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完勝 文 / 漠殤
「不想公主懷恨在心……」
雲朵朵說完,抬眼看了魏國長公主一眼,「公主,朵朵可有半句虛言?」
她是沒有說假話,可是加上了她的理解,怎麼聽怎麼像是冷沅無理取鬧。
雲朵朵不等她回答,接著道:「公主雖然貴為魏國長公主,可是妾總歸是妾,不尊婦道,不守婦規,驕橫跋扈,侮辱正妻,兒臣只是小懲她一下,竟然掌摑當今太子妃,父皇,兒臣無能,竟然連一個妾侍都管治不了,叫父皇操心了。」
皇上不語,他能說什麼,人家為他兒子擋刀,在生死線上掙扎呢,然後他塞了個美女給兒子,本來他沒覺得怎樣,剛剛雲朵朵那麼一說,他忽然覺得自己這事做的怎麼有些不地道呢,原本他想著既然冷沅自己願意嫁給太子,日後太子繼位,兩國關係更近了一層,就算她當不了皇后,當個貴妃也不屈了她,如今看來,不妥當極了。
「這本來是兒臣的家事,可是鬧到今天這種地步,兒臣無法和她二女共事一夫,可是兒臣和公主都是父皇親賜給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無權休妻,兒臣不得以,只好求見父皇,請父皇做主,這原本就是家事。」
「不過,長公主剛剛在登聞鼓前遞給太子殿下一封休書,如今已經和太子殿下兩不相干,現在的公主是魏國長公主,雖然不在是太子殿下的侍妾,可是,在太子府的三天,你無論如何都會改變不了是侍妾的事實,如今的長公主上太子府,朵朵自然該待以上賓之禮,可是那三日的公主,只是太子殿下的侍妾。」
「公主?你不應該要求朵朵對待一個侍妾要像對待一個公主。」
雲朵朵終於說完,坦然的看著冷沅。
冷沅都快被她侍妾公主繞暈了,不過,她還是明白了雲朵朵的意思,「你……」
「話雖如此,公主到底是父皇賜給太子的,你不該這般魯莽,好了,朕就罰你回府面壁思過,禁足三個月。」皇上開了金口。
「至於長公主,哎,這休書已寫,事情無法更改,朕這裡有淺止國進貢來的香檀首飾匣子,詠歌敬獻的歌玉雕刻的鳳凰簪,送與公主壓驚。」皇上深懂御人之道。
這個拍拍,那個哄哄,最後皆大歡喜。
事情就這麼落下帷幕,怎麼看似乎都是魏國長公主吃虧,可是知曉內情的人都覺得屈辱,太子不能人道,竟然被女子嫌棄悄悄的在民間流傳。
冷沅自然不可能在住進太子府,又回到了前些時候住的別院,當她看到鏡中的自己的時候,摀住嘴,防止自己叫出聲來。
阮嬤嬤忽然神色有異的進來,「公主,有故人求見。」
「故人?」冷沅心中一動,難道是皇兄派人來了?
「快請進來。」
一個穿著斗篷,觀音兜把大半個臉都擋住,看不出是男是女來。
「你是何人?」冷沅注目著這個神秘兮兮的人。
那人把觀音兜摘下,露出姣好的面容來。
「雲朵朵。」冷沅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麼心態叫出這個名字的。
雲朵朵淡笑,「公主,朵朵特地向你賠罪來了。」
冷沅不語,她還真的不知該以什麼樣的狀態來對待雲朵朵比較好。
阮嬤嬤看了看冷沅,看了看雲朵朵,不只是該留下,還是該離開。
良久,冷沅歎了一口氣,「阮嬤嬤,你先退下。」
阮嬤嬤暗自吐了一口氣,離開。
冷沅看了雲朵朵一眼,「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你是來炫耀的嗎?」
雲朵朵歎了一口氣,「公主,我是來謝罪的,如果公主不介意,我想幫助公主修理一下頭髮,希望公主成全。」
冷沅不語。
雲朵朵接著道:「公主,當時情景,無法跟公主事先說明,剪髮是雲朵朵能想到的唯一的不傷根本的法子,朵朵這裡給公主賠不是了。」
「算了,算了,誰讓我自作主張了,活該受斷髮之羞。」冷沅有些懊惱,現在的她該怎麼見人?
雲朵朵誠懇的道,「公主,禍是朵朵闖下的,讓朵朵彌補一下如何?」
說完,深深的福了下去。
冷沅看了一眼她,「你打算怎麼彌補?」
雲朵朵掏出一枚刀片來。
送走了雲朵朵,阮嬤嬤回去,就見到梳妝鏡前坐著一個女人。
「公主。」阮嬤嬤試探著叫了一聲。
那女子回過頭來,披肩發在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公主,真的是你。」
阮嬤嬤驚喜的看著公主,真不知公主是怎麼弄得,雖然沒有梳如雲髮髻,可是竟然說不出的好看,別有一番嫵媚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