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神秘人 文 / 漠殤
「我已經答應過你,作為男人豈能出爾反爾?作為帝王,說出的話就是聖旨,早令夕改,豈不失信於天下。」冷慕寒堅定地看著她,拿她剛剛說過的話堵她的嘴。
雲朵朵認真地看著冷慕寒,「冷慕寒,這樣對你很不公平。」
大概因為學醫,她的性子偏冷,雖然她學的是整容方面的醫科,不像別的醫生那樣見慣了生離死別,可是還是很理智,以至於大家背後都稱呼她冰美人。
年輕的時候,對感情還是有憧憬的,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無意中看到剛剛對她表示好感的人,轉過身就和別的女孩子曖昧,她淡笑著轉身。
雖然她心裡還是希翼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卻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冷慕寒肯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卻無法承重,她欠冷暮寒的已經太多,怎麼能在自己無法對他付出全部真心的時候,還要要求他對自己百分百的付出。
「沒有什麼所謂的公平不公平,這是我願意的。」冷暮寒認真道。
雲朵朵深呼吸了幾次,「冷暮寒,你這樣叫我覺得很有壓力。」
冷暮寒眼角微彎,「虞姬,你只管做你自己就好,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覺得不公平,就盡力的愛上我好不好?」
他冷淡的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懇求。
雲朵朵不由自主的留下眼淚,冷暮寒慌亂的替她擦著,「虞姬,不哭,是我不好,不該惹你傷心。」
雲朵朵靠在他胸口,一隻手有氣無力的捶著他的胸口,「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
冷暮寒答應著,「是,是我不好。」
他怎麼能惹雲朵朵傷心呢,他跟自己說過,以後他再也不讓雲朵朵流淚的。
她該拿冷暮寒怎麼辦?
雲朵朵悲催的發現她的心跳在加快,就好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她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原來這就是愛嗎,愛是這樣一種即窩心又溫暖的樣子嗎?
雲朵朵伸手觸及枕邊的一個盒子,那裡有陶婉清送給她的一個藥方,說是叫她交給她最信任的人,她深吸一口氣,「我……」
她剛剛說出一個字,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通報,「皇上,邊關八百里加急。」
雲朵朵連忙坐正身子,冷暮寒只覺得懷中一空,心也跟著空了一塊,聽到外面的通報,歉然的看著雲朵朵。
雲朵朵笑著往外推他,「快去吧,來日方長。」
冷暮寒聽了,會心一笑,不錯,來日方長。
眼見著冷暮寒離開,雲朵朵坐到梳妝鏡前,整理了一下鬢髮,鏡子裡映出她那如花似玉的容顏,她伸出手去撫摸著鏡中的容顏,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空氣中似乎也有人歎了一口氣,雲朵朵身子一僵,看著那鬼影一般的人,竟然不敢回頭。
「你是什麼人?」雲朵朵盯視著銅鏡裡的影子。
「想不到你竟然這麼有本事,竟然能以殘花敗柳之姿,勾引的魏國國君為你神魂顛倒,兩國君主拜在你石榴裙下,果然是紅顏禍水。」
雲朵朵微蹙一下眉頭,這個人的聲音很熟,似乎在哪裡聽過,可是她為什麼就想不起來她在哪裡見過這個人呢?
「我是如何一個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教。」雲朵朵淡淡地道,這個人不可小覷,要知道,雖然她這裡看著沒有幾個人,想要避過眾人的耳目,還是要有一番真功夫的。
來人嗤笑一聲,「到底是貴人多忘事。」
雲朵朵一直盯著銅鏡沒有眨眼,可是就是看不清他的樣子,眼前一花,身後伸出一直修長白皙的手,溫柔的把銅鏡扣了下去,聲音也沒了剛剛的譏諷,變得柔和,「沒用的,我要不想叫別人看到我的臉,無論怎樣都看不到的。」
雲朵朵接口道:「為什麼,你沒臉見人嗎?」
那人短促的笑了一聲,「這世上還有比魏國國君更見不得人的人嗎?」
雲朵朵聽了,背脊不由得一挺,「冷暮寒坦坦蕩蕩,可比某些人藏頭露尾的要好的多。」
那人伸手撩起她披在肩上的頭髮,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嘖嘖連聲,「這還沒嫁給魏國國君做皇后呢,就開始維護起他來了。」
雲朵朵想要回頭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進入魏國的皇宮,詆毀魏國的皇上,調戲魏國未來的皇后,只是不知為何,她渾身竟然使不出一點力氣,現在的她竟然連抬手回頭的動作都做不了,就如同夢魘一般,她心中驚駭,表面越發的淡然。
「當妻子的維護自己的夫君,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倒是你,私闖皇宮,可是死罪,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那人輕笑,「皇后娘娘,你還真是張狂的可以,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個吧。」
他話音一落,雲朵朵忽然向後倒去,正好倒進他張開的懷抱。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雲朵朵,臉上的表情愛恨交加,這個女人,叫他找的好苦。
雲朵朵是被凍醒的,醒來的那一刻,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幾眨,眼前的一切沒有消失,她不由得懷疑,莫非她又穿越了不成?
很快她就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因為想到了被冷暮寒送回國的雲逸,難道她死了嗎?雲朵朵伸手碰了碰冷玉棺。
「你醒了?」
一聲冷冰冰沒有溫度的問話,沒把雲朵朵嚇死,雲朵朵猛地側過臉去,差點碰上對方的臉。她往後仰了一下頭,問道:「這是哪裡?」
莫問看著眼前這個淡然的女子,心中暗讚,到底是讓兩國帝王傾心的女子。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在魏國的地宮。」他幽幽道。
「地宮?」雲朵朵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地宮不就是皇上的陵墓嗎?也就是死人住的地方,這活人住的地方和死人住的地方,那可是差著十萬八千里呢,她記得她是在皇宮裡的,怎麼忽然就跑到地宮了?
「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雲朵朵雖然沒有故作威嚴,可是聲音裡不由自主的就帶著質問。
莫問嗤笑一聲,坐了起來,推開冷玉棺的蓋子,扶雲朵朵坐起,隨手指了一下周圍,「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這些是來賀喜的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