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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 最大威脅 文 / 洛剪果

    柴淑緣眉頭動了動,「那你說,誰才是我最大的威脅?」

    「阮晴。」

    「哼!那個醜女人,就算做了王妃,也不配給我造成任何威脅。」

    滿臉鄙夷。

    阮致的笑容卻更深了幾分,「娘娘可曾注意,鄴王娶了王妃後,黑影隊對你的態度,以及你在整個王府中的地位?」

    黑影隊,以前對她至少恭敬,如今,竟敢驅逐她,雖然是因為莊儒生,可歸根結底,是她在府中的地位,低了。

    而站在她頭上的人,是阮晴。

    「那個女人,現在還不知所蹤,能有所什麼作為?!說不定死在外面了,伊少傾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修長的手指緊握,柴淑緣心中殺意四撞。

    就算阮晴僥倖活著回來,她也不會讓她安然呆在王府。

    沒人能位於她之上。

    「王爺對阮晴的重視你我皆知,你認為,王爺會允許王妃輕易的死在外面?」

    一句話,戳中了柴淑緣的心。

    阮致見柴淑緣的妒意朝著自己預想的地方發展,便輕言說道:「在她沒回來之前,羞辱她,便是此時最好的打擊她囂張氣勢的方法。」

    柴淑緣審視的目光陡然向阮致射來,嘴角揚著一抹不可言喻的笑容,「我這才想起,阮晴似乎是你的妹妹。」

    「阮府出了個這麼醜陋女兒,是阮府的恥辱。」

    柴淑緣灰心一笑。

    而後,柴淑緣和阮致,帶著一群侍衛氣勢洶洶的朝著待伊殿衝去。

    星兒站在大殿之前,微微彎膝便算行禮,神色輕傲,「側妃娘娘和夫人來,所為何事?」

    「大膽!主子來做什麼,由得你這低等婢女過問嗎?」

    阮致開口便是一同罵,趾高氣揚,囂張至極。

    一如在阮府。

    星兒卻冷冷的看向阮致,沒有半絲懦弱,冰冷的目光,帶著千年寒霜,「夫人,請注意你的身份,在待伊殿,可不是大吼大叫的地方。」

    阮致心頭一顫,一股莫名的冷意,直寒到心尖。

    她卻不會承認是因為這個卑微的丫鬟。

    「哼!王妃不在,我和側妃娘娘來看看屋裡需要添置些什麼,你這賤奴,還不快讓開。」

    阮致語氣中的囂張跋扈不由自主的少了些。

    星兒卻紋絲不動,「王爺已用最好的東西將屋內佈置的最好了。」

    柴淑媛的臉上掠過一抹冷。

    「我自有東西要給王妃,你,滾開。」

    「恕難從命。」

    庭院中的氣息,瞬間將至冰點。

    明明只是單薄的一名婢女,卻讓人如面對死神般的恐怖。

    柴疏遠眼底掠過一抹殺意,冷冷開口,「把她拖下去!」

    阮晴才嫁進來一天,小小婢女便敢挑戰她的權威,簡直不能忍受。

    柴淑緣心底升騰的怒火幾乎要將天給煮沸。

    好幾名侍衛,邁著威武的步伐,揚手便要抓住星兒。

    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的婢女罷了。

    可下一瞬,他們便為自己的輕敵後悔。

    幾名侍衛,狼狽的趴在地上,手臂,不是粉碎就是脫臼。

    哀嚎,驚了其餘的人。

    「你……會武功?」阮致目瞪口呆的看著輕而易舉便把幾名侍衛撂倒星兒,她傲然的站在那裡,似乎沒有半絲變化。

    衣衫都沒亂一點。

    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星兒冷冷的看了阮致一眼。

    這些年,若非為了在阮府呆在去,她何必受她欺凌虐待。

    柴淑緣冷冷的瞥了阮致一眼,冷冷下令,「上!」

    身後的侍衛,一擁而上。

    星兒的神色卻沒有半絲變化,這些雜碎,不在她的眼中。

    轉瞬間,待伊殿前,便亂作一團,而眾人圍殺之中,一名纖弱的女子,手段狠辣,不慌不亂。

    打趴一個人,只是隨手。

    原本守在待伊殿外的侍衛,躊躇著要不要幫忙,卻在看著星兒的身手後,抱胸圍觀。

    眼看著自己的人兵敗如山倒,柴淑緣的臉色越來越黑,轉眸瞪向阮致,語氣陰惻惻的,「你怎沒告訴我阮晴身邊還有這等高手?」

    阮致也被驚得不行,此刻是有苦難言,臉色難看至極,「我不知……」

    「住手!」

    柔軟動聽的聲音,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只見一襲白裙的女子出現在了庭院口。

    頭戴斗篷。

    王妃!

    「參見王妃!」

    偌大的前院,跪了一地的人。

    和星兒纏打的侍衛,也立即跪了下來。

    鄴王府,最尊貴的女人。

    身旁的人跪了一地,站著的柴淑緣和阮致便顯得更加突出。

    星兒冷冷的看了那兩人一眼,快步的朝著阮晴走去,冷冽的神色轉柔,「小姐,你不在,有些人,可想著拆了待伊殿了。」

    一陣冷風襲來,阮致只覺得自己背脊發寒。

    發現一直逆來順受的賤丫頭竟然藏著一身的武功,那作為她的主子,到底多深的臣服,直讓人膽寒。

    第一次,她正視了阮晴。

    那斗篷下的目光,似冰冷如霜,阮致皺緊了眉,不由自主的避開。

    「妹妹,你可終於回來了呀!」阮致拔高了音量,刻意的說著。

    就算這人藏著睿智,她也不能認輸,敗給阮晴,絕對不可以!

    「妹妹?」疑惑的聲音,滿是嘲諷。

    踱著步子,阮晴緩緩地走進阮致,手一揚,「啪」的一聲,清晰刺耳。

    「你打我?!」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阮致惱怒的瞪向阮晴。

    她死也沒想到,這個卑賤膽怯的丫頭,竟然敢給她一巴掌。

    咬牙切齒,揚手便要還回去。

    星兒伸手握住阮致的手腕,纖細的手指卻有著捏碎骨頭的力度,「夫人,你好大的膽子啊?見了王妃不跪,還敢動王妃動手!」

    別有深意的目光,投向了側妃。

    「額……疼……放開……」阮致驚悚的睜大了雙眸,手腕上的疼痛讓她冷汗直流,俏麗的臉頰都扭曲了。

    「敢對王妃動手,這隻手,應該也不要了好。」星兒冷冽的開口,手中的力道加了幾分。

    「你敢!啊……放開……放……」手腕處,幾乎碎掉,阮致痛的臉色陡變,急切的想要把手扯回來,卻移不動半分。

    柴淑緣眉頭皺的更緊。

    「她也是無心的,放了她吧。」莊儒生淡然的開口,柔柔軟軟的聲音,聽著甚是好聽。

    也似純碎的毫無心機。

    「哼。」星兒手一揚,如棄垃圾般把阮致扔到地上。

    艷麗的華服,擦滿了泥濘。

    狼狽不堪。

    阮致摀住自己生痛的手腕,冷冷的瞪向阮晴和星兒,衝到喉嚨口的憤怒卻沒有吼出來。

    她記下了!今日的屈辱。

    莊儒生卻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溫柔的聲音從斗篷下傳來,「夫人現在住在浣亭苑?」

    「是。」

    撐著身子,咬牙站起來,阮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眸底翻滾著滔天的殺意。

    「本宮挺喜歡那裡的,閒時想去坐坐,夫人就搬到落雁閣去住吧。」

    「什麼?!」阮致驚訝的長大了嘴,「落雁閣?那是下人都不住的地方!」

    「下人都不住的地方?」莊儒生緩步靠近阮致,冷冽的目光透過斗篷直把她凌遲處死,「落雁閣可比本宮在阮府住的地方好了數倍。」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阮致心裡一顫,猛然明白,阮晴這是在報復了。

    呵!也就只有她還以為阮晴懦弱,還能被欺!

    但她阮致絕對不是軟柿子。

    「多謝王妃。」彎膝,謝恩,似理所當然,順暢的毫無阻礙。

    神色盡斂。

    沒看到暴怒的阮致,莊儒生有點小小的失望,不是很過癮,「退下吧。」

    以後再慢慢玩。

    阮致抬眸看了臉色難看的柴淑緣一眼,快步的離開。

    莊儒生緩步朝著大殿走去,直接忽略了一旁站著的柴淑緣。

    沒叫平身,地上的人仍舊跪著。

    「阮晴!」

    柴淑緣的眉頭緊皺。

    莊儒生毫不理會,繼續向前走。

    「阮晴,站住!」

    柴淑緣加重了音量,心中怒火翻轉。

    之前無視她,現在竟然對她的話都視若無睹。

    士可忍孰不可忍!

    邁步便向阮晴衝去,素手,緊握成拳。

    星兒正準備出手,卻被莊儒生拉住。

    暴力的拳頭迎面襲來,莊儒生腳步輕移便避開,柔柔弱弱的聲音帶著絲絲冷意,「側妃娘娘也想廢了一隻手?」

    眸光瞥過一旁冷著臉的星兒,柴淑緣心底掠過一絲寒意。

    猛然收回手,冷冷的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倒想問問,側妃直呼本宮名諱,是何意?」冷眼反擊,莊儒生柔軟的語調,卻讓她絲毫不佔下風。

    柴淑緣心頭一顫。

    僵硬開口,「王妃。」

    禮儀尊卑,到底還是要顧的。

    「既然知道本宮是王妃,你為何不跪?」咄咄逼人。

    眼底掠過一抹冷光,柴淑緣冷冷的看著莊儒生,這看似弱不經風的女子,卻不是任人揉捏的主。

    微微彎膝,柴淑緣冷硬開口,「見過王妃。」

    阮晴身上冷冽的氣勢瞬間轉變,她竟溫柔的伸手扶起柴淑緣,情同姐妹,「妹妹無需多禮,日後,還得多多相處呢。」

    眾人汗顏。

    包括星兒。

    柴淑緣疑惑的看著阮晴,可那斗篷擋住了她探索的目光。

    只是略一接觸,莊儒生便把手收了回來,「王爺那裡沒人守著,妹妹快去照顧著吧。」

    柴淑緣的眸中掠過一抹亮光,「我能去?」

    她多想去守著洛子陽,可那道門,她卻一步都踏不進去。

    「本宮讓你去,便去!」語氣冷了幾分,莊儒生轉身便走,斗篷之下,眉頭緊皺。

    早下了這樣的決定,心裡卻仍舊有種不舒坦的感覺。

    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

    星兒眉頭動了動,深邃的目光看了看笑意揚上臉頰的柴淑緣,快步跟著莊儒生朝殿內走去。

    「小姐,你……」

    「別問了,我自有打算。」走進房內,莊儒生不耐的扯下斗篷。

    白皙的肌膚,並沒有被任何東西遮著。

    深吸了一口氣,莊儒生疲倦的躺在床上,眼皮無力的搭著,「別讓任何人進來。」

    「是。」深深的看了莊儒生一眼,星兒皺著眉,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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