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洩憤的玩具 文 / 春花秋開
「不……,不要……!」
男人不停的奔跑,身後地上蔓延而來的紅色血液,讓他每一落腳步就濺起粘膩腥紅的漣漪,染紅他的鞋子,襪子,褲管,鮮紅的血液如同魔魅般纏繞他整個身體要將他拉下地獄吞噬。
「啊……!」
雅昊思猛的睜開雙眼,額頭上是涔涔冷汗,胸腔劇烈的起伏著,他又發那個噩夢了。
扭過頭,看著蜷縮在身邊的沉睡著的女人容顏時,眼眸瞬間由剛剛的慌亂被一種陰狠所取代。那種陰狠就像是荒野裡的狼即將要撕扯一隻迷路的羔羊。
翻身,不顧一切的壓上熟睡之中的女人,狠狠的封住了女人的唇,如同野獸吞噬獵物般的狠狠允咬著。
俞亦然顯然是被驚醒了,可她的驚叫聲被雅思昊生生的逼回了肚子裡,她睜大的雙眼,看見了雅昊思猙獰的俊顏時,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她知道,這個男人又發瘋了,於是她拚命的掙扎,揮舞著手臂想要將雅昊思從自己身上推下來。
推抵顯然是觸怒了雅昊思,撤出被他吻出血的唇瓣,他眼帶寒光的看著俞亦然三秒後揚起手,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臉頰上,並怒吼道:「俞亦然,你沒有權利反抗我……!」
「瘋子……!,你這個瘋子……!」俞亦然嬌艷如花瓣樣的唇滲著血珠,臉頰紅腫,對上雅昊思盛著怒火的眼眸時,再度抬起手來,抓打還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一巴掌打在雅昊思的臉,讓他越發癲狂,他的膝蓋壓著俞亦然的腰身,雙手不斷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走開,走開!」四肢揮舞著的俞亦然,弓起身,張開口在男人的大腿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疼讓雅昊思抽了口冷氣,他深邃的眼眸頓時怒火更甚,揚起手便抓起女人的頭髮,往床沿撞。
「混蛋!」女人也不甘示弱,就算是扯斷自己的頭髮,也要從雅昊思的手中抬起頭來。
扭打成一團,雅昊思一拳落在了俞亦然的腹部上,俞亦然的手一掃,床頭櫃上的水晶檯燈砸在了地面上,「砰」的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在黑夜之中的別墅裡格外刺耳。
「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玩具!」雅昊思一拳一拳毫不留情的打在俞亦然身上,瘋狂的怒吼著猶如是一直發怒癲狂的雄獅。
只是玩具,只是玩具。
俞亦然安靜下來不在和這個發瘋的男人扭打,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的身份是玩具,只是雅昊思的一個玩具,這種身份跟隨了她三年了,她麼就沒有習慣。
雅昊思見俞亦然不在掙扎,如同一條死魚一樣的躺著的時候,冷冽一笑,伸手將俞亦然身上的睡衣一扯,紐扣崩落,白色的襯衣即刻敞開來。
女人的身體展露了出來,細緻瘦弱的身軀上有著數不清的傷疤和未消退的淤青,雅昊思眼眸裡蘊含著一種瘋狂,伏在俞亦然的身上,埋首在女人豐腴的胸前,如同野獸撕扯生肉般的狠狠撕咬了起來。
難以言喻的疼,俞亦然闔上眼,展開了手臂,抱著埋在自己胸口前的腦袋,放開原本緊咬著的唇瓣,放聲痛哭了出來。
這哭聲並不會打擾雅昊思的興致,反而成了增加他興致的良藥,唇齒在女人的脖頸,鎖骨,胸口不斷的咬著,而手在下移,下移到了女人的腿部後,不顧一切的撩起了女人的腿,蠻橫的闖進了女人來不及準備的身體。
「啊……!」
女人帶著哭腔的尖叫再度打破了別墅裡的寧靜,這讓別墅裡的傭人們在黑夜裡打了個寒顫,雖然半夜這種戲碼他們很熟悉了,可是還是會忍不住的起雞皮疙瘩。
習慣了這種痛,可她每回都要尖叫出聲,不發出痛苦的聲音,雅昊思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彷彿要將所有的怒火,所有的怨恨都撒在這個女人的身體裡,雅昊思不顧一切的衝撞著俞亦然,雙手滿滿的攀上她的脖頸,狠狠的掐住,仿若要拗斷手中這纖細脆弱的脖頸。
他能感受到俞亦然跳動的脈搏,他想殺了這個女人,可是又捨不得她就這麼容易死去,因為他要俞家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呼吸猛的被人掐斷,俞亦然的臉色瞬間漲紅,身體又承載著雅昊思蠻狠的衝撞,一種腦袋要崩裂,身體要被撕碎的雙重感覺在折磨著她。
受不了了,三年的時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承受這種折磨,為什麼他不乾脆利落的殺了她?
眼淚如同崩斷了的珍珠項鏈,俞亦然在時隔那麼久遠的自己裡再次嘶啞的嗓子哀求道:「雅昊思,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我解脫了,你也解脫了,不要在折磨我……!」
「我就是要折磨你,我就喜歡聽你痛苦的哀嚎!」雅昊思鬆開了俞亦然的脖頸,俯身,臉埋進了俞亦然的脖頸間低聲言語,加快了在俞亦然身體內的進出力道,喜歡聽她哀求的聲音,那是種無以言語的快樂。
「昊思哥哥,總有一天,我會抱著你一起死,我會抱著你一起死,我們一起解脫!」俞亦然嘶啞的哀嚎著,她的腿大張著,被迫夾在男人的腰上,她的手臂抱緊了男人線條完美的腰肢,死死的抱著,她會有一天要抱著他一起死的。
男人瘋狂的動作嘎然而止,他一動不動的,臉伏在俞亦然的脖頸間,時間猶如靜止了,沉悶壓抑的空氣裡唯一有的只有呼吸聲和抽泣的聲音。
脖頸有點濕漉漉的感覺,俞亦然覺得,是她眼角的眼淚滑落所致。
男人死死的咬住了女人的肩甲上薄弱的皮肉,仿若要撕扯下來般,直到口腔裡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痛……。
原本以為麻木了,可她抱著他時,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湧了出來。
而後,雅昊思猛然起身,踹飛了床邊的椅子,砰的一聲摔門而出。
瞬間,坐落在郊外的別墅莊園燈火通明。
「楊廓,準備飛機……!」
「是的總裁!」
「立昂,十分鐘內帶齊亞太金三角經濟會議需要的文件帶過來!」
「好的總裁!」
此時此刻的雅昊思以全然沒了剛才的暴躁,邪魅的容顏多了份幹練的神色,他從容的換上一襲筆挺的阿瑪尼最新季度的手工黑西裝,合體的剪裁將他挺拔的身姿分毫不差的展露出來。
別墅管家是一個中年婦女,名叫格梅,人人都喚她梅姨,此刻她遞上黑寶石袖扣,仔仔細細的替雅昊思扣上,隨口問道:「總裁,您這次去f國開會,需要去幾天?」
「是她讓你來問,她有幾天自由時間的吧!」雅昊思冷聲說道。
「不……,好吧抱歉,是我多嘴了!」梅姨一愣,趕忙解釋道。
雅昊思唇角微微一撇,看了眼梅姨後說道:「不該你管的事情,你最好少多管閒事!」
「……。」
梅姨被這句話嗆的一愣,抬起頭來時,楊廓和立昂這兩個雅昊思的手下早以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了。
「總裁,飛機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起飛!」
「總裁,這是會議需要的文件!」
「走!」
雅昊思看都沒看一眼眼前兩名手下,轉身就走。屬下們也早以習慣了他們的雅總裁這種冷若冰霜,桀驁不馴的樣子,所以也見怪不怪。
因為雅昊思確實有這種資格傲視一切,未滿三十,橫行與商界與政界之中,他早就是幾乎掌握全球經濟命脈一半的金誠集團的總裁,素來以冷酷的作風,雷厲風行,老練毒辣的手段叱吒於商界,讓一眾商界老前輩,對這個年輕翹楚心生畏懼。
他更常年傲居財富榜第一,風頭無人能匹敵,憑藉著融合東方神韻,西方立體的俊美容顏,和多金豐厚的身家,他一直都是各國頂級名媛趨之若鶩的對象,可惜的是他已婚,而非鑽石王老五,他的妻子可是z國總統千金。不過這都不能阻止那些自己想送上門來的美味的腳步。
「小姐……!」
管家梅姨走了進來,看著滿室的狼藉,以及遍體鱗傷捲縮在一邊的俞亦然讓她的心抖索了一下。
「別管我……!」
俞亦然推開了梅姨,披頭散髮的往寢室外走,這三年,要沒有母親的牽掛著,她早就在雅昊思的折磨下一死了之。
嘩啦一聲,推開了酒櫃,尋出了最烈的伏特加,仰頭對著瓶口,將這些仿若要將她的五臟六腑都燃燒掉的液體吞下肚子裡去。
「咚……!」
俞亦然倒在吧檯上,烏黑的頭髮因為眼淚而黏在蒼白的臉頰上,她的眼眸觸及遠處客廳上那架白色的鋼琴,她忽然又哭又笑了起來,因為一些她差點忘記的記憶又湧出來了。
「然然公主,以後你只能嫁給我……!」
「才不要,嫁給你有什麼好的?」
「嗯,我是保護公主的騎士,我會不僅彈曲子給你聽,還會在你危險的時候保護你,嗯還有……,等我想到了在告訴你!」
「哈哈……,我們是不是該給然兒和昊思辦個訂婚宴?」這句話是那時候四位還健在的長輩的笑顏。
此時非彼時,俞亦然搖搖晃晃的步履說明她已經醉了,她的手撫過了八十八個鋼琴鍵,她在清脆連綿的琴音之中痛苦的傻笑。
那時候,她的身份是z國總統的女兒,身份被周祥保密,z國人只聞她名不見她人,卻喜歡稱她為俞公主。
現在,她的身份是一個底下仰賴一個男人活著的三兒,她曾經的騎士喜歡稱她為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