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解釋嗎 文 / 螞蟻上樹
齊爾瑄疑惑的接了過來,在看清上面的內容後,整個人愣在了那裡,隨即不敢置信的看著齊爾瑄。
「哥,我該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才好?為什麼要是我,為什麼要在我遇到最愛的人的時候給我這樣一記重創,哥,我真的痛苦……」齊爾瑄猛的抓住齊爾彥的肩膀幾乎是撲在了齊爾彥的身上。
然後齊爾彥便看到兩行清淚順著齊爾瑄的眼角緩緩滑落,從小到大除了母親離開他們時哭流過淚以外再也沒有留一滴眼淚的爾瑄竟然就這樣哭了,而且還哭得這麼痛。
似乎真的因為太難過,齊爾瑄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越哭越厲害,最後竟像個孩子似的趴在齊爾彥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周圍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二人,一個大男人在這麼多人面前哭就已經是很不正常的事了,更何況是一個大男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撲在另一個男人懷裡哭,於是好奇的人越來越多,於是圍在周圍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本是昏暗的角落裡,突然打過來一束光。
於是坐著的齊爾彥的樣子便清晰的呈現在眾人的眼前,清秀的臉龐,如花一般的容顏,雖然用花來形容一個男人並不是很確切,可是擁在齊爾彥的身上卻是一點都不為過,因為齊爾彥的容顏已經模糊了性別的界限。
眾人的視線都像被抹上了五零二膠水一樣,緊緊的粘在了齊爾彥的臉上,一眨不眨。甚至有人開始小聲的議論。
「他是明星吧?為什麼沒有在電視上看到過?」
「應該不是明星吧?不然早就應是紅透半邊天了。」
「真的好帥啊!我還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看到這麼好看的人,看他的皮膚簡直比女生還要白皙……」
……
齊爾彥掃了一眼圍著的人群,再看了一眼懷裡的爾瑄,無奈的閉了閉眼,然後拿出手機,開始發短信。
齊爾瑄一直就這樣趴在齊爾彥的懷裡一動不動,不知道是因為醉倒了還是只是不想起來而已,直到齊家的專屬司機趕過來,齊爾瑄一直都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司機趕過來見到齊爾瑄跟齊爾彥的樣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趕忙的從齊爾彥的手裡接過齊爾瑄,小心的攙扶著。
眾人自然的給讓出了一條道,齊爾瑄一直都是低著頭的,直到被司機攙扶著站起身,因為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力氣腦袋不自覺的向後仰去。
而所有人頓時都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他們看到的竟是一張跟後面默默的走著的男人一模一樣的臉,一樣的風華絕代,帥氣逼人……
程諾沒有回房間而是直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齊爾瑄,程諾已經想好了,今天她一天要問清楚,齊爾瑄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有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大家一起面對不行嗎?難道他不知道他越是這樣,她愈加的壓抑嗎?這樣不符合她程諾的作風,既然有問題那麼就當面解決就好了。
齊爾瑄斜靠在後座的椅子上,用手肘托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象,明明是一樣的街景,明明是一樣擁擠的人群,可是此刻看在齊爾瑄的眼中卻多了一份蕭條。
四處遊走的乞討者,拾荒的老人,隱藏著角落裡髒兮兮的小飯館,齊爾瑄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這條街道一直都這麼殘破!
坐在旁邊的齊爾彥從進車裡開始視線一直都注視著前方,好像前面有什麼能夠引起他濃厚興趣的東西正深深的吸引著他。
其實齊爾彥只是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應該怎麼做他才能夠幫爾瑄減少痛苦,那一天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說話的時候,那種猶如世界末日來臨的恐懼與憤恨的感覺,至今記憶猶新,就像爾瑄說的那樣當時的他真的好恨,為什麼老天爺要奪走他的聲音,哪怕是讓他瞎一隻眼睛或者是毀了容也好,至少他還能繼續自己最熱愛的工作。
齊爾彥跟齊爾瑄兩兄弟從小就特別的喜歡武術跟各種槍械一類的東西,於是在齊爾彥十五歲的時候就和爾瑄一起進入部隊,花了整整八年的時間,他和爾瑄同時以最優異的成績走出了特警學校,二人通過無人能及的默契迅速在警戒崛起,短短兩年的時間便成為警戒最為傳奇的神話,而同時也是犯罪份子聞風喪膽的剋星。
兩兄弟可謂是屢立戰功,得到上級的多次讚賞,而人一旦太過於成功就難免會自滿,而過份的自滿便會膨脹,最後……
齊爾彥跟齊爾瑄聽說現在有一夥犯罪分子特別的猖狂,在一個月的時間內竟搶劫了多個國家銀行,而且還犯下了幾宗命案,現在正同時被幾國警方追著。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齊爾彥跟齊爾瑄都特別的興奮,雖然是立過不少戰功,但那都只是僅限於國內的而已,他們可是國際刑警,於是兩兄弟一商量決定一定要把這次機會爭取到,因為二人平時的表現,再加上情況確實很棘手,上級收到指令這伙犯罪分子近段時間很可能會出現在本國,於是二人的上司很爽快的答應了二人的請求,准許他們帶隊去追查犯罪分子。
因為有了之前的戰績,所以即便是知道這次行動的目標是一夥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兩兄弟也並沒有因此驚慌,當然還是提高了警惕的,可是還是輕敵了。
犯罪份子是抓獲了,可是兩兄弟也因為突然的爆炸被震飛了出去,等到再次醒過來,等待著齊爾彥的便是終生不能再說話,而齊爾瑄因為有齊爾彥的庇護,則相對的比較幸運,好像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齊爾彥因為不能再說話自然也就不能在繼續國際刑警的工作,於是本是陽光一樣的少年突然靜默的如一潭死水,齊爾彥將自己徹底的封閉了起來。整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理會任何人,就只是那樣一個人靜靜的坐著,已經沒有了白天跟黑夜的區別。
對於自己的哥哥,齊爾瑄其實真的很內疚,如果最後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要去抓最後那個逃犯,他們就不會被炸飛,而大哥也就不會失去聲音,而之前大哥明明說過的那個罪犯是在故意引誘他們進那個廢墟的,可是他卻不聽硬是要繼續追過去,是他害的大哥變成這樣的,老天爺如果有眼的話應該讓他說不了話的。
為了能夠讓齊爾彥走出自己的世界,齊爾瑄想盡了一切辦法,只要是自己能夠幫大哥做的,齊爾瑄可以說是鞠躬精粹死而後已,最後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齊爾彥被齊爾瑄的所作所為打動,願意接受齊爾瑄的建義去殘疾人學校學習手語,而在這段期間齊爾瑄更是一分鐘都不拿下的陪著齊爾彥一起學習手語。
為了能夠跟齊爾彥很好的交流,齊家上到齊老爺子下到看門的下人都進行了非常嚴格的手語訓練,齊爾彥將大家的心意看在眼底,特別是自己的弟弟為了讓自己走去陰影的那份拼勁,竟是比在警校時還要上心,人心都是肉長的,更何況是自己的親弟弟,而且齊爾彥也知道爾瑄對自己失去聲音一直都很內疚,也許他的痛苦不會比自己少吧,他早應該想到的,他是哥哥卻讓爾瑄為了自己一直都活的那麼痛苦,是他太自私了。
齊爾彥慢慢的變得正常了,雖然相較之以前的吵吵鬧鬧的陽光天使現在的齊爾彥幾乎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可是至少不會再像剛開始那樣將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裡,自己走不出來別人也進不去。
這麼多年了,齊爾彥已經慢慢的習慣了不能說話的生活,最遺憾的莫過於不能再繼續國際刑警的工作,雖然不能一起參與行動,可是還是有別的方式可以繼續自己最愛的事業的,經過這五年的努力,憑著自己以往積累的豐富經驗,以及非常人的想像力與判斷力,破了不少的奇案,現在的齊爾彥已經是一個著名的現場分析專家,很多時候齊爾彥都在想幸好當時受傷的是自己,至少自己還能夠轉為幕後,如果換成是爾瑄估計他是沒有辦法接受的,爾瑄從小就就對書籍一類的東西感興趣,要他像自己一樣的花去年的時間去通過各種大大小小的考試,估計會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痛苦吧?
齊爾瑄收回視線,轉而望向自己的大哥,他以為大哥會有很多話想要跟自己說的,至少是會勸他一下的,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呆呆的看著跟自己有著一模一樣容顏的大哥,齊爾瑄冷冷的笑了,是不是因為一開始上天就只準備讓他跟大哥以一個人的身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卻由於某種原因卻讓世上出現了兩個人,於是老天便要懲罰他們,奪走大哥的眼睛,奪走他男人的尊嚴,讓他們變得殘破。
現在齊爾瑄突然好想可以直接就把自己的聲音給自己的大哥,與其兩個人都破碎,不如讓其中一個完整。
突然齊爾瑄暗淡的眸光變得璀璨,如果都不能完整,那麼可以互補嗎?既然上天讓他跟大哥生的一樣的臉,那麼他做不到的可不可以讓大哥代替自己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