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2章 回老宅 文 / 南洛
她那時是怎麼回答的?
「我根本就沒有愛過你,與你在一起不過是和納蘭靜較勁罷了!」
「轉圜?從來都沒有跟你認真在一起怎麼可能有轉圜?」
「要恨你就恨吧!我不在乎。」
她那時驕傲的仰起頭,滿臉不屑地看著他。
失去了一切之後的她知道了那種感覺,慕容恆也是從來沒有愛過她,他將她對他的愛狠狠踐踏,她原本以為慕容恆曾經愛過她,只是後來愛上了表面上楚楚動人的莫憂的罷了,誰曾想,那一切只是莫憂和他聯合起來製造的騙局。
而她,落入了陷阱,將自己的心弄得千瘡百孔,也連累了爸爸。
之後,重遇顧邵庭,他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落魄的她,給了她一個選擇。
就像是因果報應,她傷了顧邵庭,卻被慕容恆傷害。
其實……承認吧!莫惜,你曾經的驕傲任性,所換回來的苦果,你承受的很艱難,很痛苦。
「對不起,顧邵庭,對不起……」莫惜將臉埋入了被子,無聲的哭泣著。
以前高高在上,現在落入塵埃,她也嘗到了曾經他嘗到的苦楚,真的好痛好痛。
小夏經常說:痛啊痛啊……也就習慣了。
「痛啊痛啊……真的,也就習慣了。」
東方靠在門後,看著崩潰哭泣的莫惜,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哭泣,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受傷昏迷又高燒不醒的老大。
這個女人,初見的時候,美麗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可是他覺得,很假很假。就像是她帶著一個完美的面具,將自己的心隱藏在很深很深的位置,不讓任何人碰觸。所以,他並不喜歡她。
老大竟然會愛上這麼一個女人……活該被傷害。冷冷的勾了勾唇,東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地走了進去。
突然聽到聲音,莫惜急忙在被子上蹭了幾下,擦掉眼淚。
轉身,臉上掛著完美的笑,莫惜溫柔地道:「他一直在發燒,只能麻煩你了。」
「嗯……」東方冷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因為莫惜是美女,又是老大的老婆就有好臉色。
檢查了一下顧邵庭的傷口,東方眉頭緊皺,不悅的開口道:「該死,老大傷口感染了。」
額,該死的方皓!他昨天竟然說是顧邵庭讓她來幫他處理傷勢,結果……她以後再也不相信從方皓嘴裡說出來的話了,那個騙子,無賴。
莫惜有些心虛,小聲說道:「他的傷口是我處理的。」
目光淡然的掃過莫惜,東方冷冷道:「夫人,請收拾一下老大的東西。」
「請」字一出,莫惜覺得有些不自然,雖然東方說的話看起來還是很恭敬,可是她卻覺得,好冷。
「額,去醫院嗎?」不會吧?顧邵庭的樣子能去醫院嗎?
「回老宅。」說完,東方就拿起電話撥了出去,他走到陽台外面對著那邊說著什麼。
老宅?上次顧邵庭處罰方皓的時候就說讓他回去老宅自己領罰,那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呢?又……有什麼人?
莫惜收拾了一些顧邵庭的衣服後,東方的電話也剛好打完了。
「夫人,老夫人讓您一起回老宅。」
老夫人?難道是……
莫惜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她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張高貴美麗的臉,會是雲姨嗎?顧邵庭的媽媽。
那個讓她覺得很溫暖的雲姨,會因為她對顧邵庭的傷害而厭惡她嗎?
莫惜聰明的腦袋徹底打結了,她臉上完美的笑容與貴氣的表情,片片碎裂。
沒有給莫惜反應的時間,一輛房車停在了半山別墅前,幾個高壯的大漢將顧邵庭小心翼翼的安置在房車內的柔軟舒適的床上,而莫惜也被恭敬的請了進來。
如果不是那些人異口同聲地說了句:「請夫人上車。」
那麼她肯定會覺得他被人綁架了,雖然以前家境優渥,可是她何曾看見過這樣的場景。現在的她才真實的感覺到,她踏入了一個未知的,而且危險的世界。
由不得她多想,車子平穩的滑出了半山別墅。
八個小時的車程之後,房車停在了一個古香古色的建築前。
東方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擔架,幾個壯漢抬著顧邵庭便快步走進了那個看起來像是古代才能存在的地方,看起來幽靜,神秘,並帶著淡淡的檀香的味道,根本不像是黑道聚集的地方。
「少夫人,您好,我叫安靜,是林府的管家。」看著東方急忙離開之後就快步走到她面前的,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人,莫惜恬淡一笑。
「安靜,你叫我莫惜就好,少夫人什麼的有點太過老氣了。」莫惜笑著回道,心中卻有些隱隱的不安,她也不知道是對未知地方的恐懼,還是……擔憂……
「這可不行……」安靜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眨著眼略帶神秘的靠近莫惜,「林府規矩比較多,我若是這麼沒大沒小的,可是會被處罰的。少夫人請跟著我來,我先帶您去休息一下。」
莫惜跟在安靜身邊,有些好奇的打量這從來沒有見過的古老建築。
如果說a市是個徹頭徹尾的華麗都市,讓人覺得肅然。這裡就像是畫卷中才能有的地方,古色古香的建築,木質的迴廊,小橋流水,假山林立,讓人像是踏足仙境一樣,整個人都覺得輕鬆起來,想要張開渾身的細胞呼吸著這難得的幽謐靜美。
「這裡真的很美……」莫惜忍不住讚歎。
「是啊……這裡美的就像是仙境一樣,以前我在s市工作的時候,總覺得那邊烏煙瘴氣的讓人難受,後來來過這裡之後,就死皮賴臉的留下來當管家了。」安靜人不如其名,但是她嬌俏的模樣配上一張可愛的瓜子臉,讓莫惜心生好感。
「他……邵庭會沒事嗎?」過了許久,莫惜還是忍不住問道。
「少夫人放心吧!只是小小的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燒罷了,會沒事的,以前少爺受過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好幾次都差點挺不過來,不是都沒事的。」安靜滿不在乎的聳聳肩,似乎對這樣的事情習以為常。
莫惜心中突然狠狠地顫抖,他,曾經幾次瀕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