宮人，在女妖失蹤後，都被皇上處決了。」司徒大人越說聲音越低，心情也越發沉重。
「爹，那些都是人命啊，先皇如何下得了手。」洛雪痛心，這就是皇宮的黑暗，隨時都有可能丟了小命，甚至連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你這是婦人之仁，皇子身繫江山社稷，這也犧牲是必須的，如若這些傳出去，國將不國。」司徒大人訓斥道。
「可是爹，既然這樣，先帝為何還要傳位於皇上，先帝還有其他子嗣，而且他們應該都是正常人吧。」這句話是洛雪心中的疑惑，既然先帝知道兒子並不是人類，為何不將皇位傳給那些正常的兒子。
「那是因為沒有人有皇上的能力，聽先帝說，皇上有窺視人心之術，而且都一一驗證，滿朝文武，除了你爹我，沒有一人能逃出皇上的窺探，這也就是為何先帝駕崩前將這麼大的事告訴爹，還留下遺囑交由爹保管的原因，只是……」
「什麼？爹，他看不透你的心？」洛雪驚呼，還以為赫連熠宸只是看不透她，沒想到還有一個司徒大人，心中的疑惑，豁然解開了，她終於明白當初赫連熠宸為何會娶司徒洛雪了，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司徒洛雪只是傀儡了。
「起先，爹也不相信先帝的話，只是後來經過多次驗證，一再證明，皇上確實能窺探人心，朝中百官，凡是有二心的，皇親中，只要誰有不忠的想法，皇上都會在第一時間處理，怎麼？女兒也知道？」司徒大人終於從洛雪話中聽出了端倪。
「嗯，女兒也是一年前才知道，就是在皇上逼我喝下打胎藥前不久。」洛雪輕點首，也是她的一時疏忽，才會招來當初那麼大的禍事。
「果然，女兒，你可有做過對不起皇上的事？」司徒大人聽後卻道。
「爹，當然沒有了，只是皇上疑心重，女兒成日在宮中，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他的事，爹，先帝留下的遺詔可是用來制約皇上的？」洛雪避重就輕道。
「女兒果然聰明，正是，先帝曾交代，如若先皇做出有損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事，即要爹拿出遺詔，如今大臣，逼皇上退位，將他趕出雷諾國。」司徒大人點首，正因為身肩如此重任，當初他才會將女兒嫁給皇上，沒想到竟害了女兒。
「爹，那你現在是否打算拿出遺詔。」洛雪並沒有格外的欣喜，即使有遺詔又有何用，如果赫連熠宸不想讓位，有誰能耐何得了他，司徒大人只知他有讀心術，卻不知道他還有妖術。
不說赫連熠宸了，一歲的小若寒就已經很厲害了，也無怪乎，先帝會想著將皇位傳給赫連熠宸。
「爹要先進宮面聖，看皇上是否已是人面獸心。」司徒大人面色凝重道。
「爹，可是你如何能進宮？先帝是不是還有什麼令牌之類的留給爹。」聽司徒大人一再說要進宮，洛雪大膽的猜測。
「沒錯，爹忍辱負重，只希望這輩子用不上，女兒，你覺得皇上是否有毀滅蒼生的可能？」司徒大人在廳裡不停踱步，雖然還是十分猶豫。
「爹，女兒不知，但是爹可以進宮見見皇上，不妨同皇上直說，看皇上如何辯解。」洛雪歎息，一來她實在不想打擊司徒大人，二則這是她進宮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