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忙碌 文 / 漠殤
雲朵朵呼吸急促,分明是莫問受了眾人的影響,輸送內力不勻,他打發走侍衛隊長,從身上摘下針囊,扎向雲朵朵的穴位。
不一會功夫,御醫額頭上就淌下豆大的汗珠,可是他不敢有所停頓。
等侍衛隊長過來,雲朵朵的呼吸已經平穩了許多,虎口上的銀針讓她痛的想要暈倒都不能,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御醫,雲朵朵吃力的道:「沒有用的,除非找到在梅鎮見過的那個妹子。」
這裡的大夫是無法想像開刀動手術的,對於肋骨斷了這種事情,他們束手無力。
「啊?」御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朵朵,那個女孩那麼年輕,竟然是杏林高手嗎?
雖然他見到陶婉清給受傷的村民包紮治病,也沒有想到她竟然能治得了斷骨,不過,夫人這麼說,那她在醫術上,定然有過人之處。
「趙隊長,我來趕車吧。」御醫看了看雲朵朵那沒有血色的嘴唇,下決心道。
「你看看派人去找找,看那個姑娘在何處?」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們也不能放棄,夫人要是有事,他們簡直不敢想,皇上會如何?
趙隊長答應了一聲,連忙下去吩咐。
梅鎮是一個三面環山的小鎮,所以,只能從老槐樹這邊離開,所以,就算陶婉清他們走的不是這條路,也偏離不到哪裡去的。
御醫坐在駕駛座處,側頭看了看,把轎簾放好,繼續往前趕車。
陶婉清他們說走就走,可是沒有想到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耽誤了一下,就見周知他們騎馬衝進村子,敲響村子中央的大鐘,說著提前想好的話,眾人面面相覷,最後把目光都落在陶婉清的身上,似乎等著她給出答案。
陶婉清用拇指食指拖住下巴,思考了一下,這些人很奇怪,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村子裡的人聽了他們的話,頓時表態,要立即離開,別人的話他們不聽,這武王的話,一定要聽的。
白展見了,輕聲道:「沒想到簇國這個武王如此深得民心。」
陶婉清沒有接口,而是伸手攔住見村民走了,就要上馬離開的侍衛,「你們夫人呢?」
她直截了當的問道。
王鐵子抬眼見到陶婉清,眼睛一紅,「小姐她……」
扭過頭去不忍說出凶多吉少幾個字。
陶婉清聽了心中一沉,她經歷過地震,自然知道在那種情況下,上一秒還鮮活的生命,下一秒就已經沒了生命的痕跡。
眼中迅速聚集了水霧,不可能的,怎麼能這樣?似乎剛剛她還在摟著她,跟她說珍重,怎麼可能死了呢。
「你騙人,我不信。」陶婉清拉馬,一躍而上,向回騎去,穿越的女人都有一種王八之氣,雲朵朵怎麼可能就這麼死翹翹了呢。
不親眼見到雲朵朵的屍體,她絕對不會相信她死了。
白展一把揪住那士兵的前襟,「你說雲朵朵死了?」
那麼美那麼堅強的女子,怎麼能說死就死了呢?
侍衛呆了一下,「我沒有親眼見到,不過,恐怕是凶多吉少呢。」
白展聽到他說沒有親眼見到,暗自鬆了一口氣,放開抓著他衣襟的手,「沒有親眼見到的事情,你憑什麼確定。」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白展也不跟他糾纏,趕緊追陶婉清他們而去。
路上和陶婉清說了侍衛的話,陶婉清眉頭緊皺,這些人一路護衛雲朵朵到了梅鎮,到底什麼原因讓他們棄雲朵朵於不顧?
走到半路遇到魏國的侍衛,那人見到陶婉清如同見到活菩薩似的,就差喜極而泣了。
陶婉清也不廢話,跟了他就走。
終於追上了雲朵朵他們的馬車,陶婉清二話不說,直接把御醫趕了下去,抬眼看了莫問一眼,什麼也不說,直接給雲朵朵把脈。
把完脈,陶婉清忍不住爆粗口,「丫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你急著投胎嗎?都這樣了還走什麼?就不能派人去找我,在原地等著?就沒見到過你這麼白蓮花的。」
雲朵朵嘴角浮起淺淡的笑容,她自然知道,就因為知道,才催促著眾人趕路的,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白蓮花,可是卻不能自私的拉著眾人陪綁。
御醫在馬車外面焦慮的問道:「姑娘,夫人她沒事吧。」
陶婉清自信地道:「想要死也要問我同不同意。」
她可就這麼一個老鄉,怎麼可能會叫她死掉?雖然她現在有了新的朋友,可是老鄉卻僅此一個,就算雲朵朵想死,也得看她讓不讓。
御醫聽了,吁了一口氣,以他的醫術,真的是回天乏術,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能治好,他有些希翼的問道:「那個,老夫給姑娘打個下手如何?」
再怎麼說他也是比較有經驗的,任何行業的人,都希望自己的技藝能再上一個新的高峰,他有些蠢蠢欲動,這個小姑娘要怎樣治夫人身上的傷?
陶婉清直接拒絕,「我有助手。」
「你們把馬車卸下來,小心不要叫馬車晃動。」誰知道馬會不會忽然受驚什麼的。
眾人惟命是從,只要能救了雲朵朵,叫他們做什麼都願意,皇上千叮嚀萬囑咐,叫他們一定要保護好雲朵朵,他們沒有盡好職責,已經愧疚的要死。
這裡不比現代,她怎麼也要顧忌一下雲朵朵日後的名聲,又看了一眼莫問,「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你日後最好忘掉,不然對你不是什麼好事。」
說完也不等莫問答話,拿出剪子就剪雲朵朵的衣服。
一邊剪,一邊冷冷地對莫問道:「你不要動,要不是你們移動她,她也不至於傷上加傷。」
莫問的手腳早就麻了,原本就沒有打算動,聽到她這樣說,更不敢動了,眼見著陶婉清熟稔的做著一切,旁邊是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給她遞工具。
馬車裡面原本不小,可是如今擠進四個人,就顯得特別侷促了,血腥味在馬車中蔓延著,莫問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
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要衝陶婉清揮拳了,可是看著她一臉認真的忙碌著,他竟然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看著,只是一張臉跟雲朵朵的臉一樣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陶婉清縫好最後一針,鬆了一口氣,摘下手套,接過助手遞過來的乾淨的棉布,看了一眼莫問,「你做的很好,我會想法子把雲朵朵挪動一下,在這之前,你還是不能動,就是要拉屎撒尿也都不能動知道嗎?」
陶婉清很想說去衛生間,上wc,怕他聽不懂,索性說的粗俗一些。
莫問咬牙,「我不會動的。」
這女人好粗俗。
陶婉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下了馬車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