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氣勢是營造出來的 文 / 漠殤
很快,一副簡易擔架做好,陶婉清叫自己的手下們,把馬車給拆卸開來,雲朵朵的衣服被剪破了,陶婉清也只是隨意的在她身上蓋了一件衣服,莫問見有人要碰雲朵朵,雖然是女人,雙眸寒冰似的看向陶婉清。
陶婉清聳聳肩,莫問眼底的情意她如何看不出來?
「叫雲朵朵好好休息一下。」她也不多說。
莫問一遲疑,手中一空,雲朵朵被眾人小心翼翼的挪到擔架上。
莫問只覺得心也跟著空了一塊,良久,他才從只剩下底板的馬車上跳下,良久不活動,手腳都不靈便了。
陶婉清剛要說些什麼,就聽一陣馬蹄聲傳來,魏國的侍衛們頓時繃緊神經,進入備戰狀態。
雲朵朵身上的麻藥還沒有過,陶婉清看了一眼莫問忽然爆發出的殺氣,暗自歎口氣,雲朵朵這都是招惹了什麼人,一個個的都那麼不好惹。
白展掠了過來,看了一眼昏迷的雲朵朵,湊近陶婉清,「是在梅鎮遇到的那一夥。」
陶婉清原本就懷疑慕容澈的身份,等到他和雲朵朵見面之後的神情什麼的,她已經篤定了,何況剛剛遇到周知的手下,那人還親口確認了慕容澈的身份。
「走吧,都當我這個妹子是軟妹子,好欺負是不是?」陶婉清豪氣的挽起袖子。
「陶姐姐。」擔架上傳出一聲有氣無力的聲音。
陶婉清連忙笑著回過頭去,「妹子,你放心,姐姐在這裡,絕對不會讓那個渣男討到什麼好去。」
雲朵朵嘴角微微上勾,眼睛裡滿滿的暖意,「我不是信不過姐姐,只是有些事情,還是我自己解決的好。」
陶婉清明知道她是擔心自己,故意那麼說,可是雲朵朵那麼說了,她也不好再插手,她撇撇嘴,這個雲朵朵的性子又臭又硬,可是她卻很喜歡。
「你就是死鴨子嘴硬。」她現在身上的麻藥勁都沒有過去呢,竟然還想著跟人談判,氣勢上就弱了好不好。
不過,她既然那麼說了,陶婉清絕對不會大包大攬的了。
既然用不著她,她連照面都懶得打了,陶婉清去找了地方清潔自己的手術工具去,不過,看著白展那一步三回頭的樣子,陶婉清無語,「小白白,你留下暗中保護我這妹子好了。」
「小姐發話,屬下自然從命。」
白展二話不說,趕緊答應了下來,唯恐晚了陶婉清就後悔的樣子。
眾人哄笑,白展臉色不變,追女人一定要有刀槍不入的厚臉皮,雖然他對雲朵朵的心思絕對是純潔的,可是,卻無法糾正,也懶得糾正別人的想法。
「哎,小白白這次只怕是真的動情了。」孫啟歎道。
難得他也會撒下性子對一個女人好過三個月。
陶婉清不以為然,「小白白和我那妹子不可能的。」
她相信,白展只是被雲朵朵本身的魅力吸引,而不是愛上了雲朵朵。
眼見著慕容澈的人把他們包圍起來,所有的人都不發出一點動靜,只是靜靜的看著慕容澈的馬車。
一個暗衛掀起轎簾,慕容澈從容的走到馬車邊,伸手擋在額頭上,往下看了一眼。
目光巡梭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雲朵朵,他不由得皺起眉頭,看了看魏國的侍衛們,「雲朵朵呢,叫她出來說話。」慕容澈命令地道。
隨即踩著一個暗衛的後背,下了馬車。
莫問冷哼一聲,「架子擺的不小。」
雲朵朵淡笑,有些時候,架勢就是決定氣勢的。
慕容澈等了半天不見雲朵朵過來,臉上有些掛不住。
雲朵朵覺得是時候了,吩咐道:「請他過來。」
莫問看了一眼她,雲朵朵剛剛做了手術,失血過多,一張臉白的跟鬼似的,他就想不通,她為什麼非要支撐著見那個人幹什麼?難道說她還沒有受夠?他聽到他說那些事,都覺得雲朵朵實在太仁慈了,要是他,早就收拾的慕容澈生不如死了。
這就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過,此時他的也沒有了平常跟雲朵朵鬥嘴的心思。
眾人讓出一條路來,慕容澈臉色變了幾遍,不過一想起雲朵朵在廢墟下面壓了半天,就算是已經過了這麼久,也許還驚魂未定,也就原諒她的不敬之罪了。
他自以為很是紆尊降貴的走到雲朵朵的身邊,見到雲朵朵如同快死了的樣子,臉色一變,原本邁著龍步、優哉游哉的、慢悠悠的樣子不見了,步伐間竟然還有些錯亂。
快走兩步,到了雲朵朵面前,他蹲跪在雲朵朵面前,「朵朵,你怎麼樣?」
全然沒有了剛剛的穩重,御醫不是救活她了嗎?她不是已經沒有事了嗎?怎麼會這樣。
雲朵朵抬起眼皮,虛弱的笑了笑,「你是打算送我一程的嗎?」
慕容澈聽了她這話,一張臉瞬間蒼白起來。
「朵朵……我……」慕容澈有些無措,他不是這意思,他是想要接她回去。
他試探著要握住雲朵朵的手,旁邊及時伸過一隻手攔住他,白展一臉沉痛,「哎,你這人,沒見到人家都這樣了嗎,還想佔人便宜?」
慕容澈怒道:「她是我的皇后,朕想怎麼樣還輪不到你指教。」
要,是別人,慕容澈也許還會保留一點理智,一看到白展,想到上回就是這人在雲朵朵的身邊,他這心裡就不痛快,雲朵朵什麼時候認識這個男人的?
雲朵朵說完那話之後,就閉目不在理會眾人,即使她只剩下一口氣,還是給慕容澈的暗衛們一個錯覺,她還是一如往昔的張狂。
不錯,就如同雲朵朵說的,有時候,氣勢是需要營造出來的。
慕容澈在朝堂之上,絕對是讓所有的人都臣服,他太懂得如何御下了,只不過一見到雲朵朵,總是會失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沒有人能弄懂慕容澈為何一見到雲朵朵就失態,只有慕容澈知道為什麼,因為沒有一個人向他這樣,眼見著心愛的人那般決絕的從城頭跳下去,能可選擇死亡也不願意叫他在碰衣角一下,他患得患失,皆因為雲朵朵那避他如蛇蠍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