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總裁的秘密情人 文 / 春花秋開
俞亦然趴在吧檯上睜開眼時,沉重的腦袋仿若有千斤重錘,略微紅腫的眼眸帶著血絲,酒氣未消的臉縱使蒼白,卻依舊留有一抹酒紅。
「俞小姐,您醒了!」
「嗯!」
俞亦然捏著眉心,一臉平靜的看著走過來的梅姨,彷彿昨夜那場打鬥和醉酒沒有發生過般。
梅姨將手中的一杯溫水放在了吧檯上,並將手心裡的一個小盒子放在俞亦然面前後沉聲道:「今天是月尾,俞小姐,吃吧!」
俞亦然琥珀色的眼眸很平靜,她伸手剝開盒子的包裝,拿出裡面的一粒藍色的小藥丸,扔進嘴裡,喝水,吞下,一氣呵成,沒有半絲的遲疑。
梅姨白淨的容顏同樣沒有半絲表情,她繼續說道:「俞小姐,今天coco公司會送來夏款最新款的衣服來給你過目挑選……!」
「嗯!」俞亦然依舊是一個字回應。可她忽然眉頭一皺,轉身看著梅姨後問道:「今天是四月三十號?」
「對」梅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眉尾微微的挑了一下。
「我現在要出去……!」
「總裁說……。」
「他來電話,就告訴他,我去找男人!」俞亦然拋下這句話後,轉身拖著疲累的身體走回被收拾好的臥室。
脫下身上的寬鬆白襯衣,俞亦然站在浴室的鏡子裡,看著自己身上斑駁未消的痕跡,那是屬於雅昊思的痕跡。
怨還是怒?俞亦然早以分不清,她只是出於本能的抓起洗手台上的杯子,猛的朝鏡子裡的自己猛的砸了過去。
嘩啦一聲,玻璃碎片猶如鑽石般彈跳滿地,俞亦然在一地的鑽石之中,打開了淋浴頭,任由溫熱的水洗刷著她骯髒而酸軟的身軀。
熱水下的面容艷麗而妖嬈,帶著傷痕的身軀成熟得猶如一朵傲放的黑色罌粟。
三年前,她的青澀和懵懂早以不復存在,全靠雅昊思的栽培。
三年前,面對雅昊思喝完酒打她,或者做完夢後發瘋的要她時,她只會團縮在一邊痛苦的哭泣。
三年後的現在,她的心冷得如同一顆石頭,雅昊思發瘋的時候,她能和他歇斯底里的扭打在一起,然後發了瘋般的一夜激情。
他說過的,她離不開他的。
確實,她是離不開他了!
她的母親躺在z國最頂尖的療養院,每天的醫療費是一個小康家庭一年的收入。
她的房子,是z國最高等級的豪宅。
她的跑車,是最引人矚目的紅色瑪莎拉蒂。
她的首飾,是頂尖品牌的限量款,點綴的鑽石從來不會低於一克拉。
她的衣服,奢侈品賣場見得到的,她沒有!那些不過是她挑剩下的款式。
雅昊思給她打造了一個黃金的牢籠,固若金湯。
當然,他是黃金牢籠的主人,她也就是她胯下的玩物。
她不在是那夜在黑巷裡出賣身體的過氣公主,她現在的身份是z國駙馬金誠集團總裁雅昊思的秘密情婦。
四月三十號,是她父親在獄中上吊自殺的忌日。
俞亦然關上熱水開關,光著身子走向了更衣室。說是更衣室,這更像是一個精品奢侈品大賣場,一百多平方的房子,依次整齊排列著她的衣服,鞋子和配飾。
挑上一款黑色蕾絲七分袖貼身連衣裙,搭配上珍珠耳環,選了同色系的黑色高跟鞋後,俞亦然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後非常的滿意今天自己的衣著,恬靜而大方,是爸爸和媽媽最喜歡的風格。
走下樓,梅姨站在了樓梯口等俞亦然,看她下來時,梅姨開口道:「俞小姐,總裁來電話找您!」
「不聽!」
俞亦然一邊說,一邊朝大門口走去,門外早有傭人替她準備好了車駕。她接過車鑰匙,坐進敞篷的紅色瑪莎拉蒂,呼嘯而去。
俞家莊園的位置在山上,此刻下山的道路很寧靜,道路一邊毗鄰懸崖,一行一行的梧桐樹遮住了險峻的景象。
坐在車裡,微風吹拂著俞亦然酒紅色的長髮,髮梢拍打著她的臉頰,有很多次,俞亦然這樣想,如果她加足馬力衝向那些梧桐樹,應該會很快樂。
踩下油門,馬力加足的情況下,瑪莎拉蒂發出了低沉的咆哮,在車頭即將觸及到那些梧桐樹的時候,俞亦然孟的打了個方向盤,車子咯吱一聲,迅速的掉頭回了原來的正軌道路。
她現在還不想死,當她想死的時候,會抱著雅昊思一起去死。
車停在了永生公墓前,炫目的跑車,艷麗的女人,當然成為了掃墓下山的人矚目的焦點。俞亦然帶上墨鏡,抱上一束白色的玫瑰花,蹬著十公分高的鞋,順著台階走向了父親的墓碑所在地。
「爹地,我來看您了!」
不起眼的位置,俞亦然將花束放在了長滿青苔的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早以看不清墓主人的容顏。
墓碑上的照片早以斑駁,可是俞亦然依舊清楚的記得,那時候父親站在國會議台前那種容光煥發的樣子。
今天是雅昊思出差的日子,所以逮到機會來看望父親,冰冷已久的心終於被那一小搓青苔撕裂了。
「爹地,你要是看見今天的然然,會不會很失望,可是我沒辦法……!」一陣長風捲起了她酒紅色的長髮,她躲在墨鏡後的眼睛劃出了淚珠。
俞亦然靠著墓碑坐了下來,吸了口煙後自言自語道:「爹地,你放心,媽媽在醫院裡很好!」
無聲無息的仿若這個墓園在這個時空靜止了!一直到忽然卡嚓一聲響時,俞亦然愣了一下,抬頭望前方的樹蔭看了過去,一個男人身影迅速的離去時,她愣了一下,卻也立馬起身脫了高跟鞋朝那人追了過去。
「站住!」俞亦然高聲呵斥,她將手中的高跟鞋朝那人砸了過去,那人正欲下階梯,被這麼一砸,腳步一錯亂,竟然跌到在地面上。
俞亦然氣喘吁吁的走了過去,拽起那男人的衣領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偷拍我?」
「你就是俞總統的女兒?我在這裡等了你三年,總算等到你過來了,看你的衣著,似乎過得挺不錯!」
「關你什麼事!」俞亦然皺眉怒喝,因為她聽出了這個男人語氣裡的蔑視。
「我聽說你被人包養了!」
「你說什麼!」俞亦然琥珀色的眼眸略微一怔,這一直是秘密,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知道。
「我拍到了雅昊思進出之前的俞家莊園!你是不是被雅昊思包養了?」男人冷笑道。
俞亦然的心猛的一沉,眼眸裡露出了一絲的陰狠,她怒吼道:「你胡說什麼,我壓根就不認識什麼雅昊思!」
「承認了吧,我有證據。」
男人正想起身的時候,卻又被俞亦然推倒在地上,她的膝蓋壓在男人的腹部上,纖細的雙手抓著男人的衣領,那氣質儼然是一個女王在對待奴隸般。
「你是記者?」俞亦然瞇下眼低沉的說道。
「對!」男人坐地上坦誠的點頭,他為了撲捉一些關於雅昊思這個傳奇人物的新聞,可沒少下工夫。
男人承認了的時候,俞亦然忽然伸手打了男人一巴掌之後,尖厲的指甲在男人臉色劃出了三道血痕。
而在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幾乎是以讓人驚歎的速度搶過男人掛在身側的相機,猛的朝水泥地面砸了過去。
「砰……!」
相機的零件飛迸了出來,散落了一地。俞亦然不解氣的站起身朝那男人猛踹了一腳,她沒有忘記當年這些記者是怎麼抹黑父親的。父親的死有大半是因為人言可畏。
「瘋婆子,你賠我相機!」高倍數的相機是記者的生命也是記者手中唯一一件天價奢侈品,而眼看著就這樣被這個女人砸碎,男人瞬間叫宣了起來。
而俞亦然忽然一眼掃到了男人外套內側的一個工作證時,她伸手扯了過來後拿在手裡道:「一週日報李博!很好,我記住了!」
「你想幹什麼!還給我!」李博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凶悍的女人,尤其還是外表柔弱的女人,竟然這麼的凶悍。
俞亦然抿嘴一笑:「幹什麼,當然是送錢賠你相機!」俞亦然將工作證砸在李博的臉上後,赤著腳,從容的離開了墓園。
「你等著,你給我等著!」李博從地上站了起來,抓了抓流血的臉頰,他一定不會輕易饒恕這個瘋女人,不管她是誰的女人。
「等什麼?如果讓我在報紙上看見任何有關雅昊思這三個字的緋聞,我讓你不得好死!」俞亦然忽然停住腳步,轉過頭來看著李博眼裡滿是寒光。不管怎麼樣,雖然她很想雅昊思死,可並非現在!她的心是這麼認為的。
俞亦然頭也不回的走了,坐進跑車準備離去的時候,她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你現在在幹什麼?」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內,男人的雙眼透過車窗,朝那輛炫目的跑車投射出一股陰鬱的神色。
雅昊思熟悉的聲音刺激這俞亦然的耳膜,她紅唇微微一撇:「逛街,找男人,或者工作,隨你自己猜。」
「在那?」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微怒。
「jobo!」俞亦然看著周圍的青山綠水,報出了j城最繁華的商圈,反正下一步這也是她的目的地。
「很好,十分鐘內過來jobo頂樓咖啡室找我。」
「你不是出國參加會議了麼?」俞亦然眼神微微一亂,雅昊思不是出國了麼,怎麼就突然的出現在這裡?不過現在她更加擔憂的是,她怎麼可能在這裡用十分鐘的時間開車到jobo。
「你似乎對我突然回來感到很失望。」雅昊思冷冽一笑,聲音不容違逆得猶如是一個帝王在發話。
「當然!」俞亦然發現她現在說話壓根就不用遮掩什麼,因為三年相處的時間,雅昊思早就能看透她的內心。
「廢話少說,十分鐘內,你沒到,我會要了你的命!」
「該死……。」
面對被掛斷了的電話,俞亦然將手機一砸,氣急敗壞的啟動車輛,以最快的速度往目的地前進。
「該死的女人,學會騙我了。」
雅昊思靠奔馳車黑色的皮椅上,他看著他的玩具,手忙腳亂的去赴約的時候,唇角輕輕的扯動了一下。
「總裁,這個人怎麼處理?」
車外,一名保鏢打扮的男子抓著一臉驚慌的李博上前敲了敲車門,向雅昊思請示道。
車窗玻璃徐徐降落,李博才算是領略到了雅昊思天生的對人壓迫裡,他哆嗦道:「雅總裁,我不是故意跟拍那女人……!」
雅昊思瞇下眼看著李博後恥笑:「你跟拍那女人沒事,但是我聽說,你對我很感興趣!」
「不,不是……!」李博心驚膽顫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一臉冷笑的男子,早就聽說雅昊思的心狠手辣,況且素來最討厭新聞媒體提及他的新聞,這一次被抓了現行,恐怕下場會非常的難堪了。
雅昊思看著李博臉上的那三道抓痕時,他忽然感到好笑,那女人越來越凶悍,完全跟三年前那副任人宰割的樣子相差甚遠呢。
「雅總裁,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過我這一回!」李博冷汗遍佈額頭,因為這個男人笑起來比不笑的時候危險得多。
「不要說饒不饒你這種話,我倒是有事要你幫忙!」雅昊思眼眸一轉,一種光芒在眼眸深處瞬間綻放出來。
「總裁,您請說,能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李博一瞬間傻眼了,他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雅昊思竟然要他這個卑微的記者幫他的忙,他如果願意的話,應該可以收購整個一週刊雜誌社。
雅昊思咧嘴一笑道:「你繼續拍,拍到什麼,給我就是,就這樣!」
「雅總裁你……!」
「開車……!」
雅昊思沒有在理會李博的疑問,他扭頭對前邊的司機說道。
「是的總裁。」
車窗徐徐關上,雅昊思斜靠在皮椅上,他的唇角含著一抹冷殘的笑意,俞亦然這女人這兩年越發的放肆,他是時候好好的調教調教他這具玩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