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霧裡看花 文 / 漠殤
御醫們給柳芊芊看完病,總要回來稟告給慕容澈。
慕容澈隔著門聽了,沉默不語。
「再不太子殿下去看看柳側妃?」雲朵朵看他那猶豫的表情,試探著問道。
慕容澈明明很想去的樣子,也不知是在想什麼,猶猶豫豫的,雲朵朵最看不上他這個樣子,一點男子漢的擔當都沒有。
她是不會理解一個終日在刀尖上行走的人的小心謹慎的。
慕容澈見雲朵朵這麼說了,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不屑,心中苦笑,像早晨那樣和諧的機會,是稍縱即逝呀。
他也不解釋,站起身來,向外走去,「既然如此,我就去看看。」
他始終不相信柳芊芊會變成那個樣子,他還是不瞭解女人的嫉妒心有多麼可怕。
雲朵朵見他走了,不知為何,長吐一口氣,心裡若有所思。
小泥巴進來,埋怨著雲朵朵,「小姐,你怎麼讓太子走了。」
雲朵朵瞪了她一眼,「腿長在太子的腳上,他要走,我還能綁住他不成?」
小泥巴撇撇嘴,「小姐,你根本就是不想留太子好不好,你要真想留太子在這裡,太子不會不留下來的。」
雲朵朵聽了咬牙,「你這小妮子,人大心大了,留不住了,你既然那麼想要太子留下,不如我跟太子說一下,給你開臉,做太子的小妾好了。」
小泥巴嘴一撇,「行了吧小姐,你就別故作大方了,要不是太子先娶了那柳芊芊,你至於到今天還在跟太子鬧彆扭嗎?」
雲朵朵一愣,小泥巴看似沒什麼心眼,卻還真說中她的心思了呢,假如太子沒有娶柳芊芊,就算她心裡有再多的不願,也不會對慕容澈的接觸那麼抗拒。
「行了你,有時間你就好好訓練土裡土氣做你的左膀右臂吧,不過,我覺得貌似很難呢,好好的小女孩子,被你起那樣的惹人笑話的名字。」
雲朵朵笑著搖搖頭,小泥巴其實還是蠻機靈的,她都不會再那麼短的時間想出這麼刁鑽古怪的名字。
小泥巴一臉無辜的看著雲朵朵,「有嗎?我不覺的呀,我覺得挺好的,小姐你不是也給我起的這樣的名字嗎?」
雲朵朵為之一窒,是呀,小泥巴的名字,其實也算是她起的,她竟然把這一茬給忘了,這也算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吧。
「我發現你現在還真是生龍活虎。」雲朵朵趕緊轉移話題。
小泥巴做了個健壯的樣子,「我本來就沒有什麼。」
雲朵朵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前兩天以為自己會流血流死的死魚樣子了。
伸手拍了一下小泥巴的後腦勺,「你有時間在這裡跟我吹牛,還不如想想怎麼訓練土裡土氣,要是她們兩個訓練不好,我這裡沒人使喚,看我還放不放你走。」
「走?上哪去?」小泥巴一呆,隨即想起雲朵朵的承諾,她被皇上禁足了,所以,就打算派她去代表,這個機會她怎麼能錯過呢。
小泥巴狗腿的湊了過去,嘻嘻笑著看著雲朵朵,「小姐——」
小泥巴拉長聲音。
雲朵朵轉了個身,嘴角向上微勾,「我什麼也沒有聽見,也什麼都看不見。」
怎麼辦?被禁足的日子不好過,她也就只能逗逗小泥巴了。
「好呀,小姐要不讓我去,我就告訴太子去,就說小姐你舊傷復發。」小泥巴見軟的不行,來硬的了。
雲朵朵聽了,氣的指著小泥巴,「你竟然威脅我?」
小泥巴尾巴都翹上天了,『我就威脅你了,怎麼樣吧。「
雲朵朵眼珠子一轉,「你要敢那麼做,我非把你隨隨便便指給一個男人,看你還囂張不。「
雲朵朵的話音還沒有落地呢,小泥巴就囂張的笑了,「是嗎,那好呀,我就等著小姐你給我指一門婚事。」
她敢跟任何人打賭,她能「出賣」了雲朵朵,雲朵朵絕對捨不得出賣她。
雲朵朵恨恨的盯著小泥巴,還真就讓她猜對了,雲朵朵怎麼會隨意給小泥巴指一門婚事呢,她不忍心,她已經不幸福了,無論怎樣,也不可以讓小泥巴也和自己一樣,整日裡落落寡歡。
將心比心,小泥巴現在是那麼的天真無邪,她怎麼捨得用一門她並不希翼的婚事來毀掉屬於她的童真?
小泥巴也是知道雲朵朵寵她,所以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
「梅花謝了呢,小姐,你在哪裡采的,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小泥巴擺弄著花枝,花瓣簇簇而落,小泥巴看著情緒有些低沉的雲朵朵,興致勃勃地道。
這兩日,把活潑的小泥巴憋壞了吧,雲朵朵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莞爾一笑,「梅花還好,等桃花開的時候,小泥巴你要多多的去看看才能走桃花運。」
雲朵朵邊說邊去找斗篷,和小泥巴裝備上,出了門,小泥巴把門鎖上,雲朵朵也沒說什麼,鎖這種東西,也只是擋君子擋不了小人的,不過,也就是警告那些人不要進來。
土裡土氣眼見著兩人離開,土裡憤恨地放下窗戶,「竟然還鎖上門,這不明擺著告訴人家,防的就是我們兩個嗎?」
土氣默默的繡著手裡的繡活,不發一言,她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不過深想一想,一切都在情理之中,畢竟,她們剛剛認識兩人,有些排斥也是理所應當的,抬起眼看了土裡一眼,「想要叫太子妃信任我們,我們就應該拿出誠意來。」
土裡坐在土氣的身邊,看著她扎花,默默的出了一會神,忽然突兀的開口,「淺笑,你說太子是喜歡柳側妃呢,還是喜歡太子妃?」
她那點小心思,瞞不過從小一起長大的淺笑的,淺笑看了淡笑一眼,語氣中充滿了警告,「收起你那心思,不然,遲早會害了你自己。」
什麼土裡土氣,實在是討人厭的名字,她們當著太子妃的面,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可是背著人,自然不會再叫這麼個名字的。
淡笑撇撇嘴,無所謂的聳聳肩,誰願意一直做奴僕?雀還知道往旺處飛呢。
淺笑見到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沒有聽下去,個人有個人的志向,她不能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淡笑的身上,她們兩個是家生子,從小就在太子身邊,太子是什麼樣的人,她怎麼會不清楚?
淺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喜歡柳側妃還是太子妃?太子他最喜歡的還是自己吧,她垂下頭去,專心扎花,太子是誰都能肖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