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心力交瘁 文 / 漠殤
一聲驚呼,從不同人的口中發出,慕容澈心中一驚,連忙往後撤回匕首。
王子鳴抓住這個機會,向慕容澈三箭連發,慕容澈急速後退著,只是他在怎麼後退,也不會比箭去的快,兩隻箭分別射入他的體內。
雲朵朵就地一滾,已經離開了簇國人能挾制她的範圍。
從侍衛中出來兩人,把雲朵朵扶到魏國侍衛們的包圍圈。
王子鳴看著她脖子上的傷口,只覺得觸目驚心,皇后夠得上心狠。
「趕緊扶皇后去找御醫。」王子鳴吩咐。
雲朵朵冷冷地看著被包圍在御書房裡的慕容澈一行人,緩緩地抬起手,「不,哀家要親眼看著慕容澈死在哀家的眼前。」
王子鳴一愣,勸道:「皇后,你受傷了。」
雲朵朵厲聲道:「放箭。」
今天不把慕容澈留下,她怎麼會甘心就醫。
不知什麼時候,有人遞給慕容澈一個頭盔,他戴在了頭上,魏國人的劍射在他身上,他都若無其事,雲朵朵見了,喃喃道:「莫非他身上也穿著軟蝟甲?」
這軟蝟甲也太不值錢了,怎麼能有這麼多?(老大,一共有三件呢。)
王子鳴聽了,解釋道:「據屬下所知,這世上一共有三件軟蝟甲,一個頭盔,想不到這簇國皇上竟然得到了一套。」
雲朵朵冷冷地道:「一套又如何,召弓箭手,射他的眼睛。」
王子鳴對雲朵朵是佩服的不行,勸道:「皇后娘娘,你還是去看看傷吧,這裡交給微臣就是。」
慕容澈忽然揚聲道:「朵朵,我已經寫下了傳位遺詔,我死之後,就由我們的兒子即位。」
他的話在魏國侍衛們中間掀起軒然大波,眾人一片嘩然,看向雲朵朵的目光都變得古怪。
「去你的吧。」雲朵朵怒,這人真夠狡詐的,在這個當口提起這個,分明就是叫她的陣營土崩瓦解。
雲朵朵所料不錯,原本魏國境內就傳的沸沸揚揚的,說小皇子不是皇上的骨肉,這個時候慕容澈這麼一說,眾人一時接受不了,誰都知道雲朵朵是大著肚子進宮的,生下孩子才被封為皇后,眾人理所當然的認為是皇上的,冷暮寒也不解釋。
此時,眾人只考慮雲朵朵是因愛生恨,所以想要置慕容澈於死地,他們到底不是名將,不會從國家利益考慮,只會從百姓的恩怨情仇這些八卦因素考慮,一時間防衛出現漏洞,慕容澈帶來的人,個個都是萬里挑一的死士,豈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竟然叫他們撕開一個口子逃了出去。
眼見著慕容澈逃離,雲朵朵心裡有再多的不甘也無可奈何,而現在,京城動盪不安,冷暮寒吉凶未卜,她是不可能派人一路追殺慕容澈的,一口鮮血噴薄而出,雲朵朵軟軟的倒了下去。
等她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雲朵朵彷彿無事人一般的,沒有在追問慕容澈的事情,扶著淚兒去看冷暮寒的情況。
安御醫和萬仞片刻不敢離,並不知道雲朵朵受傷的事情,此時見了雲朵朵一臉沒有血色,擔憂的看了她一眼。
雲朵朵坐下,直接開口,「我沒事,皇上怎麼樣?」
萬仞小心的看了一下她的臉色,「一切反應都很正常,皇上本身身體修復功能不錯,皇后娘娘怎麼了?讓微臣給你把一下脈吧。」
雲朵朵聽了,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去,要叫他們安心,才好更專心的照顧著冷暮寒。
安御醫和萬仞分別給雲朵朵把了一下脈,雲朵朵到底穿了軟蝟甲,外力的衝擊對她造成的傷害很小,主要是眼見著慕容澈竟然就那麼離開了,積聚了幾年的不甘在那一瞬無法自制,導致怒火攻心,身心疲憊不堪。
安御醫和萬仞給她把完脈,放下心來,只是叮囑她不要太累了,兩人商量個藥方,遞給淚兒,叫她拿去御醫院抓藥給皇后,淚兒答應著,珍而重之的把藥方揣在懷裡。
雲朵朵坐在冷暮寒的身邊,靜靜地看著他,心中有千言萬語,卻無法宣之於口。
良久,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冷暮寒,你要快點好起來,不然,我會支持不住的。」
安御醫和萬仞對視了一眼,「皇后娘娘放心吧,這裡有我們呢。」
雲朵朵點點頭,「你們也要注意休息,我先去了,只要是有益皇上的事情,你們就放心大膽的做,一切有我呢。」
坐了這麼一會,她竟然有些堅持不住了。
兩人也不送雲朵朵,雲朵朵說的對,這個時候不是講究虛禮的時候,皇上好了比什麼都好。
冷沅來看過雲朵朵,要去看冷暮寒,被雲朵朵拒絕了,冷沅有些無奈,這個雲朵朵,有時候真是不近人情。
朝廷對雲朵朵的質疑已經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時候,在大臣們的眼裡,冷暮寒避而不見,分明是心虛。
眾人又聚在一起,打算逼冷暮寒出來。
「大人,大人,駙馬肖遙求見。」下人跌跌撞撞的進來。
眾位大臣心中一驚,剛要找個理由,就見肖遙悠然的站在了門中間,陽光在他的身後,為他打上了一層光環。
「眾位大臣好興致。」肖遙說完,優雅的邁步進來。
「原來是駙馬爺。」眾人賠笑站了起來迎接他。
對肖遙,他們還是挺敬重的。
「聽聞你們在商量著國事,本駙馬閒來無事,也過來湊湊熱鬧。」肖遙慵懶的坐在上首,看了看眾人。
「繼續,繼續。」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商君越眾而出,「駙馬一心為皇上,我等是知道的,如今皇上因為那妖女,避而不見眾臣,駙馬覺得,我等該如何是好?」
肖遙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眾人,他今天得到消息,特地趕來,就是為了宣佈這個消息的,沒想到卻趕上眾臣在這裡商量著怎麼處置雲朵朵,他有些惱怒,這些人……
「你們覺得皇上是因為皇后的事情,所以對你們避而不見?」肖遙反問?
眾人一愣,不是因為這個,卻是為哪一個?
「難道是因為慶王?」有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眾人三緘其口,目光殷切的看著肖遙。
肖遙詭異的一笑,「都不是。」
眾位大臣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腦中都出現一個疑問,「那是因為什麼?」
肖遙也不再賣關子,肅容正衣,一板一眼地道:「那是因為皇上做了一個手術。」
「手術?」眾人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在別人的臉上看到了同樣的茫然,什麼是手術。
「就是皇上以後不在是那副醜模樣了,皇后親自執刀,為皇上換了一張臉。」
有的大臣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有的大臣很掐自己的大腿,眾人一臉震驚的看著肖遙。
「換臉?」商君結舌,這簡直聞所未聞。
肖遙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肅容道:「不錯,換臉。」
「天呀。」眾人喃喃,這怎麼可能?
「那皇上……」商君熱切的看著肖遙,臉皮禁不住顫動著,這臉皮能換嗎?怎麼換,皇上他不會有危險吧,為何他心底升起深深的不安?
「皇上沒事,就是需要休養,你們還是安靜點,不說干實事,也不要給添亂了。」肖遙認真的看著眾人。
眾人覺得很受傷,他們哪有?
商君想起這段日子私下裡的謠傳,臉色一變,猛地看向肖遙,「駙馬爺,皇上換臉,換的是誰的臉?」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肖遙,是呀,換臉,那臉從何來?
眾人不寒而慄,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皇后娘娘真的親手扒了慶王的臉?扒臉,好恐怖,別的女人也許連殺雞都不敢。
肖遙慢吞吞的開口,全然不顧及眾人心急火燎的,「這個……本駙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