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剖腹產嚇壞了所有人 文 / 歆月
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洛雪了，有點緊張——好吧，是很緊張——非常緊張。
「丫頭，冷靜點，不用緊張，我已經說過了，就算人真死了，也恕你無罪。」
赫連熠宸在一旁看洛雪額頭直冒汗，便寬慰她道。
「閉嘴，不要說話，大夫，一會麻煩你幫我遞手術器械，穩婆，麻煩你幫我注意著產婦的呼吸……」
洛雪深吸氣，決定不再浪費時間了，這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動作還得麻利點，不知道這裡的麻藥效果如何，萬一不好，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洛雪將頭髮都塞到帽子裡，將口鼻都罩住，手也用藥水洗過了，器械也都消毒了。
見赫連熠宸站在一旁，她本來想趕人的，但是看到站在門邊的駱懷，她還是改變主意了，雖然說手術的時候不能有閒雜人等，但是這兩位爺，估計也不會聽她的，更何況，駱懷或許能幫上點忙呢。
「大娘，麻煩你幫我將被子掀開。」
洛雪看著床上的已經處於半暈迷狀態的產婦向穩婆道。
被子掀開了，產婦下身的衣物已經褪去，床上也沾了不少的血，洛雪看著不禁蹙眉，她忽略了一點很重要的，光線，且不說是晚上，這油燈，就算再點十盞，就算百盞都不管用啊。
「小龍，有沒有什麼燈比較亮的？」
洛雪轉首問赫連熠宸。
「燈？要人多點幾盞嗎？」
赫連熠宸明白了，可是卻不知道燈能有什麼用，難道燈能幫助女人生孩子。
「不行，這油燈的光線不夠，就算是十盞，百盞都不管用，雖然這算是小手術，但是最起碼也要亮如白晝才行，否則根本沒辦法進行。」
洛雪搖首，所有的工作都準備就緒了，偏偏遺忘了這一點，當然，這個在現代根本不用去想的。
「這、、」
赫連熠宸到是被難住了，這可是深更半夜，離天亮，至少還有一個時辰，但是亮如白晝，恐怕到那時，人就真的沒命了。
「嫂子，夜明珠行嗎？」
這時，站在門邊的駱懷突然道。
「不知道，不過如果應該比油燈亮吧。」
洛雪一說，駱懷就像變戲法似的，手中突然就多了顆拳頭大的夜明珠，一下子照亮了整間房子，洛雪眼裡有了笑意，雖然比不上手術室裡的無影燈，但是應該能手術了吧。
「小龍，你幫我拿著夜明珠行嗎？」
洛雪看著拿著夜明珠的駱懷，有意道。
「這不太好吧，女人生孩子，男人……」
「我怕女人拿不住，反正你人都在這，幫我拿著唄。」
「嫂子，還是我來吧。」
駱懷自告奮勇的上前道。
「麻煩你了。」
洛雪也不再說了，時間來不及了，反正能手術就行。
「姑娘，你、、你這是……」
駱懷一手將床幔扯下了，他站到了另一側，產婆則站到了床尾，，大夫站在床頭，拿著已消毒過的器具。
產婆有些害怕，但是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赫連熠宸還是去掀開被子了，大夫尷尬的站在一旁，古人云：男女授受不親，這會幾個大男人在這，生活在現代的洛雪倒沒什麼，至於駱懷，淡定的很，人與妖果然是不同的。而赫連熠宸更是異常的淡定，這會他反到悠閒的坐在一旁喝茶，真不知道他如何喝得下去，滿屋子的血腹味呀。
尷尬的只有產婆與大夫，兩人這會手腳都在顫抖。
洛雪拿刀背在產婦的肚子上比劃，用刀尖在上面輕刺，見產婦沒有說痛，便鼓起勇氣下刀了。
雖然止血藥也喝下了，但是刀子劃開皮膚，還是有血流出，洛雪不免有些緊張，但心卻開始雀躍。
一旁的產婆身體搖晃，臉色發白，眼看著就要暈過去了。
就連大夫也有點扛不住了，當洛雪的小腹劃出幾公分長後，在『咚』的一聲後，產婆直挺挺的倒在了床前。
這一聲響，也驚到了赫連熠宸，就連駱懷的臉都有不尋常的白了。
原本有赫連熠宸也不在意，這會一聲倒是驚到他了。
看到洛雪手拿刀，劃開了人肚子，他拿著茶杯的手僵住了，那個畫面，那個洛雪要將他開膛破肚的畫面，真實的在他眼前上演。
放下茶杯，站起身，他走到了床邊，看著洛雪旁若無人的動刀，看著大夫身體搖晃著，癱在床腳，他接過了大夫手中放著剪刀，針線，等器材的托盤。
他想說話，但是看洛雪那神情，怕影響到她，便盯著駱懷看，駱懷抿著嘴搖首。
「止血鉗、、」
見產婦的血不停的流，洛雪很自然道，見伸出的手沒反應，她閃神了那麼一秒，才想起這不是現代。
「要止血嗎？」
赫連熠宸忍了好半天，終於開口了。
「嗯，沒辦法了，你幫我注意產婦的呼吸。」
洛雪無奈道。
赫連熠宸這會倒是幫上了點忙，快速的點住了刀口附近的穴位，果然，血流的速度慢了。
「這樣應該也管用吧。」
洛雪沒有說話，繼續手上的工作，第一次動手術不說，還是接生，她的手有點顫抖了，怕自己刀道拿捏不好，傷到嬰兒。
終於看到嬰兒了，洛雪卻不敢大意，長這麼大，她連孩子都沒抱過，這會真不知道從什麼位置拿，以什麼樣的手法來拿……
「哇……」
費了好大的力氣，洛雪終於將孩子拿出來了，孩子哄亮的哭聲響徹底整間客房。
「你抱著，將孩子清洗。」
洛雪四下看，見產婆倒在地上，就連大夫都口吐白沫的倒地不起，只得轉向赫連熠宸，駱懷拿著夜明珠，自然空不出手，只有他了。
赫連熠宸提高了手中的托盤，表示自己空不出手。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堂堂一國之君，這麼個血淋淋的孩子交給他，開什麼玩笑。
「抱著，我要救人。」
洛雪瞪著他，逼著他將手中的托盤放在床上，瞪著他抱孩子。
「龍兄，你就抱一下吧，這會除了你再也沒別人了。」
駱懷忍著笑道。
「你抱。」
赫連熠宸瞪著洛懷，搶過他手中的夜明珠，他一手拿托盤，一手托珠，這樣駱懷就空著手了。
「駱公子，拜託你了。」
洛雪將孩子遞過去，孩子是拿出來了，但是將人肚子剖開了，總得縫上吧。
「好吧，我、、我試試吧。」
駱懷硬著頭皮道。
洛雪不再說話，專注的縫刀口，駱懷，抱著孩子，將地上的准爸爸弄醒了，見他坐起後，立即將哭泣的孩子往他懷裡一放。
「你的兒子，你自己抱。」
准爸爸還一頭霧水，看著手上突然多出來的光溜溜的小子，腦中轟的一下，立即站了起來。
不過赫連熠宸，駱懷對他可沒興趣，現在他們比較好奇的是這個被開了肚子的女人還能不能活過來。
大約一柱香後，洛雪終於剪斷了線，放下了剪刀與針。
「丫頭，這樣就可以了嗎？」
赫連熠宸看著那被彎過來的針，不太確定似的道。
「嗯，視傷口復原情況，到時再將線拆了就可以了，產婦身體虛弱，，大概需要休息半年才能恢復元氣。」
其實洛雪今天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但是手術結束，產婦呼吸還算正常，她心裡也踏實不少，走到大夫身邊，踢了他好幾腳。
「你們將這兩位弄醒行不，接下來就是他們的事了。」
洛雪指著地上嚇暈的兩人道。
駱懷與赫連熠宸一聽，兩人立即動腳，愣是將地上的兩人踹了起來。
「孩子已經生了，人現在就交給你們了，如果有什麼意外，唯你們是問。」
駱懷學著赫連熠宸的語氣道。
「是，是，草民知道，草民一定竭盡所能……」
「行了，別廢話了，快看看給人開點藥，趕緊熬藥去，還有你，趕緊去弄孩子。」
赫連熠宸這會只顧盯著洛雪看，這些活自己都歸駱懷了。
好在外面掌櫃的聽到孩子的哭聲，已經讓小二準備好熱水了，這會門一開，水就送進來了。
「喂，說你呢，你兒子生了，也算有了香火了，以後再生不生應該沒關係了嗎？」
洛雪洗手後，走到呆傻的書生男面前道。
「只要娘子沒事，就算沒有孩子也沒關係。」
書生走至床前，握著娘子的手道。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剛才接生的時候，我順便幫你娘子絕育了，以後呢，你娘子就不會再懷孕了，也就是說你們只能有這麼一個兒子了，另外三個月內，你們不得同房。」
洛雪瞅著書生男道，其實她也不想這麼做，但是古代的男人不懂得節制，手術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元氣，萬一懷上了，到時鬧出人命，可就不是她的本意了，所以，她索性幫她絕育了。
當時雖然有些猶豫，但是她覺得這是必須的。
「什麼？嫂子，你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說這位兄弟，以後就再也不能有孩子？」
駱懷驚道，他是不明白，可是對於人類來說，不是孩子越多越好嗎。
「你鬼叫什麼，丫頭只是說這女人不能再生了，但是其他女人還是能生的。」
赫連熠宸瞪著駱懷道。
「不，不會的，我不會再找別的女人，這輩子，我只會娶我娘子一個，有個孩子就夠了，有個兒子繼承香火，我已經很滿足了。」
書生男臉上掛著淚，但是眼睛卻在笑。
「這就對了，從一而終不僅僅是指女人的，男人也應如此，況且，你娘子為了生孩子，差點連命都搭上了，你應該更加珍惜她才是。」
洛雪滿意的點首，看了書生男這麼久，總算有一點讓她滿意的了。
「啊，你不是吧，這麼想不開。」
駱懷哇哇道。
「關你們p事，滾一邊去。」
洛雪瞪著駱懷與赫連熠宸，看著他們現在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