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洛雪要為人實施剖腹產 文 / 歆月
「丫頭，你也聽到了，人家掌櫃的已經盡了本份，你再逼也沒有用，生死由命……」
「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寶貴在天，你還有沒有人性，那是人命，一大一小，一屍兩命，你們這些個大男人，一個個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
洛雪氣的有些口不擇言，裡面是男人一聲聲的『娘子』，聽得她心裡都發酸。
「丫頭，很晚了，回房吧。」
赫連熠宸走上前，扣著洛雪的手腕，想要將她拽走。
「放開我，你們都沒人性，冷血，我就不信，這麼大的地方就找不著一個能接生的。」
洛雪有些發狂了，三天，她很難想像，一個女人，生產三天都不能將孩子下來那種痛楚。三天，說明這個女人有多努力，這個孩子是多麼的渴望來到這個世界。
「夠了，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難不成你讓我們這些大男人進去為女人接生？」
赫連熠宸低吼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覺得你們最起碼、、、最起碼不能趕人走。」
被赫連熠宸一吼，洛雪懵了，也清醒了，她好像是太過分了點，這裡不是現代，這裡的大夫，產婆也只能順其自然。
「姑娘，我們做生意的不容易，更何況，產婦……」
「夠了，你是敢將人趕走，本王立即封了你的店。」
赫連熠宸不想再任由洛雪胡鬧，只得拿出氣勢道。
「王爺，草民，草民……」
「咳，掌櫃的，封了店，你同樣做不了生意，不過、、、嫂子，您不是大夫嗎，既然您這麼同情那位產婦，為何不進去幫人一把呢？」
駱懷不知何時出來了，這會，正站在赫連熠宸的房門處，向一臉郁卒的洛雪道。
「我、、、我又不是學婦科的、、、、我看我還是回屋睡覺好了。」
洛雪結巴了，她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且不說她不是學婦科的，在這裡，就算她是婦科也英雄無用武之地，這些為人接生幾十年的穩婆都不行，她一個剛出校門的黃毛丫頭，那敢上場。
這會她低著頭，懊惱極了，都不知道自己之前發什麼神經，一定是『起床氣』，都是沒睡好惹得禍。
撒完氣，洛雪想溜回房內，卻讓赫連熠宸一把扣住了。
「將所有的人罵了一通，你氣消了，能睡下了是吧。」
赫連熠宸笑睨著洛雪，今晚，得好好滅滅她的威風，磨磨她的性子，否則以後豈不讓她牽了鼻子轉了。
「這、、、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人家難產已經夠可憐了，你們見死不救不說，還要趕人走，一點人性都沒有。」
洛雪越說越沒底氣，就像赫連熠宸說的，罵完人了，這會她也心虛了，因為她一樣愛莫能助，也可以說成『見死不救』。
「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應該是大夫吧，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進去試試呢？如果連你這個大夫都袖手旁觀，你又有什麼資格罵別人。」
赫連熠宸冷笑，似乎今天非要看著洛雪出糗。
「我、、、我雖然是學醫的，但是、、、但是我還沒有行醫執照，而且、、、而且我也不是婦科、、、」
洛雪瑟縮了下，困難的吞嚥著口水，她如果能幫，肯定幫，可、、、可她是菜鳥啊，雖然在也實習過了，可是沒有實際操作過。
實習那段時間，她只是助手，只是站在一旁看著，頂多幫主刀大夫擦擦汗，遞遞手術刀什麼的，這會、、、這會真的不實用。
「是吧，你放心，如果你真將人醫死了，本王保你沒事，要不然，你覺得今晚這些大老師們能放過你嗎？你剛才將我們罵得可是很難聽的。」
赫連熠宸環視四周，男人們果然都在點首。
「不、、、不行，我、、、我有恐血症，真的，我、、、我現在已經有點暈了，我、、、我不行了、、、」
洛雪想詐暈躲避，但一眼就讓赫連熠宸看穿了。
他親自拎著洛雪，將她帶到了臨時的產房，濃濃的血腥味，讓洛雪精神亢奮，其實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學醫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擇外科的。
床前，書生樣的男人，握著產婦的手正在哭泣。
「丫頭，怎麼樣，你還想裝嗎？」
本來男人是禁止進產房的，但赫連熠宸從來不在乎這些，他這會只想好好教訓這丫頭。
「誰裝來了，赫連鐸，你能做主嗎？」
都到這份上了，洛雪只得硬著頭皮道。
「當然。」
赫連熠宸臉上帶著淺笑，他到想看看這丫頭還能玩什麼花樣。
「那、、是不是我怎麼做都可以？」
洛雪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產婦，實在沒什麼底氣。
如果在現代，這會送醫院，肯定沒問題，以現在的醫療設備，以現在的技術，直接剖腹就完了，可是這裡是要啥沒啥的古代啊。
「是，就算你真將人醫死了，一屍兩命，本王也會護著你。」
赫連熠宸點首，帶著笑意道。
反正人都要死了，如果借這次的事，能教訓這丫頭，這個女人也算死得其所了。
「好，那我信你，但是我有一條，不管我做什麼，我要什麼，你們都得配合，現在，立即讓人去燒水，然後將外面那大夫，還有穩婆叫進來，我有事交代他們做。」
到這會了，洛雪自知無法推脫，只得道。
「可以，駱懷，讓外面的大夫與穩婆進來。」
赫連熠宸沉聲命令。
不一會，顫抖的大夫與緊張的穩婆進來了，洛雪看著兩人，知道外面還有很多人等著看她出糗，最重要的是床上的人等著她救命。
「穩婆，你先過去，幫我照看著產婦母子，大夫，你過來，你們這有沒有一種藥，可以讓人失去知覺，感覺不到疼痛的？」
洛雪不知道在這裡麻藥叫什麼，只能盡可能的說出她要的功效。
「麻沸散，有的，有的，姑娘要嗎？」
大夫連連點首。
「另外，你按我說的，幫我準備一些東西，另外……」
洛雪拿過大夫的醫藥箱，裡面是真的沒有手術刀之類的，不過剪刀啊，什麼也能湊合著用，這會就算能畫出手術刀的圖紙，時間也來不及了，只能將就點了。
她讓人燒水，將剪刀，針線，所有要消毒的東西都煮過，另外讓大夫去準備藥，麻醉的，止血的，消炎的……
「王爺，你不會要在這看著吧？」
交代好一切後，洛雪檢查了產婦，雖然看著像是奄奄一息，但是並沒有蒙主召見，想必只是太累了，另外還有點失血。
這就是洛雪最擔心的，也是最頭痛的，如果在現代，直接輸幾百cc就可以了，可是這裡，就算有血，也沒有器具，無法將血液送到她體內。
「小龍，你有沒有什麼薄如紙刃的寶刃，大概這麼大就可以，最主要，要薄，要鋒利。」
洛雪比劃著，雖然剖腹產在現代是個小手術，但是這裡條件不成熟，而且她是菜鳥，第一次為活人開膛破肚，她很緊張。
「只要你需要，沒有我也會為你找來。」
赫連熠宸看著洛雪，眼裡綻放著異樣的神采，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從洛雪那看到的畫面，他估摸著這會能親眼看到了。
「那就麻煩你了，還有，你將外面的人清一清，一會會有人進來酒上消毒的藥草水，閒雜人等，最好都別在這。」
洛雪揮著手，這會她緊張的要命，除了第一次主刀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眼前的男人，她不想在他面前出糗，也不想讓他看到她的緊張。
東西還沒準備好，產婦又開始哀嚎了，洛雪聽了產婦的聲音，有了點底氣，聽她那聲音，應該不會那麼快一命嗚呼吧，況且，只要麻藥有效果，止血的藥有效果，應該不會鬧出人命吧。
很快，東西都準備好了，大夫也命人端著湯藥過來了。
「姑娘，你、、你們要對我娘子做什麼？」
產婦的相公，那個沒用的男人，瞪著洛雪驚恐道。
「救你娘子，孩子，你最好閃一邊去。」
洛雪不客氣的趕人，這男人沒出息的樣子她看到了，如果真讓他在這，估計他肯定會尖叫，到時，萬一她手一抖……
「不，我不走，我要陪我娘子走完這最後一段路。」
男人死拽著產婦的手，生離死別似的，就是不肯鬆開。
「你、、、小龍，你將他弄出去，隨便你是用拖的，還是直接將人敲暈扔出去都行，免得在這煩我。」
洛雪揮手，向赫連熠宸道。
「不要，你們不要過來，我要陪著我娘子，就算死，我……」
沒等他將死說出來，赫連熠宸沒有拖人，當然更不會粗魯的打人，學武的人有一點好，就是看誰不爽就點誰的穴。
看赫連熠宸利落的手法，洛雪不由想起了《武林外傳》中的老白，葵花點穴手，真羨慕啊，她決定了，等一會，如果她能活著走出這間房，那她一定要學這一招。
「這樣可以嗎？」
人倒在地上，赫連熠宸也不去扶，甚至還用腳踢了下，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
「行，小龍，我們打個商量，要是我能將這女人救活，你教我點穴好不好？」
趁著產婆喝藥的時候，洛雪諂媚的看著赫連熠宸。
「想學功夫？」
赫連熠宸明瞭的笑了，見洛雪點首才道，「如果你真能讓人母子平安，我不但教你點穴，還可以教你輕功，甚至一些拳腳功夫，劍法啊……」
「停，停，停，你等會再說，讓我美一下，想像一下我變成女俠的風姿。」
洛雪咧著嘴白癡似的笑道。
兩人這種談笑，一下子緩和了洛雪的緊張，而且她有了動力，俠女啊，多少武俠迷的夢想，雖然洛雪不是武俠迷，但是在這個時代，有功夫實在太好用了，比手上有把槍還要有安全感，所以，一定要有信心，一定克服第一次為活人動手術的緊張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